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紋男聽完郎軍的話後,不由得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報出光頭哥的名號後,竟沒嚇住郎軍。
在北海市,光頭哥的名頭也算響噹噹了,道上的那些小混混聽到光頭哥的名字,都心裏打顫的,更別說普通的老百姓了。
可是郎軍不但沒怕,還很淡定的讓他把光頭哥叫到這來,甚至還讓賀柄坤也來,這也太不知道死活了。
「好好,你有種!一會光頭哥來了,我看你還敢不敢再這樣說話!」
豹紋男氣惱的對郎軍說道。
「別廢話,叫光頭和賀柄坤過來吧。」
郎軍道。
「你夠叼。」
豹紋男氣的臉都綠了,低聲嘀咕了一句,他可不敢再嘴裏不乾不淨的,生怕郎軍再收拾他。
拿出手機給光頭哥拔了過去,豹紋男顫聲說道:「光頭哥,我被人揍了。」
「我草,誰那麼大膽子敢揍你?」
電話那頭傳來了光頭哥的聲音。
「不認識,對方一男一女,光頭哥你快過來吧,我在水雲天火鍋城。」豹紋男道。
「媽的,一男一女把你們給揍了?你小子還能不能幹點啥了?」
「你有所不知啊光頭哥,這人厲害的很,我們打不過他。他還指名點姓讓你過來,還讓你把坤爺也帶上……」
「麻痹的!你在那等着,別讓那小子跑了!」
光頭哥頓時大怒,掛斷了電話。
豹紋男收好了手機,偷偷的看了一眼郎軍,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神情。
郎軍沒有理會豹紋男,他和姚曼一起察看那個女服務員的傷勢,見她胸前濕濕的,被燙的實在不輕。
「小妹妹,你堅持一下,我幫你打急救電話。」
姚曼心疼的看着女服務員說道。
「不用了姐姐,我不想去醫院。」
女服務員臉上表情很痛苦,很為難的說道。
姚曼和郎軍都是一愣,不知道這小女孩為什麼不肯去醫院,傷的這麼嚴重不去醫院怎麼行?
「聽話,你燙成這樣不去醫院不行的。」
姚曼勸道,然後拿出了手機,打了10急救。
女服務員剛想再說什麼,卻是疼的**起來,燙傷是很痛苦的,她這樣小的年紀實在吃不消。
她之所以不肯去醫院,是因為沒錢治療。
郎軍此刻望着姚曼,看到她有些焦急的樣子,正在那裏打着電話,郎軍不禁心裏感嘆這小女警心地還真是夠善良的。
別看她平時挺野蠻暴力的,剛才的樣子還真是夠溫柔。
郎軍心中暗暗想着,陪着她在這裏等救護車的到來。
幾分鐘過後,救護車還沒有到,光頭哥卻是帶着人趕到了。
光頭哥坐着一輛本田轎車趕到的,他還帶來了四個手下,怒氣衝天的闖進了這家火鍋店。
一路之上光頭哥都在氣頭上,剛才豹紋男給他打電話,說對方竟然沒把他放在眼裏,這讓光頭哥心中很不爽,認為是被人小看了。
「三兒,誰他媽打的你?」
光頭哥晃着膀子走了過來,人還沒到囂張的聲音先到了。
吃飯的食客中有不少人都認識光頭哥的,見這個瘟神來了,很多人都變得緊張起來,有的膽小的把頭壓的低低的,生怕跟光頭哥的眼神對視到一起,引禍上身。
「光頭哥你可來了,是這小子把我打了,你看把我打成這b樣了……」
豹紋男指着郎軍,跟光頭哥訴苦道。
光頭哥往豹紋男身上看了看,見這小子嘴角全都是血,四顆門牙也掉沒了,胸前還濕乎乎的,別提多慘了。
「草,真他媽給老子丟人!」
光頭哥瞪了豹紋男一眼,順着豹紋男手指的方向望去,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把豹紋男虐成這樣。
可他剛看清站在那裏的居然是郎軍,立馬嚇得魂飛天外。
「郎,郎哥……」
光頭哥結結巴巴的看着郎軍說道,再也沒有了剛進來時那副囂張模樣。
「光頭哥,我們又見面了。」
郎軍冷冷的看了一眼光頭哥,淡淡的說道。
雖說郎軍的語氣挺平淡的,但光頭哥心裏卻是緊張的不行,被郎軍虐了兩次,真可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光頭哥現在都有了「恐郎症」了。
「是啊是啊,郎哥,我都想你了……」
光頭哥站在那裏腳都哆嗦了,他也不知道說點什麼才好了。
郎軍聽光頭哥這樣說,差點吐了,這貨也太扯淡了吧,還想老子了?
「呵呵,你說的是真心話麼?真想我了?」
郎軍呵呵冷笑道。
郎軍越是不動聲色,光頭哥的心裏越是緊張,他可知道郎軍這個傢伙下手有多狠,別看表面笑呵呵的,動起手來卻狠着呢!
