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這些年 第五十九章 奔赴戰場

    俗話說宴無好宴,菜無好菜,酒無好酒。今天胡宗南請吃飯就是這個明擺的意思，董啟明知道自己如此讓蔣介石費力氣的尋找和收服，就是因為自己留洋和自己的父親是上海鹽幫會長。蔣介石的心裏算盤，董啟明自己都能料想到幾分。

    胡宗南看董啟明遲遲沒有回應，就放下酒杯，起身，走到董啟明身邊說：「啟明你我算是老同學了，怎麼同學的話還能有假，校長說了，只要你肯回來，就給你一個軍司令長官當。」

    董啟明抬起頭看看胡宗南，「哼，哈哈，我董啟明不是貪戀權貴之人，如今國家有難，我中華兒女當前應做的是為國家而奮鬥，不是為一己之私而努力。」胡宗南拽起的董啟明身旁的椅子坐上，「難道我們這些正規軍人不是為國家和人民嗎，你也不想想，共產黨是什麼，現在國民政府是國際所認可的中國唯一合法政府，共產黨呢，那個國家承認了，再說，你跟你這位美國同學能在一塊，那不是國民政府向美國政府求派的嗎，他共產黨能有這個能力嗎。」

    「壽山，你我都是軍人，又何必在乎你我什麼身份呢，再說了，我們共產黨不也是聽從你們國民政府的指揮嗎，現在我聽你這個意思，有點要搞分化呢。」董啟明很有思路的回答胡宗南，胡宗南被董啟明這麼一說，也認為現在是國共二次合作，自己這麼弄，不就是在打蔣介石的臉面嗎。思來想去，胡宗南還是沒有辦法說服董啟明。

    「來，這頁就算沒有了，今天咱們聊家常，不談政務。」

    「好，今天就是咱們兄弟聊家常，吃家常飯，乾杯。」董啟明率先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科納爾也拿起酒杯喝下去，胡宗南看兩人如此，也就就這一杯酒下肚。酒過三巡，飯吃半飽，胡宗南起身，「來來，這最後一杯酒，咱們幹了，這天色也不晚了，不如今晚就在寒舍住一晚吧。」

    董啟明知道胡宗南的小九九，今天他宴席上勸說不成，就想把他們當作人質扣押。

    「不用了，你們還挺麻煩的，一會就有人來接我們的，」。

    「誒，那哪成，為了歡迎你們二位的到來，我這方圓五十里都不讓任何車私自出入。」胡宗南委婉的說道，看來胡宗南為了這次宴會可謂是大費周章啊，連車都不讓進來。董啟明看看科納爾，科納爾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

    「那好既然壽山如此有情有義，我們就在此小住一晚。」董啟明說道。

    「好好，來人那給我這兩位貴賓來兩間套房，今晚你就和你的夫人敘舊懷念吧。」三人共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夜晚，董啟明躺在床上，韓麗曼躺在身邊，孩子早以熟睡過去。

    「誒，你是怎麼到這裏來，又碰見了胡宗南呢。」董啟明不解的問道韓麗曼。

    「西安事變後，蔣介石不是聯共抗日，全國組建成抗日統一戰線，我就向組織上申請來到你身邊嗎。在來的途中，正好碰到胡宗南帶隊趕往西安，正好胡宗南見過我一面，就帶我一同來往。」

    「這個胡宗南，幾年沒見，變得如此之心眼手狠那。」

    「對了，你想好怎麼出去了嗎，」韓麗曼急迫的問道。

    「沒有，只能是看一步是一步，睡吧，現在我們是安全的。」兩人入睡，在胡宗南的辦公室里，胡宗南收到一封來自南京的電報，看完電報，胡宗南啪的一摔，「為什麼為什麼，政府是怎麼想的。」

    第二天一大早，胡宗南宴請董啟明一行吃完早飯，胡宗南在桌上說：「好了，啟明一會你就可以回去了，昨晚的通宵，昨晚的暢快，我會記住的」。董啟明完全不知道一早晨胡宗南會對自己說這些話，但他看的出來胡宗南不想再威脅了。董啟明帶韓麗曼跟科納爾走出胡宗南公館。

    回到自己的住處，李博士就光臨。

    「啟明，黨委任你為115師新一團團長，你們的師長是林彪，副師長是聶榮臻，怎麼樣你同意嗎。」

    看到黨為自己派遣任務，董啟明內心感到無比激動，他接受了黨組織這一安排。

    一輪明月照亮黑茫茫草地，一對男女坐在草地上仰望星空。「好不容易在一起，你怎麼又要離開我和孩子。」女人依靠在男人肩膀訴說苦衷。

    「這是黨交給我的任務，同時也是國家最需要我的時刻，我怎麼能退縮呢。」男人用一種擔當與責任來安慰女人。這兩個人就是董啟明和韓麗曼，這對小夫妻相在一起不過兩天的時間。在短短的兩天裏相思守的人又要分別。這真是讓人難以割捨的訣別。

    這一晚上，兩人聊了許多許多。最後董啟明對韓麗曼說：「麗曼，你和孩子去延安吧，那裏是個神聖的地方，雖然說我在那裏時間不長，但是我感到了中國最具思想光明的地方，就是延安。」

    「好，聽你的，但是你要答應我，只許你殺鬼子，不准許讓鬼子殺你。」

    「放心，鬼子不死，我死沒意義。」

    「住嘴，你不能死，你不但是國家的，還是我跟孩子的。」夫妻在這裏相互遵守着約定。......

