夜色已濃,花街柳巷中,依舊是燈火通明。這裏都是做着晚上的生意,那些個或是想解放自己,或是想找快活的男子,都是不約而同的來到了這裏。
一家名為花仙樓的青樓中,一群衣着暴露的女子,在陪着那些個醉生夢死的男人喝着酒,軟玉在壞,嬌柔誘惑之聲,讓男人們找不着北。
而那中間的台子上,紗帳飄蕩,一個紅衣佳人,在裏面起舞,縹緲的舞姿,在這個充滿*的地方,十分的怪異。
然而正是如此突兀的舞蹈,讓那些男人更加的興奮起來,抱着自己身邊的女子,手上的動作是越來越不規矩了。
掌聲,喝彩聲不斷,喝酒耍拳聲接連入耳。在這裏,尊卑之分沒有那麼的嚴重,來到這裏的人,都不過是為了尋求一個快樂。
二樓之上,某一個包間中,荀悟一手灌酒,一手抱着自己身邊的衣衫散亂的女子,眼神則是盯着那台上女子的舞蹈。
「這人是誰,在這裏跳着這樣神聖的舞蹈,也不怕髒了那份聖潔嗎?」帶着醉意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荀悟身邊的女子,卻是聽懂了。
「爺,您有了芍藥我,還不夠嗎,竟然還想着別的美人兒,芍藥,可真是很是傷心了啊。」女子用身上薄薄的紗衣擦拭着眼角的眼淚,似是無意的,露出了大半的**。
「呵,爺既然來了這裏,自然是看上了誰就要誰了,你算哪只蔥?」一把將懷裏自稱芍藥的女子推開,手上的酒瓶,順着就砸了過去,在芍藥的面前,碎裂炸開。
愣了愣,芍藥將自己的紗衣又撕碎了一些,勾着嬌艷的唇瓣,眼神嫵媚而充滿了誘惑,然後,衣衫不整的向着荀悟的方向爬了過去。
那酒瓶的碎片,將芍藥的手指割破,芍藥不在意的抬起手,伸出舌尖將手指上的鮮血舔舐乾淨,期間眼神勾引着荀悟。
「爺,你來了這裏,自然就是大爺了。想要什麼,芍藥都是滿足的,可是爺,那個女子,是近日媽媽才找來的。」
「而且媽媽說了,這個女子,不賣身,不陪客,只賣才藝哦,所以爺,您就是想要找她,媽媽也是不會同意的。」
這樣仿佛小瞧了荀悟的話,芍藥說的很是直白,臉上一點也沒有擔心荀悟為此而發火的憂慮。就像是有恃無恐般。
她們的花仙樓之所以比別的青樓生意還要好,那是因為她們背後的靠山夠硬啊。來這裏的人,都是無法得罪花仙樓身後的人的。
而能壓的下她們真正的主子的人,也不會選擇到這裏找她們春風一度。所以,她們可是從來都不怕客人來鬧事的。
不過也是因為這份傲然,讓更多的男子選擇了到這裏享受享受,畢竟,比起那些知道奉承的女子,她們這樣懂得小小的反抗的女子,更得他們的喜愛啊,因為這樣,征服起來才有勁呀。
「呵,說得真好!」一把握住芍藥的下巴,逼迫着芍藥抬頭看着他,荀悟冷哼出聲,卻也沒有在要求見那人了。
「爺這是哪裏的話,芍藥說的,都是爺愛聽的,芍藥為了爺,什麼都做哦。」曖昧的舔舔自己唇瓣,一絲晶瑩滑落到荀悟的手上。
此時,芍藥的姿勢,便是匍匐在地上,像一隻狗一樣仰望着她的主人,虔誠的眼裏,都是為了主人願意付出一切。
「那好,你就好好的滿足我吧!」手一拉,將芍藥拎了起來,然後將其扔到了床上,荀悟大步的走了過去,壓在了芍藥的身上。
「刺啦!」之聲不絕於耳,芍藥身上本就單薄的衣服,瞬間變消失不見了,白皙的酮體呈現在荀悟的面前。
似乎是為此感到害羞,芍藥別過頭,雙手捂着自己的胸前,雙腿蜷縮了起來:「爺,別看啦,人家不好意思啦。」
「不是說要滿足我所有的要求嗎。來呀,像之前一樣啊!」雙手直接扯下芍藥的手,腿更是將芍藥的腿叉開,讓芍藥,無法遮掩自己*的身軀。
「人家自然是會滿足爺的。」羞澀的一笑,芍藥從荀悟鬆了勁的手裏,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然後,在荀悟赤紅的眼下,自己撫慰了起來。
曖昧的叫聲,咿呀之聲,在這個房間裏迴蕩,期間還帶着男人的**聲,如果只聽聲音,還以為裏面在進行一場大戰。
然而房間中,芍藥早已經是面色潮紅,身體有些許的抽搐,卻依舊不停手上的動作,按照荀悟的要求,自己滿足自己從而來滿足他。
「嗯!」一聲悶哼之聲響起,某個部分平緩了下來,荀悟呼出一口氣,然後起身,去了裏間專門供客人洗漱的地方。
