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終於告一段落。
由米切爾·羅阿·法旦楊、尼祿·卡奧斯以及荒耶宗蓮三大幕後黑手所引起的一連串的風波。
整個過程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結局也不算圓滿,三人到底想怎麼使用大聖杯也沒有解明,不過這一切都隨着他們的逝去而淡化。
就像慎二初見羅阿時說的那樣——不管是什麼原因,什麼陰謀,只要罪魁禍首死了,都將化為烏有。
「結束了。」橙子吐出一口煙圈,把煙盒遞到慎二面前,「要來一根麼。」
「也好,算是給這幫傢伙上香。」
慎二隨手抽出一根龍煙,還沒來得及刻符文,傑克一溜煙跑了過來,手裏還拿着一根燒着的樹枝(迦爾納之前放的火)。
「爸爸,點煙。」
慎二微微一愣,隨即把煙湊了過去,美美地抽了一口的同時摸了摸傑克的腦袋。
「小傑克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誒嘿嘿嘿嘿。」傑克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天真無邪地笑着。
單聽對話是父慈女孝的溫馨畫面,不過在外人看來,這一幕就很怪了。
橙子推了下眼鏡,眼神閃爍「爸爸?她是你——女兒?」
「對啊,就是我女兒,小傑克。」
慎二也沒多想,自然地說着,小傑克也自然地拉着慎二的手,甜甜地叫着。
「爸爸。」
「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標準的間桐櫻式發言,卻沒有慣有的吃醋語氣。
她又不傻,怎麼會看不出這其中的問題。
首先,小傑克的外貌年齡是十歲左右,慎二今年十七,七歲的時候——慎二能硬嗎?還能生出個女兒來?
其次,雖然這個銀髮的女孩看上去很可愛,很人畜無害,但櫻的御主特權明明白白地告訴她那是從者,職介為assass,是下落不明的最後一騎從者。
「這個嘛,就要從五年前說起了。」
慎二難得願意將自己的經歷,卻被橙子煞風景地打斷。
「聽起來很長的樣子,先別急着說,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個孩子的媽媽是誰?」
這個問題問得真是要命。
剎那之間,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櫻、藤乃等人的眼神開始往其他方向發展。
慎二連續抽動,眼睛不經意地瞄向橙子——你是故意的吧。
橙子云淡風輕地吸了口煙——沒錯,我就是故意的,怎樣?
好吧,其實真不能怎樣,私底下玩的懲罰套路也沒法擺上枱面不是,日後一定得好好收拾她一番,嗯,日後。
現在還是得想辦法把這一波應付過去。小傑克這次是以殺階登場,那麼她的御主到底是誰呢?看上去好像對聖杯沒有追求,對小傑克也很寵……
慎二思考的同時,有人直接舉手。
「騎士王?」不少人投以疑惑地目光。
小傑克倒也配合,小跑加飛撲。
「啊,是托利亞媽媽,縮小的托利亞媽媽。」
阿爾托利亞連忙散去魔力鎧甲,免得傑克撞疼。
「跟你說過了,不是縮小,我一直就是這個樣子,ncer那次是梅林修改了靈基。」
「誒嘿嘿嘿,反正托利亞媽媽不管什麼樣都很好看,和莫德雷德姐姐一樣好看。」
「因為我們長得一樣啊。」
阿爾托利亞伸手捏了捏傑克的臉頰,那種滿盈而出的母性幾乎看呆了所有人的眼,心中不約而同地冒出一個猜測。
難道這是騎士王親生的?莫德雷德姐姐都出來了。
其中尤以愛麗絲菲爾最為八卦,直接挑明了問。
對此,阿爾托利亞卻搖頭予以否定,並把慎二曾經說過的解釋搬了出來「傑克的誕生比較特殊,她不是單一的個體,而是『因為各種情況導致的未能降生的孩子』概念集合而成的具現,所以見到喜歡的女性就會叫媽媽。」
「那是以前不懂事的時候啦,只有和爸爸有關係的女人才能叫媽媽。這裏好像有幾位新媽媽,嗯……」
傑克連忙擺手糾正,又抽了抽鼻子,開始繞場一周,挨個聞過去。雖然被慎二和玲霞灌輸過常識,但她渴望媽媽的本能仍在,對她來說媽媽越多越好。
第一個被她找上的人出現了。
「啊,你一定是媽媽……爸爸剛才叫你凜?那你就是凜媽媽了。」
緊接着就是招牌式的飛撲加埋胸。
凜傻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傑克會找上自己。
自己一沒談過戀愛,二沒成年,就算和那個傢伙有着超過十年的孽緣,也不該頭一個找上自己啊?難道,難道自己看上去很老?
偏偏這個時候露維雅又開始調侃「說話啊,孩子叫你呢——凜·媽·媽!」
最後三個字搭配上戲謔至極的語氣就像是三把利劍,分別刺穿了凜的頭顱、喉嚨、心臟,刺得她渾身發抖。
另一邊的櫻異樣的目光則在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
凜覺得自己要瘋,但她告訴自己不能瘋,要鎮定。
孩子是沒有錯的,錯得是沒教好的父母,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先咬牙切齒地甩給露維雅一句「你給我閉嘴」,又遞給櫻一個安撫的眼神,最後在心裏給慎二記上一筆賬,這才勉強控制住情緒,儘量和顏悅色地對着小傑克說道
「那,那個,雖然我也很希望有你這樣的孩子,但我必須要說,我不是你的媽媽,我和那個傢伙沒關係。」
「是這樣嗎?」小傑克疑惑地抬起頭,又嗅了嗅,「可凜媽媽身上有爸爸的味道啊,而且重的不得了。」
凜這個時候終於明白了傑克的判斷標準「那是因為你爸爸之前受了傷,我背着他走了這麼長時間,沒有味道才奇怪。」
「是這樣嗎?」傑克歪了歪頭。
「沒錯,就是這樣。」凜忙不迭點頭,「所以我不是你的媽媽,願意的話叫我一聲——」
「——凜阿姨。」露維雅又開始了。
凜也不甘示弱,「那你就是露維雅阿姨,傑克,叫人。」
「凜阿姨,露維雅阿姨。」傑克很聽話。
凜「……」
露維雅「……」
對於真·十七歲的美少女來說,歐巴桑這個稱呼的殺傷力不比媽媽小。
結果,兩敗俱傷。
double ki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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