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女人?
冰溪有些惡寒,他堂堂男子漢,變成嬌滴滴的女人,這還能看嗎?想想都覺得可怕!
猛地搖頭,冰溪表示,自己還是當男人比較好!
「哥哥,不想變成女人,那就變成你最討厭的人吧!」原本就是在逗哥哥的冰嬈,見哥哥不想體驗下女子的感覺,便又壞笑着道。章節更新最快
「變成最討厭的人?怎麼變?」冰溪明顯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嘿嘿,只要你心裏想着那個人的容貌,這易容丹就會將你變成他的模樣。」冰嬈解釋。
「這麼神奇?」冰溪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置信。
「嗯,我的這易容丹之所以跟普通的易容丹不同,正是因為裏面加了一株變形草,那草是我前世無意中得到的,可惜,只有一株,不然,我就可以多煉製些這種易容丹了,以後咱們做點什麼壞事,也方便嫁禍於人啊!」冰嬈小臉上滿是遺憾。
冰溪聽完,則有些凌亂。
妹妹以後還打算經常做壞事?然後嫁禍給他人?這、這樣的想法好嗎?
不過,冰溪相信妹妹肯定是不會嫁禍無辜,所以,身為哥哥的他自然應該多多支持。
這樣想過,冰溪也就不覺得妹妹的想法有什麼不對了,不僅如此,他還一臉認真的道:「妹妹,以後你幹壞事可得多想着哥哥點,再不能向這次這樣,將哥哥拋在一邊了,知道嗎?」
「……」哥哥,你被我帶壞了嗎?冰嬈默。
晚上,原本佈滿閃亮星星的天空突然颳起了狂風,只瞬間的工夫,漫天星空就被黑壓壓的厚實雲層給遮擋住了。
看着陰沉沉、仿佛已經注滿了水並隨時都會爆炸的天空,鍾伯和柳妖精覺得有可能會下暴雨,不過,之前冰嬈已經和他們說過,要今晚去皇宮,兩人雖然很擔心天氣,但他們肯定是不能讓兩個孩子單獨去。
到了約定好的時間,鍾伯和柳妖精不約而同的來到院子,兩人四雙眸掃了一圈,卻壓根沒看到冰嬈和冰溪,不過,他們卻見到院中多出了兩名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那兩人此時正背對着他們仰望陰沉的夜空。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家?」柳妖精一見家裏多了陌生人,而她這個主人居然不知道,當即質問起來。
這時,背對着他們的兩名男子緩緩轉身,霎時,鍾伯和柳妖精全都傻傻的愣住了。
這兩人怎麼會來這兒?
可以說,轉過身的兩人都是頗有名望的人,鍾伯和柳妖精也全都認識,可這個時候他們不應該在這裏啊?
柳妖精很鬱悶,大半夜的竄門,還不經通報就進來,這算什麼事啊?
「胡里大人、冰家主,你們這大晚上的前來拜訪,是不是有點失禮啊?」心裏氣不過,柳妖精又質問了起來。
「嘿嘿,爺爺,是我們。」突然,冰嬈的聲音從胡里的口中響了起來。
鍾伯和柳妖精頓時嚇得不輕,這、這胡里怎麼變成嬈兒了。
「爺爺,是我。」冰家主也開口道。
「嬈兒、溪兒?」抹了把額上冷汗,鍾伯才小心翼翼的確認道。
「哈哈!爺爺,是我和哥哥。」冰嬈壞笑着,一把挽住鍾伯手胳膊,開心的道。
「壞丫頭,哪有你這麼嚇唬爺爺的!我還以為被胡里發現了呢!」鍾伯哭笑不得的抱怨道,然後又故意板起臉,拍掉冰嬈的手臂,「別摟着我,你一個大男人摟着我這老頭像什麼樣子!」說完,他還故意抖了抖雞皮疙瘩。
見狀,柳妖精忍不住狂笑起來,這對祖孫可真是太有趣了!
等她笑夠了,抹掉笑出來的眼淚後,她才好奇問道:「小嬈兒,你和溪兒是怎麼弄的?居然變成了胡里和冰家主,我都被嚇了一跳,這可真是太像了!」
「我們吃了易容丹,所以就變成了他們的樣子。」冰嬈解釋道。
「那易容丹有那麼神奇?」柳妖精還是不太敢相信,之前,她雖然知道冰嬈是因為吃了易容丹,才把自己偽裝成男孩的模樣,但她卻沒想到,這易容丹不但能改變容貌,還能幻化成別人的容貌,更主要的是,幻化成的別人不僅容貌、身形一模一樣,就連這氣息都毫無二致,這可真是太逆天了!
「普通的易容丹肯定沒有,但我這易容丹里添了一株變形草,所以,只要你心裏想着的容貌,這易容丹就都可以變幻出來,爺爺、柳奶奶,你們要不要試試?」冰嬈說完,又掏出兩枚黑色小藥丸誘惑着。
柳妖精有些躍躍欲試,但又有些不太好意思,這易容丹如此神奇,必是珍貴無比,哪能讓她隨便試着玩,但她實在太好奇了,所以,心裏這個糾結啊!
反倒是鍾伯,對孫女一點也不客氣,直接拿起一粒黑色丹藥,就放進了嘴裏。
片刻,鍾伯的容貌便在柳妖精的注視下一點點的改變了。
柳妖精看着這一幕,嘴張得大大的,整個人都傻了。
這、這真是太神奇了!
不在猶豫,受不了這易容丹誘惑的柳妖精,遂拿起另一枚丹藥,吃了下去。
很快,柳妖精也變成了另一個人。
這回,輪到冰嬈和冰溪受驚嚇了。
因為,他們的爺爺居然幻化成了一名女子,還是一個擁有傾國傾城之貌的絕色美人,只是這美人的臉蛋讓他們有些似曾相識!
而柳奶奶,依然還是女子。就是不知道這女子和她是什麼關係,敵或友?
沒等冰嬈和冰溪問出心中疑問,鍾伯就主動解釋道:「我幻化的人,正是我之前的主人,也就是小主人滄陌染的母親,滄雲國的前皇后。」
「不是要去皇宮嗎?這張臉在適合不過了!就是不知道那渣皇帝看到這張臉會是什麼反應!」鍾伯有些期待起來。
肯定會被嚇尿的!
聽了鍾伯的話,冰嬈忍不住腹腓,不過,這下到是更好玩了。然後,她又將頭轉向柳妖精,卻只見柳妖精解恨的一笑:「這狐狸精是我的宿敵,今天我就用她的臉去皇宮裏玩玩,到時看她怎麼向滄雲國交待!」
「……」冰嬈有些同情那倒霉女人了。而鍾伯,自然清楚柳妖精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所以,他除了嘆氣外,也別無他法,不過,今天晚上皇宮想必會相當熱鬧。
隨後,眾人相約皇宮見。
冰嬈和柳妖精都打算光明正大的直入皇中,而鍾伯和冰溪則完全沒有那個想法,因此,四人便兵分兩路。
鍾伯帶着冰溪直接瞬移,翻牆而入。
冰嬈拿着小白偷到的胡里的進宮令牌,直奔正門。柳妖精則跟在她身邊。
詫異的看了眼跟着自己的柳妖精,冰嬈好奇問道:「柳奶奶,您打算怎麼進去?」
「直接進去就行了!」柳妖精壞笑道,此刻,她心情簡直太美麗了,那雀躍的心情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呃!」冰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直接進去?這位柳奶奶好霸氣!她都不敢說直接闖進去,還特意讓小白去偷了胡里的令牌,現在看來,比起柳奶奶,她還是差了點啊!
「小嬈兒,一會兒你別說話,看我的!」神秘一笑,柳妖精頗為得意道。
「好吧!」冰嬈點頭。
等到了皇宮,守衛宮門的侍衛看到冰嬈幻化的胡里,連忙過來詢問:「胡大人,都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這麼晚就不能來嗎?胡大人是特意送我進宮的。」聽完侍衛的話,冰嬈身邊的柳妖精立即擺出高不可攀的氣勢,冷冷道。
侍衛聽見胡里身邊傳出來的說話聲,正疑惑着,可當他看清說話之人的那張臉,立即恭敬的行禮道:「屬下參見長公主!不知道是長公主駕到,有失遠迎,望恕罪!」
長公主?