那自己唱戲的芍藥,看着丟下自己的那無情的背影,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後扶着癱軟的身子,*着身體追了過去。
「爺,人家來伺候您吧,保證欲仙欲死哦!哎呀,人家說錯了,爺可要長命百歲呀。」甜膩的女聲,漸漸消了音,只剩水聲響起。
半刻後,荀悟一身清爽的出來,讓芍藥為自己披上外衣之後,荀悟丟下一錠銀子,便是離開了。
身後,芍藥拾起地上的銀子,笑容妖媚,勾魂攝魄,卻是如同一張面具,掛在了她的臉上,下不去了。
屋子中燒着暖爐,即使是絲毫未掛的芍藥,也是不覺得冷的。將這銀子放入自己的小私庫,芍藥才穿上了自己那破碎的衣服。
在這花仙樓中,除了客人進來時支付的那些銀錢要上交媽媽,其餘時候客人賞賜的銀錢,她們這些姑娘都是可以留着的。
而這裏來的,大多是官家子弟,完事之後,出手很是闊綽,所以她每月能夠積攢下不少錢兩,早已經足夠她贖身了。
可是芍藥卻一點也不想離開,像她這種上等的貨,吃喝都是有人伺候的,除了接客和不准離開這裏之外,她是很自由的。
既然在這裏,吃喝不愁,好東西不少,為何她還要離開這裏呢。就算她離開了,像她這樣一個玉臂千人枕,朱唇萬人嘗的青樓女子,除了孤寡一生,還能做些什麼。
難不成,像她們這樣的人,還指望着能嫁給一個良人,再指望着那個良人不介意自己的身份,從此恩恩**一輩子嗎。
這種痴心妄想的事情,只能在那些她買來打發時間的話本里出現過,至於芍藥自己,她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她被荀悟包養起來了,雖然只要伺候他一個人,可是得到的東西,可不比以前的少啊。
荀悟幾乎是每日都來,可是大部分時間只是抱着她,喝酒聊天,心情好的時候,對她溫柔小意的,心情不好,粗暴無比。
可是她既然能做到上等貨色的位置,自然承受能力是比那些人要強的,男人喜歡看怎樣的,她就變成怎樣就是了。
不過說起荀悟荀大少爺,芍藥覺得,這人是她這麼多年來接的客人裏面最奇怪的一個了。出手倒是大方的很,可是那愛好嗎,真心與眾不同啊。
偶爾荀悟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就會要求她像剛才那樣,自己服務自己,以此給他快感,對待着她自己還算滿意的身體,從來不親自上陣。
可是他的*是正常的,不是那些個不行了從而折磨他們的男子,卻一直下來都是如此,芍藥也是奇怪的。
而且,每次當荀悟達到頂峰的時候,他的嘴裏,總是叫着誰的名字,聲音太低沉,她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可以確定,不是她的名字,似乎是叫什麼愛的。
只不過做她這行的,客人不願意說的事情,她們也不要問,只要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滿足客人也就行了。
不過芍藥自認為自己對外界的消息還算靈通,自然是知道荀悟是才成親不久的,而且似乎是成親第三日,便是徹底包養了她了。
以前相傳尋家大少爺是個痴情的男子,她不以為然的,男子都是這樣,在得不到的時候甜言蜜語說不盡,可是得到之後,卻又棄之如鄙。
所以她在荀悟找上來的時候,是不驚訝的,不過後來的發展卻是讓芍藥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外面早就盛傳她與荀悟的事情了。
所有人的眼裏都是荀悟痴迷了她,從而拋棄了自己的新婚妻子,天天與她在一起廝混。可是知道荀悟每日尋她都做些什麼的芍藥,當真覺得不對勁了。
你說吧,一個男人,對着她,抱也是抱過的,親也是親過的,可是那最後一步,卻總是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進行着,或者都不能說是最後一步了。
這種人,就如同是身體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身的*,可是那思想上,還是堅守着那一層底線一般。
