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城之中,近幾日忽然有一個消息流傳開來,說是有奸細假扮商人混進了鹽城,想要奪取鹽城新發現的鹽礦。
這則消息,讓一直被軟禁在客棧的人剛剛的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本就緊張的氣氛,已經凝固成冰一樣。
原本彼此熟悉的人,見到了面,卻是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就離開。這種冷漠的態度在這裏,反而成了常態。
客棧的大廳中,空蕩蕩的,本該待在前面的小二和掌柜的,都是消失不見了,他們也是怕惹禍上身的。
依舊是那個窗邊,明淨站立着,俯瞰着下面的人群,自從這個不知道真是不真實的消息流傳出來後,街上也漸漸恢復了生氣。
所謂的奸細,這也只是官府的事情了,管不到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地方身上,他們只要好好的顧着自己就行了。
「這就是你的手段嗎,即使如此,過不了一段時間,又有一批商人即將到達了,到時候,你這個理由,可否還瞞得住呢?」
手指敲擊着窗沿,明淨覺得,想出這個辦法的人,算不上什麼絕頂聰明的人的。只是他認識的那個人,真的只有這麼膚淺的手段嗎。
他可是表示,比較期待後面呢。能不能,給他帶來什麼驚喜呢。
而那辦公的書房中,林之宴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聽着白銀匯報情況,手指在自己的眼角摩擦,桃花眼中,薄霧遮蓋住了他的神色。
「爺,依照最近收集的情報,已經確定幾個地點了,可以肯定的是,那批鹽就在這些地方中,接下來只要查清楚就好了。另外,消息已經散發出去了,此時估計大半個鹽城都知道了。」
事情說完,還沒有等到林之宴的回答,門就被敲響了,林之宴抬抬下巴,白銀將門打開了,外面的,是這鹽城的縣令范雲。
「范大人,不知您來是為了?」白銀站在門口,看着門外的人,擋住了進去的路線。
「啊,是白銀侍衛啊,這個,我找林爺有些事情要說,還望您讓我進去啊。」范雲好歹是朝廷官員,面對白銀這樣普通的私人侍衛,按理說是不用客氣的,可是范雲卻是恭敬的很啊。
「讓他進來吧!」林之宴換了一隻腿,手把玩着腰上的同心佩,他在這裏待着可是有點厭煩了啊,想回京都見然然了。
「唉,林爺,今個下官來,就是為了讓林爺給小的拿一個章程出來,要不了多久,那些回家過年的商人們又要回來了。這鹽城一直封鎖着也不是辦法啊。」
「而且林爺,要是那一批鹽還是找不到的話,最近也要安排人重新開始採礦了,不然那鹽市可就真的要缺鹽了啊。」
范雲行禮之後,得到了林之宴的同意,直接說出了這麼一大串出來。你說他容易嗎,以為自己這次終於可以搞個效績出來,好往上面更進一步,結果卻出了這樣的紕漏,讓他如何是好。
「你放心,在那些人到來之前和鹽市出問題之前,那批鹽就會出現了。」沒有給范雲一個眼神,依舊是轉着腰身的同心佩,他真的很喜歡這個東西啊。
「林爺,您的意思是,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林爺,到底是誰將那批鹽給偷了啊,告訴下官,下官這就帶人卻抓捕去。」
驚喜的看着林之宴,不過范雲的神色中有些探究,畢竟這個林爺似乎就是一直待在這裏,也沒見做出什麼事情來,難不成是在說大話不成。
不過要真的是這樣也無可厚非的,這個林爺,看着就不是什麼能真幹起來的人,長得比女子還要好看,估計是有人在背後給他出謀劃策吧。
只是這個人是誰呢,范雲看看白銀,這個人嗎,可是不像啊,難不成還有別的官員和這個林爺一起來了鹽城,只是藏在暗處,沒有現身嗎。
想到這裏,范雲有點汗濕起來,要真是這樣的話,他可得好好表現啊,要是在這個事件中得到了賞識,他以後就更加容易了。