冰嬈聽着侍衛的話,突然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柳奶奶幻化的女子,是滄雲國長公主?這可真是太有趣了。
強忍着內心的驚訝,冰嬈面上表現的十分淡定。
而柳妖精因為非常熟悉這個宿敵,因此裝扮起來也分毫不差。
見侍者給自己行禮,柳妖精眼眸都不帶抬一下的,並繼續高冷的問道:「現在我和胡大人可以進去了嗎?」
「長公主請!胡大人請!」侍衛哪裏敢阻攔這位長公主啊,當下就恭恭敬敬的將兩人請進了宮。
不用說,長公主三更半夜的進宮,肯定是去見皇上的,說不定還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想到有這種可能,侍衛就恨不得從未見過這兩位,免得知道些不該知道的事。
進宮後,冰嬈和柳妖精熟門熟路的直奔皇帝寢宮。
看到冰嬈對皇宮也如此熟悉,柳妖精忍不住輕聲調侃:「行啊!小丫頭,看樣子是沒少做功課啊!」
「十年前,我在皇宮裏住過一段時間。」冰嬈誠實道。
「原來如此,不過,這皇宮裏可沒什麼意思,也骯髒的很,所以,能不住最好還是不要住,不然,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柳妖精突然情緒有些低落道。
「嗯?」冰嬈有些搞不清楚這位在她眼中一直很樂觀的柳奶奶,怎麼就突然傷感上了?
當然,柳妖精也沒打算跟冰嬈這小丫頭解釋,這個時候,兩人已經來到了滄幕華居住的榮華殿。
既然是滄雲皇帝居住的宮殿,那在整個皇宮中自然是最大、最豪華的。兩人到了那裏,鍾伯和冰溪已經在隱蔽的角落等了有一會兒了。
見到妹妹到來,冰溪十分自然的將妹妹抱在懷裏。可這一抱,他才發現自己此刻抱着的是個跟他身高差不多的男子,頓時,冰溪整個人都僵硬了,心情也不美麗了。
可愛的軟妹子變成了糙老爺們,這讓他這個當哥哥的好想抓狂。
鍾伯見狀則輕咳了幾聲,並一臉認真道:「快鬆開,兩個老爺們抱在一起像什麼話!」
「不要!」冰嬈反手抱緊哥哥,突然美眸一轉,瞬間心生一計。
然後,冰嬈笑了。
「妹妹,你別笑了,我有點害怕!」見冰嬈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冰溪忍不住顫了顫,這是誰又要倒霉了嗎?
「哥哥,別怕,我會好好疼愛你的。」冰嬈突然伸出一根修手的手指,勾起冰溪秀氣的下巴,調戲道。
「……」冰溪要哭了,他現在是冰家主啊!而妹妹,則是胡里啊!現在的情景,是冰家主被胡里調戲了嗎?
事實上,冰嬈是覺得,讓胡里和冰家主基情滿滿貌似也挺令人開心的!
唔!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想好了一石多鳥的計劃,冰嬈就準備先去收拾滄雲皇帝了。
首先,需要她和柳奶奶出馬。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便頗有默契的準備去敲滄雲皇帝的宮門。
誰知就在這時,那最大、最豪華的雕花宮門裏,突然傳出了一道尖銳、壓抑的低吟,四人一聽,互相看了眼,緊接着,鍾伯和柳妖精的臉紅了,冰嬈雖然有些尷尬,但她面上還是很淡定的。唯有冰溪,看到鍾伯和柳奶奶的反應,一臉的莫名其妙,這是怎麼了?
貌似他們來的不是時候啊!另外三人暗自嘆息。
「現在怎麼辦?」鍾伯問道。
「闖進去!」冰嬈毫不猶豫的道。
「……」柳妖精默了,冰嬈女漢子,這種時候也能闖嗎?
「別胡鬧,看到髒東西會長針眼的。」黑了臉的鐘伯,滿臉不贊同。
「那怎麼辦?難不成還等他啪啪完?」冰嬈忍不住問道。
「……」鍾伯和柳妖精啥也說不出來了,丫頭,你懂得可真多啊。
偏偏這時候,冰溪還一臉納悶的問道:「什麼啪啪完?」
「……」三人看了看,誰也不說話了。
他們忘了,這還有一個單純無比的娃兒在,更主要的是,這種事情此只可意會,不能言傳!
「嘿嘿,啪啪啪!就是一公一母在那個呢!」就在這時,一隻嬌小的紫色蠍子爬到了冰溪的衣領,猥瑣笑着給他解釋道。
「那個!」冰溪囧了,臉色暴紅!
他、懂、了!
尷尬不已的冰溪,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人丟的,都丟到姥姥家了!
良久,冰溪才依然尷尬的紅着臉道:「嬈兒,要不,今天先回去吧,明晚咱們再來。」
「明晚?明晚來的時候,他依然在啪啪啪怎麼辦?」冰嬈眨着美眸,一臉無辜的問道。
「……」
冰溪默了默,才道:「那、那也不能就這樣闖進去啊!你可是女孩子…」
「哥哥,我現在是男人。」冰嬈提醒。
「那內里也是女的。」冰溪固執道。
「哥哥,你可以把我從裏到外都當成男人,我不介意的。」冰嬈笑着調侃道。
「可我介意。」冰溪無語了,這算什麼事啊!
「哥哥,淡定,淡定!其實啪啪啪沒什麼的!咱們不用太放在心上,別忘了,咱們可是來搗亂的,難道還要遷就他的時間不成?我決定了,現在就闖進去,破壞他啪啪啪,最好讓他嚇得以後再也沒機會啪啪啪!」冰嬈惡狠狠道。
聽着冰嬈的話,另外三人都有些呆怔,只有嬌小的紫衡,掛着一臉猥瑣的笑容,贊同道:「小嬈兒,你的話真是太得我心了!走,走,咱們進去搞破壞,順便我在送他點毒,哎呀,蠍爺我都等不急了啊!」
說完,紫衡便一蠍當先。
冰嬈一瞧,這傢伙比她還能唯恐天下不亂,她可不敢放它自己進去搗亂,如此,只能跟上。
「你們兩個在這裏等,我也過去瞧瞧。」不放心冰嬈自己去的柳妖精,想了想也跟了過去。
留在原地的兩名男子漢,則只能默默的對視,滿臉的瀑布汗。
現在的女人啊!都變得如此可怕了嗎?
與此同時,冰嬈已經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滄雲皇帝寢宮的門口。
想都沒想,她直接伸手拍門!
「陛下,臣有要事匯報!」拍門的同時,冰嬈還大聲吼道。
「胡大人,陛下已經歇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在說,非得趕這時候?」皇帝的宮門雖然沒敲開,但冰嬈把兩名內侍給從旁邊的房間敲出來了,其中一名更是滿臉不悅的看着她道。
「我說了有要事匯報,如果耽誤了正事,你們兩個小小的侍從擔待得起嗎?」冰嬈惡狠狠道。
「胡大人有何要事?」另一名侍從忍不住問道。
「你們兩個想知道?」冰嬈笑眯眯看着兩人道。
「胡大人可以告訴我們,我們自會轉告陛下!」兩名侍從互相對視着,並不約而同道。
「大膽!你們兩個也配!」冰嬈憤怒吼着,然後抬腿踢向侍從,給了他們一人一腳。
一名侍從當即被踢翻在地,另一名則臉色大變,緊張道:「胡大人,你、你想幹什麼?我們可是陛下的人!」
「正因為你們是陛下的人,才更要揍你們!哼!小小的侍從,居然也敢攔本大人!」冰嬈怒氣沖沖的大發雄威,然後又轉身去敲門,這次,她敲門的聲音明顯比之前更大了。
砰砰的擊門聲,嚇得兩名侍從小臉煞白,這、這胡大人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居然敢來破壞陛下的興致,這是不想要小命了嗎?
但更令他們膽戰心驚的還在後面,見敲不開門,冰嬈乾脆拔出一名侍從身上的佩劍,並直接砍到那極為漂亮的雕花宮門上!
