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雅剛準備享受盡情馳騁的快感,陡然感覺身上似乎纏上了千斤負擔。 19樓濃情接着就感覺到一雙手忽然抓住了自己的胸脯。
她年紀不大,卻也知道胸脯乃是女子身上不能讓男人碰的地方。長這麼大,誰敢隨便碰到梁雅的肌膚?
陳奧這麼一抓,只覺手掌間溫軟如玉,忍不住還捏了一把。梁雅渾身一抖,差從馬背上摔下來。
她腰背一緊,下意識將馬鞭朝後一揮,正抽在陳奧腿上。
陳奧吃痛,大叫一聲。梁雅也回過神來,罵道:「你往哪裏摸!」
陳奧趕忙將她胸脯上的手拿開,但馬背顛簸,又沒有抓手,只能再度環在梁雅腰間。
梁雅被陳奧一雙大手抱着腰,真是又緊張又奇怪,渾身的雞皮疙瘩似乎都冒了出來。
她雖然與魏吉定親,但那時兩家父輩定下的娃娃親。魏吉不敢對她無禮,自然也從沒有做過越軌的行為。現在被陳奧又是摸胸,又是摟腰,梁雅羞憤之下,又有些異樣的感覺,臉上燒起兩團紅雲,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白馬見了舊主人,十分興奮,四蹄奔跑如飛,哪裏想到馬背上兩人現在又尷尬又曖昧的狀況?偏偏梁雅被限制騎馬,好不容易過把癮,實在不願意停下,只得任由陳奧繼續揩油。.19luu. 手機19樓
兩人一路波折,徑直向東,跑了半天,終於看見紅香樓的大門。
現在是白天,紅香樓門前冷冷清清,並沒有幾個人。而且由於出了人命案子,對生意也有了一定的影響。
陳奧當先上前叫門。這時候正是中午,昨天的客人已經離去,今天的客人還沒有到來。就連應門的廝婢女,也抽空偷懶。
陳奧叫了幾聲,總算有人過來。陳奧通報了身份,那廝趕忙去請孟長生。
梁雅左瞧右看,貌似在觀察紅香樓,其實是在故意掩飾心裏的慌亂。陳奧摸了她一路,到了地方竟然像沒事人一樣。梁雅有心發火,卻又羞於啟齒,這時候心裏正左右為難。
陳奧也沒心思去理她,看見孟長生出來,忙問:「怎麼樣,孟老闆,今天沒有什麼異常麼?」
孟長生嘆了口氣,道:「唉!陳大人,你這話的,要是我這兒每天都要死人,那我也不用做生意了!」
陳奧頭,道:「孟老闆可以再帶我們去虞嬌兒的房間看一看麼?」
孟長生道:「沒問題沒問題!陳大人,您可得幫我快結案啊!這件事一天不了結,我紅香樓的生意,一天都好不起來。 19樓濃情」
陳奧隨他進屋,嘆了口氣,道:「這個兇手十分狡猾,沒有留下太多的線索,有難啊」
孟長生以為陳奧故意託詞,想要以此逼他行賄。官場上這樣的伎倆,實在是太常見了。孟長生立時從袖口中摸出兩錠金元寶,笑道:「陳大人,這意思,請您收下!」
陳奧看得眼睛都直了。經過這麼幾天,他已經充分意識到金錢的重要性。當真是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自己那些俸祿,已經都給了吳萍兒,現在正缺錢。
陳奧也卻之不恭,伸手接過,笑道:「好好,孟老闆,你放心吧,我一定加油加油再加油,把你這件案子給破了!」
梁雅跟在後面,看見陳奧這副嘴臉,頓時露出鄙夷之色,心裏暗想,哼,狗改不了吃屎,他本來就是個陰險狡詐的人,居然還趁機摸我的
幾人各懷心思,孟長生見陳奧似乎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聲道:「陳大人,在下不是那個意思。在下是想請陳大人儘快結案!」
「嗯?」陳奧聽出不對勁了,問道:「怎麼回事?什麼叫儘快結案?」
孟長生道:「我實話對您吧,到底是誰殺了虞嬌兒,我並不關心。只要儘快結案,給大伙兒一個交代,我這紅香樓的生意,才能恢復過來!」
陳奧一怔,問道:「那這件案子的真相呢?」
孟長生嗤笑道:「真相?什麼是真相?一個婊子死了,有誰去管這麼多?過個幾天,就沒人記得了!」
陳奧心裏一震,似乎重新認識了眼前這個模樣斯文的中年男子一般。人心冷漠,一至於斯。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陷入沉思。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一條人命根本不值一提。
幾人上了樓,恰好遇到幾個濃妝艷抹的風塵女子笑笑而來。
一人笑道:「哎呀,張姐姐這身衣服可真好看!」
旁邊的粉衫女子笑道:「那可不!」
又一人似乎有些醋意,哼了一聲,道:「張姐姐,我怎麼從來沒見你有這麼一件衣衫?該不會是那個虞嬌兒的吧?」
姓張的女子沒好氣道:「你胡什麼?我能穿死人的衣服麼?」
幾人正着話,抬頭看見孟長生走來,忙閃到一旁。孟長生正沒好氣,道:「都沒事做了麼?」
那幾個女子趕忙四散離去。梁雅畢竟心性跳脫,見了這幾個女子濃妝淡抹,打扮得十分美貌,心裏也不禁痒痒的,暗想自己若是打扮起來,不知比起她們如何。
陳奧被幾人打了岔,正好也免了回答孟長生的麻煩,徑直往虞嬌兒的房間走去。
那丫鬟蘭兒已經候在那裏。孟長生帶到地方,便轉身告辭,剛走出兩步,又回頭道:「陳大人,女那晚服侍得還行麼?」
陳奧一怔。要是孟長生不提起來,他已經快要將雨霖鈴的事情忘了。
那一晚自己有色心沒色膽,呆坐了一晚上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恐怕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也要沒了。陳奧只得支支吾吾道:「嗯嗯好好」
孟長生微微一笑,心領神會,道:「陳大人,今日既然來了,不妨留宿在此。女與大人的三日之期,可就剩今天最後一天啦!」
孟長生轉身離去,陳奧愣了半晌。三日之期過了今天,雨霖鈴就不再屬於他陳奧。又將有另外一個男人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這個男人,還會像他一樣,對雨霖鈴客客氣氣麼?陳奧嘆了口氣,他實在不願想像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兒,被一個四五十歲的胖男人壓在身下是什麼樣子。可是以他的能力,又如何跟這個時代的現實對抗呢?
梁雅見他又是嘆氣,又是唉聲,笑道:「你這副模樣,可是捨不得那花魁?聽你那天拔了頭籌,享受了紅香樓花魁,看來是意猶未盡吧?」
陳奧瞪了她一眼,怒道:「胡什麼?」轉身就踏進了虞嬌兒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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