不過,怎麼才能讓那些大官將自己看進眼裏呢,范雲瞅瞅上方的仿佛在發呆的林之宴,或許,只要討好他就行了,這個林爺的身份,似乎挺高的。
這般想着的范雲,更加的用熱切的眼光看着林之宴,仿佛只要林之宴一說出人名,他就會帶人去緝拿。
「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你只要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安撫好城中百姓的情緒也就行了。其餘的,等着吧。」
終於捨得給范雲一個眼神了,林之宴抬眼看了一眼范雲,黑色的眼中,冷冷的,淡淡的,沒有感情,就像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裏一樣。
「好,下官聽林爺的。」一口就應了,沒有反駁,范雲知道靠自己是抓不到那個人的,既然林之宴說有辦法,肯定是有辦法了的,他等着看就是了。
「對了林爺,小官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東西,還望林爺賞臉看一看可好。」
「哦,什麼東西,說來聽聽。」起了興趣,他正準備從這裏回去時要給然然帶一些禮物呢,卻一直不知道選什麼好。
「林爺,東西在外面,可否讓她進來!」獻媚的詢問着,范雲的神色,變得曖昧起來。
「嗯!」林之宴點頭,拿眼看着范雲,這人的表情不大對勁啊,只是諒他也沒有膽量加害與他就是了。
「好咧,林爺您稍等啊。柔兒,進來吧!」朝着門外喊了一句,那守門的白銀,忽然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着那沾沾自喜的范雲身上。
這人以為這樣就可以討得爺的歡心了,這樣的情況在以前都不會奏效,何況現在了,白銀側身,讓開了路。
進來的是一個女子,鵝黃色的衣裙,打扮的大方得體,還帶着同色的面紗,手上捧着一個盒子,進來後直接向林之宴曲身行禮。
「林爺,小女子范柔,拜見林爺,這是家父要獻給林爺的禮物,還請林爺看上一看。」說着將手中的盒子緩緩的打開。
「起來吧!」在盒子未打開之前,林之宴便讓范柔起來了,視線一直盯着那個盒子,沒有看范柔的朦朧的身姿。
「謝謝林爺。呀!」范柔得令起身,卻忽然叫了一聲,將林之宴的視線引導到自己的臉上,那裏,鵝黃色的面紗緩緩掉落,露出范柔的面容出來。
面如芙蓉,長相上佳,此時眨着一雙小鹿一樣水靈靈的眼睛看着林之宴,似乎是被突然的一幕給嚇到了,范柔的小口微微張開,露出裏面的粉色。
然後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一樣,范柔用一隻手遮住自己的臉,一手將東西向着林之宴的方向遞了過去,語帶驚慌:「林爺,您請看這裏。」
此時范柔的臉上,已經湧上了紅暈,她被一個男子看到了自己的臉,真的有些羞愧起來了。不過這個人長的真好看啊。范柔有些胡思亂想起來。
今日父親出門的時候突然帶上了她,說是帶她去見一個貴人,讓她好好的討好這個貴人,要是貴人看上了她,那麼她以後的榮華富貴,便是享之不盡的了。
其實她是有些抗拒的,雖然她知道自己對於父親也就只有這樣的作用,可是讓她去勾引一個陌生的男子,她有些做不到的。
只是現在看到了這個男子的長相,范柔覺得,還好是自己來了,沒有給家裏那些便宜貨機會,這個人,看着穿着打扮,便知道身份很高了。
最關鍵的是,這個人沒有她想像中的醜陋,反而十分的好看,比她還要好看。想到這裏,范柔臉上的紅暈更甚,一雙眼睛,含着情,幽幽的看着林之宴。
她從小就接受了這方面的教導,她自信自己現在這種含羞帶怯的模樣是很美的,只要是個男人,就不會不被誘惑到了。
而那被打開的盒子中,不過是一些茶葉,看其色澤,以及那隱約的茶香,算的上是不錯的東西,可是這樣的東西他在京都見到過多少了。
這一點,這個范雲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說,范雲真正的目的不是這個茶葉,而是,送茶葉上來的人了。