當然,皇家的門,自然是極為結實講究,冰嬈砍了幾下,除了在雕花宮門在留下幾道劍痕外,那門絲毫無損。
冰嬈故意做出怒火滔天的模樣,一邊砍還一邊吼:「陛下!臣有要事啊!」
「胡、胡大人,您、您別叫了,求求您了,別叫了!」邊上傻眼的兩名侍從,壓根沒想到胡大人今日居然如此瘋狂,連忙哀求着。
可冰嬈對他們的話卻視若無睹,依然執着的砍着那漂亮大門。
砍不壞門,她又將目標放在了窗戶上。
經過冰嬈不懈努力,只聽砰的一聲,漂亮的窗戶終於碎成了兩半。
冰嬈一瞧,當即從窗戶跳進了滄雲皇帝的寢宮。
兩名侍從見到這一幕,小臉白的都沒有血色了,但兩人也更加確認,今天的胡里大人,確實是瘋了。
冰嬈進到寢宮後,當即嫌棄捂住了口鼻,這宮裏的氣味實在是難聞了點,接着,她打開了大門,準備放放味道,順便也方便其他人進入不是!
隨後,她便直奔龍床。
此刻,床上的兩人依然忘我的抵死纏綿,以至於冰嬈故意弄出那麼大的動靜裏面的人都沒有聽到,不過,冰嬈可不會給裏面的人留面子,所以,她一劍劈斷了龍床外面罩着的明黃色紗帳,緊接着,尖叫聲乍然響起!
「啊!」
床上的女子,無意中瞥見單手持劍站在床邊的『胡里』,嚇的魂都沒了,剎那間,女子推開身上的重物,不顧一切的就往外跑,這時,滄雲皇帝也清醒了些,看到相當淡定的胡里,他臉當時就黑了。
「胡里,你這是幹什麼?」滄雲皇帝氣得渾身直打顫,隨手披過一件長袍,他便怒斥起來!
「陛下,臣是有要事稟報,而且,縱慾有害健康,還忘陛下節制些!」冰嬈幻化的胡里,一本正經的提醒道。
「有什麼要事,居然令你如此失態,以前,你可從不曾這樣啊!」滄雲皇帝被氣笑了,看到似乎變得有些不同的寵臣,他也被搞糊塗了,胡里這葫蘆里是賣的什麼藥啊?
「陛下,長公主進宮了!」突然,冰嬈壓低聲音道。
「來就來唄,難道她來了,我還不能寵幸女人了不成?」見胡里說的要事就是這個,滄雲皇帝有些不以為然道,但隨後,他才反應過來並大驚道:「長公主?你是說我姑姑?」
「正是!」冰嬈慎重點頭,心裏卻在想,沒想到柳奶奶的宿敵居然是這渣皇帝的姑姑,這輩份到是不低啊!
「該死!你怎麼不早點通知我?」確認後,滄雲皇帝臉色更難看了。
「陛下,我早想通知您的,可外面的兩名侍從非要攔着,我沒辦法,只能破窗而入,還望陛下恕罪!」冰嬈滿臉歉意道,順便給那兩名侍從上了點眼藥。
「恕你無罪,你現在快點告訴我,我那姑姑在哪?」滄雲皇帝急切道。
「陛下,本宮在這兒!」突然,柳妖精的聲音從外面傳進宮殿之中,然後,一中年美婦款款而入。
進來後,柳妖精一臉嫌棄的捂住鼻子,並滿臉不贊同道:「陛下,你又亂來了!」
聽到這話,冰嬈真想笑,不過,滄雲皇帝卻黑着一張臉,提醒道:「姑姑,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是嗎?可我怎麼感覺你貌似越活越回去了?你瞧瞧你,衣衫不整、滿臉狼狽,這像個當皇帝的樣子嗎?」柳妖精訓道。
「姑姑,請給我留點面子,別當着臣子的面訓我好嗎?」見眼前女子越說越過份,滄雲皇帝有些忍無可忍道。
「無妨!胡里大人不是你的寵臣嗎?你們向來都穿同一條褲子,他是不會把你的醜事泄漏出去的,是吧,胡大人?」柳妖精微微一笑,又轉頭問冰嬈。
「是的!臣見過的陛下的醜事多了,如果臣真是個多嘴的人,那陛下的名聲只怕早就臭遍整個流雲大陸了,所以,陛下就將心放肚子裏吧,臣嘴嚴實的很。」冰嬈十分認真的保證着。
柳妖精對冰嬈的話相當滿意,含笑的看了眼她,然後又對滄雲皇帝道:「華兒,你可以放心了吧!」
他放心個屁啊!
滄雲皇帝早讓自己這姑姑和大臣的話氣得快要爆炸了,但對方是他從小就有些忌憚的姑姑,而這姑姑在皇家又相當有地位,他還真不敢頂嘴!
可不敢對自家姑姑如何,不代表他不敢收拾自己的大臣,所以,在給胡里使了幾個眼色,示意他快退下,但胡里卻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還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後,他算是把胡里給恨上了。
可惜,沒等他想點理由給胡里個教訓,就突然聽到柳妖精又大吼了一嗓子:「大膽滄幕華!你可知錯!」
「姑姑…朕咋的了?」讓柳妖精這麼一吼,滄雲皇帝有些傻眼。
這老女人一來就說他亂來,現在又問他可知錯,他知什麼錯啊?
滄幕華完全摸不着頭腦,姑姑吃錯藥了吧?
「胡大人,給我打!打到他知錯為止!」根本懶得解釋,柳妖精直接吩咐冰嬈。事實上,是她也不知道給滄雲皇帝安個什麼錯,乾脆就打吧!
先打了再說!
冰嬈等的就是這一刻,因此她根本沒客氣,直接就上了拳腳。
砰砰砰!幾拳下去,滄雲皇帝的臉當即腫了起來,而滄雲皇帝則直接被打傻。接着,冰嬈又上了腳,幾個連環踢,渣皇帝被踹到了牆角,這冰嬈還覺得不解恨,又衝上前狠狠踢了幾腳,霎時,骨頭咔咔斷裂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中。
簡單粗暴的發泄了一通,冰嬈又乖巧的退到了柳妖精身邊,並一臉恭敬的匯報道:「長公主,打過了!」
「很好!」柳妖精滿意點頭,心裏則爽翻天!
哈哈!太過癮了!雖然不是她親自動的手,但看到有人被揍,心裏真是倍兒爽!
「胡里!你、你敢打朕!」被揍得措不及防的滄雲皇帝,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驚覺肋骨似乎斷掉了,那傷痛處火辣辣的疼,簡直差點要了他的老命啊!
一直隱藏在暗處的紫衡,見狀又蟄了他一下,瞬間,滄雲皇帝就感覺半邊身子麻木僵硬了。
但此刻,滄雲皇帝意識還是很清晰的,可就是這身體反應和心裏想的卻磨合不到一處,甚至就連說話都不那麼利索了。他這是怎麼了?
滄雲皇帝有些慌了神!並忍不住用眸光詢問『胡里,你對朕做了什麼?』
冰嬈很淡定,並笑眯眯道:「陛下,臣只是奉了長公主的命令!」
「嗯,沒錯,華兒,你知錯了嗎?」柳妖精點頭,並又問道。
「朕,知錯了。」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覺得狀態不是很好的滄雲皇帝,只能強忍着鬱悶,認下這令他莫名其妙的罪行!
他究竟做錯什麼了啊?不就是剛剛寵幸了個妃子,而沒有迎接姑姑大駕嗎?
理所當然,滄雲皇帝覺得姑姑定是因為這個生氣了!
