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深超過了兩米,站到底下移動蓋子的話,高度不夠。我踩着胖子的肩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蓋子移到原位。胖子在下面哼哼唧唧,一會兒說我踩疼了他的膀子,一會兒又說井壁擠着了他的屁股,我聽得不耐煩起來,遛下去一把捂住他的嘴,說:「你閉嘴,沒聽見上面有腳步聲嘛。」
果然,上面傳過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隱隱還能聽見有人在那兒說話:「咦,明明看見四個人往這裏過來的,怎麼一會兒就不見了?」
另一個尖銳的聲音說:「嫌疑目標是兩男兩女,一定是往這邊走的,可能越牆出去了。通知外圍人員,以這段圍牆為中心,封鎖一公里內的主要路口,任何車輛都要接受檢查。」
「是。」隨着幾聲應諾過後,上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終於不復再聞。
陰井中,司馬青蓮和王佩佩還沒來得及躲進管道,四個人硬擠在方圓不到一米的空間中。陰井中光線微弱,接近全黑,胖子這傢伙不安份,身體不住扭來扭去,還顧着占人家便宜呢。
我剛要開口罵他兩句,這小子好不容易將手伸上來,死命地來掰我的手臂。我一愣,醒起來剛才緊張過頭,捂着他嘴的手可還沒放開呢。趕緊鬆開手,這小子大口地喘着粗氣,說:「瘋子你殺人殺順溜了,這tm是想要我的命啊,差點就被你給捂死了。」
我汗了一下,還以為這小子色心難改呢,原來這扭來扭去是在那兒掙扎呢。也怪我當時過於緊張了,居然一直捂着人家鼻子嘴巴沒放手。我有點不好意思,正想說句什麼,手機響了。
小小的空間中,鈴聲出奇的刺耳。我手忙腳亂地想要往兜里摸手機,手背卻碰到了一個出奇柔軟的東西。這東西軟得不像話,讓人感覺有點兒奇異的刺激。我忍不住就着手背蹭了蹭,說:「什麼玩藝兒?」
司馬青蓮羞惱地聲音響起:「杜楓,你要死啊?」
我嚇了一跳,馬上反應出來那是什麼東西,連忙縮手。
這時遠處隱隱又傳過來腳步聲,我驚得頭上直冒冷汗,硬是把手從司馬青蓮那手感超爽的東西中間插進去,一把伸進自己褲兜,拿出了電話。
我一邊吸冷氣,一邊摁掉鈴音。將機器開到靜音,屏幕閃爍着,是剛才郭勝男打給我的那個陌生號碼。
上面的腳步沒有停留,直接從我們頭上走了過去,估計是幾個遊客。等聽不見聲音了,我才想起來後怕,這好死不死的電話鈴聲,要是剛好在人家搜索的時候響起,不早玩完了嘛?
我將電話回撥過去,那邊問:「怎麼不接電話?有沒有事?」
我說:「大姐,差點被你給害死了!鈴聲,鈴聲沒關。這個節骨眼上你給我來電話,要是再早個三分鐘,你們就要到牢裏來救我們了。」
郭勝男沒理我的廢話,說:「你們在公園裏面還是外面?」
我說:「在裏面。」
郭勝男說:「躲起來了沒有?」
我說:「躲了。」
那邊說:「好,呆在那兒別動,晚上十點我們進來,在觀音像那邊匯合。」
我說:「你們拿到東西了?」
郭勝男「嗯」了一聲,說:「記着別露出形跡,外面警察還沒走呢。」
「啪」地一聲,電話里傳過來一陣「嘟嘟」的掛機音。靠,該死的翻蓋手機。這女人掛個電話都跟揍胖子時那樣,一點徵兆都沒有。
司馬青蓮等我完事了,狠狠在我腰裏擰了一把,說:「還不把手拿開?」
我一愣,靠,我的手還被夾在她那個當中呢,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我訕訕地抽出手臂,高舉了雙手,表示我很無辜,絕對不是故意的。好在黑暗中,胖子沒注意這個情況,否則不知道會給他作賤成什麼樣子。
王佩佩人比較嬌小,她慢慢縮身鑽進管道,陰井裏終於空了一點,不再擠得人連喘氣都喘不過來。
司馬青蓮一擰身,轉頭也鑽進了管道。
陰井裏就剩下我和胖子,這小子正想跟着司馬青蓮往管道里擠呢,我一把拖住他,說:「胖子,你往另一邊去,這邊擠不下了。」
胖子罵罵咧咧了幾聲,往另一邊管道里鑽了進去。
坐定下來,時間才不到晚上七點,距離十點還有三個小時。我說:「二狗他們拿到東西了,十點鐘集合,大家先休息一會兒。」
這一番折騰,大家也真有點累了。不一會兒,胖子那邊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司馬青蓮捏着鼻子,嫌下水道里氣味難聞,後來乾脆從後面把頭埋到我後頸窩裏,就着我的肩膀睡着了。這可苦了我了,靠管壁又不能靠,伏自己膝蓋上也不能伏,只能就這麼幹坐着。整整一個小時,我都沒敢動,怕一動,她就失了重心摔個好的。
後來實在熬不住了,心說人家靠後背是靠,靠前胸也是靠,反正橫豎是個「靠」字,咬咬牙乾脆將她一把抱過來按到懷裏。司馬青蓮「唔唔」了兩聲,在我胸前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居然若無其事地繼續睡。
尼瑪,溫香軟玉滿懷,我卻有一種上了當的感覺,這小妞不會不知道自己被換地方了吧?要是迷糊着不知道還好,要是故意裝不知道的話,那問題就大了。算了,人家女孩子都不忌諱,我一大男人,怕什麼嘛?這算她是替補蟲後,大不了老子把她給就地正法了,她就當不了殭屍之母了。
好不容易接近十點,我搖醒司馬青蓮,說:「青蓮,醒醒,馬上就十點了。」
司馬青蓮悠悠轉醒,說:「十點了?這麼快啊?」
我心說這還快呀,你這麼一大美女賴在我懷裏,可憐我每分每秒都在和自己作鬥爭,簡直是天人交戰啊,我容易嘛我?
黑暗中,司馬青蓮感覺到我仍環抱着她的手,也看不出來她臉上有沒有什麼表情,她伸手理了理頭髮,說:「小王呢?」
裏面王佩佩蚊子一樣的聲音說:「我在這兒。」
胖子還沒醒,我鑽出管道,站到陰井裏,伸腿過去想踢他一腳,一腳卻踢了個空。我感覺有些不妙,緊張地喊道:「胖子,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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