「呵!」林之宴看着范柔的作態,輕笑,范雲這是想將自己的女兒送到他的床上嗎。難不成他林之宴在這個范雲的眼中,就是一個好女色的廢物不成。
「林爺,您可還喜歡!」范柔的嗓子很柔和,身段看上去也是很柔軟的,讓一邊看熱鬧的白銀默默吐槽,人如其名,不過可惜了。
「喜歡!」兩個字吐出,林之宴看着范雲臉上帶着的激動和范柔驚訝的將手拿開讓自己的全部面容展現在自己的眼前,又補充了一句。
「可能嗎?」即使不看林之宴的表情,只聽聲音,也能知道林之宴的話里是有多麼的嘲諷和厭惡。
「林爺!怎麼會?」不死心的問着,范柔的眼中,泛起了淚光,輕輕的咬着自己的唇瓣,難過的看着林之宴,她才不信林之宴能夠拒絕她呢,估計就是裝一裝的。
「怎麼的,爺說的話你聽不懂,想要勾引爺,最起碼長得要好爺差不多吧,你這麼丑,爺眼瞎了才能看上啊。」
拿起桌子上的茶盞,想着矯揉造作的范柔給潑了過去,冷了聲音:「想男人了啊,去青樓吧,那裏有的是人來滿足范小姐您的。」
「要是您還不滿意,爺的手下也有不少沒有嘗過女人的啊,爺給你找來,好好的犒勞范小姐您如何。」
如此惡毒的話,林之宴說出來卻是那般的雲淡風輕,甚至臉上還帶着笑意,慢悠悠的看着范柔,十分真誠的建議着。
「林爺您說笑了,今日下官送的禮物是這個茶葉,可不是我的女兒啊。」范雲突然冷笑着看着林之宴:「難不成是林爺您起了心思,所以才這樣說的。」
雖然他之前是有着這樣的想法的,可是既然失敗了,他自然要挽回一個面子了,最好能讓這個林爺處於弱勢,他還可以乘機將范柔給塞進去。
而范雲之所以敢有這個膽子誣陷林之宴,是因為他認定了林之宴背後有高人指點,只要拿捏住林之宴,身後的高人,看在林之宴的面子上,肯定會幫助他的。
勾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林之宴,范雲篤定林之宴會就範的,畢竟,這個看着就沒啥腦子的紈絝子弟,抵得住自己的官威嗎。
「哈哈哈哈!」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林之宴捂着肚子笑得生疼,然後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求救於白銀:「你來說,你來說,讓爺笑一會兒。」
「哼,難不成所謂的林爺就是有膽子想沒有單子承認的小輩之人嗎。」上前幾步,范雲站在了林之宴的書桌前,等着他的求饒。
「范大人是這樣的,我們已經有少夫人了,從身高體重,聲音長相,神態智慧等等各個反面來說,少夫人都比范大人您這個女兒要高上許多。」
「簡而言之,說一句不打擊您的話,少夫人身邊的丫鬟,都比您的女兒要好看,所以說,實在是范大人您想多了。」
「不過也不怪范大人,這幾天太多的事情讓范大人忙着了,范大人還是回去休息一下比較好吧,免得勞累過度一命嗚呼了啊。」
語重心長的看着范雲,白銀走到了范雲的面前,將林之宴擋在身後,抽出了腰間的配劍,直指着范雲的脖子。
寒冷的劍光閃到了范雲的眼,他能感覺到,那劍鋒的冰冷觸感,以及仿佛沾染了許多鮮血的黏膩之感,范雲不懷疑,這個白銀,只要林之宴一聲令下,會給他來一個對穿。
「忘了補充一句了。」白銀忽然抱歉的看着范雲,將自己的劍收了一些,讓其遠離了范雲的脖子。
「我們林爺,可是當朝皇上的親外甥哦。啊,還有,我們少夫人,可是當朝皇后的嫡親妹妹哦!」白銀有些自豪起來。
話說他的少夫人,不論從那個方面來看,都是和爺挺配的,之前他還有點反對呢,還好當時沒有說出來,不然被不下於黑心爺的黑心夫人給記住了,他可不是慘了。
「什麼?」驚呼出聲,范雲直接軟到在地上了,他只知道這個林爺來頭是挺大的,不過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之前他其實也有派人去打探的,結果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他以為只是探查的人問題,便是沒有在意了。