「姑姑!朕知錯了!」自己腦補了一番的滄雲皇帝再次道,他認錯態度簡直好的不行,當然,他這會這樣態度誠懇也是希望自己的侍衛、暗衛以及死士能及時出現好把他救下來,但可惜,他想的有點多,現在是姑姑教訓侄子的時間,他又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所以,那些識趣的傢伙自是不會輕易出現。畢竟,眼前這樣的情況,無論是皇宮侍衛還是暗衛、死士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去邊上跪着吧!」早就料到自己以姑姑身份教訓滄雲皇帝根本無人敢管的柳妖精,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一聽要去跪着,滄雲皇帝的臉色有點難看。
堂堂皇帝,向來都是他讓別人跪着,可今天,卻輪到他自己跪着了,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陛下,需要為臣幫你下嗎?」見滄雲皇帝一臉的屎相,冰嬈笑着開口問道。
「好!」滄雲皇帝咬牙切齒道,看向冰嬈的眸光滿是憤怒的火焰。
胡里啊胡里!你給朕等着!
面對滄雲皇帝的威脅,冰嬈自然不怕,誰讓她並非真正的胡里,就算這老皇帝想報仇,只怕也找不到她身上。
隨即,冰嬈便上前去扶滄雲皇帝,在滄雲皇帝僵硬的腿想跪卻跪不下去時,她又狠狠的朝着他膝蓋後面踢了兩腳,然後就聽撲通一聽,臉色漆黑的滄雲皇帝跪到了牆角。
滄雲皇帝心頭大恨!
可現在,他又拿胡里沒有轍,但這筆帳,他算是記在心裏了。
收拾了滄雲皇帝,冰嬈和柳妖精就打算走人了,下面,該換別人上場了啊!
「華兒,好好跪着,若是表現好了,明天姑姑自會讓你起來!而且,記住!不許趁我不在偷着起身,不然懲罰加倍!當然,我會安排人監督你的!」走前,柳妖精還壞心眼的警告了下。
警告完,心情大好的柳妖精就拉着冰嬈迅速出了滄雲皇帝的寢宮。
到了外面,將柳妖精留下來陪着鍾伯,冰嬈則拉走了哥哥。
「嬈兒,咱們去哪?」進了皇宮還沒機會大顯身手的冰溪,有些鬱悶道。
「去找小白!」冰嬈壞笑道。
「唔,那小色鼠好像在花園那邊。」冰溪憑着和小白之間的契約,感應了下。
「嗯,哥哥,其實,那邊是滄雲皇宮的藏寶庫!」冰嬈笑着解釋。
「嬈兒,你是想…」冰溪瞪大眼睛,為冰嬈的想法而震驚,這揍了皇帝還不算,居然還要偷人家的寶貝?
「就是你想的那樣,事實上,我已經讓小白觀察好幾天了,現在,銀嘯正在那邊等着我們呢!」冰嬈如實道。
「妹妹,這太危險了。」冰溪緊張道,這簡直比揍了皇帝還危險啊!
「怕什麼,又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偷的!哥哥,別忘了,我現在是胡里,而你是冰家主!」冰嬈壞笑道。
「呃!好吧,是哥哥緊張過度了。」冰溪有些慚愧,他咋就不如妹妹淡定呢?唉!還是缺少鍛煉啊!
甚至,看着妹妹頂着胡里的身份,在皇宮花園裏大搖大擺的走着,他都感到深深的蛋疼!
妹妹,這是沒把自己當外人啊!瞧她,跟逛自家後花園似的!
就在冰溪感嘆不已的時候,冰嬈已經拉着他到了小白和銀嘯的藏身處。
此時,兩隻獸獸正躲在半人高的樹叢中,看到他們兩人到來,兩獸獸立即從樹叢里走了出來,小白更是興奮的上竄下跳,並指着它身後的一扇門,小聲道:「主人、嬈兒美人,這裏面好多好東西!」
冰嬈一聽,雙眸放光。
好東西?搬走,統統搬走!
緊接着,冰嬈將眸光轉到小白身後的那扇門上。那門,掩在了幾棵高大樹木中間,看着十分不起眼,但經過小白鑑定這裏正是滄雲皇宮的藏寶庫!
「咦!是密碼鎖?」仔細打量過後,冰嬈看了眼門上的鎖眼,有些頭疼。這密碼鎖可是最麻煩的,難猜不說,若是多輸幾次依然錯誤,到時必然會觸動報警,驚動皇宮裏的侍衛,這該如何是好?
可就這樣放棄藏寶庫里的寶貝,冰嬈絕對是不甘心的!
「主人,我知道密碼。」看出冰嬈的想法,一直未吭聲的銀嘯突然道。
「你知道?」冰嬈驚訝不已。
「嗯,我們銀翼雪虎有一項天賦,名為追溯術,就是可以透過某件物品,知曉它們最近一段時間都遭遇過什麼,只不過,我實力太低,只能追溯到最近一年的,在往前,就看不到了。」銀嘯有些遺憾道。
「太好了,銀嘯,你真是幫了大忙了!」聽了銀嘯的解釋,冰嬈驚喜道。
「主人,這不算什麼。」被冰嬈一誇獎,銀蕭反倒有些害羞了。
「我現在就解開這密碼,打劫完,咱們得快些離開這裏。」接着,銀嘯又道,隨即,它藍眸看了看那鎖,一雙靈巧的爪子就在密碼鎖上靈活的舞動起來。
隨着一聲滴答音響起,那扇不起眼的門立即向兩側打開,冰嬈和冰溪一見,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吩咐銀嘯守在外面給他們放哨,冰嬈拉着哥哥及小白直接衝進藏寶庫。
藏寶庫里,各式珍寶琳琅滿目,冰溪眼睛都有些看不過來了,而冰嬈,則根本看都不看,遇見東西也不管是什麼,都先收到星戒里再說。
小白也邁着小短腿幫忙。
等冰溪反應過來裝東西時,藏寶庫里的東西都少了一大半了。
看着妹妹的速度,冰溪汗顏不已。然後他也開始往自己的儲物裝備中收東西。
很快,整個藏寶庫便被洗劫一空。
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兩人一小白鼠都笑得十分蕩漾,這打劫的滋味實在是太爽了。
臨出來的時候,冰嬈還特意扔了一塊金色牌子在藏寶庫的角落裏。冰溪正巧瞧見,不禁好奇問道:「嬈兒,那是什麼牌子?怎麼扔那兒了?」
「胡里的隨身令牌。」冰嬈淡定自若的回道,並沒有往深了解釋。
「……」
冰溪秒懂了。
在心裏又為胡里默哀了三秒,可憐的傢伙,你保重啊!但願不會這麼早就被他家妹子給玩死了!
「主人,嬈兒美人,我要去方便下!」突然,有些不甘寂寞的小白開口道。
方便一下?
冰溪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小白已經蹲到了那塊金色令牌上,還一臉羞澀的看着他道:「主人,你轉過頭去啦!你這樣看着人家,人家尿不出來!嚶嚶嚶,好害羞哦!」
頓時,冰溪又鬧了個大紅臉,而冰嬈則忍不住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小白調戲一臉嚴肅的哥哥,冰嬈都覺得特別有愛!
「嬈兒,你還笑!」冰溪很鬱悶,妹妹咋就這麼喜歡看他出糗呢?
說完,冰溪就十分尷尬的紅着臉,急步走出了藏寶庫。
小白一見,擔心上了,「嬈兒美人,主人又生氣了,唉!」
「快尿你的,哥哥才沒生氣。」冰嬈壞笑着道。
「好嘞!」一聽主人沒生氣,小白立即跟打了雞血似的,短暫的嘩嘩聲之後,小白一臉滿足的站了起來,然後又對冰嬈道:「嬈兒美人,咱們也走吧!」
「好。」冰嬈點點頭,帶着小白出了藏寶庫。
此時,冰溪和銀嘯已經在等門口着他們了,小白一臉主人,立即沖了過去就直奔冰溪懷裏,冰溪卻一臉嫌棄的躲開了,並認真問道:「你方便完,洗手了嗎?」
「……」小白傻眼,它方便完,從不洗手!啊!不對,它沒有手啊!
「噗哧!」冰嬈實在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這對活寶啊!能不這麼逗嗎?
她長這麼大,就沒聽說過獸獸方便完要洗手的!不過,這貌似確實是個大問題。
想了想,冰嬈也認真的看着銀嘯道:「銀嘯,以後你們方便完,也得洗手啊!」
「……」這算躺槍嗎?
