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冰帝笑了。讀字閣 www.duzige.com
但凡是觀戰的大帝,大都笑了。
當然,這種笑並不會帶多少惡意。
對他們來說,看到這一幕,和看到混沌破碎、寰宇初生的幾率差不多,實在是太過難得的機會。
所以與其去嘲笑恆帝,倒不如全心全意地去享受這滑稽一幕帶來的喜悅。
不過喜悅這玩意兒,也不是大帝想享受能享受的。
只需稍微琢磨一件事
恆帝,何以至此?
諸般大帝剛剛朝兩邊裂開的嘴角,飛快地收了起來,表情也變得凝重。
發生了何事?
是何事,讓恆帝在和陸家的戰鬥,犯了如此錯誤?
幾乎不用思索
之前讓恆帝趔趄的那個誰,又出手了。
這一次,他們終於坐不住了。
因為恆帝和他們一樣,都是大帝。
能對恆帝如此,很大程度能對他們這般。
「莫非是九」
冰帝下意識暗喃了半句。
最後一個字,只在心頭響起。
他覺得他心頭所想的對象,卻是有理由如此行事,也有如此行事的能力。
畢竟相妙帝,甚至將恆帝三位也加進去
也不過陸家。
「但若真是」
冰帝眉頭越皺越緊。
「為何會用這種手段?」
整個寰宇,都在那九位的掌控之。
即使諸般大帝不在這個掌控之,但說穿了,誰的拳頭大,誰是老大,所以至少,他們還是要聽那九位之號令的。
在這種前提之下,冰帝認為那九位完全沒有必要做這種藏頭露尾的事。
想讓陸家承情?
想要幫助陸家?
抑或是有其他算計?
直接滅掉妙帝便是。
「不是他們」
確定了此點後,諸般大帝更坐不住了。
因為發生在恆帝身的事,說明了一個問題
除開那九位,寰宇之還有另外一個誰,能切實地影響他們。
當皺眉觀戰的老妖怪也想明白這一點後,那雙平和的眸子,陡然間變成了兩團莫測的氤氳。
這種氤氳,是情緒變化到極致後才會產生的反應。
而讓他產生這種反應的,是突然在他心頭冒出的兩個字
「命運」
這兩個字的重量,甚至古時的陸家更具壓迫性,讓他呼吸凝滯,心跳驟停。
但
「怎,怎麼可能」
出於他自身的莫測,他得出了諸般大帝都未曾想過的命運二字。
但反過來說
連諸般大帝都沒有想到的命運,他這個還不是大帝的鍊氣士,如何敢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若真是命運」
「恆帝絕對有多遠走多遠」
「不,是他們四個,都會逃之夭夭」
「而不是如此刻一般,和陸家鏖戰!」
當然,這只是他尋找到的佐證。
真正讓他質疑命運二字的
「呵,連諸般大帝都在尋找徹底掌控自身命運的辦法啊」
「可命運所在之地除了邪帝可能有線索,怕是九天都」
如是一想,老妖怪的心跳漸漸恢復,臉色看去也不是那般蒼白。
再度抬眼觀戰,他的眼神也漸漸踏實下來。
「一年不到的時間」
「陸家若是沒後手的話,這次栽定了,呵」
老妖怪的這個念頭,隨着弒帝之戰臨近結尾,越發地被九天生靈所接受。
他們並不知道恆帝遭遇了什麼
但弒帝之戰持續了四年有多,那柄沖天而其的金色長刀都還未化為金色長箭釘在弒帝譜的周字之
數遍陸家十數次的弒帝之戰,從來沒有發生過。
雖說這可以用陸壓不在來解釋
但沒有陸壓的陸家,不是陸家了麼?
當頭頂九天之下無敵之名頭的陸家遭受了這種質疑後,其身的光輝,終於開始了實質性的黯淡。
而當接下來的半年,恆帝再未在手莫名其妙的「攻擊」後
「陸家這次」
「可嘆。」
「這個陸飛揚,真是」
「怕還是要保住的,否則陸家聲威一墜,最開心的是魔族了。」
「至少九天寰宇和魔族的戰鬥,離不開陸家。」
「那九位,應該會插手吧」
「有些不可能,畢竟按妙帝所言,他想殺的不是陸飛揚,而是邪帝傳人」
「要不,去當個和事佬?」
「呵,弒帝譜之下,和事佬這個身份不是陸家的敵人了麼?」
「不好收拾啊」
邪天並不知道陸家發起的弒帝之戰,只剩半年。
他同樣不知道自己觀察粗壯之光的時間,是九天寰宇的五個多月。
對他來說,這五個多月是一段異常漫長的歲月。
他甚至清晰地記得,這道粗壯之光每一縷光線、每一個光點是如何閃爍、挪移、偏轉的。
但知道這些,沒什麼用。
唯一有用的是,長時間觀察這道光後他終於確定,自己並沒找到針對這道光的任何辦法。
沒有辦法,那繞着走。
繞過之後,邪天又頭遠遠打量了這道光一眼,毫不猶豫地消失在虛無黑暗的更深處。
「它細一點點的,應該可以吧」
接下來,邪天踏了尋找這道光稍微弱一點的光的路。
而陸家,則仿佛走了末途一般
至少一直宛如九天璀璨之星的先鴻山,此刻在眾生眼裏,竟漸漸被陰雲覆蓋,漸漸暗了下來。
連打定什麼主意的九州眾修,此刻也紛紛從修煉之地走出,面色凝峻。
「還有多久?」
「按那刀的速度,不足一月。」
「應該沒,沒問題吧?」
「看去,不太妙」
九州眾人看的不是戰鬥影像,而是陸小小。
他們從未見過這個詭異前輩忐忑不安,宛如等待家長家,卻怎麼也等不到的孩子一般。
單從這點來看,把他們弄到九天來的陸家,麻煩不會太小。
「可惜,那牲口不在啊」
「在又如何,這種場面,他再妖孽又如何能插手?」
「他不在,是好事。」
古星空之下
浩女不再沉浸於悔意和忐忑。
雙邪也重新將目光落在了極遠處的弒帝之戰。
陸家和他們,並沒有什麼關係。
但此刻眼見九天之下無敵的陸家,這般開始了隕落,身為和陸壓同時代的他們,心頭多少都有些唏噓。
「還要坐視不理麼,陸壓」
似乎聽到了邪刃的冷顫。
那片被無窮鎖鏈充斥的未知之地
年男人的眼皮,似乎又準備微微地顫一下。
萬古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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