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好,可能是離開軍隊的時間太久了,重新走上戰場有些不適應,我想我很快就會適應的。」有些氣喘的舒赫曼低聲回答道,實際上並非他離開軍隊的時間太長,而是他有些不適應陸遠這種在城市作戰中打了就跑的戰術。許是察覺到舒赫曼心底里的那種不甘,陸遠隨即朝舒赫曼笑道。
「舒赫曼,咱們只有兩個人,不管是你還是我自己,我都希望能完好無傷的返回難民營。再說我們離開難民營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為城內的平民指引去難民營的路線,堵截滲透進城的日軍只是次要任務,我們不能本末倒置。」陸遠的話令舒赫曼放鬆下來,兩人從巷子裏出來轉入另一條街道里,順着街道走出不遠,便再度遇上一夥城內平民。
「別害怕,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舒赫曼這一次學聰明了,見迎面過來的那些平民似有回頭奔逃的跡象,便一邊從臂袋裏去掏那塊白布,一邊沖那些平民用中國話喊道。耳聽得對面那個大塊頭說的一口中國話,本想轉身奔逃的平民們這才停了下來,舒赫曼小心翼翼的跟着陸遠走過去,把手中那塊白佈展開給對方看過之後,這些面帶懼色的平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你們不能這樣在城裏亂跑,去小粉橋或者女子文理學院,那裏有難民營專門收留你們這樣的平民。」
「我們想去江北。」平民中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陸遠只是瞟了一眼卻沒有說話,站在陸遠身側的舒赫曼卻立刻搖頭道。
「不不不,挹江門早已經被**封鎖了,他們不會輕易放你們過去的,除非你們能拿出他們想要的金條。」舒赫曼的話令這些平民們譁然一片,如果不能從挹江門出去,他們就沒有辦法到達下關碼頭,也就沒辦法過江。「去難民營吧,難民營可能沒有辦法和你們的家相比,但那裏也算安全,就算日本人進城來,也不敢去難民營鬧事。」
這些平民還在暗自糾結是否要去舒赫曼所說的難民營,臨近的街道里便突然傳來槍聲和叫喊聲,陸遠隨即朝舒赫曼招呼一聲,自己就一馬當先沖街口奔了過去。「記住,千萬別去挹江門了,去難民營,現在只有難民營才能夠保護你們。」見陸遠已經離開,舒赫曼最後朝這些平民喊了一嗓子之後,便也是疾步狂奔追着陸遠朝街口奔去。
離着街口越近,槍聲和叫喊聲就越發清晰起來,陸遠側身貼靠着街角的磚牆,小心探頭出去張望。只見約莫百餘**士兵正朝自己這邊且戰且退,而在他們身後是一大片身穿土黃色軍裝的日軍士兵。「舒赫曼,跟着我,我們去那邊。」只張望了一眼,陸遠便收回目光看向街對面的街道,待舒赫曼本來自己身邊,陸遠只是回身沖舒赫曼喊了一嗓子,之後便邁步穿過街口奔向斜對面的街道。
在陸遠已經打開的全視角地圖上,追擊這股**的日軍士兵足有200餘人,陸遠不知道這麼多的日軍是如何進城來的,但他在全視角地圖上看的清楚,這伙日軍背後並沒有後援。雖說這伙日軍有200多人,已經差不多是一個中隊的兵力,但他們終究是一支孤軍,陸遠只得只要自己和舒赫曼兩人從這些日軍背後突然發動攻擊,或許與這些**前後夾擊之下,能擊潰這些日軍也說不定。
快速衝過街口的陸遠直直闖進事先已經看好的那家店子裏,也不知道是店子的主人粗心大意還是走的太着急,居然忘記了鎖好店門,而這恰恰也就方便了陸遠兩人。闖進店子裏的陸遠沒有絲毫遲疑,抓過店子裏的一張椅子靠在後牆,然後摸出一枚手雷拉掉拉環,再把手雷放在了椅子與牆面接觸的位置上。
「隱蔽」陸遠一把拖着剛剛闖進店子裏來的舒赫曼蜷身縮躲在木質的櫃枱後面,只聽的「轟」的一聲爆響,店子的後牆被炸出一個人頭大小的窟窿。舒赫曼根本不用陸遠出言提醒,就已經摸出一枚手雷塞進了那窟窿里,「轟」的又是一聲爆響,後牆上開出的窟窿已經足夠一個人鑽出去了。
