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口脂?」伸出白嫩指尖捻了一點嘗試性的抹在唇瓣之上,蘇梅下意識的便皺了皺眉道:「有些苦,我不要。」
說罷話,蘇梅將手裏的那個檀香小盒重新遞還給馬焱道:「你拿回去吧,我不要。」
斜睨了一眼那皺着一張白嫩小臉的蘇梅,馬焱慢條斯理的將那口脂重新置於寬袖暗袋之中,然後低緩開口道:「既如此,那便還給我吧。」
「嗯?我不是已經還給你了嗎?」聽到馬焱的話,蘇梅立刻便瞪圓了一雙水眸,仰起小腦袋聲音細糯道:「你又要做什麼么蛾……唔……」
蘇梅話音未落,馬焱那白皙的微涼指尖一瞬便箍住了她小巧的下顎,然後強迫性的往上猛推了一把。
「唔……」抹着粉嫩玫瑰口脂的唇瓣輕軟軟的貼上馬焱那細薄唇瓣,兩相觸碰,磨揉捻嗜,蘇梅那細糯的話語輕哼聲一下便被馬焱給盡數吞入了口中。
修長的手指順着蘇梅的背脊箍上她那纖細一握的腰肢,馬焱單手將人一拎,便直接將人給按進了自己懷中。
坐在馬焱的腿窩處,蘇梅被迫仰着小腦袋,只感覺自己唇瓣上的口脂被馬焱一點一點的吞噬入口,細軟的舌尖游移在唇縫處,被緩慢入侵。
曖昧的交纏聲在寂靜的內室之中清晰可聞,幼白端着手裏頭的那盅薑茶,小心翼翼的覆上厚氈退了出去。
蘇梅難耐的動了動小身子,卻被馬焱一把按住後頸給翻身壓在了厚實的毛毯之上。
纖細的身子被盡數嵌壓在毛毯之中,馬焱身上穿着一件精白襖袍,修長的身形壓在蘇梅身上,完全將身下之人遮掩的一絲不露。
外露的肌膚觸碰到耳畔處那細軟的毛毯軟毛,蘇梅忍不住的開始掙紮起來,馬焱輕緩的壓住她亂動的小腦袋,漸漸壓低身子。
「咳咳……」被馬焱壓了半響,蘇梅終於是憋紅着一張臉從毛毯地上爬了起來。
瞪着那雙濕漉水眸,蘇梅用力的攥起小拳頭往馬焱胸口處捶去道:「你,你混蛋!」
伸手包裹住蘇梅那捶在自己胸口處的小手握進掌中細細把玩,馬焱輕挑的勾起唇角道:「娥娥妹妹何出此言,不是你自個兒說要將口脂還與我的嗎?」
「那,我,誰知道你是這種還法!」被馬焱氣得直噎氣,蘇梅用力的抽着那被馬焱按在掌中的小手,掩在裙裾之下的小細腿也禁不住的開始往馬焱的小腿上踢去。
一把按住蘇梅那踹在自己膝蓋處的小腿,馬焱微眯起雙眸道:「不然娥娥妹妹以為,是哪種還法?」
「我……」蘇梅正欲說話之際,卻只聽得屋外傳來一道驚叫聲。
被那尖利的喊叫聲嚇得一哆嗦,蘇梅使力將自己的小手從馬焱掌中抽出,然後一溜煙的提着裙裾跑到了屋外。
只見庭院之中早已鬧成一團,蘇清懿面纏紗布,拿着手中的利剪四下瘋狂揮舞着,一雙眸中充着血色,看上去可怖非常。
鹿鳴苑裡頭的小丫鬟與老婆子們慌慌張張的想伸手去阻止蘇清懿,但卻都礙於她手裏頭的剪子不敢上前,青梅與蜜餞揮舞着兩隻大翅膀繞着蘇清懿亂轉,那「鵝鵝鵝」的聒噪威脅聲讓原本便瘋狂的蘇清懿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蘇梅!蘇梅!」拿着手中的利剪,蘇清懿一眼便看到了那站在門氈處的蘇梅,立刻不管不顧的直接便披頭散髮的衝着她飛撲過來。
「四姐兒小心……」
「四姐兒……」
那些丫鬟婆子攔截不住蘇清懿,眼睜睜看着那蘇清懿舉着手中利剪,直往蘇梅面上戳去。
「砰!」的一聲,蘇清懿連人帶剪滾落在地,馬焱攏着寬袖站立在蘇梅身後,慢條斯理的攬住她纖弱的肩頭攏進懷中,一雙漆黑暗眸深沉的落定在蘇清懿那張素白紗布半落的可怖面容之上。
「啊……啊……」感覺到自己臉上掉落的紗布,蘇清懿跪伏在地,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臉瘋狂大喊,一旁身形壯碩的兩個婆子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扭到身後,強硬的將人給壓出了庭院。
看着蘇清懿那瘋狂掙扎的淒涼身影,蘇梅下意識的便往後縮了縮自己的身子,卻是直接便靠到了馬焱懷中。
伸手將蘇梅摟進懷中,馬焱那張清俊面容之上滿滿都是冷峻神色,眸中戾氣暗藏,細看之下甚至比那蘇清懿還要再恐怖上幾分。
庭院門口,張氏匆匆趕來。
「娥娥,可有事?」焦急的停在蘇梅面前,張氏雙眉微蹙,一副十分擔憂模樣。
看着面前的張氏,蘇梅緩慢的搖了搖頭道:「無事。」
