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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遠先笑噴,走上來攬住時年肩膀望向湯燕卿:「對了忘了提醒你,你嫂子平靜的外表下可是只小野貓。所以千萬不要得罪她喲。」
湯燕卿依舊斜倚着門框,慵懶地哼了聲:「何必問我買哪一個?以我的能力,兩個都不夠。」
說完走過去自己洗了酒杯,看也沒看時年,便抬步走上樓梯去。
時年則一口氣嗆住。
向遠笑了聲,錯開話題:「還不錯,大少爺終於學會自己洗酒杯了。」
時年卻忍不住轉頭去看那洗得乾乾淨淨的酒杯。
爸曾教過她,在陌生的環境或者面對陌生的人的時候,要留意保護個人的任何信息。比如指紋,比如dna。
媽曾笑過爸,說這是爸的職業病犯了。爸也只好笑笑,說但凡好警察一定會有這樣的職業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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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進臥室,向遠也跟了進來。
時年一怔,便抱起枕頭走向門口:「我去睡嬰兒房。」
向遠一把將時年扯回來,抱在懷裏:「時間……我不是想破壞我們的分居協議,只是燕卿來了,總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分居了。今晚就讓我留下,好不好?」
「不好。」時年用力掙脫:「你是律師,你比我更明白。如果咱們同床,那分居協議就形同廢紙。」
向遠掙扎地吸氣:「時間,真的就這麼絕情?」
時年毫不猶豫推門就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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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時年真是累了,可是倒在向遠的被褥里,到處都是他的氣息,便叫她怎麼都睡不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從前會覺得他的氣息叫她心安,她每次洗衣服都會將他的衣裳貼在鼻息……說不清是從何時起,她竟然連他的氣息也無法忍受。
時年想起身換一套床單被罩,可是那都在臥室的柜子裏,這般過去折騰,唯恐被湯燕卿聽見。她最終只得決定放棄睡眠,悄然出門下樓,到廚房給自己倒杯水喝。
一樓沒開燈,只有窗外篩進來的燈光。時年對自家的方位再熟悉不過,就算閉着眼都能直接找到冰箱。可是距離冰箱還有三步的距離,她卻心下驚驚一跳。
黑暗裏,有一股龐大的存在感,像是一隻無形的獸,蹲伏在黑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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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時年用力打開冰箱門,冰箱裏的燈光登時照亮周遭。
冰箱旁,一道頎長的身影無聲站立,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
「湯sir怎麼一聲不出?嚇死我了。」時年小心藏住驚恐,不想叫他看出來。
他輕輕哼了聲:「你在黑暗裏的直覺也很不錯。我方才已經將我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卻還是被你發現了。」
時年倒牛奶:「刻意屏住呼吸,降低心跳?為了方便辦案麼。」
「當然。」他卻伸手一把奪過時年手裏的牛奶:「有時候在黑暗裏跟對手近距離對峙,誰的存在感弱,誰才握有勝算。」
時年尷尬地盯着那杯牛奶:「湯sir你也要喝牛奶的話,我再給你倒一杯。」
他哼了一聲,將牛奶放進微波爐,嫻熟定好時間:「你晚上別喝冷牛奶。如果懶得用微波爐熱,至少睡前從冰箱裏取出來放成室溫狀態,別直接從冰箱裏倒出來就喝。」
「叮」的一聲,他話音甫落,微波爐的定時也剛好走完。
他瀟灑伸臂,將牛奶杯取出,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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