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報告,一場夜戰,加上試探出紅之laner的功績,慎二在弗拉德·三世和達尼克心目中的地位直線上升,幾乎與齊格飛、喀戎相當。他有話要說,不管有沒有道理,兩人都會讓他先說,並仔細思量一番,再做判斷。
達尼克右手微伸,作「請」的姿勢。
慎二也不客氣,開口就是一句質問:「兩位,還有是千界樹一族的其他御主是不是認為黑方必勝,紅方必敗,毫無懸念不是說口號,而是發自內心這麼認為!」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原來是這麼膚淺的問題。」
回話的不是大公和達尼克,而是一直沒機會說話的戈爾德。
「當然是這麼想的,我想你應該能感覺到我方的優勢有多麼巨大。」
達尼克雖然不滿戈爾德的無禮,卻礙於後者的功績沒有發作,反而肯定了他的說法:
「大公、saber、arher三名頂級從者,其餘從者也都非常優秀。御主方面雖然不如魔術協會的獵犬,但魔力分流的存在足以將差距補平,甚至反超。此外,我方還佔據本土優勢以及六十年的積累,據我推算,我方的勝算至少有八成。」
慎二聞言發出一聲嘆息:「一開始我也這麼想,可是昨夜,我和紅之laner戰鬥過後,我覺得幾位,不,是整個千界樹一族的想法未免有些太樂觀了。」
千界樹一族的態度不是一般的樂觀,自以為蟄伏多年,做好了各種準備,又抽的一手好牌,這心態膨脹得不比戈爾德差多少,果真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套用某業界知名解說東哥的話說
「180人口的黑方帶飛龍(哥)這波,要吃紅方輕而易舉啊。紅方現在根本不敢推,基地又沒開起來…」
「哎呀奶不死的啊這怎麼奶死嘛。老子是專業解說好嗎?這怎麼奶死嘛,專業解說看這種局面還看不懂啊?」
「180人口打120人口你有飛龍的情況下怎麼輸你告訴我?直接a 臉都贏了。怎麼可能輸嘛換家穩贏ban,a 臉也贏了。不可能輸的…不可能的…」
看到達尼克和戈爾德那一臉自信的樣子,慎二仿佛聽到了那個鬼畜至極的聲音在腦海里瘋狂咆哮:「飛龍(哥)騎臉怎麼輸,你告訴我怎麼輸?」
頓時,一股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籠罩在了千界樹一族的上空。這特麼可是傳說中的毒奶,大名鼎鼎的因果律武器啊。雖然是民用的,可毒死一場聖杯戰爭戳戳有餘。
不出意外的話,很快這個鬼畜的聲音就會變成
「…枼?…別啊?!哎~!呀~!這解說不下去了,哎呀這!!呃啊」
「…為什麼會這樣?…別打那麼驚險吶你別害我呀!md這個罪名我背不起呀!!我背不住這個罪名啊我cao!!哎呀……」
「unbelievable我打你ma。」
「讓我冷靜一下,讓我冷靜一下,讓我冷靜一下…讓我冷靜一下……md這是個意外…這肯定是個意外,md不可能出現的情況啊~!」
「200人口大公、飛哥、喀戎打120口輸了我怎麼遭得住啊…難道我真的是三鹿?哎呀你ma呀這…這以後我怎麼面對自己的人生啊?」
雖說腦補得有些誇張,當不得真,可架不住慎二對紅方從者了如指掌,他們並不比黑方弱,從戰力上說甚至更強,即使這一次有了自己的亂入,大幅提升了黑方的實力,兩邊的差距也沒到「飛龍騎臉」。在差距不大的情況下,一方謹慎小心,步步為營,另一方自以為優勢很大,浪得一塌糊塗,哪邊勝算更高,一目了然。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黑方包括戈爾德在內都沒到無可救藥的程度,弗拉德·三世和達尼克也不是那種妄尊自大的人,只要讓他們意識到紅方沒有想像得那麼弱,他們便會收起輕視之心,認真對敵。這正是慎二現在要做的。
「我向菲奧蕾了解過,我等的敵人是一個屹立了接近兩千年的龐然大物,底蘊深厚。雖說被我方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像這種龐然大物,只要是給它時間,各種支援必將源源不斷地送達。每過一天,對方的實力都在變強,或許要不了多久,我方的積累就會被拉平,甚至反超。」
「我說的積累是各種各樣的積累,既有後勤保障,也有戰鬥力上面的含義。達尼克族長剛才提到了兩個學部,召喚和降靈既然被冠以這樣的名字,想來積累了很多珍貴的觸媒。這樣一來,別說一個迦爾納,再加上什麼阿周那,羅摩或者其他的什麼大英雄也並非不可能。誇張一點說,七個媲美迦爾納的頂級從者,達尼克族長你還能有這樣的自信嗎?」
「這絕無可能。」達尼克搖頭道,「在亞種聖杯戰爭泛濫的今天,就算是貝爾費邦和索菲亞莉都不可能持有這麼多珍貴的觸媒。我和時鐘塔的各個家系接觸了這麼多年,對他們非常了解,除非是十二領主家系聯合起來,否則不可能召喚出七名媲美迦爾納的從者。時鐘塔內部的派系鬥爭註定了十二領主家不到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機,不可能聯合起來的現實。貝爾費邦一系,最多只能拿出三名頂級從者的聖遺物,還不一定保證能成功召喚。」
「那就先當三名計算。」慎二伸出三根手指,「我這種暗殺者出身的人喜歡把事情往壞處想,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三對三,算是大致持平,可我還聽說有一個不遜色於魔術協會的龐然大物參戰了,好像是叫什麼聖堂教會?聽上去似乎和天主教有關?」
「是天主教的內部組織,和魔術協會對立多年。」達尼克雖然不知道慎二為什麼提這個,依舊做了詳細的解答,「他們曾經是冬木聖杯戰爭的管理者,目的是防止聖遺物被濫用。此次也只是魔術協會為了宣揚自己的正當立場才特別邀請參加的,那邊派出的御主是個沒有聽過名字的神甫,不是什麼大人物,不足為慮。」
「我不這麼看。大公閣下,飛哥,請你們回答我一個問題。假如實力相當的鄰國給你發來邀請函,讓你們派人去見證與協助他們平定一場沒有懸念的叛亂,你們會隨便派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去走個過場嗎?」
兩名在各自國家中首屈一指的大英雄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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