不過,芍藥倒是很想看看,這個荀悟能夠堅持多久,今個那些事的時候,荀悟可是,忍不住伸手摸了她啊。
嗤笑一聲,芍藥收好自己清點清楚的銀錢,然後爬**休息了休息,她剛才可是有些累着了,還是睡吧,其餘的事情,以後再說。
不遠處,那發泄出自己*的荀悟,沿着漆黑的巷子,跌跌撞撞的朝着家裏的方向走着。他今日喝了許多酒,這會勁頭上來了,有些暈乎起來。
努力搖搖頭,荀悟扶着牆壁慢慢的走着,模糊的視線,看着荀府的方向,嘴裏在小聲的說着些什麼:「小艾,你看,我為了你,多辛苦。小艾,你什麼時候能理解我的苦心呢。」
有些不清的聲音中,其中的痛苦和早已經扭曲的愛意,隱藏在其中。荀悟的臉上,一會兒是想到心上人般的甜蜜,一會兒又是遇見仇敵一樣的憎恨。
「簡艾,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啊,別以為老子只能守着你過日子,現在你嫁到了荀家,沒了我,你什麼都不是。」
張嘴破罵着。荀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穩住自己的身子之後,突然腦後一疼,荀悟發現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地了。
隨後,有一人,跑到他的身邊,將手伸進他的衣服里扒拉着,然後他感覺自己裝銀錢的地方空了空,隨後,他發現,連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拔掉了。
啊,他遇到強盜了,荀悟迷糊的想着,這些個花街,都是繁華背後的對立面,這裏是見不得人的存在,也是許多有着賊心之人最喜歡的地方,所以,他這是中招了。
恍惚中,小偷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感覺渾身沒有力氣的荀悟,在地上躺倒着無法起身,難不成他要在這裏睡到明天早上嗎,荀悟自嘲的想着。
忽然間,一陣濃郁的香氣包裹住自己,他感覺自己被一雙柔軟的手扶了起來,耳邊傳來了擔憂的聲音。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公子,你快醒醒。」是一個女子,荀悟想,而且這個聲音也是挺好聽的。
想要睜大眼看看這人長什麼樣,是不是他認為的那樣的美人,荀悟卻發現自己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記憶。
那個女子在喚了幾聲,見荀悟依舊不回答自己,環顧了一會周圍,然後嘆口氣,費勁的將荀悟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向着前方一個小宅院走去。那是她的家。
陽光照在眼皮上,有些痒痒的感覺,深陷夢中,從而感覺有些刺眼的荀悟,忽然揮揮手,想要將那刺眼的陽光打掉。
「嘭!」「啊呀!」卻是忽然傳來了東西掉地的聲音和一個女子的驚呼聲,嘈雜的讓荀悟不情願的睜開了自己火燎一樣的眼。
「誰呀,大清早的吵什麼吵,找死不成!」以為自己是在家裏的荀悟,閉着眼捂着額頭坐了起來,然後呵斥出聲。
「哎呀,公子,你醒了啊,昨天公子你可嚇死我了。」本來想弄點熱水給荀悟擦拭一下的女子,沒想到卻是盆被打翻了。
只是聽見荀悟出聲,女子準備撿東西的動作行到了一半抬頭看荀悟。見着荀悟那頭疼的模樣,皺了皺眉眉頭,關心的問。
「公子,您可是有些不舒服,不過這是正常的,您的頭上受了傷,不過問題不大,等您回去休息一日,也就沒事了。」
「啊?」訝異的出聲,思緒漸漸回來的荀悟,睜眼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還有這陌生的地方,有些蹙眉。
昨日他記得自己是依舊去找了芍藥,後來回來的時候,他似乎是酒勁上來了,暈暈乎乎的,然後,似乎是有人將他打暈了,搶劫了他。
