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不錯。」
褐色皮膚,留着垂到胸口的金髮,戴着小拇指粗細金鍊子的青年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帶着殘酷的微笑,凝視着自己的轟炸造成的痕跡。
這裏是附近的高地。
溫德米爾湖區是英國屈指可數的度假勝地,自然不可能被伊澤路瑪一家獨佔。事實上伊澤路瑪的領地只是半徑幾公里的小型區域,在領地之外則是面向大眾的各類休閒度假村或者高檔賓館。
阿特拉姆現在就在這樣的一間賓館的門廳中,用黃銅製作的古董望遠鏡俯視着伊澤路瑪的土地。
整間賓館都被包下,禁止外人出入,阿特拉姆做事也就沒了顧及,他伸手抱住坐在他身上的衣着暴露的侍女,低語道。
「怎麼樣?我可是有自信匹敵那將情敵連同城池一同燒毀的魔女之火哦。」
青年將自己的所為比作名為美狄亞的英靈曾經行使過的滅殺之術式,誇耀着自己的功績。
如果慎二聽到他的話,說不定會笑到肚子疼。
首先這傢伙是第五次聖杯戰爭的參戰者,用巨量的金錢買到了一個參戰名額,他召喚出的從者正是美狄亞。
其次,美狄亞所處的神代和現代的環境不同。西曆以前,美狄亞那種級別的魔術師只需要一個小節,就可以匹敵現代轟炸機。而對於現代魔術師,就算用上了儀式魔術或者大魔術都不一定能到達這種程度。
阿特拉姆能夠完成純粹是因為他天時地利人和兼備。
天時:這裏的天氣變幻無常。
地利:湖區的水汽充沛。
人和:阿特拉姆帶來了加里阿斯塔所屬的三十二名魔術師佈置儀式,加里阿斯塔擅長的正好又是與雷電相關的魔術,這才製造出了雷電洗地的震撼效果。單純比較魔術水準,他給美狄亞提鞋都不配。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在《fate stay night》中,不管是哪條世界線,阿特拉姆的結局都是被美狄亞燒死。對,就是用他現在對着侍女誇耀的魔女之火。
所以,石油王,flag真的立不得啊。立了這樣的flag,除非你是主角,真·天命之子,否怎誰也救不了你。
當然,現在的青年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未來已經註定,他正志得意滿地笑着,對屬下下達進一步的命令。
「來掠奪吧!篡奪吧!開始提高效率吧!」
加里阿斯塔就是這樣起家的一族。
想要話就去掠奪吧。
盡情揮舞手中的利刃吧。
阿特拉姆就是被這樣教導的。
為了決定一族之長,父親給予了包括他在內的子女們以權力鬥爭為關鍵的各種試煉,而青年以最高的效率完成了這些試煉。然後,和雖然在協會繼承了爵位,卻沒有踏入魔術世界的父親不同,阿特拉姆得意洋洋地接受了魔術。
因為他覺得被視為落後於時代的魔術,在現代反而更加有利。
繼承魔術刻印時所克服的痛苦,對他來說也是愉悅。因為那是回味自己勝利果實的最好機會就像是現在。
被他抱着的侍女,也是他最信任的助手小聲問道:
「少爺,真的沒問題嗎?那裏可是有着……」
「有着什麼?巴魯葉雷塔的那個老女人嗎?」阿特拉姆一邊冷笑,一邊在侍女的腰上狠狠捏了兩下。
侍女默不作聲算是默認。
肆掠了一會兒,阿特拉姆估計是解氣了,這才解釋道。
「放心吧,我還沒有自大到去挑戰領主的權威,更何況是三大貴族之一的巴魯葉雷塔。米克·古拉吉列已經代表我們和那個老女人接觸過了,只要我們不真的鬧出人命,就會對我們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是想借我們的手查一點東西。真是可恨,但現在也只能任由她利用,她的這份自大,就由伊澤路瑪來償還吧,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怎麼了嘛?你好像還有話要說的樣子,想說就說吧,你也是在為我着想,好壞我還是分得清的。」
得到了主人的允許,侍女稍稍鬆了口氣,有些擔憂地說道:
「留在伊澤路瑪的除了lord巴魯葉雷塔,還有艾爾梅洛伊教室的維爾維特教授和他的學生們,那群new age聽說很不好對付。」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原來是這個。」青年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掃興,「一個除了教書什麼都不行的廢柴教師,一群其他學部都不肯要的問題學生,什麼艾爾梅洛伊教室,什麼new age,不過是聽上去好聽的名號。」
「可維爾維特教授被稱為『無冠領主』,會不會」
「我說你怎麼到了倫敦以後膽子越來越小。如果是艾爾梅洛伊的冠位領主,我只能選擇退避,區區一個『無冠領主』?等他真成了領主再說吧。況且,米克那邊也說了,艾爾梅洛伊和伊澤路瑪差點起衝突,說不定還會趁火打劫。只要他不來搗亂,我不介意他交個朋友,畢竟他也是那個儀式的生還者。他好像最近欠了不少錢?願意拿出情報交換的話,我不介意幫他還債,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加里阿斯塔最不缺的就是錢,隨便挖點石油就有了。呼呼呼呼,科技發展也不全是壞事啊。」
「如果他真的站在我們的對立面……」
「那就統統打殘。對了,他好像也保留了某位大英雄的聖遺物?就借這個機會和那件秘寶一起弄到手吧,雖然只能召喚一名英靈,但多做些準備總不會有錯。辦事就要辦得徹底是我的方針,又不是像艾爾梅洛伊師生那樣抱着玩玩的心態去參加,結果什麼多沒有獲得,還差點把自己的家族給弄殘了。」
對青年來說,唯一值得畏懼的對手,就是lord·巴魯葉雷塔,其他的閒雜人等根本無關緊要。雖說是除了古老以外沒有其他優點的老不死,但在魔術中,歲月也有其價值。
不過,現在這個障礙已經被清除了。在那雙貌塔里,已再沒有自己值得畏懼的人。無聊的殺人事件根本不用去管。只要從正面蹂躪,然後掠奪就行了。
「來吧。」
說着,阿特拉姆拿起葡萄酒杯,站了起來。
「好好懺悔吧從我這裏奪去獵物的罪,拒絕和我交涉的罪。」
ps:為什麼韋伯說dun而不是do,上一章末尾本章說已經有書友解釋的很好,一看便知,奸少不多解釋了。
ps2:順帶,奸少其實也不知道原因,不過韋伯在原著里教導格蕾的時候說過類似的話,這裏正好引用。可惜了,fgo里名偵探韋伯和福爾摩斯沒什麼互動,真希望看兩人聯手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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