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曼聽完隨着郎軍往那艘快艇望去,幾十米開外的海面之上,那艘快艇停在那裏一動不動。
「不是來送貨的人嗎,有什麼不對勁?」
姚曼疑惑的望着郎軍問道。
「剛才王尚一直都沒懷疑過咱們,那條快艇出現後,他立馬要掏槍,這說明什麼?」
郎軍沉聲說道。
「啊……」
小警花聽完郎軍的話後反應過來了,郎軍說的沒錯,還真是這麼回事,剛才王尚突然翻臉,是在這艘快艇到達之後。
「你的意思是說,快艇上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後毒梟?」
姚曼問道。
郎軍輕輕點點頭,目光深邃的望着遠處的快艇。
對方應該是認識自己的,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剛到這裏命令王尚開槍呢?
「郎軍,別管那麼多了,警方馬上到,這快艇看樣子不打算走,一會抓住快艇上的人什麼都清楚了。」
姚曼對郎軍說道。
沒等郎軍說什麼,只見那艘快艇突然間啟動,向漁船飛快的駛來!
幾十米的距離眨眼間到了,此時郎軍看的清楚,快艇上一共兩人,一個年輕的男子駕駛快艇,另一個站在快艇上的是個中年人,借着月色看的清楚,此人居然是賀柄坤!
我靠,賀柄坤怎麼會在這裏呢?這老傢伙不是和毒狼一起被抓進監獄了嗎?
郎軍心中疑惑極了,不禁愣了一下。
「郎軍,沒想到在這見面了吧!」
賀柄坤惡狠狠的瞪着甲板上的郎軍,此時他從身上掏出了一顆手雷,刷的一下扔向了漁船的甲板!
緊接着快艇飛速逃開,向遠處駛去!
不好!
郎軍眼看着黑乎乎的手雷扔過來,他來不及多想,趕緊摟住了姚曼的腰,抱着她一頭扎向了海水之中!
轟!!!
郎軍和姚曼剛跳進海里,身後的漁船上爆炸了,手雷的威力不小,把甲板炸出了一個大洞,海水噴涌而出,不一會把甲板淹沒。
郎軍和姚曼入水挺深,沒有受什麼傷,只是夜晚的海水冰涼刺骨,二人渾身冰冷發抖。
帶着姚曼露出了水面,郎軍深深的吸入了一口氣,四下一看,漁船正在慢慢的下沉,而賀柄坤和那艘快艇早不知蹤影了。
「快,游過去。」
郎軍對姚曼說道,然後帶着她奮力向漁船游去。
雖然漁船正在沉沒,可畢竟能支撐一段時間,現在逃到漁船上才是頭等大事。
幾分鐘過後,郎軍帶着姚曼游到了漁船近前,兩人吃力的到了甲板之上。
此時甲板上已經都是海水了,那個狗哥和他的幾個手下全都被手雷炸死,屍體血肉模糊。
「郎軍,怎麼會是賀柄坤呢?」
小警花緊着呼吸了幾口,吃驚的問郎軍。
郎軍也正迷糊着呢,上次把賀柄坤和毒狼抓住,這兩人已經被警方帶走了啊,肯定在監獄關押着呢,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了?
想了想,郎軍覺得只有一個可能,那是賀柄坤越獄了,可能是有人營救,也有可能是自己逃出來的。
後者的可能性很小,監獄的警戒還是很嚴的,想逃出來談何容易?
也許是有人幫着賀柄坤越獄,那毒狼呢?會不會也逃出來了?