銀嘯眨着藍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它們是獸!是獸!不過,既然這是主人的要求,那它們也只能遵守了。
點點頭,銀嘯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心裏這鬱悶卻怎麼都壓不下去,嗷嗷!這太強獸所難了。但好在,主人已經打劫完了皇宮藏寶庫,所以它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伸出碩大爪子從冰溪懷中抓起那隻賴在他懷裏的小白鼠後,銀嘯便拍着翅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皇宮。
實在是它受的刺激過大,需要回去好好消化一下。而突然被銀嘯帶走的小白,卻好像銀嘯是分開它與主人的惡霸似的,對銀嘯極其不滿了。
憤恨之下,小白伸出爪子想去撓銀嘯,銀嘯卻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只是淡定道:「小老鼠,你撓我一下,我就把你丟下去。」
面對銀嘯紅果果的威脅,小白頓時慫了,九級靈獸,它還真惹不起!隨即,它露出討好笑容道:「銀嘯大哥,我跟你鬧着玩的,其實,我只是想給你撓痒痒罷了,真的!只是想給你撓痒痒!」
「哼!老實點。」銀嘯高冷的哼了聲,直接飛回了柳妖精的別院。
目送兩獸離開後,冰嬈則拉着哥哥,慢悠悠的在皇宮花園裏溜達起來,當然,他們溜達的方向,正是前往滄雲皇帝寢宮的那條路。
看到妹妹依然和來時一樣,如此淡定,冰溪終於忍不住道:「妹妹,咱們這樣在花園裏溜達,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難不成皇宮的侍衛敢管我?」冰嬈壞笑道。
就在這時,一隊巡邏的侍衛正巧路過。
侍衛小隊隊長見到冰嬈,居然還特別有禮的跟她打招呼:「屬下見過胡大人!」
「免了!好好巡邏啊!特別是這幾天,一定要注意陌生人!」冰嬈用着胡里的語氣,慎重的叮囑道。
侍衛小隊隊長聽完連忙唯唯諾諾的點頭,根本不敢怠慢了胡里。
不過,當侍衛小隊隊長抬起頭,看到站在冰嬈身邊的冰家主後,還是盡責的問道:「胡大人,這位是?」
「這位是冰家家主,本大人的好朋友!」冰嬈大大方方介紹着,然後,還給了侍衛隊長一個『你懂的』眼神,順便摸了把侍衛小隊隊長清秀的小臉蛋,隨即又摸上了侍衛小隊長的胸膛,並讚嘆道:「鍛煉的不錯,蠻結實的,一點不比冰家主的差,有時間,我約你出來玩哦!」
「……」冰嬈一番略帶調戲的話,弄愣了冰溪和整個侍衛小隊。
侍衛小隊隊長小臉煞白,顯然被冰嬈的話嚇得不輕!他是真沒看出來啊!胡大人居然還有這嗜好!
冰溪則是滿臉黑線,妹妹怎麼這麼快就又學壞了啊?他有些後悔了,他們不應該離開那崖底啊!瞧瞧那裏的獸獸們,一個個的多麼單純可愛!可現在呢?他們才出來幾天?妹妹咋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可惡!快把他那單純又可愛的漂亮妹妹還給他!
冰溪的黑臉,讓侍衛小隊隊長臉色更白了,接着,就見某隊長蒼白着臉,哆哆嗦嗦的道:「冰、冰家主放心,我不會和你搶胡、胡大人的!我、我喜歡的是女人!」
聽完侍衛小隊隊長的話,冰溪臉又黑了幾分。這話啥意思?難道他喜歡的是男人不成?
冰溪正想發怒,卻見侍衛小隊隊長已經帶着屬下,逃命似的直接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嬈兒?」無奈的冰溪,輕聲叫着。
「親愛的,叫我里!」冰嬈給哥哥拋了個媚眼,嚇得冰溪汗毛都豎起來了。
「妹妹,你還玩?」冰溪撫額,妹妹太調皮了。
「親愛的,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冰嬈一把摟上哥哥肩膀,笑眯眯道。
冰溪不自在了,如果妹妹還是妹妹,抱抱自然沒什麼,可現在,妹妹是個大老爺們,這兩個大男人勾肩搭背的,不令人誤會才怪!
可冰嬈就是想讓人誤會啊!
按冰嬈的想法,他們兩個現在頂着的是胡里和冰家主的臉,有啥事丟臉的肯定也不會是他們。
抱着這樣的想法,冰嬈乾脆將整個身體都掛到了哥哥身上,兩人如同連體嬰兒般,在花園裏漫步着。
在接連又遇到了幾隊巡邏侍衛後,冰溪終於適應了。
算了!妹妹愛玩,就讓她玩個夠吧!反正那些侍衛驚悚的眸光他也見的不少了,相信用不了幾天,胡里和冰家家主的八卦就能在流雲大陸上被傳得滿天飛了,想到那個盛況,冰溪真是醉了!
見哥哥不在反抗,冰嬈更加坦然。
兩人就用這樣的姿勢,一路走到了皇帝寢宮。
正守在皇帝寢宮門口的柳妖精,見到冰嬈和冰溪半摟半抱的就來了,當即驚得張開了嘴巴,卻不知道該問些什麼。
這兩人,搞什麼鬼啊?
「你、你們…」柳妖精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
「長公主,你會祝福我們吧?」冰嬈眨着眼,一臉期待的看着柳妖精道。
「……」柳妖精聽完情不自禁的顫了顫,祝福什麼啊?聽這語氣,怎麼好像這兩人要在一起似的!
突然,她反應過來。
眼前的可是胡里和冰家主啊!
哎瑪!小嬈兒真是太壞了!
不過,柳妖精還是嫵媚一笑,並配合道:「當然會祝福你們,放心,我會讓陛下給你們兩個賜婚的!」
賜婚?
冰嬈眨眨眼,柳奶奶貌似比她還壞喲!
不過,賜婚也蠻好!
邊上的冰溪看着這一老一少全都沒打好主意,心裏已經為胡里和冰家主默哀了好幾百次了!但不可否認,這樣真的很解恨!
「爺爺幹嘛呢?」和柳妖精達成共識後,冰嬈又問道。
「在裏面揍那皇帝呢!」柳妖精無奈一笑,輕聲道。
「那我們進去瞧瞧熱鬧。」冰嬈一聽,當即來了興趣,然後拉着哥哥推開門就進了滄雲皇帝的寢宮。
剛一進去,冰嬈就聽到一憤怒的女人聲音:「滄幕華!你對得起我嗎?」
緊隨其後的,就是接連不斷的巴掌聲!
「你這個混蛋!我為了你,遠離故土,你呢?你做了什麼?一個接一個的女人被你接進了宮!我生染兒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你在寵幸那些該死的賤女人!那些賤女人,害了我不夠,還想害我的染兒,你這個當父皇的又是怎麼表現的?想當什麼也沒發生,嗯?」女人邊打邊質問。
滄雲皇帝則不停的求饒:「婷兒,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別打了!在打我就要被你打死了!」
「打死了更好,正好到地獄去陪我!滄幕華,你知道我一個人在地獄裏有多寂寞嗎?跟我一起走吧!把皇位留給染兒!你跟我一起下地獄吧!」女人怒聲道,並直接操起邊上桌子擺着的木棍,抽打起滄雲皇帝。
不用說,那名正在發飆的女人,正是鍾伯幻化的滄雲前皇后。
看到爺爺如此瘋狂的模樣,冰嬈也不難猜測爺爺心裏有多恨滄雲皇帝,這個時候,被打得抱頭鼠竄的滄雲皇帝不知怎麼就跑到了冰嬈腳邊,抬頭看到冰嬈後,滄雲皇帝忍不住大聲吼道:「胡里、胡里,快護駕!有鬼啊!護駕!護駕!」
「鬼?在哪裏?」冰嬈故作不解的抬頭找了一圈,後又低頭看着滄雲皇帝道:「臣並沒有看到什麼鬼啊!陛下,你這是在鬧哪樣啊?長公宮可是讓你一直跪着的,你這樣亂跑不好吧?」
「婷兒、婷兒來找朕了!她來了!」見胡里不相信自己,滄雲皇帝只能如實道。
「前皇后嗎?陛下,前皇后不是你最愛的女子嗎?她來找你了,你應該高興才是,幹嘛怕成這樣?臣真是被你給弄糊塗了!」冰嬈臉上滿是不解。
「婷、婷兒,她、她已經過世了啊!」滄雲皇帝着急道,過世了的女子來找自己,換成誰,誰能不怕啊?
