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中年男子小聲的交談了幾句,不時的向郎軍和方雨柔這邊張望着,然後都下了摩托車。
郎軍早就注意到這四人了,他的目光是何等的銳利,只看了兩眼,基本上心裏就有了數,這四人雖然看着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絕對不是殺手。
「郎軍,小心這四個人,他們好像是沖咱們來的。」
方雨柔這時小聲的提醒着郎軍。
郎軍有些意外,看來真是久病成良醫啊,雨柔姐現在防範心理很強,而且看人還挺準的呢。
「知道。」
郎軍微微一笑,挽着方雨柔的小手,繼續向前走去。
「是不是他倆?」
一個中年男子問同伴。
「應該是!」
「走,截住他們!」
最先說話的中年男子一揮手,帶着三人加快了腳步,向郎軍和方雨柔走來。
郎軍連看都沒看這四個中年男子,他看人是相當準的,這四個中年男子充其量是小流氓混混,肯定不是刀鋒傭兵組織的,更不會是何賽花的手下。
所以郎軍一點不擔心,帶着方雨柔接着向前走去。
「站住!」
為首的絡腮男子大喝了一聲,擋在了郎軍和方雨柔的面前。
郎軍心裏一陣無語,今天挺好的心情,被這幫玩意給弄了個稀碎。
先是三個小青年,現在又來四個大老爺們,這裏的混混都這麼找抽嗎?
郎軍無語的想道,看着絡腮男說道:「有事?」
「剛才是不是你打了我侄子?」
絡腮男瞪着郎軍道,說這話時,已經把手裏的棍子揚起來了,隨時都要掄過來。
「誰是你侄子?」
郎軍問道。
「挺瘦的一個小伙,你剛才是不打他了?」
絡腮男質問道。
「是又怎麼樣?」
郎軍心裏有些不爽,他發現這個絡腮男太囂張了,也太能裝逼。
「草,是就不行!」
絡腮男大罵,掄起棍子對着郎軍的頭就打。
郎軍伸手就接住了棍子,對付這種弱雞,郎軍根本不用費什麼力氣。
「你們還真是能沒事找抽啊,不抽你們,你們就臉皮癢是不?」
郎軍很無奈的說道,給了這個絡腮男一耳光。
絡腮男又氣又羞,心裏還伴隨着震驚。
以他健壯的體格,用盡全力掄出來的一棍,是何等的威力啊?竟然被郎軍輕描淡寫的就用手接住了,實在不可思議。
「媽的!」
另外三個中年男子齊聲大罵,衝上來就對郎軍展開了群毆。
這四個中年人充其量也就是本地的混子,跟郎軍動手,結果可想而知,沒出十秒鐘,就都趴下了。
「好小子,怪不得這麼膽大呢,原來有兩下子!」
絡腮男起身瞪着郎軍說道,這傢伙說完這話後,眼珠子轉了轉,知道郎軍不是好惹的,於是轉身就想跑。
另外三個中年男子也是一樣的想法,這三人也準備腳底抹油了。
郎軍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哪能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回來。」
郎軍低沉的聲音喝道。
絡腮男站住了腳步,回頭緊張的看了郎軍一眼,故意兇巴巴的問道:「臭小子,你還有事?」
「你們大老遠送上門來,不會只想挨頓揍吧?說說吧,你們是哪的人,幹什麼的?」
郎軍問道。
「草,既然你小子問了,老子就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別嚇得閃了腰!」
絡腮男頓時來了精神,牛逼閃閃的對郎軍說道。
郎軍忍不住樂了,心想這絡腮男也真夠可以的了,剛才還嚇得要跑,這麼一會功夫,又這麼牛逼了。
「那你說說吧,你是幹啥的?」
郎軍笑了,問絡腮男道。
「老子是跟進哥混的,聽說過進哥吧?」
絡腮男瞪着郎軍吼道。
郎軍哪聽說過什麼狗屁進哥啊?
「沒聽說過,進哥是幹什麼吃的?」
「草,啥叫幹什麼吃的呢,你小子會不會說話?」
絡腮男瞪圓了眼珠子。
「別磨嘰,要不老子還收拾你。」
郎軍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對絡腮男道。
絡腮男心裏還是很忌憚郎軍的,就憑郎軍剛才十秒鐘不到,就放倒了他們四個,這個年輕人就不簡單。
「在這方圓百里,誰不認識進哥啊?你小子是外地來的吧?」
絡腮男吼道。
啪!
郎軍揚手就是一個耳光,他是沒耐心聽這貨白唬了。
「你他媽打我?」
啪啪啪!