就在他昏迷之前,他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叫他,問他怎麼了。那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女子了吧。荀悟瞅了瞅站在自己的面前緊張的看着他的女子。
衣着的布料說不上好,也不是太差,卻是少見的艷麗紅色,容顏看不清,因為蒙了面紗,不過聽聲音,看身段,荀悟覺得這也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多謝姑娘的救助之恩。在下武勛,不知姑娘是?」不知道為何,他下意識的報了一個假名,面對這個女子那坦蕩關懷的眼,荀悟突然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真實身份了。
現在,坊間對他的傳言,都是從以前那情深不壽的男子,變成了好色的男子了,恐怕眼前的這個女子她也是知道自己的吧。
無端的,他不希望這人也用那樣異樣的目光看着自己,或許是因為,這人的眼裏,太過於純粹,他不願讓那些骯髒的事情沾染上他。
只是這樣骯髒的他,什麼時候有這個閒心去管別人了。荀悟摸着自己頭上的繃帶,帶着笑意,等着她的回答。
「我!」女子咬咬牙,然後看了看荀悟,方才開口:「我叫做伊毓。」小聲的,糯糯的,伊毓似乎有些害怕
「伊毓,很好聽的名字!」荀悟喊了一下,誇獎道。至於伊毓臉上的顧慮,他是知道的。
一個弱女子,在大半夜帶回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已經很惹人閒話了。而他醒來時,那樣不好的態度,怕是也嚇着她了吧。
荀悟看着收拾地上一灘水的伊毓,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你的家人呢,我想向她們道聲謝謝,多謝他們昨夜的收留之恩。」
要是昨夜真的將他一個人留在那巷子裏等待着天明,他不一定還有命在這裏衝着人家姑娘發火了。
而之所以要感謝伊毓的父母,荀悟是覺得,讓伊毓認為自己以為是她的父母救回來的,這樣對她也好點。
「我的家人啊!」一直收拾的伊毓,卻是突然低了頭,聲音變得輕了起來,然後忽然一點水滴,滴到地上的水跡上,濺起小小的漣漪。
這是,哭了!荀悟挑眉,他是說了什麼不對的話了嗎。尋思着怎麼解釋的荀悟,難得有些無措起來。都是人家討好他,哪裏用的着他討好人家的啊。
「讓公子見笑了,小女子的家人,已經不在了,這裏,只有小女子一人了。」抬着頭對着荀悟笑了笑,伊毓彎腰將地上的水擦乾淨。
「抱歉,我不知道!」在伊毓抬頭的那一剎那,一雙含淚脆弱的卻又帶着堅強果敢的眼,讓荀悟的心,有一絲跳動,道歉的話順嘴便是說了出來了。
「沒事,這哪能怪得了公子啊。公子你先躺一會兒,伊毓弄了一些粥,等公子吃點後,再回去吧。」
對着荀悟感激的笑了笑,卻然後才後知後覺的自己帶了面紗,荀悟是看不見的。於是衝着荀悟,彎了眼。
「武公子,您稍等,我去看看粥好了沒?」見荀悟沒有依言躺下去,伊毓以為他是急着回去,於是思考了一會兒,朝着外面走去,這會兒粥也快好了吧。
「啊!」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的荀悟,收回朝着伊毓伸過去的手,他其實是準備照做的,不過因為才反應過來,動作慢了點,沒想到卻讓她誤會了啊。
不過,誤會就誤會了吧,他與她萍水相逢,以後,怕是再無交集,至於伊毓對他的恩情,等他回去之後,讓人送些銀票過來吧。
如此便也算是償還了吧,畢竟一個獨自生活的女子有着些錢傍身,也是方面點的吧。不由的想着,荀悟那想看看伊毓長相的心思,卻是忽然消退了下去。
人家姑娘這樣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若是因為他是唐突,又傷害到了人家,那他這可就是忘恩負義,知恩不報反而害了。
胡亂的想着的荀悟,靠在床上,靜靜的閉上了眼,他的頭還是有些暈的啊,待會回去他在讓人看看吧。