「這樣啊?那依臣之見,前皇后想必對你一直難以忘懷,以至於她到了地獄都想着你,才來找你的!另外,前皇后沒來找臣,臣根本看不見她,所以陛下,這事臣真是幫不上你。」冰嬈有些遺憾道。
「來、來人啊!護駕!快來保護朕!」見胡里指望不上了,滄雲皇帝乾脆扯着嗓子吼了起來。
可惜,無論他吼得有多麼聲嘶力竭,外面的侍衛、暗衛們一點動靜都沒有,因為鍾伯早防着滄雲皇帝這一招,所以在他進入這寢宮後,就已經在門口設了一道隔音結界,如此一來,他就可以盡情的收拾這渣皇帝了。
當然,鍾伯是肯定不會要了這皇帝的命滴!畢竟,如果這老皇帝真斷了氣,到時勢必會驚動皇族那些深藏不露的老古懂們,那樣的話,他們想順利離開皇都可就難了。
現在,能揍這渣皇帝一頓,替自家小姐出出氣,鍾伯已經相當滿足了。
給冰嬈和冰溪使了個眼色,鍾伯發泄完打算撤了。
冰嬈卻沒立即走,反而笑眯眯的對滄雲皇帝道:「陛下,想讓侍衛護駕嗎?」
「嗯嗯,快來護駕!」滄雲皇帝一聽,繼續害怕的吼着。
「我的陛下啊,省省嗓子別叫了,這樣,你幫臣下一道聖旨,臣就去給你叫侍衛怎麼樣?」冰嬈跟滄雲皇帝講起條件來。
滄雲皇帝此時被鍾伯幻化的女子嚇得不行,大腦已經有些短路了,所以他壓根就沒察覺出胡里正在用着什麼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並下意識的問道:「什麼聖旨?」
「看到沒,這是冰家家主,我們兩個決定在一起,所以陛下,給我們賜個婚吧!只要你給我們賜個婚,我就去給你叫侍衛去,如何?」冰嬈手一指冰溪,淡定道。
「好,我給你們賜婚!」滄雲皇帝壓根就沒細想,並果斷同意。
鍾伯聽着兩人對話,嘴角情不自禁的抽了抽,讓渣皇帝給胡里和冰家家主賜婚?這要傳出去,非成為流雲大陸上的一大笑話不可!不過,他的承受能力顯然要比冰溪強上許多,因此只愣了愣,就淡定了下來。
看到爺爺如此,冰溪又感嘆上了,爺爺不愧見多識廣,就是比他強啊!嗚嗚…他以後必須多鍛煉!
很快,冰嬈就拿到了怕死的滄雲皇帝寫給她的,一張新鮮出爐的賜婚聖旨。
拿着聖旨,冰嬈開開心心的跟着爺爺和哥哥離開了滄雲皇帝的寢宮。
至於給渣皇帝叫侍衛?
做夢去吧!明天一早,不用她叫也會有侍衛發現那傢伙的。
出了寢宮,鍾伯當即瞬移離開。
冰溪本來打算跟爺爺一起走,卻被冰嬈和柳妖精留了下來。
用兩個壞心眼女人的話說,新鮮出爐的情侶,怎麼也得讓人多欣賞下啊!
就這樣,冰溪被趕鴨子上架了。
走到宮門口,侍衛已經輪換了一班,自然沒人發現原本進去的是兩人,出來的卻是三人。
光明正大走出宮門後,冰嬈又拽着哥哥在皇宮門口拉拉扯扯的秀了番恩愛,看得宮門口的侍衛們一愣一愣的都成了木樁子。
強忍笑意回了自已別院的柳妖精,進到院子後終於忍不住的狂笑了起來,直到笑出了眼淚,她才對冰嬈道:「小嬈兒,你真是太可愛了!哈哈!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不如,做我孫女吧?」
「死老太婆,你這是想搶我孫女?」一聽這話,沒等冰嬈做出反應,鍾伯就先炸毛了。
氣急敗壞的鐘伯,這個時候可不是面對柳妖精感到坐立不安的老頭了,想搶他孫女孫子的,那都是敵人,不管對方是誰!
面對鍾伯的炸毛,柳妖精也不怕,反而一本正經道:「我就是搶了,怎麼滴?你咬我啊?」
「……」咬?鍾伯還真不敢,隨即,他老臉忍不住紅了。
冰嬈見到這一幕,很識趣的拉着哥哥走掉了,只留下了兩個老的在院子裏。
隔天,冰嬈又幻化成侍衛進了皇宮。
這個時候的皇帝書房裏,已經療過傷的滄雲皇帝正在大發雷霆,而胡里,也已經讓他命人帶來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胡里,滄雲皇帝心裏說不出的憋屈和鬱悶,昨天晚上的事,更是如同一根刺般扎在他的心上,所以此刻,他看胡里十分不順眼,自然,也就讓這個平日裏的寵臣一直跪着了。
而大清早就被皇帝派人傳進皇宮的胡里,根本不明白這大早上的,皇帝陛下怎麼就拿自己出上氣了?難道說,是欲求不滿了?
「陛下?是不是昨天晚上…」胡里正想問,是不是昨天晚上某個妃子沒服侍好他,可滄雲皇帝一聽他提起昨晚,便立即憤怒的打斷了他的話,並吼道:「大膽!你還敢提昨晚?」
「我……」為嘛不敢提?
胡里徹底糊塗了,陛下這是怎麼了?
「胡里,你膽大妄為!竟敢…來人!將胡里拖出去打兩百大板!」滄雲皇帝本想說,你竟敢打朕,但又覺得昨晚挨打的事情從他嘴裏說出去有些丟人,所以就準備直接打了!
哼!胡里啊胡里!我說過了會讓你等着!這不,你這麼快就等到朕的懲罰了吧?現在沒有長公主給你撐腰了,你還想逃出朕的手掌心?做夢去吧!
看到胡里聽了他的命令後小臉煞白,並滿臉的不敢置信,滄雲皇帝心中暗爽了!
這打人和被打絕對是兩種心情啊!
爾後,如狼似虎的侍衛聽到命令,直接進入書房將胡里給拖了出去。
胡里這才反應過來,陛下是真的要打他啊!可這究竟是為什麼啊?
壓根想不明白自己是哪裏得罪陛下的胡里,在被侍衛拖走的時候才想起來大聲求饒:「陛下,臣冤枉啊!臣冤枉啊!」
哼!還敢喊冤?昨天打他的時候不是挺嗨的嗎?
滄雲皇帝臉色黑了黑,直接又給胡里加了二百板子。
很快,書房外就傳來了胡里殺豬般的慘叫!
執行懲罰的,正是冰嬈幻化的侍衛。
有了光明正大揍胡里板子的機會,冰嬈可是一點沒客氣。
啪啪啪!幾十板子下去,胡里屁股就被打開了花!
等四百大板打完,胡里早就成了血人,並昏死了過去。
看到胡里的慘相,滄雲皇帝心裏舒服了,並命人將胡里送回胡家。
可滄雲皇帝根本沒暗爽多久,就有一名侍衛隊長突然前來匯報情況。
皇宮藏寶庫被人盜了!
聽到這消息,坐着的滄雲皇帝直接噌的一下站起身,臉色瞬間煞白,身子都站不穩的晃了起來。
皇宮藏寶庫被盜,這顯然不是件小事。而皇宮藏寶庫雖然不是滄雲國庫,但卻是他們皇族的私庫啊!
