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魚的外形和韌魚極為相似,只是體型要大上很多倍,它是魚神迪麗基特的眷屬,是只有賽米拉米斯才能召喚的神魚。
它的動作動作非常敏捷,即使不在空氣中,依舊有着足以媲美從者的敏捷和力量。它有着足以將人吞噬的大嘴,閃爍着寒芒的牙齒配合強健的下顎比尋常的刀劍還要可怕。
此時,它正大張着嘴,企圖將眼前的少女咬成兩截。
如果是一般的從者,或許真就被神魚的偷襲得逞了。但貞德不是普通的從者,她是ruler,是能聽見神之「啟示」的聖女,在神魚還未現身的時候,她就已經預見到了危險,做好了閃躲以及反擊的準備。
當神魚臨近,近得可以聞到惡齒之中的腥臭味時,貞德瞬間轉身,長達三米的聖旗狠狠抽在神魚的身體上,在以堅固着稱的「神魚之鱗」上留下一長條驚心動魄的傷痕的同時,也將這條猙獰的惡獸給抽飛出去,撞倒了不少庭園中精心妝點的花木。
隨手化解了神魚的偷襲,貞德輕哼一聲,鳶尾花旗幟隨風飄揚。
然而這颯爽的英姿,在不知藏身於何處的賽米拉米斯看來,卻是無比的礙眼。
「還以為傳聞中的聖女會是什麼樣高貴聖潔的存在,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個粗魯的鄉下丫頭嘛。」
面對賽米拉米斯的尖刻嘲諷,貞德卻是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地回應道。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來自棟雷米拉皮塞勒的鄉下丫頭,從來都不是什麼聖女。」
貞德的聖女之名是後世追封,生前她是作為異端被燒死。而貞德本人也沒有把自己當成過聖女,拋卻軍職,她就是一個法國隨處可見的鄉下丫頭。
見貞德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姿態,賽米拉米斯話語中的厭惡之情更重。
「那你就繼續陪着這醜陋的食人魚在泥土中打滾吧。」
話音一落,在地上滑行了一段的神魚一甩尾巴,猛地從地面上彈起,以在水中獵食的姿態沖了過來。
雖然是魚神眷屬,但迪麗基特本就不是什麼善良的神明善良的神明會在和人類之間的姦情敗露後先殺死情夫,後拋棄自己的女兒嗎?她的眷屬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名為神魚,實為凶獸。貞德在它身上留下的傷口不僅沒有讓它感到害怕,反而激發了它的凶性,讓本就醜陋猙獰的外表變得更加可怖。
在塞米拉米斯眼中,這正是和貞德這個鄉下丫頭最般配的怪物。
又一次將神魚擊飛,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但貞德的心中卻無半分喜意。她已經明白了塞米拉米斯的戰術。近戰打不過,魔術無法突破絕對的對魔力造成直接傷害,那就走曲線救國的策略召喚。
召喚魔術本身不作用與貞德,不會被對魔力妨礙,而召喚出來的怪物已經是真實的存在也不會被對魔力妨礙。只要怪物足夠強大,打倒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區區一條神魚自然是做不到,可多來幾條呢?再召喚出更加強力的魔獸呢?
雖然還沒有得到更進一步的啟示,但貞德已經感知到了危險的臨近。
要知道這可是以神代,不,是整個人類史最巔峰的建築構築的超級大神殿,不可能沒有有強力的神獸、幻獸、魔獸守護。
不行,不能再這麼拖下去,必須儘快突破這裏只能使用令咒了。
是的,令咒。儘管塞米拉米斯說過就算自己用令咒,她的御主也會用令咒抵消,但畢竟有一個先後的順序,只要有一個短暫的空隙,自己就有把握突破這裏。
有了決定的貞德不再遲疑,被戰甲遮蓋下的後背赤紅之光流轉。
「以ruler之名下令」
「不好!」躲在暗處的塞米拉米斯面色一變,「master,快」
就在這以秒為單位計算的關鍵時刻,一股詭異的魔力席捲了整個空中庭園。
這股魔力是如此的龐大,除了八臂復足的斯巴達克斯竟是無人可以比擬。這股魔力又是如此的邪惡,即使是鎮壓一個時代的半神,信仰堅定的救國神女也感到不敢而栗。
伴隨着龐大的魔力,有什麼東西「誕生」了。那是簡直讓人無暇顧及聖杯戰爭的、甚至可以說是致命的某種存在。
◇◇◇
兩高一矮三道人影並肩走過一片殘垣斷壁。
「真誇張啊。」獅子劫界離叼着煙的感嘆道。
「是啊,是啊,被直擊的話一定已經死了。」莫德雷德雙手抱胸用力點頭。
騎士王阿爾托利亞一言不發,默默檢視周圍的狀況。
因為斯巴達克斯的自爆,她和莫德雷德的戰鬥被迫中斷。而在目睹了那瘋狂肆略的毀滅之光以及接踵而至「庭園騎臉梵天洗地」等一系列變故後,都有着出色領導力的父子兩人不約而同地決定停戰,先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會對戰局發生怎樣的影響。
就這樣一行人追着空中庭園一路前行,完全忘了不久前還在進行毫不留情的廝殺,讓獅子劫再次確認兩人是父子的事實。
空氣中瀰漫着難聞的焦糊味,入目所及儘是漆黑的大地和紅色的熔岩。單看這樣的場景,又有誰會相信這裏是羅馬尼亞的平原地區,而不是阿爾卑斯的某處火山口?
「不過,到底是誰幹的呢?那個危險的女人?」
獅子劫抬起頭,將目光定格在幾乎與米雷尼亞城融為一體的空中庭園。除了慎二之外的黑方御主都以為那是紅之aster的寶具,但獅子劫不這麼認為。知道塞米拉米斯存在,並進行了詳細調查的他,非常清楚這就是紅之assassin的寶具。
「不像,那個女人的魔力不應該是這樣的。」莫德雷德搖頭,「應該更加陰暗,更加深沉,就像母后那樣你說是吧,父王?」
阿爾托利亞沒有回答,只是低聲吐出一個單詞:「太陽。」
「太陽?」莫德雷德和獅子劫面面相覷,不明白阿爾托利亞到底在說什麼。
阿爾托利亞正要解釋,卻見一個散發着黃金光輝的球體從城堡中冉冉升起。
「那是大聖杯!!!」
「可是,怎麼會?」
「那個女人幹的嗎?」
感受到無**力的三人同時色變。阿爾托利亞反應最快,一個箭步向前衝去。
「等等我」
莫德雷德也想沖,可才跑了兩步又意識到自己不是單打獨鬥,扭頭說道。
「master,接下來要怎麼做?」
「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獅子劫猛然抽了一口煙,隨後將之掐滅。
「哼。如果這個時候什麼都不做,我們就會被當成局外人了。」
「說的對,我們去吧,saber。」
「知道了,master。那麼,你擅長飛行嗎?」
「我就是不怎麼擅長啦。雖然不太想這麼做,但看來還是要靠你了。」
看見獅子劫臉上的苦澀,莫德雷德壞心眼地笑了起來,又該輪到她的固有技能「魔力放出」大顯身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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