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言清辭不置可否,他才不在乎那隻龍馬究竟是什麼身份,能這麼一提還是看在它可能對杜若有一些幫助,既然杜若不感興趣他也不會再說。
杜若則是將畫卷拿進書房掛在牆上,竟是真的要拿這張畫當做是裝飾,言清辭跟進來看了一眼,隨後也沒說什麼就想離開,杜若猶豫了一會兒喊住他:「言兄!」
黑袍青年聽到他叫人,停下腳步回頭望他,杜若掛好圖冊,衝着他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已經站在這個世界最巔峰,為什麼不更上一層往更廣闊的天地去呢?」
&麼你呢?」言清辭挑眉,「你不也是留在這裏?」
&這不是要接引別人嗎?」杜若無奈苦笑,「這萬八千年的時間儘是如此。」
言清辭皺眉:「錯了。」
&少你要告訴我錯在哪兒吧?」杜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總覺得有些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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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什麼?」杜若愕然,他這個問題也已經問了言清辭很多遍了,然而這位一直以來給他的回答都是沉默以對,或者說,這萬年來的時間,言清辭大部分都是沉默着的,難得會蹦出兩句話來,老實說杜若一直暗搓搓覺得,這位可能真的是冰山化形,不然的話不會是這幅樣子的。
可是今天,他居然獲得了一個其他的答案!「我會告訴你的,不過你要先去找到卜算子。」
&天遙?」杜若楞了一瞬,「他不就在下面的登仙山城裏嗎?」
&言清辭瞥了他一眼,答:「你只管跟着他,一切就都知道了。」
&在下直言,你直接告訴我不是最簡單的方法嗎?」杜若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默然看着他,然而面前這位大冰塊又不開口說話了,無論杜若如何搭話,他都只是低垂着自己的眼,似乎已經入定。
「……你這人啊,實在不好相處。」到最後,杜若也只能感嘆一句,「那我就去見見這位小南天界第一神算?」
言清辭頷首,隨即像是思索到了什麼一般囑咐了一句:「回來記得帶點酒。」
&道了。」杜若擺擺手,十分隨意地頷首,接着身形一晃,像是一陣清風一般轉瞬即逝。
黑袍青年靜默原地,一雙眼睛緊緊盯着那幅黃泉河圖。
此時此刻,登仙山城的修道者們依舊久久沒有散去。
因為黃泉天君的飛升之劫,此時此刻這裏的靈力匯聚十分充足,光是一次吐納就足夠讓不少人省去多年的苦功夫。
當然,這樣的靈氣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有福消受的,至少此時此刻,整個登仙山城內沒有一名化神期以下的修士,其餘人等都已經被飛升之劫的毀滅氣息給壓迫到了至少千里之外,不過十二個時辰過後,登仙山城周圍如同實質一般壓迫的靈氣會漸漸消散,當然,靈氣濃度依舊是要大大強盛於以往的。
正因為如此,登仙山城,甚至是仙客來山脈附近一直都是修道者們的聖地,這裏的靈氣充足堪比一般的洞天福地,為不少散修提供了便利,這也是登仙山城存在的意義。
此時此刻,楚天遙的確還留在登仙山城內,甚至就算是方才仙門洞開、玄女散花他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移動,身邊的大漢可就沒有這份定力了,他是被黃泉天君……不,現在該稱為黃泉仙君了——一巴掌扇回來的,頓時有些面部上掛不住,對着楚天遙打了個哈哈:「這可真是……」
老翁點點頭:「道友不必太在意,情急之下也是人之常情。」
&啊,在小南天界也已經有萬年之久,多大的一塊地都呆膩味了。」大漢嘆了口氣,有些寂寥地灌了面前一杯茶,「整個小南天界已經沒有什麼讓人提起興趣的地方……楚兄,要不我們去飛來峰上走一遭?」
&位也不是每次都那麼好脾氣的。」楚天遙瞥了他一眼皺眉,顯然十分不贊同這個想法,「萬年苦修一招錯付,這是你想看見的結果?」
&楚兄可有什麼指教?」大漢隨口一問,楚天遙沉吟一會兒,笑道:「老龜,你跟了我也有萬載了,這天下之大我們還有何處未去過?」
大漢一愣,思索了一會兒後回答:「這萬年來我們哪兒都去過了,只有兩個地方,一處是邊界,一處就是飛來峰。」
&老翁一笑,再度抬起頭看向了飛來峰的方向輕嘆一聲,「每次有道友渡劫,貧道都會到山腳下坐等,每次那位接引仙人都出現了,可是每次都沒能見上一面,實在是遺憾。「
