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方雨柔說的愣在了那裏,她的手都有些顫抖,怔怔的看着郎軍。
郎軍一看方雨柔這樣的反應,頓時有些後悔了,早知道這件事說出來對她打擊這麼大,還不如不說的好。
「雨柔姐,你怎麼啦?」
郎軍站起身來,雙手扶在方雨柔的肩膀上,溫柔的問道。
方雨柔這才醒過神來,她也慢慢的站起身來,對郎軍說道:「郞軍,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郎軍點了點頭,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是真的雨柔姐。」
方雨柔的眼圈紅了,她想起了媽媽,令她實在淡定不了了。
「好啦雨柔姐,你母親都去世這麼多年了,不要太難過了。」
郎軍輕輕的把方雨柔攬在了懷裏,安慰着她。
方雨柔輕輕的點了點頭,此時的她太需要一個堅實的臂膀了,把頭靠在郎軍的肩頭之上,回想起了母親,她的心情真是複雜極了。
一直以來,她心裏都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把母親的屍首找到,讓她入土為安。
從她記事的那一天起,她的父親就帶她到過母親的墳前,跟她說起過,墳里沒有她母親的屍體。
方雨柔至今都清楚的記得,她的父親談到母親的時候,眼中的柔情和思念,令她很是難忘。
所以找到母親的屍骨,不僅是完成她從小的心愿,更是對父親的一個交代,完成父親沒有完成的事。
「郞軍,我要見見那個黑島大雄,你能幫我安排一下嗎?」
半分鐘後,方雨柔仰起了俏臉,很是渴望的對郎軍說道。
郎軍自然明白方雨柔是什麼打算,她一定是想從黑島大雄的口中,得到母親屍骨的所在,找回母親的屍骨。
想了想,郎軍還點了點頭,方雨柔向來也不求他什麼事的,他還是不忍心拒絕這大美女。
「好吧雨柔姐,我答應你,不過你不必去見黑島大雄,我幫你把你母親的屍骨找到就行了。」
郎軍輕輕拍了拍方雨柔的後背,柔聲說道。
方雨柔怔了怔,看着郎軍好一會,這才搖頭說道:「不,我也要去,一定要把我母親的屍骨找到,讓她老人家入土為安。」
呃……
郎軍愣了一下,不過跟方雨柔相處這麼長時間了,他當然也知道這大美女有時候是很執着的,她決定做的事,還真得非做到不可。
想到此,郎軍點頭說道:「那好吧,我一會就去派出所,問黑島大雄一下,讓他說出你母親屍骨的所在。」
「嗯!郎軍,謝謝你!」
方雨柔激動的說道,一雙玉手緊緊的握住了郎軍的大手。
柔軟的小手,讓郎軍心動不已,他突然把方雨柔緊緊的抱在了懷裏,好好的溫存了一番。
方雨柔也沒有拒絕,任由郎軍這樣抱着她,她也很享受在這個男人懷中的那份安穩。
好一會,郎軍這才放開了方雨柔,對她淡淡一笑說道:「雨柔姐,你不必想太多了,正如我剛才說的,你母親已經去世這麼多年了,你要學會放下,不要活在過去。」
方雨柔望着郎軍,她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挺會解勸人的呢,不由得心中一陣的溫暖,因為她能體會的到,郎軍還是很在乎她的,怕她因為這件事情傷心難過。
「你放心吧郎軍,我都明白的,現在我只是想把我母親的屍骨找到,好好的把她安葬。」
方雨柔對郎軍說道。
郎軍聽了這才放心,又摟住方雨柔親熱了好一會,這才轉身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
「雨柔姐,那我就去了,你在公司等我消息。」
郎軍打開辦公室的門,回過頭對方雨柔說道。
「嗯,我等你。」
方雨柔說着,也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送郎軍出門。
郎軍出了方氏集團後,到了外面開着方雨柔的車子,去了派出所。
此時派出所里,姚曼正在審問黑島大雄,聽手下人說郎軍來了,小警花感覺很是意外。
郎軍剛從派出所離開沒多長時間啊,怎麼又回來了?