「我草……」
絡腮男接連被抽了好幾個耳光,被揍得順着嘴角往下流血,卻是不敢還手,因為他也清楚打不過郎軍。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吧?」
郎軍冷冷的一笑,問絡腮男。
果然這招奏效,絡腮男的脾氣沒那麼大了,語氣也和緩了許多,「我們四個都是跟進哥混的,你剛才打的那個瘦小伙,就是進哥的兒子。進哥知道兒子被打了,這才派我們來找你算帳。」
郎軍這才明白,怪不得這四個中年男子下車就奔着自己來了,原來是給那個瘦子報仇來了。
也難怪那三個非主流那麼囂張呢,敢情其中的瘦子,還是什麼進哥的兒子呢。
「行了,你們滾蛋吧,回去告訴你們的進哥,他兒子欠教育,我幫着他教育了。他要是再搞事情,別怪我連他一起教育。」
郎軍對絡腮男道。
絡腮男氣得臉通紅,好幾秒這才說道:「我會轉告進哥的,不過你也別在得意,我們知道你是幹啥的!那片別墅群是你投資建設的吧?以後你的工地別想消停了!」
說罷,絡腮男沖三個同伴一揮手,就快速的向摩托車走去。
我靠!
郎軍本來是想放這四人走的,可是聽到絡腮男最後的一句話,不禁心中火大了。
這分明就是威脅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何況郎軍不可能整天在工地上呆着,這夥人應該就是附近的混子流氓,他們要是時不時的到工地上去找麻煩,也夠鬧的慌。
想到此,郎軍幾步就追上了絡腮男,然後抓住了這貨。
「你還想幹啥?」
絡腮男心裏一陣的緊張,眼睛瞪得溜圓。
「帶我去見見你的進哥。」
郎軍冷冷的道。
呃……
絡腮男蔫了,他不禁有些後悔,剛才不該威脅郎軍的。
都怪自己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沒等咬人呢先把牙呲出來了,這下麻煩大了。
「聽不見我說話是吧?」
郎軍一拳砸在絡腮男的鼻子上,頓時把這貨砸得鼻血橫流。
「好好!」
絡腮男趕緊答應,他也怕揍,不敢再跟郎軍對着幹了。
「雨柔姐,咱們走。」
郎軍招呼着方雨柔。
方雨柔本不想多事的,但她也明白郎軍的用意,別墅群項目建設的很順利,但如果附近的混子經常來搗亂,那工程也沒法進展了,這事還是得解決才行。
所以方雨柔沒有多說什麼,跟在郎軍的身邊,向前走去。
絡腮男一聲不敢吭,到了摩托車前,對郎軍說道:「摩托車載不了這麼多人。」
「雨柔姐,去把車開過來。」
郎軍指了指不遠處的車子,對方雨柔道。
方雨柔答應了一聲,走到了車前,把車開了過來。
「在前面好好帶路,要是敢半路跑,你知道後果。」
郎軍警告着絡腮男。
絡腮男很蛋碎,不敢再說難聽的了,一個勁的點頭,只想快點擺脫郎軍。
四個中年男子上了摩托車後,沿着小路西邊騎去。
郎軍上了車,由方雨柔開車,跟在這兩輛摩托車後面。
七拐拐的,只幾分鐘的時間,絡腮男就領着郎軍到了一個小鎮子。
這小鎮在山區,很是偏僻,郎軍還真不知道這裏還有個小鎮。
小鎮不大,幾條破舊的街路,街邊也很少有樓房,基本都是些平房。
絡腮男騎着摩托在一家麻將館門前停下,和三個同伴都下了摩托,像傻x一樣站在麻將錧門前,看着郎軍。
郎軍從車裏下來,方雨柔也跟了下來,在這種陌生的地方,方雨柔基本都是跟郎軍寸步不離的,以防不測。
「進哥就在裏面打麻將。」
絡腮男小心的對郎軍說道。
「都進來。」
郎軍指了指四個中年男,然後帶着方雨柔就走進了麻將館。
麻將錧里有兩桌麻將,每桌都有人在打牌,旁邊還有看熱鬧的。
這裏不光是麻將錧,還是家超市,老闆也是用麻將機來聚攏些人氣,順便能賺點小錢。
郎軍和方雨柔進來後,麻將錧里的人全都把目光投在了他們身上,特別是看到方雨柔時,這裏面的男人全都懵逼了,看得目瞪口呆。
這是仙女下凡了嗎?
每個人的心裏都閃過了這樣的念頭,饞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進哥,這位小哥找你……」
絡腮男一臉的尷尬慚愧,走到了一張麻將桌前,對光着膀子的中年男人低聲說道。
這個胸前全是護心毛的中年男叫費進,就是絡腮男口中的進哥。
費進看了看絡腮男,不由得火冒三丈!
「尼瑪的,讓人打這逼樣?」
費進罵道,手裏的麻將飛出,砸向了絡腮男的額頭。
啪的一下,正中絡腮男的腦門,把絡腮男砸得嗷了一聲,腦門上起了個大包。
「進哥息怒!這位小哥不好惹,我們已經盡力了……」
絡腮男看了郎軍一眼,很緊張的對費進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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