聽到蘇梅的話,張氏這才輕緩的吐出一口氣道:「還好你無事,不然可讓我如何與老太太交代。」
說罷話,張氏上前一步,伸手輕輕的搭住蘇梅的小手,神情悲愴道:「娥娥,你莫要怪清懿,她只是一時接受不了,嫡母知道,你一向是個好孩子,等清懿情緒好一些了,嫡母再帶她來與你賠禮道歉,可好?」
「不必了。」伸手撥開張氏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蘇梅歪着小腦袋看向面前的張氏,唇角輕勾道:「我怕又差點被捅一剪子呢。」
聽到蘇梅的話,張氏面露泣色,她用手中巾帕細細的抹了抹眼角的淚珠子道:「娥娥,你還是不肯原諒清懿嗎?她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如今變成這副模樣……」
「嫡母。」打斷張氏的話,蘇梅突然定定的看着張氏身後,神情惶然道:「嫡母你身後……」
看到蘇梅那副驚懼表情,張氏微緊了緊手中巾帕,努力的放柔聲音道:「嫡母身後怎麼了?」
「我好像……看到了大嫡母……」蘇梅怔怔的看着張氏的身後,小嘴微啟,神情恍然道:「今日,好像是大嫡母的忌日……」
對上蘇梅那雙幽幽的沉哀水眸,張氏猛地一驚,面上那抹溫婉笑意也維持不下去了,身旁的安濃趕緊上前扶住張氏道:「夫人,您身子未好,還是快些回甘棠苑裡頭去歇息會子吧。」
聽到安濃的話,張氏猛然回神,抬眸看向面前正笑意盈盈看着她的蘇梅道:「娥娥……」
「嫡母,今日是大嫡母的忌日,您可有為大嫡母抄經誦佛?」白嫩小臉之上掛着一抹懵懂純稚笑意,蘇梅睜着一雙無辜雙眸定定的看向面前的張氏。
穩住神情,張氏微鬆了松自己那捻在手中的巾帕,聲音有些乾澀道:「自然是已經祭拜過了。」
漸漸舒緩下情緒,張氏神情柔和的看向面前的蘇梅道:「娥娥,你雖然不是姐姐的親生女,但是嫡母定會像對親生女一般對你好的。」
濕漉水眸之中漸漸泛起一陣嘲諷之意,蘇梅緊了緊自己按在馬焱胳膊上的手,聲音細糯道:「我自然是明白嫡母的心的。」
說罷話,蘇梅抬眼看了看漸漸昏暗下來的天色道:「時辰不早了,嫡母還是去看看清雅吧,莫又出什麼么蛾子了,畢竟那剪子劃了我的臉無事,若是劃了父親,抑或是老太太的臉,那可有大事了。」
對上蘇梅那雙黑白分明的水眸,張氏輕笑一聲道:「也是,既如此,那嫡母便先去了。」
說罷話,張氏與蘇梅和馬焱道了別,便由身側的安濃攙扶着緩緩步出庭院,蘇梅看着那張氏的背影,不禁暗暗咬了咬牙。
聽着蘇梅那「咯吱」的咬牙聲,馬焱伸手一把按住她的小腦袋往下壓了壓道:「屬老鼠的?」
「呀……你別壓我,會長不高的!」一把拽下馬焱那按在自己腦袋上的手,蘇梅氣急的蹬了蹬自己的小細腿。
「呵……」聽到蘇梅的話,馬焱嗤笑一聲,視線落到蘇梅那被襖裙裹着的平坦胸部道:「能長大便不錯了。」
說罷話,馬焱也不看蘇梅那張氣急敗壞的小臉,直接便撩開厚氈進了屋子。
鼓着一張細嫩小臉,蘇梅氣呼呼的跟在馬焱身後踢着腿進了屋。
庭院之中,晚風漸起,青梅與蜜餞蜷着身子縮在圈欄之中噤了聲,丫鬟婆子正忙碌的收拾着雜亂的庭院,房廊兩側的琉璃燈被一一點燃掛起,暈開一層淺淡黃蘊。
翌日,待天色大亮之際,蘇梅才懶洋洋的從繡床之上起身,幼白端着手中的銅盆走到洗漱架前,細細的替蘇梅準備好皂角巾帕。
茗賞端着手中托盤站在外室,正替蘇梅張羅着早食。
門氈被掀起,妙凝提着裙擺拍打着身上的落雪,抱怨着道:「怎的又下雪了?」
聽到妙凝的話,茗賞好笑道:「你昨日裏不是還說怎的不下雪嗎?」
「我哪裏說過這話,你莫要冤枉我。」斜睨了茗賞一眼,妙凝急匆匆的踩着腳上的繡花鞋進了內室,然後湊到蘇梅身側道:「四姐兒,奴婢剛剛從外頭回來,看到大夫人的甘棠苑裡頭進了好些個人,似乎都是大夫人娘家的家僕親眷。」
「唔?」聽到茗賞的話,蘇梅下意識的一愣,順着幼白的手緩步走到梳妝枱前坐定道:「怎的突然來人了?」
「奴婢也不知,不過聽那甘棠苑裡頭的婆子說,那些人來的時候帶着好幾箱子的賬目,像是張家出了什麼事兒。」妙凝壓低聲音湊到蘇梅的耳畔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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