&這麼說楚兄,」大漢安慰道:「等你也下定決心飛升了,往那山上走一遭不就成了?」
&往貧道年輕氣盛,立下誓言,不飛升不上山,不絕境不渡邊界,誰知道蹉跎了這麼多年的時光……現在連飛升都沒那個信心了。」楚天遙失笑搖頭, 「貧道準備置之死地而後生,去邊界走一遭,老龜你可願陪我一道?」
&是自然!」壯漢大笑道,「這萬年的時光我們都是一起走過的不是嗎!」
楚天遙笑着點點頭,然而壯漢看着人比較粗獷,但這麼多年來也算是長了心眼,繼續說道:「不過相較於同樣的大乘期強者,你我實際上並不擅長進攻和突破,要怎麼去邊界那邊才好?」
&啊……不說其他的,登仙山城裏這麼多大乘期,我們的戰鬥力也只能排中等偏下。」楚天遙一笑,「不能找一個太強的,也不能找一個過弱的。」
&照慣例,楚兄你拿着老龜的殼占卜一發不就行了嗎?」壯漢嘿嘿一笑往懷裏掏了掏,楚天遙哭笑不得地制止了他:「當然不用那麼麻煩,我們已經有一個人選了。」
壯漢嚇了一跳:「誰?等等……你的占卜能力又更進一層了嗎?」
&是吧,」楚天遙失笑搖頭,舉起了酒杯衝着樓下遙遙一舉:「樓下那位小友,人生何處不相逢,我們又見面了。」
白袍青年抬起頭似乎是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也衝着他一笑行禮:「卜算子前輩,您還在這兒啊。」
&個時候的登仙山城,所有大乘期各自佔據一處,倒是小友這樣隨意漫步的很少見。」楚天遙笑道,「相逢即是有緣,小友何不上來共飲一杯酒?」
&敬不如從命。」下面的人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身形一動就已經到了這兩個人的面前。
&豁,動作還挺快的。」壯漢驚訝了一瞬間,「道友,看來你很擅長身法嘛!」
&贊了。」青年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作揖:「在下道號玉髓。」
&髓?」兩個人一愣,互相對視一眼,楚天遙沉吟一會兒開口:「敢問閣下和玉碎天君是什麼關係?」
&碎天君是……家兄。」青年開口的時候表情有一瞬間的變化,然而他這句話讓面前兩個人悚然一驚。
楚天遙驚喜問道:「這麼說,玉碎天君果然還沒兵解?」
青年的臉上笑容不變:「沒有,家兄依舊安好。」
何止是沒兵解,要是您老勇氣足一點現在轉身就上飛來峰,說不定還能和那位一起喝杯茶呢……
楚天遙鬆了一口氣: 「是嗎?那就好,他取那個道號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呢。」
「……?」青年眨了眨眼睛。
&差不多也是幾萬年前的事情啦,那個時候我們還只是剛元嬰期、意氣風發的時候呢。」楚天遙眼神有些悠遠。
&元嬰期的時候,老龜我還沒產生意識靈絕吧。」大漢打了個哈哈,隨即突然想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頓了一下,「等等,這樣算骨齡的話這位小友不足萬歲>
楚天遙頓了頓,看着青年的眼神也變得充滿了深意。
……一對相差了上萬歲的兄弟?
聽起來就挺讓人絕望的……
&咳……」青年也露出了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無論如何,能認識兩位和家兄同時代的人真是太好了。」
&然是有緣,那我們要不要一起去邊界?」大漢興致勃勃地問道。
&界?」青年楞了一下,「對了,敢問這位前輩如何稱呼?」
&知歸,叫我老龜就行了。」大漢大咧咧擺手,「既然你知道楚天遙,肯定也知道他的本命法寶龜背洛書?」
&然……啊,原來您就是玄龜洛書?」青年的目光一瞬間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釋知歸,是只龜,這名字還真是十分貼切而又朗朗上口呢……
&說這些了,小友你想好了沒啊,咱們一起去打邊界怎麼樣?」老龜顯然也知道自己的名字雖然寫起來挺有禪意的,可是了解真意的話就會讓人很哭笑不得,所以他並不打算在自己的名字上做過多的糾結,而且興致沖沖再度提了一遍自己的意見。
青年一笑:「可以是可以,只是敢問這邊界……?」
&碎天君連這個都沒告訴你?」楚天遙愣了愣,隨即搖頭,「以他的性子來說,似乎還挺正常的。也罷,我們路上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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