數千年來,滄雲皇族積攢的收藏可都放在了皇宮藏寶庫里,可以說,那裏面的東西比之國庫更加的珍貴和豐富,這一被盜,他不但損失重大,甚至還要受到皇族的責問…
「去查!我到要看看是誰那麼大膽子,敢跟我們滄雲皇室作對!查到之後,殺無赦!」滄雲皇帝蒼白着臉,下命令道。
「陛下,屬下剛剛探查過藏寶庫,在裏面發現了一塊令牌。」接到命令後,那名侍衛隊長並未急着離開,而是繼續匯報。
「什麼令牌?」滄雲皇帝一聽,急切的問道。
侍衛沒說話,只是亮出了手中的金色牌子。
「這是…」滄雲皇帝頓時眸光一凝,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來人,把胡里給我帶回來!朕要親自審問他!」抬起頭,滄雲皇帝再次吩咐。
此時,準備送胡里回胡家的侍衛們根本還沒有走出皇宮,接到皇帝命令後,就直接將傷痕累累、滿身鮮血的胡里又抬回了御書房。
「弄醒他!」看到昏迷過去的胡里,滄雲皇帝緊抿着唇道。
滄雲皇帝話音落下,一盆鹽水已經潑到了胡里臉上,霎時,胡里被疼醒了。
醒來後的胡里,拖着傷殘疼痛的身軀爬到滄雲皇帝腳邊,委屈的嚎啕大哭起來:「陛下,陛下!臣冤枉啊!老臣冤枉啊!」
「你冤枉?你看看這是什麼?」一塊令牌被拋到了胡里臉上,滄雲皇帝十分暴怒道。
胡里傻傻的撿起那塊令牌,不解道:「陛下,這是臣的隨身令牌。」
「這麼說,你承認嘍?」滄雲皇帝佯裝淡定道,心裏的火氣已經躥的跟火山暴發似的,忽上忽下的。
「嗯,這是我的令牌。」胡里肯定道。
「既然如此,你就老實交待吧!」滄雲皇帝寒着臉,命令道。
「陛下,這是臣的令牌,陛下不是也認識嗎?還用臣交待什麼?」胡里被徹底弄糊塗了。
「大膽!朕當然認識你的令牌,朕讓你交待的是,你把皇宮藏寶庫的寶貝都弄哪去了?如果你老實交待了,朕可以饒你胡家上下一命,但如果你執意不說,那可休怪朕無情了!」滄雲皇帝見胡里居然還裝傻,只好威脅道。
可他這樣一威脅,胡里更傻眼了。
藏寶庫里的寶貝?
那和他有啥關係?皇帝為嘛跟他要?
「陛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臣怎麼會知道藏寶庫的寶貝在哪裏呢?」冷靜了下,胡里一臉焦急的連忙道,身為皇帝的心腹,他相當清楚這罪名可不小,而他是絕對不能承認下來的。
更關鍵的是,他是真不知道啊!
「胡里,罪證確鑿,你居然還不承認?來人!繼續給朕打,朕到要看看,胡里這嘴究竟有多硬!」見胡里死不肯承認,滄雲皇帝簡直又急又怒,情急之下,他準備給胡里再次用刑了。
胡里聽了,瞬間小臉煞白,心裏更是忍不住暗想,陛下這是想屈打成招啊!不行,他得想辦法,可不能就這樣替別人背了黑鍋!
「陛下!臣真的冤枉,藏寶庫里的寶貝,跟臣沒關係啊!陛下,請相信臣,這麼多年,臣對你可是一直忠心耿耿的。」胡里怕被打,腦筋一轉就想跟皇帝套近乎。
但他沒想到的是,滄雲皇帝聽他這樣一說,臉色當即又黑了幾分。因為滄雲皇帝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昨晚,胡里說,知道他的醜事多了!
想到這兒,滄雲皇帝當即怒道:「給我打!往死里打!」
滄雲皇帝說這話的時候,感覺特別解恨,哼!胡里,昨天有長公主給你撐腰,你打的不是挺過癮嗎?今天,朕就跟你老帳新帳一起算。
侍衛聽到皇帝命令,二話不說又把胡里拖了出去。
「陛下,饒命啊!臣冤枉…」伴隨着啪啪的板子聲,胡里求饒的聲音響徹在整個皇宮內院。
很多聽到這悽慘叫聲的皇宮中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下,心裏更是忍不住暗自腹腓,胡里這是把陛下得罪的有多慘啊?
半個小時後。
接到消息的胡家長老們集體進宮面聖。
來的這些長老,有幾位輩份頗高,在胡家也算是老祖宗級的人物,這樣的人,即便滄雲皇帝見了,都應該給幾分面子。但今天,滄雲皇帝實在氣極了,所以,看到胡家人一律沒有好臉色。按他的想法,他沒立馬派人查抄了胡家都算給胡家很大面子了,幾個老頭今日還想在他面前擺譜,這不是白日做夢嗎?
見到滄雲皇帝後,胡家輩份最高的一名長老,十分恭敬的給滄雲皇帝行了個禮,才道:「陛下,不知胡里究竟犯了什麼罪?」
「想知道?」滄雲皇帝一挑眉,語氣有些冷淡道。
這不廢話嗎?
那名長老心裏腹腓着,面上卻依然掛着恭敬的表情,一副準備等皇帝答疑的謙遜樣子。
偏偏此時皇帝很討厭他這副樣子,所以也沒客氣的直接道:「胡里,偷盜了皇宮的藏寶庫…」至於打了他的事,他覺得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料想胡里也不敢對別人亂說。
「什麼?陛下,這不可能啊!胡里絕沒那麼大的膽子!」那名長老一聽,立即臉色大變,胡家的其他長老小臉也煞白,這罪名如果坐實了,他們整個胡家只怕都有滅頂之災啊!
天啊!是誰這麼陷害他們胡家?這、這簡直、簡直就是要亡了他們胡家啊!
「沒那麼大膽子?你們看看這是什麼!」滄雲皇帝怒聲道,又把那塊令牌扔到了某長老面前。
某長老接住令牌,看了眼,然後又傳給了下一位長老,當所有的長老都鑑定完,那名輩份最高的長老,才開口道:「陛下,這令牌是胡里的不錯,可僅憑一塊令牌,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吧?」
「是嗎?可這令牌如果是在藏寶庫發現的呢?」滄雲皇帝冷笑了下,他倒想看看,這些老不死的還想怎麼狡辯。
「陛下,那就更不可能了。哪個賊會傻到將自己的隨身令牌留下當罪證啊!這分明就是紅果果的陷害!絕對是有人想陷害咱們胡家!」那名長老想都沒想就道。
「哈哈!好一個陷害!你怎麼就知道是有人想害你們胡家?就不能是胡里一時大意,不小心掉下的?」滄雲皇帝顯然不相信胡家長老的狡辯,這個時候,怕惹禍上身,犯人一般都會如此說。
「陛下,這可是隨身令牌,要是掉落了,簡直非同小可。所以臣等以為,這定是有人胡意陷害,依臣看,不如把胡裏帶進來,咱們在好好問問他的令牌是否丟失?」眼珠子轉了轉,那名長老出主意道。
聽到某長老這樣說,皇帝心情一點也不美麗了。
問胡里令牌是否丟失,這不等於給胡里脫罪的機會嗎?但對方不僅是胡家老祖宗輩的人物,甚至在皇室中也有着一定地位,算是三朝元老,所以他的意見,滄雲皇帝還真沒辦法不採納。
「陛下,就聽胡通大人的,讓胡里來對質吧!」這時,從外面走進來兩名老者,見到這兩名老者,滄雲皇帝連忙站起身,恭敬道:「兩位皇叔,你們怎麼來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能不來嗎?」其中一人,面容嚴肅道。
「皇叔,對不起。」滄雲皇帝聞言,有些慚愧的低下頭,發生了這樣的事,他有些無顏面對滄家的列祖列宗,但現在,抓住小偷顯然是當務之急。
「容長老,我們胡家是清白的。」待皇帝和皇室的兩名長老熱絡完,胡通才眼含熱淚,滿臉委屈道。
「我們當然相信胡家的清白,可這事卻扯上了胡家,所以,我們勢必要弄清楚,還望胡家能極力配合。」被稱為容長老的老者,一臉認真道。
「我們胡家自當全力配合。」胡通保證,事實上,他不配合根本行不通,真那樣的話,只怕都不用找什麼證據,胡家就可以直接從滄雲國的歷史上消失了。
隨後不久,已經血肉模糊、生死不知的胡里,再一次被帶進了書房。
在容長老的示意下,侍衛給胡里餵了一粒療傷丹藥,很快,胡里就醒了過來。
醒來後,顧不得身上仍然有些疼的傷勢,胡里抱住滄雲皇帝的大腿就開始嚎:「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臣不知道藏寶庫的寶貝在哪裏啊?」
「既然如此,那你說說,自己的隨身令牌為什麼會在藏寶庫里被發現?」滄雲皇帝有些嫌棄的想踢開髒兮兮的胡里,但書房裏的人太多,他實在不好下腳,只能強忍下來。
「陛下,臣不知道啊!臣的令牌,應該是被人偷了!偷臣令牌的這人手法很高明,臣居然一點沒察覺…而且,藏寶庫是昨晚被盜的吧?可昨晚,臣一步都未離開家中,怎麼可能來皇宮偷東西。」胡里越說越覺得自己冤枉,不僅如此,他還挨一了頓揍,嗚嗚…
「你說昨晚沒來皇宮?」聽見胡里這樣說,滄雲皇帝眼睛眯了眯,心裏暗自罵道,該死的,你昨晚沒來皇宮,那帶長公主進來的是誰?揍他的又是誰?鬼嗎?