一個這樣年輕,在朝廷之上也沒有什麼名聲的新臣,能厲害到哪裏去,可是誰能告訴他,這個眼前的人怎麼和皇上有關係啊,還是這樣大的關係。
「林爺,您放心,夫人肯定會理解您的,男人嗎,三妻四妾很是正常的,林爺,您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尊敬姐姐的,一定讓她滿意我的。」
這邊范雲嚇得腿打哆嗦,腦袋轉的飛快,思考着怎麼解決這件事情,而那邊一聽林之宴如此之大的來頭的范柔,卻是心思大了起來。
之見她從地上緩緩的起身,然後站到了林之宴的面前,一副我很懂事的嬌羞模樣看着林之宴,還說出了上面的那一番話。
見着林之宴沒有什麼動靜,范柔以為林之宴是動搖了,在想着辦法,考慮着要不要收了她,范柔忽然勾起了唇角,然後突然向着林之宴沖了過去。
跑的過程中,手直接將自己的衣服掀開,然後裝作摔倒的樣子,向着林之宴跌了過去,「哎呀」一聲嬌呼,范柔閉上了眼的,等待着那個溫暖的懷抱。
「碰!」書房裏突然傳出了這樣的聲音,是范柔的腦袋撞擊到地面的聲音,范柔無力的抬頭,含着淚看着林之宴。
「林爺,柔兒是知道林爺您的,您放心,要是姐姐怪您,柔兒會好好和她解釋的,柔兒,柔兒一定會服侍好姐姐的。」
美人含淚,欲語還休,動人的小臉上,堅強又勇敢,散發着聖潔的光輝,那副為了林之宴願意忍受別的女人的奉獻模樣,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心胸很大的好女子。
「無胸也無腦。」林之宴卻是走到了范柔的面前,低頭看着躺在地上的范柔。因為范柔自己的動作,她的衣服,此時已經打開了。
那抹白皙軟潤露出了大半,隨着她說話一顫一顫的,可是雙目相對,范柔發現,即使面對她這個樣子,林之宴的眼中,連丁點的都沒有。
林之宴看着她,就像是看着地上的螻蟻,平靜的,冷漠的,仿佛她就是一堆枯骨,引不起他絲毫的動容。
這個男人,好可怕,范柔終究是後知後覺了,隨着林之宴的眼神長時間凝視着她,范柔有些顫抖起來,她這是要死了嗎。
「林爺,饒了柔兒一命,是柔兒鬼迷心竅,一時想不開污了您的眼,還請您放柔兒一次。」因為剛才的撞擊,范柔覺得自己的腦袋好暈,她想抱着林之宴的大腿求饒,可是她連手抖沒辦法伸出去。
「知道嗎,你可是比然然還要大的呢,還想做然然的妹妹啊。你哪裏都比不上然然,怎麼就以為爺會看上你了。」
「不過既然范姑娘你對男人這麼饑渴,爺自然,也是會滿足你的,不然等爺回去,然然又要生氣了。」
抬腳,將范柔的手狠狠踩下碾壓着,范柔的骨骼發出崩壞的聲音,十指連心,疼的范柔張大嘴,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白銀,將她帶下去吧,告訴那些兄弟,這是賞賜他們的,這一段時間他們辛苦了,儘管用,不用客氣。」
直到將范柔的手指踩成麵條一樣的癱軟,林之宴才抬腳,放過了那個昏死過去的范柔。此時,范柔那張臉上的妝容已經全部花掉了。
淚水混合着脂粉,還有地上的灰塵,讓范柔的臉變得多姿多彩起來,白銀對着林之宴埋怨:「爺,這樣的醜女人,兄弟用起來胃口都不好啊。」
「啊,有道理,還是白銀你懂,既然如此,那就便宜了那些畜生了吧,最近後院那些狗叫喚的厲害,送過去給他們解解饞吧。」
艷麗的唇瓣,綻放出妖艷的花朵,如同罌粟,美的令人窒息,那其中暗藏的毒素,卻更加的致命。
「好的爺,屬下這就給送過去。」接了命令,白銀隔着袖子握住范柔的腳踝,將其向着後院拖過去,這幾日那些狗可是叫喚的厲害啊,可能是因為春天要到了。
等白銀出了屋子,林之宴才想起屋子裏還有的另一個人,一臉抱歉的看着范云:「范大人,之宴都忘記詢問您的意見了,不過您應該也是贊成的吧。」
用腳尖挑起范雲的下巴,林之宴低頭,瞳孔變得漆黑,連那光線,都要沉溺其中,找不到方向。
