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很正經的越野競速頓時朝着某個奇怪的方向發展。
套用一句最經典的台詞亂了,亂了,整個晉西北,呸,整個冬木市郊都亂成了一鍋粥。
「閃開閃開,馬其頓征服者號太重,不好操控,被撞到不要怪我們啊。」
這是伊斯坎達爾和韋伯,他們開始玩碰碰車。
「嘿嘿嘿嘿散彈、炮射、斬擊、錐形!」
這是伊莉雅,她是唯一可以毫無顧忌隨意攻擊的人。
為什麼?因為她用的既不是寶具,也不是魔術,她使用的是魔法。而且是來路正當的魔法,魔法杖上面清楚地刻有「寶石翁」的紋章。
「不好,失控了,小心亂流。」
毫無疑問,這是羅蕾萊雅。之前加速的時候,她特地梳理過的氣流,避免給周圍帶來影響,現在當然不會這麼傻。不僅不會,還刻意加重,只留出一條通道,供自己和阿爾蒂拉行動。
見此情景,凜和露維雅也打出了火氣。
吉爾伽美什的風水盤玩得越來越溜,不停製造障礙。
迦爾納的魔力放出也變得越來越頻繁,將原本平整的路面搞得一團糟。
極有職業操守的菲奧蕾徹底放棄治療:「啊,隨便你們吧,我不管了。」
「裁判,你振作一點啊,裁判!」奧爾加瑪麗誇張地喊着。
就這樣,越野競速徹底變成了障礙賽,對於大部分選手來說。
至於另一部分
「哦哦哦,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冬木郊外的公路依山而建,在離參賽者最近的一座山的半山腰上,慎二一手捧着一袋薯片,一手搭在腦門上作眺望狀,看着山下混亂的局面。
「我就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幫傢伙的搞事能力我從不懷疑。」
「所以,你才特地不用專業的賽車,而是用這種輪滑?」斯卡哈也不客氣,一邊吃薯片,一邊問。
「當然,競速的話,輪滑不行,不過障礙賽就不一定了。」慎二得意地點了點頭。
「不止如此吧,是不是還打算抄近路?」
又有一隻手從旁邊伸了過來,不過是拿薯片,而是遞過來兩罐象徵自由的飲料可樂。會隨身帶着這種飲料的只有那個追求自由的男人羅曼。
因為場面越來越火爆,所以他帶着醫療隊趕了過來,醫療隊的交通工具和慎二、斯卡哈屬於同款。
「當然,比賽里也沒有規定不給抄近路啊。我不僅要自己抄近路,還要帶着小櫻她們一起抄哦,來了。騎了這麼長時間累了吧,來喝點飲料,吃點東西,然後繼續出發。」
女士自行車出現在視野里的時候,慎二腳下一滑,溜了過去,轉手把羅曼給的飲料和食物送給了車上的兩名女性。
「嗯,謝謝哥哥。」
「謝謝。」
「這傢伙……」
羅曼對着慎二的後背揮了揮拳頭,後者扭頭的時候,又急忙收回,作又弱小,又無助的樣子,引得斯卡哈一陣好笑。
「你到底打算裝到什麼時候?」
「裝?什麼裝?我裝什麼了?」羅曼摸着馬尾辮,一臉無辜的樣子。
「這樣有意思嗎?」
斯卡哈無奈搖頭,羅曼認真點頭。
「不遇到你這樣的強大的存在就很有意思。」
「強大啊,強大呢……」
斯卡哈嘆息,羅曼卻不再理她,對着護士們招了招手,一起向着山下衝去。
「有人翻車了,快快快,跟我一起去救人。」
……
「繼laner庫丘林的gáebolar後,第二個出局組出現了,是伊斯坎達爾和韋伯組。他們一度因為馬其頓征服者號的重量佔據優勢,最後也因為重量帶來的慣性而自食其果。」
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車技再高的老司機,也有翻車的時候。伊斯坎達爾野心太大,想一口氣吃掉阿爾蒂拉和阿爾托利亞,結果被兩組聯手利用彎道來了一場極限反殺。
拉姆萊二世和大王號相對輕巧,又有風王結界和風系魔術,在即將撞上護欄的時候驚險地讓開,而質量巨大的馬其頓征服者號則沒能剎住車,衝出了賽道。
「啊啊啊啊啊」
「要掉下去了啦」
車裏的兩個大男人齊聲大叫。
這時,又有一輛車衝出跑道。這次沒有任何人誘導,而是主動衝出,在兩個女人的大呼小叫中。
「不會讓你得逞的!只要有我在,王的戰車就不會有事!」
「師父,我不會讓你中途退出的。」
因為是主動衝出,沒有進行任何減速,faker和格蕾搶先一步抵達馬其頓征服者號的落點,一主一從兩人聯合釋放出全部的魔力,硬是將不斷順着山體下滑的馬其頓征服者號抵住,並直接推回了賽道上。
做完了這一切,兩名身材嬌小的女性以及她們的座駕都已到達了極限,仿佛燃盡一般倒在路邊,被剛好從山上跑下來的醫療隊搬上擔架。
儘管如此,她們依舊在說。
「王」
「師父」
「一定要取得最後的勝利啊!」
「faker!」
「格蕾!」
伊斯坎達爾和韋伯熱淚盈眶,用最快速度調整好車輛,再度踏上征程。
「出陣!韋伯。」
「yes,myking!」
此時,阿爾托利亞、阿爾蒂拉等人已經跑出了相當的距離,以馬其頓征服者號目前的狀態,想要追上非常困難。
可那又怎樣?就因為這樣而放棄嗎?
開什麼玩笑!
「彼方始有榮光在!」
「正因為無比遙遠,所以才有挑戰的價值。」
「謳歌霸道,展示霸道,為了注視着自己背影的臣子。」
「為了全心全意信賴自己的弟子!」
「我們絕不會輸!」
「我們一定會贏!」
被拋開距離的兩名男子漢心中沒有放棄,也沒有絕望,有的只是幾乎從胸口跳出來的興奮而已,他們共同高喊着獨屬於那踏遍了歐亞非三個大陸的征服口號。
「aaaalalalalalaie!!」
聽這聲熟悉的咆哮,山坡上的慎二一頭霧水:「怎麼突然就燃起來了?」
「因為你們男人從某種意義上都是單純的傻瓜。」斯卡哈如是說道。
「蛤?」
一頭霧水變成了莫名其妙,然而不等他細問,斯卡哈已經先一步說道。
「別蛤了,我們也差不多該出發了,再不走就真的趕不上了。」
「哦哦!」
於是,划水偷懶組也重新開始奔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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