姚曼的心裏疑惑不已,這時從審訊室里出來,迎接郎軍。
「老公,怎麼又回來了?」
姚曼看到四處無人,小聲的問郎軍道。
「剛才有件事情忘了,回來問問黑島大雄。」
郎軍對姚曼說道。
「什麼事情?」
姚曼不解的問道。
「關於方雨柔母親屍首的事情。」
郎軍對姚曼說道。
姚曼聽了個雲裏霧裏,黑島大雄跟郎軍交代這些的時候,姚曼並沒有聽到,所以小警花是一無所知。
「那好,跟我來吧。」
姚曼也沒有多問什麼,帶着郎軍進了審訊室。
此時審訊室里的黑島大雄,就像個鬥敗的公雞似的,低着頭坐在審訊椅上,沉默極了。
審訊室的門一開,黑島大雄抬頭看了一眼,當他看到是郎軍又回來了,這貨頓時就精神了不少。
「郞軍先生,你……」
黑島大雄剛想問郎軍怎麼又回來了,卻是把話咽了回去,因為他發現郎軍的臉色很不好,不是什麼好兆頭。
郎軍確實也沒想跟黑島大雄好說好商量,對於黑島大雄,郎軍把這貨的脾氣也摸的差不多了,知道這貨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型,而且還挺賤,不給他點厲害的是不行的。
足足一分多鐘,郎軍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黑島大雄就更受不了了,看到郎軍一言不發,這貨心裏很是沒底,有些無助的看了看姚曼。
姚曼猜到了郎軍的用意,所以她也沒有說話,給黑島大雄造成一股強大的壓力。
這一招果然奏效,黑島大雄終於撐不住了,苦着臉對郎軍說道:「郞軍先生,你有什麼事就請直說吧,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郎軍聽了這話,站起身來走到黑島大雄的近前。
「黑島大雄,你不是說你知道方雨柔母親屍體在哪嗎?現在就告訴我。」
郎軍冷酷的聲音說道。
黑島大雄擦了擦冷汗,心裏安穩了不少,心想原來是這事啊,真是嚇死了。
「呵呵,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這事好辦,我可以帶你去找。」
黑島大雄對郎軍呵呵一笑說道。
「給我嚴肅點。」
郎軍心情很不爽,這時對黑島大雄冷聲說道。
黑島大雄見郎軍如此,嚇的渾身一顫,趕緊點頭說道:「好的郎軍先生,我一定嚴肅。」
一邊的姚曼真是有些無語了,這個黑島大雄也真是夠可以的,也太沒骨頭了吧?
「你告訴我地址就可以了,不用你跟着去的。」
郎軍對黑島大雄說道,畢竟這貨挺狡猾的,上午把他放出去,他就想着逃跑,鬼知道這次帶他出去,他會不會再耍花樣。
黑島大雄聽完搖了搖頭,對郎軍說道:「郞軍先生,我不去不行的。」
「為什麼?」
郎軍沉聲問道。
「何賽花把方雨柔的母親藏在很隱蔽的地方,就算我告訴你大體方向,你也很難找到的。」
黑島大雄對郎軍說道。
郎軍聽了一瞪眼,道:「你的意思是,方雨柔母親的屍體,不在華夏?」
「不不,方雨柔母親的屍體就藏在華夏的,當年何賽花把方雨柔母親屍體弄走後,根本帶不出華夏,只能藏在華夏了。」
黑島大雄趕緊解釋道。
「難道你對華夏的地形還很熟悉?」
郎軍問道。
黑島大雄剛想得意的笑笑,但想到郎軍讓他嚴肅點,他就沒敢笑出來。
「郎軍先生,華夏的地形我當然沒您了解,但是藏方雨柔母親屍體的地方,我比你清楚啊,我還去過的。」
黑島大雄對郎軍說道。
郎軍觀察着黑島大雄臉上的表情,發現這貨應該沒有說謊,於是郎軍思考了片刻,對姚曼說道:「小曼,現在能否讓黑島大雄跟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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