「知道嗎,爺不允許有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去玷污爺的然然,想和然然平起平坐,這樣的人,出現一個爺砍了一個。」
腳尖一用力,將范雲踢了一個翻滾,林之宴拂袖,坐回了椅子上:「滾吧,好好做你的縣令吧,說不定范大人您哪天,將這頂烏沙帽也葬送了哦。」
似是威脅似是忠告,范雲背對着林之宴,唯唯諾諾的道:「下官這就滾,謝謝林爺您饒了下官一命,下官一定好好做人,讓鹽城的百姓都安居樂業的。下官滾了。」
哈着腰,點着頭,范雲一步一個踉蹌的跑出了林之宴的書房,那個被散落下來的髮絲遮蓋的眼睛,卻是充滿了怨恨。
他范雲什麼時候被人這樣侮辱過,等着吧,這個林之宴,他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他的,這裏是鹽城,不是京都,這裏的主人,是他,不是皇上。
只是范雲不知道的是,一直有一個人,靜靜的注視着他,將他的神色全部看了進去,等范雲離開之後,那人才從陰影處出來了,是去而復返的白銀。
不屑的笑笑,別說爺不把這樣的人放在眼裏,就連他,也是不當一回事的,這種人,還妄想斗得過爺,真當爺是好捏的軟柿子啊。
「怎麼樣了。」捧着謝悠然之前寄過來的信,林之宴眯着眼又看了一次,紙張已經經過特殊處理了,不會輕易損壞,即使如此,林之宴的動作也是很小心,生怕損壞了信紙。
「爺,那個范柔按您的吩咐扔進狗堆裏面了,因為怕她承受不住,白銀自作主張的餵了點藥給范柔了。」
「至於那個范大人,走的時候,那臉色啊,可真是一點都不甘心啊,看樣子是還想要和爺作對了。」
白銀將自己的所見所為都說了出來,對於范柔的處置,他覺得,真的很爽啊,那些餓壞了的狗,應該會好好疼愛那個饑渴的范姑娘的。
「很好!」淡淡的應了,不知道他是在回答白銀的哪句話,林之宴手指摩挲着玉佩,通透的色澤,一如那個讓他想念着的女子。
「另外,密切監視那個范大人。」忽然來了這麼一句,林之宴對着白銀詫異的神色,勾起了唇瓣。
「怎麼的,白銀你真的以為這個范雲是表面上看的這麼蠢嗎。在鹽城,官府可是說一下面就不敢說二的。」
「而這個統攝鹽城的縣令大人,如果真的是今日在我們面前表現的這麼傻的話,我倒是要懷疑官府是怎麼選拔人的了。」
將紙印在自己的唇上,上面還有着殘留的淺淺的墨香,而且,那似有似無的清雅香氣,仿佛就在他周圍繚繞着。
「爺,屬下知道了。」看着林之宴這副痴漢的模樣,白銀打了一個冷顫。如果爺成親以後還要出遠門,他在考慮着要不要把少夫人也帶上,不然爺這個樣子好恐怖啊。
「知道了還不去啊!」冷聲催促,林之宴看都不看白銀一眼,管別人怎麼想,他是想然然了,還不許他從這個上面找點念想啊。
「這就去,這就去。爺您慢慢來啊!」猥瑣的說了一句,白白銀飛快的跑出了屋子,留下表情有些扭曲的林之宴,什麼叫做他慢慢來啊,他又不要幹什麼啊。
只是,想起了那一批依舊不知道去向的鹽,林之宴卻忽然有了一個想法。這樣大批的鹽,不可能就如此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這麼久。
在如今這樣嚴密的探查下,線索卻是少之又少,其中還有好多都是錯誤的線索,是有人在誤導着他們吧。
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人,已經不可能是普通的商人了吧,那麼此時最沒有可能的可能就是,這件事中,也有官府參與其中。
這樣一來也就容易解釋了。只要內部有人幫忙,可以將鹽輕鬆的給運出,而且在這樣的排查之下,官府可以輕而易舉掩蓋不想讓他查到的事情。
「呵呵,真是好玩了。事情看樣子,要鬧得大起來了啊,希望皇帝舅舅到時候不要後悔派我過來啊。」
林之宴擴大嘴角的笑容,眼裏的閃現出濃濃的興趣。以前官商勾結的事情不是沒有,那些後來被發現的官員麼,下場可是很慘的。
如今竟然還有人敢以身試法,還真是夠大膽的啊,不知道這個人還能將這批鹽藏多久呢,他可是很有的耐心的,陪着他們好好的玩一場的啊。
