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從未受到過如此關愛,這個小姑娘感動得不要不要的,眼中的淚花閃閃,仰着小腦袋看着郎軍。
借着日光的照射,郎軍心中一陣的感嘆,這小姑娘雖然出身農家,但而且只有十來歲的樣子,但是卻標緻清秀的很,長大了一定會是個大美人。
基因的強大,不容忽視,這小姑娘長的如此俊俏,估計她媽媽也是個美女,也難怪會被王大川給惦記上了。
本以為小姑娘會同意呢,沒想到,小姑娘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哥哥姐姐,你們拿着這魚快離開這吧,王大川剛才吃了虧,他不會就此罷休的,一會說不定就帶人過來報復你們了。」
郎軍和華美怡互望了一眼,二人心中都感慨極了,這小姑娘別看年紀小,卻長着一顆大人的心,考慮事情跟一般的小孩子不一樣。
「呵呵,這個你就別擔心了,你剛才沒看到嗎,你大哥哥把王大川給揍得那麼狼狽。」
華美怡微微一笑,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
「那是他們人少,王大川在鎮上勢力很大的,認識好幾個大流氓,一會帶人來了,這位大哥哥再厲害也得吃虧呀。」
小姑娘擔憂的說道。
見她這么小就如此懂事,郎軍對她還是挺喜歡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呵呵,你不用擔心這個,這樣吧,我到你家坐坐,順便幫你爸看看病,如果能治好你爸的癱瘓,就不用你這麼辛苦出來撈魚了,對不對?」
「什麼?哥哥,你真能治好我爸的癱瘓嗎?你是醫生嗎?」
小姑娘驚喜交加的看着郎軍,激動得都快跳起來了。
郎軍看出來了,這小姑娘的父親躺在床上起不來,給她的人生蒙上了陰影,她是多麼希望爸爸能重新站起來啊!
「算是吧,你信得過我不?」
郎軍微微一笑,問小姑娘道。
「信得過!大哥哥你那麼厲害,你說的話我都相信!」
小姑娘激動的拽住了郎軍的胳膊,生怕郎軍半路跑了一樣。
「那你同意我們去你家做客了?」
郎軍笑着問道。
「嗯!太歡迎了,哥哥,你要是能幫我爸治好了,你以後就是我親哥,我一輩子都拿你當親人!」
小姑娘堅定的說道。
郎軍心中熱乎乎的,小孩子不會演戲,也沒那麼多城府,她此刻真情流露,一定是真心話。
想到自己連個兄弟姐妹都沒有,郎軍不免心中也挺失落的,此刻見這小姑娘說出這番話來,郎軍決定非幫幫她不可了。
「走吧,帶我們去你家。」
郎軍溫和的說道。
「大哥哥,這都中午了,我們快走吧,到了家,我給你們炸魚吃!」
小姑娘開心的說道。
華美怡聽了一怔,問小姑娘道:「你會做飯?你這么小,你媽媽捨得讓你做家務嗎?」
「姐姐,我媽兩個月前就回娘家了,她受不了王大川來找麻煩,我爸也讓她先回家躲躲……」
小姑娘說到這裏,臉上難得的笑容又消失不見了,一片惆悵之情。
妹的!
郎軍暗自咬了咬牙,這還有沒有王法了?王大川這個混蛋啊,好好的一個三口之家,就被他給毀成這樣!
郎軍越想越有氣,要是現在看到王大川,郎軍真能把這敗類的屎給打出來。
「你想不想媽媽?」
華美怡的母性泛濫了,同情心更是泛濫不可收拾,很同情的看着小姑娘。
「當然想了,我每天做夢都夢見媽媽回來了……」
小姑娘抹着眼淚說道。
「今天就讓你媽媽回來,我看那個叫王大川的敢再騷擾你媽媽不!」
華美怡憤怒的說道。
呃……
看到這位美女姐姐如此霸氣的樣子,小姑娘愣住了,不過她的心裏卻燃起了希望,也許有這兩位好心的哥哥姐姐在,爸爸真的能不再癱瘓下去,媽媽也能回來,像以前一樣一家人團圓。
「郎軍,咱們幫幫她吧,這么小的孩子沒了媽媽在身邊,多可憐啊!」
華美怡凝望着郎軍,像是在懇求。
郎軍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從山裏出來這麼久了,他算是看透了很多事情,像這個小姑娘的爸爸,肯定也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罷了,面對王大川這樣的惡棍,還真就沒有什麼反抗能力。
老婆都不敢在家呆着,就是怕王大川來騷擾,這種事情並不奇怪,打鐵還得自身硬,誰也不能24小時保護他們家,有些事還得靠自己。
「咱們走吧。」
郎軍拉着華美怡的手,帶着這個小姑娘,向車前走去。
小姑娘到了車前,她驚訝極了,真是沒想到,這位大哥哥開的車這麼豪氣!