啊,說起來,他還要給這姑娘一筆醫藥費呢,總不能她救了自己,自己卻一點表示都沒有的啊。
想着想着的荀悟,感覺自己有些困了,打了一個哈切,努力的搖頭讓自己清醒點。可是他忘記了自己頭上的傷勢,因為因為劇烈搖晃而帶來的頭痛,讓他徹底清醒了。
「噗!」屋外卻突然傳來女子的輕笑聲,讓荀悟將頭轉了過去,這是伊毓回來了吧。
「抱歉武公子,不是伊毓存心笑的,而是,咳咳!」說到這兒,又有些憋不住笑意的伊毓,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後,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是那一雙靈動的眼睛,卻是盛滿了笑意,活力十足,看着他的時候,纖塵不染的。這讓荀悟不由的滅了自己的心裏的火氣。
「沒事,我知道是自己太搞笑了。」一個頭上受傷的人,卻想通過搖晃頭讓自己清醒起來,這在知情人眼裏,的確是十分好笑的。
「好,多謝武公子的體諒,這是伊毓做的紅豆粥,補血的,雖然昨日武公子失血不是太多,不過還是好好的補補吧。」
將手中的碗端到荀悟的面前,然後舀起一口,遞到了荀悟的口中,這是要親手為他吃了嘛。荀悟有些好笑。
他雖然是受傷了,可是沒有傷到不能自理的情況啊,只是看着伊毓那催促中又帶着期待的眼,荀悟收回了自己欲伸出去接碗的手,然後低頭將伊毓湊到自己嘴邊的粥吃了下去。
紅豆的軟糯和香甜,很好的融合在了粥里,不甜膩,他覺得自己可以接受,荀悟將自己嘴裏的一口吃了下去後,擴大自己嘴角的笑容,誇獎着。
「伊毓姑娘,這粥很好吃,謝謝伊毓姑娘!」的確很和他口味的,所以,還是別打擊人家姑娘的信心吧。
「那就好,伊毓害怕武公子你吃不慣呢。」吐吐舌頭,伊毓繼續餵食荀悟,只是她自己沒有察覺到,那面紗上,有一塊變得濡濕起來。
而那一直看着伊毓的荀悟,是隱約看見了那軟軟的舌頭,以及,那塊濡濕,眼色,不由的變得深了起來。
一個清純的佳人,卻做出如此勾人的動作,那種誘惑,對於男人來說是致命的。荀悟感受着自己身體的變化,暗了眼。他是該慶幸,他的下半身還在被子裏嗎,不然可是出糗了啊。
「怎麼了嗎武公子?」感覺着荀悟凝在自己臉上的目光,以及自己餵到他嘴邊卻半天的不張口的發呆神色,伊毓有些不解的問了出來。
「沒事,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搖頭,將粥繼續吞下去,荀悟在伊毓的動作下,很快就將一碗粥給吃完了。
感覺小腹飽了起來的荀悟,對着伊毓要不要再來一碗的眼色,卻是點了點頭,然後看着伊毓歡快的跑了出去,低了臉色。
昨夜他一夜未歸倒是不擔心家裏人的,最近一段時間他可是經常這麼幹的。不過那個膽敢在自己身上下手的人,他可要好好的查查的。
他荀悟,從來就不是什麼欠債不換還能讓人好過的人,等他找到了那個小賊,定讓他,痛苦死。
歡快的腳步又近了起來,荀悟收起自己的陰狠的臉色,重新掛起陽光的笑容,他還是別嚇到這個單純的姑娘為好啊。
荀悟的面容,本就是俊朗的,如今褪去眼底帶着那些陰狠,整個人開朗不少,那個大大的笑容,讓進來的伊毓頓了頓,然後也是眯起了眼笑着。
看樣子這個武公子的心情挺好的啊,病人啊,就是要保持這個好心情,才能更快的痊癒起來啊。
「武公子,來!」繼續着剛才的動作,伊毓餵的很是自然,這種感覺,如同他與她是一對生活了很久的老夫老妻一樣。
忽然間冒出來的想法,讓荀悟低下了眼靜靜的吃着,他與這個初識的人,可能是這種關係嗎。他連自己的真實姓名都沒告訴她啊。
伊毓保持着餵食的動作,荀悟保持着吞咽的動作,倒是意外的和諧。屋外的日光漸漸升高,屋裏的溫馨,卻是漸漸的濃厚了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荀悟跨出了了伊毓家的大門,然後對着伊毓再次道謝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的身上,穿的是伊毓父親的衣服,他又多了一件要還的東西。
