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問你一個問題。」
言峰綺禮一邊朝束手無策呆立着的女人慢慢走去,一邊用深沉的聲音說道。
作為她護衛的黑髮女人,已經像塊破布一樣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打倒在地,根本算不上威脅。「你們好像是為了保護衛宮切嗣才對我發動攻擊,那是誰的意思。」
愛麗絲菲爾沉默,她的嬌弱的身體在顫抖,顯示出對言峰綺禮的畏懼,但她的眼神沒有任何的任何的動搖,仿佛在訴說着不會讓你過去的,就算拼上生命也要阻止你。
言峰綺禮將手伸向愛麗絲菲爾的脖子,似乎是打算把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提起來。
「女人,我再問一次」
就在手觸碰到愛麗絲菲爾的前一刻,一抹細碎的銀光如同一條毒蛇游到了綺禮的腳下,突然躥出。
時機選得恰到好處,綺禮專注於從愛麗絲菲爾身上尋找答案,沒有任何防備,銀光順利地纏上了綺禮的左手,巨大的力量拖動着他的身體,把他拖離了兩個毫無抵抗能力的女人。
遭到突然襲擊的綺禮雖驚不亂,雖然身體沒有來得及,但他的眼睛已經確定了襲擊他的銀光的真面目。
那是銀色的線,被他扯斷的銀色的線,被魔力粘合在一起的金屬絲線。
銀線上傳來的力量比把他綁在樹上的時候還要巨大,不過這一次綺禮不是處於移動狀態,沒有任由身體被拖走。他雙腳發力,穩穩釘入大地。
中華武術,不管是拳腳指掌還是兵刃器械,入門的第一課不是怎麼打人,而是扎馬步。腳步不穩,不管練多少精妙招數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因此每一名修煉中華武術的武術家的下盤都是極為穩健。
只要站穩了腳步,就很難動搖,仿佛是一棵屹立不倒的青松,又像是一塊堅定不移的磐石,與腳下的大地渾然一體。
纖細的銀絲繃緊到了臨界點,被魔力強行修補的斷裂處發出不堪重負的「嗶啵」之聲,隨時可能斷裂。
「喝!」
綺禮氣沉丹田,吐氣開聲,右手高速揮落。
這是他在剛才的戰鬥中總結出的「切絲」嗯,沒什麼不對手法。金屬絲是由魔力操縱,魔力的變化會引起形態的變化,那麼只要比魔力變化的速度更快就行了。
金屬絲應聲而斷,斷成了幾十節。
綺禮的一擊當然沒有這樣的效果。
在綺禮斬斷金屬絲的時候,魔力的注入中斷了,金屬絲再度恢復成了原先被扯斷時的狀態。
與此同時,愛麗絲菲爾的身後多了一位身穿白色禮服的女人。
令綺禮吃驚的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居然和愛麗絲菲爾長得一模一樣。
難道愛因茲貝倫還暗中派出了第二個人造人?
難道愛麗絲菲爾根本就是一個幌子,這個新出現的女人才是愛因茲貝倫的底牌?
可能性很大,正好可以解釋為什麼愛麗絲菲爾的手腕上沒有令咒,因為這個新出現的女人才是saber真正的御主,這也符合衛宮切嗣一貫的作風。
不管是不是,只要抓住這個新出現的女人就知道了。
這麼想着的綺禮,抽出四枚黑鍵,一手兩枚。
那個被綺禮視為愛因茲貝倫家真正底牌的女人緩緩張開雙臂,戴在雙手上的純白的手套迅速分解,還原為一根根純白的絲線,和女人的一頭銀髮相差仿佛。
絲線就近絞合,形成小拇指粗細的繩索,好似一條條靈蛇在女人的手腕周圍盤旋縈繞,魔力的光輝時隱時現,讓人聯想到利刃出鞘時的寒芒。
下一秒,黑鍵和繩索同時撕裂了空氣,在半空中碰撞。
四枚黑鍵被綺禮以超人的腕力投擲,速度和穿透力可以媲美弓弩,就算是獅子,老虎這樣的大型猛獸,也難以抵擋。
但是,女人操縱的繩索擋住了,不僅擋住了,繩索的尖端還纏繞住了黑鍵的鋒刃,並在半空消除了生成及鋒刃的魔力。
一秒鐘完成這樣的操作,眼力,反應速度,以及魔力的精細操作都稱得上超乎尋常這個女人是個強敵!
依然躲在地下水道中療傷的慎二突然感到一陣刺痛。
這不是身體受到創傷的神經反饋,而是因為魔力被大量抽取身體發出的警報。
「發生了什麼事情?」
慎二從閉目養神的休養狀態驚醒,一邊伸手去拿補充魔力用的符文石,一邊感知魔力的流向。
「不是師匠是羽絲緹薩?她為什麼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慎二一把捏碎符文時,接着接通了和斯卡哈的通訊魔術。
「慎二嗎?我已經捕捉到了caster的魔力,這次一定不會讓他跑了。」
「那邊先不管,去找羽絲緹薩,她好像在和什麼人戰鬥。」
斯卡哈的速度讓慎二感到欣慰,他當機立斷,更改既定目標和自己所重視的人比起來,caster的命,不相干人的命根本不值一提。
「什麼?羽絲緹薩她?」混雜在應答聲中的「吱呀」聲停下了,斯卡哈似乎停下了腳步。
「具體情況我也清楚,我只知道羽絲緹薩從我這抽取了大量的魔力,而且沒有停止的跡象。」
「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感受到了慎二的急切,斯卡哈不再多問,有些惋惜地瞥了眼近在咫尺的戰場,消失在叢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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