「是真心話啊郎哥!我小弟不懂事得罪了郎哥,您要是沒出氣的話,您再揍他們一頓!」
光頭哥盡力討好着郎軍,他小弟挨不挨揍都不要緊,只要郎軍不揍他行了。
豹紋男和他手下的兩個小子聽到這,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心裏恨不得把光頭哥海貶一頓。
「呵呵,我對這三個小嘍囉沒什麼興趣,現在我只對你老大賀柄坤感興趣。怎麼,他沒跟你一起來麼?」
郎軍看着光頭哥問道。
「您找我們坤爺?」光頭哥顫聲道。
「直接說賀柄坤!」
「是是,郎哥,您找賀柄坤有事啊?」
「別在這裝糊塗!光頭,賀柄坤找個叫毒狼的刺殺我,這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郎軍怒視着光頭哥,厲聲喝道。
把光頭哥嚇的縮了縮脖子,這件事他早知道,他是賀柄坤第一得力手下,賀柄坤有什麼行動都不瞞着他的。
正因為心裏有這樣的鬼,所以光頭哥見到郎軍後,更緊張害怕了。
「郎哥,這事我真……真不知道啊。」
光頭哥很沒底氣的說道。
郎軍沒心情跟光頭哥多費口舌,總之看光頭哥現在的反應,郎軍可以確定這貨知道內情的。
「你手下把那個小妹妹給燙傷了,你是不是得掏點醫藥費啊?」
郎軍指了指身後被燙傷的女服務員,對光頭哥冷聲說道。
光頭哥鬆了一口氣,出點錢好辦,只要今天不挨虐燒高香了。
「好的郎哥,醫藥費我出。」光頭哥趕緊答應。
「那先拿二十萬吧,不夠的話你再接着拿。」
郎軍道。
我靠!
光頭哥不禁很是肉疼,二十萬啊,郎軍這是獅子大開口,治這種燙傷,去最好的醫院有幾萬塊也足夠了啊。
「郎哥,二十萬是不是多了點,這燙傷五萬塊都用不了……」
光頭哥肉疼的說道。
郎軍聽了一瞪眼,怒道:「不用賠精神損失費啊?她還是個小姑娘,受這麼大的罪不用補償啊?要不我弄點開水澆你的光頭上,然後我給你二十萬你答不答應?」
「這這……,好吧郎哥,我出錢我出錢。」
光頭哥蛋疼的點頭答應。
想不答應?開玩笑,是要被虐死的。
「去對面銀行給老子取二十萬出來。」
光頭哥掏出張銀行卡,交給了身後的一個手下。
然後光頭哥狠狠的瞪了一眼豹紋男,真恨不得把豹紋男掐死算了,都是這小子惹的禍。惹誰不好,非要惹郎軍。
那個手下把二十萬現金交到郎軍手裏後,郎軍走到受傷的女服務員面前,把錢遞到她手裏,道:「拿着吧小妹妹,一會去醫院要花錢的。」
女服務員拿着沉甸甸的錢,她感動的流下了眼淚,郎軍跟她素不相識,竟然這樣幫她,讓她感動的不知說點什麼才好。
「大哥,我看病用不了這麼多錢的……」
女服務員感激的望着郎軍說道。
「呵呵,拿着吧,這是他們補償你的損失,剩下的錢你留着用。」
郎軍淡然一笑說道。
「大哥,謝謝你!我給你跪下了!」
女服務員激動之下要給郎軍下跪,郎軍豈能讓她如此,趕緊一把拉住了她。
「不用這樣,快去醫院吧,救護車來了。」
郎軍指了指店外剛剛到來的救護車,對女服務員說道。
女服務員眼中含着感動的淚水,在急救人員的攙扶下,上了外面的救護車。
姚曼看着這一切,她不禁對郎軍的看法有了改變,心想這小子有時候還蠻靠譜的嘛,挺有同情心的,做了件好事。
「姚警官,你怎麼像暗戀我似的,把我都看不好意思了。」
郎軍小聲的在姚曼耳邊說道。
姚曼頓時一瞪眼,小手掐在了郎軍的腰上,「你臉皮那麼厚還會不好意思啊?不許胡說八道的,這麼多人呢。」
「好我不說了還不行嘛,快點放手,疼死哥了。」
郎軍疼的直咧嘴,這小警花掐人還真疼。
「郎哥,您看我們能走了嗎?」
光頭哥試探性的問郎軍,他現在只想離郎軍遠點。
「走?呵呵,我還有點事沒問你呢,你想往哪走啊?」
郎軍冷冷一笑,看着光頭哥說道。
光頭哥心裏一哆嗦,看來光賠錢好像還擺不平今天的事啊,也不知道郎軍還想怎麼樣。
「郎哥,您要問什麼問啊,您這樣我心裏沒底。」
光頭哥苦着臉說道。
「賀柄坤現在人在哪?」
郎軍問道。
一聽郎軍問這個,光頭哥愣住了,他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郎軍這是要找賀柄坤的晦氣啊。
要真是那樣,堅決不能告訴郎軍了,不然可是把坤爺給賣了。
光頭哥眼珠亂轉,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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