他的身後,伊毓的髮絲飛舞在空氣中,站在日光下的伊毓,顯得有些寂寞起來。待到荀悟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伊毓才收回視線,走進了自己身後小小的屋子。
武公子一看便是大家的男子,即使落難了,被他救了,可是武公子身上高貴的氣質,她是感覺得到的。
而她這樣一個父母雙亡,只靠着父母留下的財產度日子的女子,在麼可能配得上武公子呢,她還是,別亂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好。
而伊毓不知道,在她回屋之後,荀悟又出現在了她的屋子前,細細的打量着這個小小的屋子,以及,想着那個在屋子裏的女子。
直至不遠處,有人聲傳來,荀悟才再次轉身,大步的離開了。罷了罷了,他雖一時心動,卻是無法給她幸福的。
他有了妻子,而她,即使才認識,也知道她不會做自己的妾室的,而且,他也不希望,那個眼神靈動的女子,在那深宅後院中,失了自己的樣貌。
既然給不了她最好的一切,不如就此相忘,以後的生活,互不瓜葛,就當做,這是他夢一場吧。
荀悟是沒有想過,他將簡艾休棄然後再娶,也許伊毓是有吸引他的地方,可是簡艾是他痴戀了多久的女子,怎麼可能說丟就丟呢。
只是一想起簡艾,便想起簡艾對待自己的態度,讓荀悟本就低沉的心情,更加的不好起來。他愛了簡艾那麼久,如今才發現,他是根本不了解她啊。
誰也無法想到,這一場小小的因緣際會,給他們幾人的未來,帶來了多大的影響,有時候,有些事情,不是想忘記,就能忘記的。
荀府後院,簡艾倚着欄杆,披着厚實的披風,將手中的魚食,灑向水池中,這大冬日的,這些魚兒,還依舊如此活潑啊。
「他又是今早才歸的?」一點點的灑落着,簡艾不在意的問着一邊伺候的問心。
「回小姐,姑爺剛剛才歸!」問心知道簡艾問的是什麼,即使她不想說,可還是回答了。小姐與姑爺這樣已經很久了。
自從那日姑爺負氣而去之後,兩人除了每月一,十五給小姐的婆婆請安之外,當真是,一次也沒有見了。
現在,這府中,到處都說小姐已經是失寵與姑爺了。現在姑爺常常醉臥在那青樓之中,夜夜不歸,也是常事了。
而且,比起姑爺回來,問心覺得姑爺還是不回的好,因為眼不見為淨的好啊。在外面,姑爺怎麼做,小姐都不會親眼看到親耳聽到。
可時每當姑爺回府的時候,那些個心思漂浮的奴婢,就想盡辦法爬上了姑爺的床,而那姑爺,也是來者不拒的。
即使小姐真的對姑爺一點感覺也沒有,這樣的事情,親眼看見了,小姐還是不好受的吧,問心有些不敢看簡艾的臉色了。
「呵呵,這倒是,越來越久了啊。還把我這個正妻放在眼裏嗎?」怒氣沖沖的說出了這句話,將手中的魚食全給撒了出去,看着那跳出水面搶食的魚兒,簡艾又恢復了常態。
「不過,這也是怪不得他呢,畢竟是我先開始的呢。」詭譎的色澤在簡艾眼裏閃過。她是不在意荀悟的愛誰誰的。
可是要是因為荀悟的態度,而影響了自己在荀府的地位,她可也不是願意同意的。她既然是這個家的大少奶奶,是他們少爺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就是這個荀府的主子。
那些個當做她不存在,甚至挑釁她的人,可是準備好了,她可不是那些個溫順的人啊,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何況,她從來不是兔子呢。
「問心,你去請他過來,就說我有事找他。」擦乾淨自己的手,簡艾吩咐問心。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雖然不知道簡艾在想些什麼,不過作為簡艾丫鬟的她,只要聽着就好。
「慢,等會,我親自去吧!」待問心走了幾步,簡艾卻是突然改變了主意。今日是她有事找他商量,她還是自己去一趟的好。
「好的,小姐!」腳步停住,問心側身,等簡艾走到她前面的時候,問心再繼續跟着上去了。
