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對方的容貌,陸離總算明白熟悉的原因。
他和梁羽辰相識的時間很早,那時他剛進入先天,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對這個穿一襲黑衣,綁着小辮子的年輕人很有好感。
梁羽辰劍術高超,更難得心性堅韌,悟性驚人,絕對是他見過的最出色的劍道天才。
在薛家村,他親手擊敗梁羽辰,梁羽辰自感收穫巨大,以師禮相待。
後來白無塵等人出現,又是他從賀紫清手上救出梁羽辰,可謂真正的救命之恩。
那次之後,陸離再未見過對方,沒想到再次見面的時候,他們卻成了敵人。
「梁羽辰,可還記得我?」
認出對方,陸離緊盯着他的眼睛,問道。
梁羽辰顯然早已忘卻,聽完陸離的詢問,他的雙目中浮現出一抹迷茫,片刻後恢復過來。「梁羽辰是誰?本公子軒承志。」
「你不知道梁羽辰是誰?」陸離眉頭緊皺,一臉陰晴不定。
「廢話。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軒承志。」
梁羽辰目光有神,即使被陸離困住,仍然滿臉傲氣。
陸離凝視着他,片刻後,他突然目露寒光,喃喃自語道:「莫非被人封印了記憶?但是看他的情況,貌似不像啊!」
回過神來,他又道:「軒承志,你現在帶我去找你師父,等找到他。我就放了你。」
「哈哈,你當我是白痴嗎?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讓我背叛師父,卻是萬萬不能。」梁羽辰梗着脖子,毫不畏懼的道。
聽見這話,陸離抽了抽嘴角,不再搭理他。
他轉頭看向那兩名被威勢鎮壓的邪修,冷哼道:「回去告訴你家主上,軒承志被我抓住。兩天內見不到他的人,我就殺了軒承志。」說到此。想到村寨中那些慘死的普通人,他雙目微眯,寒聲道:「你們兩個,只能回去一人。」
「前前輩?還請前輩放了少主。」
其中一人聞言。急忙跪地,邊磕頭邊哀求。
另一人偷偷瞥了眼陸離,毫無症狀之下,他突然躍起,一拳轟在跪地那人後心。
對方哪想到同伴如此心狠手辣,當即被轟飛出去,砸落在地,身死道消。
暴起殺死同伴,那人趕緊拜伏在地。滿臉恭敬的道:「前輩乃是得道高人,必然言而有信。晚輩這就返回天煞盟,儘快通知主上。」說完。他又朝梁羽辰拜道:「少主且等候兩天,小的很快回來。」
梁羽辰目露欣賞,哼道:「速去速回。」
「少主放心,兩天內,小的必然返回。」
說完,那人毫不猶豫。身形閃動,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叢林中。
眼見梁羽辰兩人一唱一和。婉婉已是滿面寒霜,她冷冷的瞪了眼梁羽辰,不屑道:「邪修不愧是邪修,論起窩裏鬥,恐怕沒人是你們的對手。」
梁羽辰高傲的道:「妖女,你知道什麼?他們是本公子的奴僕,只要本公子安然無恙,他們就算死得其所。」
聞聽此言,陸離目露寒芒,心念一動,掌影頓時收緊。
梁羽辰頓時悶哼一聲,臉色漲紅,雙目翻白,眼看就要被捏爆。
片刻後,陸離閃身上前,抬手封住他的紫府。緊跟着光芒閃爍,將他收進乾坤戒。
「五行鬼,給我好好招待招待這位軒少爺。」
儘管明知現在的梁羽辰並非真正的梁羽辰,而是被人控制了心神,以至毫無是非觀。但是他剛才的做法,仍然讓陸離相當不爽。
無論前世今生,他最痛恨的就是出賣同伴的人,無論這人本來就是壞人,還是好人變壞。
陸離收起梁羽辰,婉婉邁步上前,不爽的問:「你真認識他?」
「我和他有過幾面之緣,還親自指點過他的劍法,並且救過他的命。那時他是個武痴,品行端正,性格堅韌,一心追求劍術最高境界。沒想到再次見面,他竟然變成這個樣子。」想到當初那個丰神俊偉的梁羽辰,陸離頗有些感慨。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我觀他神智清醒,佔據主導地位的,明顯是他的原生靈魂。」說着,婉婉秀眉微蹙:「不過你既然救過他的命,他卻不認識你,八成被人屏蔽了記憶。」
「狐族最擅長靈魂控制和精神攻擊,狐族秘法中,有沒有擁有如此效果的法術?」
梁羽辰如今的狀態,陸離之前從未見過。
換魂或借體重生儘管也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但是外來靈魂和軀體根本做不到完美融合,更加不可能逃過他這個高人的眼睛。
而梁羽辰的靈魂和軀體完美統一,顯然靈魂並未經過改變。
聽完陸離的問題,婉婉思索片刻,沉吟着道:「一般來說,狐族會施展媚術讓對方認主,一旦認主,主人的命令就是一切。但是認主之後,受者反應遲鈍,神志不清,很難達到梁羽辰剛才那種狀態。」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更高級的法訣。禁錮其本身記憶,用法術幻化新記憶植入靈魂。一個人的性格脾氣,和生活環境以及記憶息息相關,記憶變化,這個人必然和原來不同。」
陸離聽得眼前一亮,咂咂嘴道:「他的情況,倒是和第二種比較相似」
婉婉搖頭道:「但是那需要極高深的修為,還需要九尾狐的血脈力量,就連我現在都做不到。那什麼天煞盟都是人類修士,怎麼可能掌握狐族秘術?」
「你想的太簡單了。人族修士能和妖族抗衡數千年,最終成為大陸主宰,根本原因就在於人類擅長模仿和創新。無論多麼強大的秘術,人類都能通過靈力模仿一二。」
陸離笑了笑,看向婉婉,鄭重的說:「所以呢,別看你已經吸收了九尾狐精血,以後如果還這麼大意,輕易被人家盯上,早晚出事。」
「知道啦!」婉婉橫了陸離一眼,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沒好氣的道:「現在怎麼辦?難道真在這裏等兩天?」
「開什麼玩笑!」
陸離啞然失笑:「我哪有時間陪他們墨跡,等他再走遠點兒,咱們立刻追上去。」說到此,他抬手抓了抓,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
「任他萬般手段,也逃不出小爺的手掌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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