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慎二，有何貴幹 第九十九章 寶石魔術對決

    寶石魔術，寶石翁。

    兩者之間確實聯繫密切，而且後者的存在確實很大程度上助長了前者的威名。但寶石魔術風靡魔術界，長盛不衰很多年，並不只有「寶石翁」一個原因。事實上在基修亞誕生前，寶石魔術就一直是魔術界流行的主流魔術之一。

    寶石在神秘上的特殊意義，可以儲存魔力乃至直接儲存魔術。不管是多麼強大的魔術師，身體能夠容納的魔力也有一個上限，能夠同時使用的魔術數量和規模也是一樣。寶石魔術則打破了這種上限，通過平時對寶石的積累，能夠在需要的時候擁有更多的魔力來源或者直接打破數量和規模的限制。而且寶石魔術不像符文魔術，不需要通過特定符文才能進行儲存或者發回，寶石中所容納的東西千變萬化，只要你會的魔術都可以往裏儲存。

    當然，這麼優秀的魔術也不是沒有缺點。首先，寶石魔術的本質是積累，用長時間的積累換取瞬間的爆發。如果積累不足，爆發力自然就不行。其次，寶石寶石，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作為魔術載體載體價值不菲，沒點家底，根本練不起這種魔術。

    不過，這對於位於冬木郊外的兩名年輕的女性使用者來說，都不是問題。

    遠坂凜。

    出身冬木市的管理者家族遠坂家。儘管父親走得早，但在間桐家尤其是間桐雁夜的幫助下，家業不說飛黃騰達，也算是穩中有升，和《fate stay night》那個表面光鮮，實則家道中落，整日為家計發仇，甚至出道畫本子——咳咳，這個沒有，劃掉——的貧窮大小姐完全不同。

    如今的凜絕對擁有與大小姐級別相稱的家世和財力。一出手的寶石粉末，便是由超過十種寶石研磨而成，總價超過30萬日元。由此引發的魔術效果也是驚人的，在魔力的引導下，寶石粉末似散實聚，在空中劃出一道彩虹。

    她的對手，露維雅瑟琳塔·埃德菲爾特在這方面更勝一籌——這裏的更勝一籌不是說作為魔術師的能力和資質，而是單純地指家底。埃德菲爾特家無論是建立的時間，還是積累資本額的本事都比遠坂家強得多，即使露維雅還沒正式繼承家族，出手也比凜這個家主闊綽的多。

    凜用的是寶石粉雖然品質很高，但都是以切割後的邊邊角角為原料。露維雅直接上成品寶石，最小的一塊都比拇指指甲更大，效果更是不凡。凜的天河虛虛實實，露維雅的全是實心的，因為她拉出了一堵牆，實打實的魔力放出，充分詮釋了有錢任性的說法。

    凜看得嘴角直抽抽，見過敗家的（間桐慎二），沒見過這麼敗家的——這可是一級品的祖母綠啊，自己不構建a等級魔術都捨不得用，這傢伙居然一次性就揮霍光了。

    「浪費，真是太浪費了。」心裏怎麼想的，凜就怎麼說。

    「這是必須的付出，我是這麼判斷的。嘛，躲在遠東偏僻的鄉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女孩是永遠不會懂的，哦呵呵呵呵呵！」

    露維雅雙手抱胸，發出一連串居高臨下的笑聲。既然暴露了本性，她就不打算隱藏，徹底展示自我。

    凜冷哼一聲，反唇相譏：「哼，還真是敢說啊。用了那麼大價值的寶石，居然只是和我的魔術相互抵消，你這位見過大世面的大小姐也不怎麼樣嘛。」

    「那是因為我所攜帶的寶石中最差的就是這幾塊，雖然用在你這個鄉下女孩身上有點浪費，不過在戰鬥中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露維雅繼續在家世上做文章，繼續炫富。

    「哼哼，難道不是因為你的水準不夠嗎？明明是地屬性，卻要用風屬性的魔術，換成我的話，一塊，最多兩塊寶石就夠了。所以說，暴發戶啊……唉。」凜則是另闢蹊徑，從本身的素質出發。

    「那是因為你只能支撐兩塊吧，鄉下女孩。確實，這方面是你比較佔優，不過在魔力上，明顯是我更佔據優勢——魔術，最重要的是積累，魔力才是根本。」

    「不，魔術最重要的是看行使之人，再多的魔力使用率低下也發揮不出威力。」

    「呵呵呵呵呵~~~~~~~~」

    「嚯嚯嚯嚯嚯~~~~~~~~」

    針鋒相對的兩人同時露出如花兒般美麗，卻又比冬季更寒冷的笑容。

    從另一個角度看，這也算是一種相互認可。經過剛才一輪魔術交鋒，兩人都看出了對方的底細。屬性上是五大屬性的凜佔優，魔力上則是擁有過百條魔術迴路的露維雅更強。

    兩人之間的言辭交鋒，其實也是魔術界一個爭論多年的焦點——魔力和屬性，家世積累與個人能力，到底哪一方更重要。時鐘塔兩大派閥的對立，根源就在這裏。

    魔術界爭了這麼多年也爭不出結果，兩名十七、八歲的少女自然不可能得出答案。兩人不再繼續辯論下去，改用實際行動說話，這是古往今來都通用的道理——勝者為王！

    魔力涌動，寶石閃耀，魔術師開始詠唱。

    「call blue， red， green for your queen.（覺醒吧，蒼、紅、翠，為了汝等之女王）」

    寶石在露維雅的身邊環繞，仿佛是騎士護衛着公主。

    一顆藍寶石從她的指尖滑出，如同騎士的答禮，藍寶石放出光芒。

    就像是導火索被點燃，霎時間，所有的寶石都聯繫了起來，迸發出的光輝呈幾何等級飆升，讓露維雅周圍滿盈着藍色的光芒。

    這正是埃德菲爾特一族的核心價值觀，也是魔術的核心——流通。這個家族雖然如同獵犬般，到處收集寶物，卻並不單純地以寶物本身的價值為傲，她們真正在意的是行為的本身。

    應用在魔術上，也是一樣。

    儘管露維雅只是單一的地屬性，但在流通概念的導引下，帶動了整個環境一起流轉。

    寶石心臟，也是外界的一切。

    風已經刮起來了，水已經在流淌了。

    一切如同春夏秋冬四季循環般自然，也因此變得無比的強大。

    ps：屬性這玩意可以遺傳，也可以突變，指不定就能蹦出一個什麼妖孽來。但魔術迴路不行，只能代代積累，士郎27條作為初代魔術師其實已經很優秀，但和凜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

    ps2：羅蕾萊亞就是典型的家世論，積累論的具現，屬性是單純的風，卻靠着壓倒性的迴路成為當代巔峰——保守估計，她的魔術迴路總量比凜和露維雅加起來更多，或許還要捎上一個櫻，要說現代真有什麼人能只憑自己一個拖好幾個從者，首推女王陛下。

    ps3：這麼多的魔術迴路要是挨上一發起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