在小姑娘的指引下,郎軍開着車到了離平頂水庫十來里路的村子。
這個小村子不大,最東頭的一家土坯房,就是小姑娘的家了。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華美怡臨下車前,問小姑娘道。
「我叫馮月月,我爸叫馮亮。」
馮月月很開朗,介紹着自己。
「下車吧月月。」
華美怡疼愛的挽着月月的手,帶她下了車。
郎軍也下了車,跟在華美怡的身後,進了院子裏。
一進院子,郎軍就皺緊了眉頭,月月家窮得都離譜,整個院子裏,就沒有一點值錢的東西,恐怕唯一值錢的家當,就是拴在院牆邊上的一頭毛驢了。
不過這毛驢也瘦得皮包骨一樣,一看就是沒餵好。
不過想想也就理解了,月月的爸爸癱瘓在床,媽媽又好久沒在家了,就靠小姑娘一個人維持着,毛驢沒餓死就不錯了。
郎軍他們進了屋後,屋裏一股發霉的氣味,差點把郎軍和華美怡熏吐了。
這屋裏又小又潮又黑,郎軍和華美怡一進屋時,差點摔了個跟頭,因為屋內的地勢太窪了,比外面的地面足足低了四五十公分。
「哎,月月,你家這是挖了個地下室嗎?」
華美怡嘆了口氣,這大美女在此刻,心裏已經做了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幫幫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幫她買一套像樣點的房子都可以。
「姐姐,我家條件差了點,你們小心點啊,地面泥濘,別摔着了……」
月月剛說到這裏,華美怡就驚呼了一聲,腳下一滑,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
幸好郎軍就在後面,一下就抱住了華美怡的腰,這才沒讓她摔倒。
「啊,是夠滑的。」
華美怡後怕的拍了拍胸脯說道。
郎軍看了看地面,這地面就是泥地,可能是下雨時屋頂漏雨了,把地面弄濕了才這麼滑。
「月月,誰來了?」
就在這時,裏屋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爸,我在水庫遇到了一對哥哥姐姐,他們說要來看看你。」
月月乖巧的回答道,帶着郎軍和華美怡進了屋。
屋裏也挺昏暗,這房子太低矮,採光不好,大白天的屋裏就像傍晚時一樣。
床上躺着的是月月的父親,這個中年男子瘦得皮包着骨頭,比外面那頭毛驢的身體狀況也強不了多少。
「啊,二位請坐吧。」
馮亮有氣無力的說道,一臉的愁悶,不過還是客氣的跟郎軍和華美怡打了招呼。
郎軍和華美怡看了看,這屋子裏除了馮亮躺着的那個小炕,也就沒地方坐了,連個凳子都沒有……
「不用了馮大哥,我們站會就行。」
郎軍很客氣的說道,走到了炕邊,看了看馮亮。
馮亮也打量了郎軍和華美怡一番,憑着經驗,他覺得這對年輕男女不是壞人。
「二位,你們這是……」
「馮大哥你別誤會,我們是在水庫遇到你女兒的,得知你的情況後,就想來看看你。」
郎軍平靜的說道。
馮亮的臉上現出了感激之情,窮在鬧市無人問,他家這麼落魄,親戚都避之不及,自從他癱瘓後,就更沒什麼人來看他了。
想不到素不相識的人還來看看他,這讓馮亮感動的不知說什麼才好。
「兄弟,讓你見笑了,唉……」
馮亮悲嘆着搖了搖頭,想起了傷心憋屈事,這個漢子,硬憋着沒有落淚。
郎軍很能理解馮亮的心情,遇到了不幸的事,這個老實的農民也是沒辦法。
「沒什麼的,人生在世,誰還沒個七災八難呢?」
郎軍勸道。
「兄弟,多謝你的關心,可能我家的事,月月跟你說了些吧?不然你也不會大老遠的來看我。」
馮亮對郎軍說道。
「是啊,你女兒很可愛,也很懂事。」
郎軍點點頭說道。
看着自己的女兒,馮亮眼中現出了希望的光芒,孩子就是他生命的延續,他的全部希望。
「現在身體一點都不能動麼?」
郎軍問馮亮道。
「動不了,可憐了我的女兒,還得幫我端屎端尿的,我……」
馮亮哽咽住了,一個大男人,此刻好想哭,因為他感覺虧欠女兒的。
「別難過,也許,你今天就能下床了。」
郎軍很嚴肅的說道。
「啊?」
馮亮被雷得不輕,張大了嘴巴。
自從被打成癱瘓以後,馮亮也沒錢看病,不過他老婆當時也找了村裏的醫生,醫生說就算到了大醫院,也未必能治好了,腰椎傷得太嚴重,神經都壞死了。
「應該可能,來,我幫你看看。」
郎軍說着,掀開了馮亮的被子。
馮亮就像做了場夢一樣,他半信半疑,不過心裏也燃起了一絲希望。
就在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流里流氣的年輕小子,搖頭晃腦的,一副欠揍的樣子。
「我草,你老婆還沒回來啊?」
進來的小子瞪了馮亮一眼,很得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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