一路上,荀府的下人看着簡艾去的方向,都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兩人鬧的很久了沒想到還是大少夫人先耐不住了,找少爺去了。
不過也對,一個女子,出嫁從夫,想要在夫家過的好,只能依靠自己的丈夫了。不少人,對着簡艾的背影,露出瞭然的神情。
對此,簡艾卻是不介意的,妻子找自己的丈夫,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管他人如何想,在簡艾心裏,她依舊認為,只要自己主動討好,荀悟就會像以前那樣貼上來。所以她不擔心。
荀悟為了避免與簡艾的見面,他居住的地方,離簡艾很遠,走了好一會兒,簡艾才走到了荀悟住的地方,此時荀悟房門,微微掩着,沒有關緊,裏面傳來的聲音,讓簡艾冷了臉。
果然男人的劣性如此之大啊,昨夜還沒有爽夠不成,這才剛回來呢,又開始吃了起來,餵不飽啊。
快速的上前,將門直接推開,簡艾看着裏間那被打擾而望過來的兩人,勾起了唇角,諷刺道:「相公,你也不休息休息,小心累壞了身子,相公以後的日子,可還是長着呢。」
字裏行間的,都是對荀悟的關心,可是荀悟自然是能聽得到出來簡艾的言外之意了。不在意的抬眼:「娘子不試試,怎麼知道你相公我的身體不好呢?」
呵,既然她不給自己碰,難不成他碰別人還要經過她的同意不成,自己本分的事情都做不好,管他做什麼,她管的起碼。
一時間靜默,兩人都是看着對方,沒有說話,氣氛沉重了起來,問心將自己的身子縮了縮,好不容易小姐主動來了,不要再鬧彆扭了啊。
「啊,少爺,您弄疼奴婢了。」忽然間,那個躺在荀悟的懷裏,將頭埋在他肩膀上的丫鬟,卻是嬌呼出聲,那聲音,柔媚的滴出水來了。
「哎喲喲,是少爺我不好,這就輕點啊。」荀悟收回自己是的視線,對着自己懷裏的丫鬟哄着,那伸進丫鬟衣服里的手,還真是揉弄了幾下。
「少爺,您真壞,奴婢,奴婢好難受啊。」潮紅着臉,丫鬟直接軟了身子,在自己的夫人面前被少爺如此玩弄,她,有感覺了怎麼辦。
「那,想不想舒服啊。」一手挑起丫鬟的下巴,荀悟將手指伸進丫鬟的嘴裏攪弄着,帶出許多晶瑩。
「奴婢想讓少爺給奴婢舒服。」有些難耐的蹭着荀悟的身子,丫鬟似乎是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簡艾,眼中充滿了挑釁。
「好,爺這就讓你舒服。」將手指抽出來,向着丫鬟的某處摸了過去,感受着指尖的黏濕,荀悟用力按了按。「小妖精,這就像要了啊?」
「嗯啊……奴婢,想要爺。」因為荀悟的動作,丫鬟徹底控制不住自己,**了出來,癱倒在荀悟的懷裏。
「哈哈哈,好好好,爺待會就滿足你!」大笑着,荀悟繼續着手上的動作。期間,沒有看簡艾一樣。
看着如此糜爛的一幕在自己眼前上演,即使修養再好的簡艾,也是忍不住自己的火氣了。隨手拿起一件東西,砸到了丫鬟的頭上,看着丫鬟那頭破血流的模樣,冷哼出來。
「既然相公有事要忙,簡艾就不打擾了。」乾脆的轉身,帶着面色緋紅的問心離開了。她傻了才要主動來到。
「啊!少爺,你看她!」本沉浸在*中的丫鬟,摸到了頭上的鮮血,驚呼出聲,對着簡艾的背影十分的不客氣,簡直是有恃無恐。
「疼嗎?」呼了幾口氣,荀悟似乎是心疼極了。
「嗯,疼!」一個疼子,也被丫鬟說的風情萬種的。在丫鬟得意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騰空,然後摔到了地上。
「呵,你個什麼玩意,也敢如此放肆!滾!」那直接的動作,荀悟眼裏陰狠一片。
「是奴婢錯了,奴婢這就滾了,滾了!」丫鬟聞言,不敢耽擱的爬了出去,少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好可怕啊!
只剩下一人的荀悟,對着門外,卻是劃開了自得的弧度:「簡艾,你還是忍不住了啊,呵!本少爺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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