郎軍想到此,心頭不禁一沉,毒狼是個陰險兇殘的傢伙,又會易容之術,要是他也逃出來了,還是很麻煩的。
「先別管那麼多了,要是警方再不到,咱們堅持不了多久。」
郎軍對姚曼說道。
姚曼看了看四周,寂靜的海面上什麼都沒有,這裏離岸邊也有十幾海里了,想游到岸邊去談何容易啊。
「哎,他們來的也太慢了,這可如何是好。」
姚曼有些急了,警方要是再不到場,只能找些能飄浮在海面上的東西,她和郎軍在海面上抱着這些東西飄着了。
看到渾身都濕透的姚曼凍的有些發抖,郎軍把她輕輕的摟在懷裏,說道:「這樣好點沒?」
被郎軍這樣抱着,姚曼倒也不在乎了,反正這一晚上被這傢伙沒少了吃豆腐,只是抱抱都是小兒科了。
「好點了,再抱緊點,還有點冷。」
姚曼說道。
郎軍把姚曼抱的緊緊的,此時夜晚的海風吹到身上涼涼的,他也感覺凍的慌。
姚曼坐在甲板之上,被郎軍這樣抱着,她不那麼冷了。感受着郎軍有力的臂膀,和胸口那團溫熱的體溫,她的心裏不禁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個臭小子,有時候還真挺靠譜的,比如說現在,挺會心疼人的……
姚曼心裏胡思亂想着,偷偷望了郎軍一眼。
只見郎軍的嘴唇有些發青,顯然是凍的不輕,姚曼有些內疚的望着郎軍說道:「郎軍,你是為了幫我的忙才弄成這樣的,我心裏真是過意不去。」
這暴力小警花能說出這番話來,郎軍還真是挺意外的,看着她挺溫柔的看着自己,郎軍不禁笑了笑,跟她開玩笑道:「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那再讓我親親吧,剛才在那張小床上都沒親夠。」
「小壞蛋,人家剛對你有點好感,你沒個正經了。」
姚曼微笑着說道。
「嘿嘿,我們的小警花對我有好感啦?那今晚算凍死也值得了。」
郎軍嘿嘿一笑說道。
「小嘴夠甜的,也不知道以後有多少女孩子要被你禍害了。」
姚曼道。
郎軍淡然一笑,他覺得現在的姚曼跟以前截然不同,她不暴力任性的時候,還真的蠻有女人味的。
「還冷不冷了?」
郎軍把姚曼的嬌軟身體抱的更緊了些,柔聲問道。
「不冷了,郎軍,謝謝你。」
姚曼溫柔的目光望向郎軍,此時她發現,這個壞壞的傢伙,其實並不那麼討厭,至少在現在,被他這樣抱着自己沒有感覺到反感。
懷中抱着這樣一個嬌艷欲滴的小警花,郎軍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讓他甚至都不希望警方快點到了。
「看來賀柄坤是逃獄了,你明天幫我打聽一下,賀柄坤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還有那個毒狼是不是也逃出來了。」
郎軍對姚曼輕聲說道。
姚曼聽了點點頭,道:「你算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賀柄坤倒不足為懼,那個毒狼才是最危險的!」
「是的,這幾天你要多加小心,算下班了也要把槍帶在身上,以防不測。」
郎軍很認真的說道。
姚曼聽了一怔,仰起俏美的臉龐問郎軍道:「沒那麼嚴重吧?」
郎軍搖搖頭,對她說道:「如果毒狼真的逃出來了,那有這麼嚴重。你想想,是我和你把毒狼親手送進監獄的,他出來後能不想着報復麼?」
這個……
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姚曼張着小嘴愣在了那裏,本來她冷的夠嗆,這時心中更是有了一股涼意。
郎軍說的一點沒錯,如果毒狼也真的從監獄逃出來了,那麼這個陰險瘋狂的傢伙必定會展開報復,自己的處境無疑會很危險的。
「我知道了郎軍,你自己也多加小心才是。」
姚曼溫順的點了點頭。
郎軍望着此時溫柔無比的姚曼,感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真是沒有想到,這小女警竟會有這樣溫情脈脈的一面。
「我沒事的,一個小小的毒狼還不能把哥怎麼樣。」
郎軍淡定而自信的微微一笑,望着懷中的姚曼說道。
「嗯。」
姚曼輕輕的點了點頭,把頭靠在了郎軍的肩膀之上,一頭濕濕的秀髮散在郎軍的胸前,她的額頭挨着郎軍的臉,也不知道這小女警是有心還是無意。
啵……
郎軍忍不住在姚曼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口。
姚曼仰起了俏臉,抿着性感動人的小嘴微微一笑,心想這個臭小子,剛才亂親是在演戲,現在還親算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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