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印章,其實並沒有那麼多的要求。
印章印章,可以蓋章就可以。
不過古時候,詩書畫印結合到一起的並不少。
比如說摺扇,一開始是羽毛扇。
後來隨着發展,有了布扇,紙扇。
後來更是在扇面上面寫字、題詩、作畫。
讓摺扇變成了藝術品。
互相之間進行收藏。
又比如說瓷器。
一開始的瓷器也是中規中矩,但是後來,文化發展。
再次出現了和「詩書畫印」相互結合的「花神杯」。
讓瓷器再次升華。
周瑞也想讓自己的印章升華一下。
······
只見周瑞拿起自己的鑑賞印章,再次思索起來。
周瑞的文采不是很好,但是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讀書多。
特別是高中的時候,背過很多課文。
其中不乏經典之作。
周瑞沉默了一會,便想到了兩篇文章。
古時候的文人修得是什麼,是儒。
儒家在古代的地位絕對是無與倫比的,帝王家換過幾次,但是儒家一直興盛,統治華夏文人兩千多年。
周瑞拿起刻刀,手腕翻動,一個個小楷字在上面出現,好像變魔術一般,井然有序,排列整齊。
仔細一看,上面的內容為: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簡史,在晉董狐筆。
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為楊將軍頭,為嵇侍中血。為張雎陽齒,為顏常山舌。
或為遼東帽,清操厲冰雪。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或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為擊賊笏,逆豎頭破裂。是氣所磅礴,凜烈萬古存。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
······
周瑞最後在左下角寫下《正氣歌》三個稍微大一點的字。
寫完之後,周瑞手掌上出現了一汪清水,然後輕輕澆了澆,將上面的痕跡擦拭掉。
當周瑞的手在上面撫平之後,瞬間變得平滑起來。
只見在印章其中一面上,鐫刻着一排排整齊,有力的小字。
十分的漂亮。
看到這裏,周瑞不由向着林清雅嘚瑟起來。
「清雅,瞅瞅,你瞅瞅,都說顏筋柳骨,顏筋柳骨,咱這怎麼說也是集兩家之長啊」。
聽到周瑞的話,林清雅看了看。
即使是她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認。
周瑞的雕刻水平真的非同一般。
「你厲害行了吧」,林清雅不由翻了一個白眼。
「嘿嘿,牛逼吧」,周瑞聽到林清雅的讚美,臉上不由綻開了花。
接着,周瑞再次雕刻起來,在另外相對的一面寫下另一篇文章。
這一次,他寫下了自己大學最喜愛的一片文章,也算是為了紀念大學的那段時光。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不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瓌姿艷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於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蔭桂旗。攘皓腕於神滸兮,采湍瀨之玄芝。」
······
洋洋灑灑,寫了滿滿的一面的。
因為字數比較多,所以周瑞使用了微雕技術,一個個蠅頭小字,如同蒼蠅一般。
雖然密密麻麻,但是卻一點也不嫌擁擠和緊促,那行雲流水般的行書,如同空中飛舞的龍鳳,伸展腰肢,當空舞鳴,字跡優美自然,完美無缺。
字跡如仙。
瀟灑飄逸。
最後,周瑞在左下角書寫下《洛神賦》三個行體,那麼的舒展,那麼便宜。
一面楷體,一面行書。
也只有周瑞這麼地瀟灑,這麼地裝逼。
「嘿嘿,美滴很,美滴很」,周瑞學着《武林外傳》中白展堂的口音,更加地嘚瑟了。
「行了,別嘚瑟了,趕緊的,還有我的呢」,林清雅在對面看着,忍不住提醒道。
「哦,馬上」,周瑞點了點頭,「現在字已經題上了,就差兩幅畫了」。
「你打算畫什麼?」林清雅詢問着。
「還沒想好」,周瑞搖了搖頭。
「詩書畫印都是文人喜歡的,所以這兩幅畫,打算也畫一些文人喜歡的」,周瑞想了想,給林清雅說道。
「那好辦,文人比較喜歡——梅蘭竹菊,喜歡——松樹,喜歡——菊花等等,這些都比較不錯」,林清雅也開動自己的腦筋。
在林清雅說話的時候,周瑞自己也在思考着。
「竹子?這個不錯」,周瑞的眼睛不由一亮。
「竹子預示着氣節,而且四君子裏面有竹子,歲寒三友裏面還有竹子,這兒不錯」,周瑞點了點頭,決定在其中一面畫竹子。
「但是另一幅呢?陶淵明的菊?算了,不喜歡菊花,梅花?也挺不錯的,可是把梅花畫在印章上有點驢唇不對馬嘴,怎麼看都不合適!」周瑞一臉否決了兩個。
就在這個時候,周瑞抬頭看向遠處。
猛然之間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怎麼把它給忘了呢?就他了」,周瑞大喜,拿起刻刀開始動手。
周瑞首先刻在上面的是一幅《青竹圖》,寥寥幾筆,將竹子的氣節給展示出來,很有文同的風采,但是到底沒有文同的那個水平,不過也足夠了。
刻畫完之後,周瑞還在右上角題了一首鄭板橋的詩,「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寫完詩後,印章只剩下一面是空白的了,周瑞一鼓作氣,在上面細心地雕刻起來,不一會,幾朵栩栩如生的蓮花盛開,下方的蓮湖還泛着水波,十分地生動,雖然僅僅幾朵蓮花,其中一朵還半露着,但是卻給人一種開滿整個蓮湖的印象。這正是陸子岡的技藝。
最後,周瑞再次題了一首詩。
「荷葉五寸荷花嬌,貼波不礙畫船搖。相到薰風四五月,也能遮卻美人腰。」
這是清朝石濤的《荷花》,雖然不多出名,但卻是周瑞比較喜歡的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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