「然然,這場戲可精彩了,等爺回去之後,一定要和你說到說到,來分享此時爺心中的愉悅之情。」
細微的聲音,沒人聽見,消失在屋子中,林之宴覺得,這段時間,是不會無聊了,他啊,越來越期待了。
夜半時分,忽然有妖風大作,烏雲密佈,遮住天上了月亮,讓黑夜顯得更加的危險和漆黑,此時,某一座房子的密室中,卻燈火通明。
三個帶着面具的人出現在這個地下室中,其中一個人直接坐到了椅子上,看樣子是頭頭。一個人站在了頭頭的身邊。還有一個,卻是跪在了頭頭的腳邊。
「主子,您怎麼來了,不是說這幾日不見面了嗎?」跪地的人恭敬的體提問,主子突然來了,可是把他嚇了一跳的。
「怎麼的,我不可以來嗎?」那個頭頭開口了,聲音是一種陰沉的冷,手指敲擊着桌子,靜靜的看着跪地的人。
「不是,主子要是想來隨時可以來的,只是希望主子可以提前通知一聲,屬下也好提前安排啊。」那個跪地的人趕緊的搖頭反駁。他傻了才問這個問題的啊。
「哼,準備,做什麼準備,出賣我的準備嗎。」本是在拿起一個茶盞在手上轉着的頭頭,聽聞那人的話,直接將杯子子朝着那人砸了過去。
被砸在了那人的面具上,然後掉落到地上,碎裂成渣,可見頭頭用了多大的力氣。細小的碎片飛射進了那人的手臂上,強忍着疼痛,那人解釋。
「主人你可冤枉屬下了,這麼多年來,屬下哪有一次敢違背主子的命令了啊,又有那一次壞了主子的好事啊。主人你這麼說,屬下可是不服的。」
字字泣血,那人抬頭,眼睛隔着面具,不畏懼的直視着那個頭頭,他沒有做虧心事,自然不怕主子審視。
「呵,沒有違背我的命令,那你今日去那個欽差大臣哪裏幹什麼?」頭頭一拍桌子,那實木的桌子直接碎裂開來。
這一幕,讓那人顫了顫,然後梗着脖子,解釋着:「主人,你也知道,我是這裏的縣令,於情於理那個新來的欽差大人我都是要去拜見的。」
「而且,主子您也知道,那個大臣最近在查這個案子,所以屬下是想去探探風聲的,要是他真有了對策,我也能提前通知主子您啊。」
這人儼然就是今日去林之宴面前做了一番傻事的范雲范大人,明明是朝廷的臣子,此時跪在這個人的面前,俯首稱臣。
「哼,探查,那你探查到了什麼了,當真那個人是什麼好相與的不成。恐怕你的底細,此時已經擺在他的桌子上了吧。」
簡直就是有些怒不可遏起來,本來事情都要成功了,這個蠢貨好好的出來幹什麼,這不是壞他的事情嗎,那人恐怕是因察覺到了吧。
「主子你放心,屬下是以別的目的去的,所以那個林爺肯定不會懷疑到屬下的。您放心吧。」想要抹一抹自己的額頭,卻被面具給擋住了。
顫抖着放下自己的手,范雲才想到,今日林之宴身上的氣勢,和主子的好像,怪不得他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不過幸好,他並不是直接探查這件事情的,所以那個林爺,應該是不會察覺到他的意圖的吧。范雲有些懷疑起來。
要是因為他的自作主張,讓主子的大計出了紕漏,那他可不是該以死謝罪了啊。范雲忽然就覺得有些心驚膽戰起來了。
「呵,是嗎,那你是用什麼方法試探的。」頭頭倒是有興趣的問了一句,他倒是想看看這個蠢貨都做了什麼蠢事。
「那個,屬下是想用女色來誘惑那個大人的。」不知道為什麼,此時說出來,范雲卻突然感到了心虛。
「女色,倒是有趣了,怎麼做的。」只是沒想到,這個頭頭竟然是緩了聲音,等着范雲繼續了。
「屬下是讓屬下的女兒去誘惑他的,以獻禮為由,將屬下的女兒送到了他的面前。」只是可惜了。范雲有些泄氣。
「那麼,結果呢。」頭頭倒是追問起來了。
「失敗了。那個大臣,一點都沒有動搖,即使,即使屬下的女兒都直接脫了衣服投懷送抱了,那個大臣卻碰都沒有碰屬下的女兒。」沒想到這個世間真的還有不好色的男子啊。
「他可是說了些什麼?」頭頭的捏着自己的手指,他想知道他的回答呢。
「他說,他不會讓任何人以任何方法來玷污他的夫人。」將林之宴的重複了一邊。
「這話說的,的確如此。」頭頭卻是笑開了。起身,將范雲踢到在地:「下次再敢自作主張,你就自己了解了自己吧,乾淨利落的。」