「是沒來啊!」胡里不明白皇帝為何如此問,但他還是非常肯定的道。
「來人!」滄雲皇帝懶得跟他辨了,直接叫人。
進來兩名侍衛,恭敬的看着滄雲皇帝。
「你們說說,胡大人昨晚進沒進宮!」指着胡里,滄雲皇帝看着侍衛道。
「稟陛下,胡大人昨晚進宮了,不僅如此,還帶了長公主和冰家主一起,另外,胡大人和冰家主關係十分親密。」侍衛如實道。
「……」在場的人聽見這話,全都有些呆怔。
這話,信息量好大,還有,什麼叫胡大人和冰家主關係十分親密?
胡里也一頭霧水,並吶吶道:「我什麼時候進宮了?我怎麼不知道?」
「昨天半夜,當時胡大人神智清醒,不像是夢遊。」一名侍衛補充道。
「胡里,聽到了吧!昨天晚上你來過皇宮,不僅帶了長公主進宮,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冰家主帶進來了,老實交待,這是不是你和冰家主早有預謀的?還有長公主,是不是你們的幫凶?」滄雲皇帝怒聲質問,越想,他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不然的話,長公主怎麼都沒在宮裏住,當晚就離開了呢?這分明就是幹了壞事心虛的表現嘛!
一番腦補,滄雲皇帝覺得事情真相了!
「陛下,我真的沒有來過啊!還有長公主和冰家主,我根本就沒見過他們,又怎麼可能跟他們一起來皇宮!」胡里簡直委屈的不行。
「皇叔,你們瞧見了,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可胡里就是死不承認,我是沒轍了,這事交給你們處理了。」等胡里說完,皇帝也不看他,乾脆將事情丟給了兩名皇叔。
兩名皇叔見狀,只能繼續問兩名侍衛:「你們說昨晚看到胡大人了,是只有你們看到了,還是許多人都看到了?」
「回兩名長老,皇宮裏的侍衛基本都看到了。」一名侍衛誠實回道。
「胡大人一點也不避嫌,拉着冰家主就在皇宮御花園秀恩愛來着,我們想裝看不到都不行。」另一名侍衛補充道。
「你們胡說!我怎麼可能拉個大老爺們在皇宮裏溜達,還秀恩愛?」侍衛的話,讓胡里氣得差點吐血,這是紅果果污衊,絕對是的!
「有什麼不可能?你們不是還向我討了一道賜婚聖旨嗎?」沒等侍衛說話,滄雲皇帝就有些耐不住寂寞道。
「賜、賜婚聖旨?陛下,臣沒有啊?」胡里大驚失色,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
「哼!胡里,你是想說朕也在撒謊嗎?」滄雲皇帝沉下臉,不悅道。
「陛下,臣不是那個意思,可臣真的沒討什麼賜婚聖旨啊!求陛下明鑑!」胡里急得都快哭了,這事真他爺爺的出鬼了!他和冰家主那樣的一個糙爺們…怎麼可能!
「你的意思是想說,出鬼了不成?」滄雲皇帝臉黑的都快趕上鍋底了,昨天,還真是出鬼了,但那鬼,絕對不是胡里,他敢肯定,昨晚的胡里的的確確是真的無疑!
「陛下…」胡里還真想說,是出鬼了。但見皇帝臉色不好,他還是識相的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然後可憐兮兮的用眸光去哀求兩名長老。
兩名長老面對胡里的哀求,還真沒辦法視而不見,只能跟皇帝說了情,然後將調查的任務攬到了他們兩人身上。
一番調查下來,兩人已經完全被弄懵了。
有胡家人做證,胡里當天晚上確實沒有來過皇宮,但也有眾侍衛和皇帝證明,胡里當晚出現過。至於皇帝一方提到過的長公主和冰家家主,則據守城的侍衛所言,兩人那天深夜就已經離開了皇都。
如此撲朔迷離的案情,直接讓兩名長老感覺事情似乎沒有一點進展。
兩日後。
兩名長老收到消息,長公主和冰家主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地盤。
這一消息,讓兩名負責調查的長老頭都大了。如果長公主和冰家主真的從未離開過自已的家,那皇宮裏出現的長公主和冰家主又是誰?
難不成,真出鬼了?
滄雲皇帝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對於三人眾口一詞的不承認,他十分惱火,但對方一個是他姑姑,一個又是東流雲十大家族之一的家主,他總不能命人將那兩人直接抓來吧?
這事,簡直都成懸案了。
甚至只要一想到,他那天晚上被揍的那麼慘,而他又不能對別人說,他這心裏就憋屈的好想撓牆。
與此同時,胡里和冰家家主緋聞也已經傳得滿天飛!
「陛下,你可要為臣做主啊!」
突然,正心煩意亂坐在書房的滄雲皇帝,聽到了胡里鬼哭狼嚎的聲音,頓時心裏更煩了。
這傢伙雖然因為證據不足暫時被釋放了,但這個時候他不在家好好閉門失過,又跑來皇宮鬧什麼?
正想着,胡里已經進了書房。
「胡里,朕不是命你在家裏閉門失過嗎?你居然膽敢抗旨?」看到胡里,滄雲皇帝大怒道。
「陛下,外面、外面都在傳臣和冰家主…臣不活了,嗚嗚…臣這老臉都被丟盡了!」胡里哭的稀里嘩啦,滄雲皇帝卻看得煩燥不已。
「那能怪誰?除非找到偷你令牌的人,否則,這名聲你就背一輩子吧!」滄雲皇帝有些興災樂禍了。
現在,看到別人倒霉他心裏就特別爽,在說了,他心裏還是覺得這事是胡里聯合長公主及冰家主做的,只是這三個人都不承認,而他們三個身份又很特殊,只要有一個人不承認,他就沒辦法給三人安上這偷盜滄雲藏寶庫的罪名,想想,他都覺得鬱悶,對胡里自然也看不順眼了。
胡里也明白滄雲皇帝的意思,可他上哪找線索去啊?
沒在皇帝這裏尋找到安慰的胡里,悻悻的回了胡家。
坐在自己房間的時候,他又忍不住拿起令牌仔細回想。
許久後,摸着令牌的胡里嘆了口氣,然後拿起桌上擺放的糕點,正想往嘴裏送,可他突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尿騷味…
怎麼會有尿騷味?
百思不得其解的胡里定了定心神,聞了聞自己的手,發現味道正是從手上傳來的。
難道他上完茅房沒洗手?
這不可能啊?
胡里隨即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從早上到現在,他根本就沒上過茅房。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想不明白的胡里,又拿起令牌的瞬間,突然猛的站起身,雙眸暴射出精光,然後他直接衝出房間,再次朝着皇宮跑去。
「陛下!有線索了!」胡裏邊跑,邊大聲叫道,聲音很快便傳遍了整個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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