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狼?怎麼這麼大?!」章子驚呼道。
「的確是狼,看品種,應該是東北狼,但是這傢伙又和東北狼不一樣……」達叔道。
「能不一樣麼,這個頭,世界上最大的北美野狼也沒這麼大吧。」英子震驚的道。
「嗚嗚……」啞巴道。
達叔道:「啞巴說,這狼之前是趴在鼓樓那邊的。突然就來到咱們面前了,這狼的速度很快。」
「達叔,啞巴叔就發了幾聲,你咋能聽出這麼多意思?」英子好奇的問道。
「其實他什麼都沒說,他發音只是提醒我他要表達意思了。相處幾十年了,他有什麼想法,一個眼神我就明白了。沒什麼好奇怪的……眼前這傢伙,似乎不太想讓我們上去啊。」達叔不以為然的道。
「不是吧,寺院的鐘樓不讓上人?這寺院沒這麼low吧。別的寺院,都讓香客撞鐘祈福的。」章子道。
「達叔,那現在咋辦?」英子問。
達叔搖頭道:「走吧,進寺院看看去。」
英子和章子雖然有些不甘心,不過達叔和啞巴都走了,兩人也只好跟了上去。章子還兇狠的瞪了一眼獨狼,結果獨狼反瞪他一眼,咧咧嘴,漏出獠牙,嚇得章子跑了,嘀咕着:「這狼邪門了,跟能看懂我的意思似的。」
「狼很有靈性的,別招惹他。那麼大的個頭,我們手上沒有傢伙,真惹毛了他,都得交代在這裏。畢竟是畜生,不懂人事,主人家也判不了刑。」達叔道。
章子連連點頭,不敢招惹獨狼了。
背後,獨狼對着章子往地上一躺,四肢收回,尾巴豎起。
章子愕然,這姿勢咋這麼奇怪呢?看起來還有點眼熟,左邊兩條腿,右邊兩條腿,中間……草!
章子秒懂了獨狼的意思,頓時罵了起來,跑了好幾年江湖,竟然被一條狼給鄙視了!
「章子,怎麼了?」英子聽到章子罵人,問道。
章子道:「這死狼罵我!」
英子聞聲看去,只見獨狼早就翻過身來,懶洋洋的趴在那,一臉的無辜和隨意。
英子苦笑道:「章子你傻了吧?一條狼,怎麼罵你?還能口吐人言不成?」
「他對我比中指。」章子道。
「噗……你這腦子看來是跑壞了,你告訴我它那爪子怎麼比中指?」英子被逗樂了。
「行了,泡妞你換點花樣,動動腦子,整天弄這種沒用的玩意,活該你當一輩子單身狗。」達叔訓斥道。
章子頓時一臉委屈,他很想說:「它真的罵我……」可惜,這話他是不敢說了,解釋不清,解釋多了,真成精神病了。事實上,章子也覺得自己眼花了。
英子則翻個白眼,顯然對於達叔的話,表示着不滿。
幾個人進了寺院,啞巴忽然拉住達叔指着前方的菩提樹,一臉的不可思議。
達叔仔細看去,叫道:「見鬼了,一棵菩提樹長在了東北山頂上?這……這玩意竟然沒凍死!」
「達叔,這真的是菩提樹麼?」英子和章子也是一臉的懵逼。
達叔道:「我走南闖北什麼沒見過,但是長在北方的,真沒見過。看着地上的土,都是老土,有年頭了,沒有動過工,翻過新,應該是種了許久了。不是新種的,真是見了鬼了,菩提樹都這麼耐寒麼?」
「也許,冬天這寺院給它穿衣服保暖吧。」章子道。
「滾蛋!護得住身上,根系可護不住,一冬天,根系都凍爛了,還活個屁啊。一口價值連城的鐘,一顆活在東北的菩提樹,這寺院雖小,驚喜卻不小啊。」達叔感嘆道。
「阿彌陀佛,施主不是本地人吧?」就在這時,一聲佛號響起。
達叔這才注意到,菩提樹下還站着一個和尚呢,看這和尚眉清目秀,眼大明亮,燦若星辰,整個人往那一站,就給人一種心中明亮的感覺。仿佛這和尚自己會發光!
「小法師眼神真好,我們不是本地人,從南面過來的。聽到鐘聲、鼓聲,聞聲而來,打擾了。」達叔看到方正後,到是沒有耍橫,而是顯得十分禮貌。不過骨子裏的傲氣,註定不會讓他如同其他人一般,對方正有一絲放低姿態的意思。
方正也不以為意,眾生本平等,他也沒打算高人一等,笑道:「談不上打擾,寺院開門,廣納香客,應該的。」
「法師,有一事不明白,能否一問?」達叔道。
方正道:「施主儘管問便是。」
「在下去過很多寺院,別人的寺院也有鐘鼓,但是,他們早上是先敲鐘,後敲鼓,然後上早課。晚上是先敲鼓後敲鐘,然後接打板,熄燈休息。怎麼你們寺院,卻是鐘鼓齊鳴呢?據我所知,鐘鼓齊鳴一般都代表着寺院裏有緊急事情,才會這樣敲。但是我來了之後,這寺院一片祥和,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啊。」達叔道。
方正愕然,他能說啥?他能說,第一次敲鼓的時候,的確打算先敲鼓,再敲鐘的。但是不行啊!這鼓要是先敲了一百零八下,估計大家都要被噁心死!寺院裏的人還好,山下的人怎麼辦?雖然系統說了,這鼓聲對於山下的人沒多大用處,但是那是系統的標準。方正讓松鼠下山聽過,效果雖然很輕微,但是連續一百零八下,也足夠讓一般人難受了……短時間還好,時間長了,估計他這鼓樓都要被拆了。
再加上,方正敲鼓也不輕鬆,迎面而來的魔性,可不是那麼好克制的。沒有鐘聲克制,方正自問,一百零八下敲完,他估計也要難受到吐。
所以,鐘鼓齊鳴,才是一指寺的敲法。
但是這話他不能說啊……
「達叔,山野小寺院,估計都不知道啥叫晨鐘暮鼓,就是湊熱鬧,跟着瞎敲吧。」見方正沒回答,章子忍不住道。
達叔瞪了章子一眼,章子不吭聲了。
方正笑了笑,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達叔見方正如此,以為方正真的不懂,所以才這麼做,眼中也起了輕視之意。據他說之,但凡正規點的寺院,有點傳承的,這最基本的東西,怎麼會不懂?這都不懂,就跟和尚不會念最基礎的經文一般,簡直就是外行中的外行。
「看來這不是什么正規寺院,背後也沒什麼傳承。這倒是好事……」達叔心中有了盤算。他問這些,可不是瞎問的,幾句話,就套出了他想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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