陸遠和舒赫曼兩人從窟窿里鑽出去,順着後巷奔出十餘米之後,陸遠踩着舒赫曼的肩膀攀爬上了臨街的店鋪屋頂。實際陸遠根本不用攀爬上屋頂,就已經知道那些日軍的具體位置,但他不能在舒赫曼的面前暴露出自己的逆天技能,所以只好用上了爬房頂這樣的笨辦法。垂下繩子,被舒赫曼也拉上屋頂,陸遠壓低了身形,用望遠鏡向街道中段仔細看去。
一直被日軍追着打的百餘**已經停了下來,正在一個胳膊受傷的**上尉的指揮下,與這伙緊追不捨的日軍對射,只是看目前的形勢,好像卻是對日軍極其有利。陸遠收回望遠鏡,回身對着舒赫曼比劃了一個擰東西的手勢,後者會意的從背包里取出消音器加裝在步槍的槍管上。陸遠同樣給自己的步槍加裝好消音器,稍稍向後回縮一點身子,陸遠隨即壓低了聲音對舒赫曼言道。
「你留下這裏,我往前面移動一些,注意,開打之後,要先幹掉日軍的機槍手和擲彈筒手,他們的指揮官交給我來處置。」叮囑過舒赫曼之後,陸遠拎着自己的步槍慢慢向街道中段移動,約莫移動出去十幾米之後,陸遠這才終於停了下來,遠遠朝着舒赫曼那邊打出一個手勢,陸遠隨即整個趴伏下來。
陸遠此時距離街道里的日軍已經不足百米距離,進過步槍瞄準鏡的放大,陸遠甚至能看得見那名日軍少佐鼻子下面的胡茬。如此接近日軍開槍,陸遠似乎還從沒有試過,先從胸前的彈袋裏拿出兩個備用彈匣擺在身側,再略微調整過呼吸之後,陸遠對着街道里的那個日軍少佐扣下扳機。「噗」的一聲輕響,正在指揮作戰的日軍少佐應聲而倒,從他腦袋上噴濺出來的血漿瞬間在空氣中形成一片血霧。
「松川少佐中彈了」有警醒的日軍士兵大聲呼喝起來,可就在下一秒,站在那日軍少佐身邊的兩名日軍曹長也都相繼中彈倒了下來。沒有醒目的槍聲,也根本沒有辦法確認子彈的來路,日軍後隊隨即慌亂起來,而陸遠和舒赫曼兩人卻趁機連連開槍。一直沒有停下射擊的陸遠很快就打空了第一個彈匣,不但成功射殺一名日軍少佐和兩個軍曹,還幹掉了至少16個日本兵。
一匣子彈有20發,陸遠用20發子彈幹掉了19個日本兵,唯一的失誤也並沒有走空,而是將一個大聲疾呼的日本兵射成重傷。陸遠的身體隨着射擊有節奏的抖動着,每一粒出膛的子彈都會帶走一個日本兵的性命,而舒赫曼那邊同樣彈無虛發,街道里那伙日軍中的三挺輕機槍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響過了。
「弟兄們,給我狠狠的打,咱們來了幫手了。」日軍那邊出現的慌亂,早已經被和他們對戰的**看在眼裏,接到匯報的**上尉隨即抓起望遠鏡仔細觀察着對面的日軍,之後便欣喜的高聲喊叫起來。得知有幫手來援手自己這邊,原本已經新生退意的**突然迸發出戰意,甚至在一些老兵的帶領下,這伙**還朝對面的日軍發起了一輪衝鋒突擊。
「屋頂上有槍手,在那邊。」終於還是有日本兵發現了陸遠和舒赫曼的存在,在幾個日軍老兵的指點下,這伙日軍中唯一還活着的一個擲彈筒手,對合陸遠的方向打來一枚擲彈筒榴彈。「轟」日軍打來的擲彈筒榴彈在陸遠身側不遠爆開,措不及防的陸遠悶哼一聲,左肩上赫然被彈片切割出一道傷口。
「真該死」陸遠暗自罵了一句,隨即移動槍口,將那個縮躲在同伴屍體後面的日軍擲彈筒手套入瞄準鏡中。「噗」一個擋在那擲彈筒手身前的日軍背舒赫曼搶先一槍擊穿了脖子,陸遠暗自撇嘴之後,穩穩扣下扳機。擋在自己身前的同伴突然中彈倒下,令那日軍擲彈筒手出現了短暫的恍惚和停頓,而就在這一剎那間,陸遠打出的子彈轉瞬及至。
「當」的一聲脆響,正要把一枚擲彈筒榴彈塞進擲彈筒里的日軍擲彈筒手再次出現了一個停頓,之後便緊緊握着自己的擲彈筒歪斜着身子倒了下去。旁邊的日軍不明就裏的伸手去拉他,卻發現那擲彈筒手的鋼盔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彈孔,正有帶着熱氣的血漿從彈孔中流出。
一槍幹掉了日軍的擲彈筒手,陸遠並沒有挪開槍口,而是又接連扣動扳機,將幾個試圖去拿擲彈筒的日軍士兵一一射翻在地。陸遠和舒赫曼兩人牢牢的控制住日軍的遠程火力武器,眼見着暫時不用理會日軍的遠程攻擊,**那邊便立馬來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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