「是,主人,屬下遵命。」被踢到摔倒在地的范雲,趕緊的爬了起來,跪在頭頭的腿邊,聆聽着頭頭的吩咐。
「另外,密切監視那個欽差大臣的一舉一動,有什麼事情都要立即向我匯報,不得隱瞞!」他還是防備着點的好。那人可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不可小瞧。
「是主子,屬下都記下了,只要他有一絲異動,屬下第一時間去通知主子您。」無論這個頭頭怎麼對待范雲,范雲都是低聲下氣的,那雙眼裏對着頭頭有着恐怖的狂熱。
只要有主人,他想要的就能得到,位極人臣也好,榮華富貴也罷,都是他的,都是他的。所以,他會好好的聽主子的話,做主子的狗。
「哼,最好如此,你下去吧。」背過身,不再看范雲,瞪着范雲恭敬的退下之後,頭頭的眼裏,閃過一絲無情的光。
「等事情完成了,解決了他吧。這種人留着,也是沒用了。」頭頭對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侍衛吩咐。
「是主子,只是主子能否告訴屬下,為何要殺了這個范雲。」這個范雲,雖然說不上立了什麼大功,可是對待主子的吩咐也是一直盡職盡責。
唯有這一次,惹得主子的不快了,可是若是因為一次的失誤,就惹得了主子的放棄,他是不相信的,主子不是這樣不能容忍手下犯錯的人。
「為何,自然是因為他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觸碰到了我的底線了。」頭頭解釋了一句,等侍衛打開暗門之後,率先走了出去,沒有再解釋什麼。
那個侍衛也沒有再追問那個范雲到底是做了什麼觸犯主子底線的事情了,主子可以容忍他的一次放肆,卻不會一直容忍他的放肆。
真因為他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主子才喜歡將他帶在身邊,只要他一直保持着這樣的覺悟,主子就會一直重用他的。
當暗門漸漸合上,過了好一會兒,另一道暗門卻又打開了。推門而入的,是那個范雲,此時,他已經沒有帶面具了。
范雲一張臉扭曲着看着頭頭離開的方向。他是因為還有事情要交代主子,所以才又折返的,結果卻聽到了這樣的話。
殺了他,呵呵,難不成將他用完了就可以隨意丟棄了不成,他做錯事是不該,可是也該要給他機會改正啊。
而且他連主子口中說的觸犯底線的事情一點都不清楚,可能就因為他的一個無心之舉觸怒了主子,主子就要放棄他了嗎。
「主子,既然你不仁也別怪屬下不義了。屬下可沒有那種乖乖等着別人殺死的習慣,所以主子,還請您見諒了。」
冷笑着再次離開,他還是先忍着吧,現在他對主子還有用,暫時不用但心,剛好他用這段時間好好的部署一下。
早就說了,鹽城是他的天下,在這裏,誰生誰死,可是難說的很啊。
------題外話------
然:聽說有人勾引你
宴:然然你放心,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然:說說
宴:最近家裏的狗有些發春,只好請范柔將就一下了
然:很好很強大,我喜歡
宴:必須的
《魔妃嫁到:萌帝本純禽》空空如野穿書系列之玄幻雙強甜寵文。
夜無幽,黑粉一枚:鄙夷男主目中無塵偽聖父,諷刺女主做作白蓮花過度,吐槽反派手段不夠血腥犀利,求《軒轅大陸》死翹翹。
買糕的,居然讓她先死翹翹了。
穿也就穿了唄,告訴我,為什麼我處心積慮一手調教出來清純可愛卻失憶的反派弟弟,為毛會轉身攻了我的心,掠奪了我的身?
——求返程車票!
同男主鬥智鬥勇——小菜一碟;與女主爭鋒相對——不依不饒;攜反派躲躲劇情—優哉游哉。
偶爾煉煉幻器,居然煉出逆天神器;無意寵寵反派弟弟,尼瑪,被吃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07s 3.920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