    『駕』『呦　駕』在黃土路上，兩個人騎着馬向着115師的駐地前去，這兩個人就是董啟明和科納爾。在路上，董啟明想着，在北伐期間，林彪是自己的排長，如今又是自己的上司師長，這讓董啟明心裏真是五味雜陳。「這看來冥冥之中，老天有意安排的啊」。

    來到師部，董啟明和科納爾來報道。聶榮臻接見了他們

    「哎呀，小董挺長時間不見了。」

    「是啊，師長，我們真的是有快十多年沒見面了。」

    「這回讓你來，是要跟小鬼子打啊，現在都盛傳小鬼子不可戰勝，你心裏是否有壓力啊。」

    「沒有，小鬼子算什麼，個子還沒有咱們高，他們不可戰勝，這是瞎說。」

    「好，你有這份勇氣，我就給你這個團長的擔當。」

    在兩人聊天甚歡時，林彪剛剛從前沿回到師部，看到屋裏聊天甚歡，不打招呼徑直走里進去。進到屋裏一看，林彪心裏也不免吃了一驚。上面總說給自己增派人手，沒想到是自己當年北伐的上司，這個人手真是再好不過了。

    「嗯哼」。林彪哼了一聲。正在歡聲笑語的兩人一看林彪進來，馬上就收住。董啟明一看林彪，就立正敬禮，「報告首長，黨員董啟明向您報道」。

    林彪灰心的笑着說：「行了行了，你我都是老同志，以前你還是我的領導呢」。董啟明不好意思說什麼，林彪請諸人落座，當他看到科納爾，林彪眉頭一緊。聶榮臻看到就說：「噢，啟明啊，給我們介紹介紹你身邊這位洋朋友」。

    董啟明就向大家介紹到：「這是我當年留學美國的同學，叫科納爾，在美國陸軍服役，少尉軍銜」。眾人點頭，「這次他不遠萬里來到中國，是有着什麼打算呢」。林彪不懷好意的詢問。在他看來，只要外國佬來中國，就是不安好心。「師長是這樣的，東北事變後，蔣委員長曾邀請美國派遣軍官來華援助抗擊日本」。董啟明解釋說。

    「哈哈，來華援助，笑話，以前我就沒見過有那個外國佬真心實意來中國援助，只不過想在中國多勞些自己滿足的物資罷了」。

    科納爾聽到這話，站立起來，怒氣的說：「師長先生，我來中國是真心實意，我不想因為我個人原因，你就對我們這些國際友人提出片面觀點」。

    「觀點片面嗎，中日甲午戰爭，你們賣給我們中國人的是什麼軍艦。啊，你看看最後怎麼樣了，不還是敗了嗎，給地賠款。這回你們洋參謀還來」。林彪說的有些氣不過。聶榮臻干忙出來打圓場，「唉唉，我們共產黨早就說了，只要團結一致打鬼子，那就是我們共產黨部隊應該集結的團結里力量」。在聶榮臻的勸說下，事情就不了了之。

    夜晚，在大柳樹下，聶榮臻跟董啟明座談起來。「啟明啊，部隊只能給你三千人來發展啊，你不知道，老蔣在改編我們時候，就特意有意削弱我軍力量，讓我軍是自生自滅啊」。

    「老師，學生知道，此次是任重而道遠，但是只要黨需要，我願意付出一生」。董啟明向聶榮臻打起包票，「好哇，只要有你這句話，我們就不怕他國民黨和日本軍國主義」。

    在聶榮臻的授意下董啟明帶着3000人的部隊，董啟明又向聶榮臻推薦科納爾為自己的政委兼任參謀，也得到了聶榮臻的肯定。

    「讓個美國佬當政委，老聶，你這玩的是什麼，你信一個外國人會給我們打仗」。林彪很是質疑。

    「老林啊，董啟明他們是我們向外擴編的團，不受國民政府和八路軍總部派遣，直接歸屬我們師，怎麼來個洋教員不行啊，在黃埔，不就有洋教員麼」。

    「呵呵，被你這麼一說，也對，三千人，就看這董啟明怎麼把三千變成燎原之火啊」。就這樣部隊開拔到抗日前線，部隊在行進中於拉馬村駐紮。

    「團長，團長」一營營長高齊向這董啟明的團部跑來。

    「什麼事情，大驚小鬼沒有紀律。」高齊立馬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冒失，立馬改口說：「報告團長，一營營長高齊有事報告。」

    「說吧，什麼事情」董啟明問道。

    「報告團長，這裏有一股土匪下山說要投奔咱們。」

    「哦，土匪投奔我們，那土匪頭頭叫什麼名字。」

    「報告，叫趙大虎，他手下有2000號人，而且傢伙式樣樣俱全，我讓他們在村門口等着呢。」

    「哦，帶我看看去。」　「是」。

    在一營長的帶領下，董啟明來到村門口。

    「誰是趙大虎，我們團長在這呢。」高齊高喊到。

    「起來」在一聲令下，坐在村口外的土匪們站立起來，在人群中走出一位漢子，來到董啟明面前。

    「俺就叫趙大虎，向團長敬禮」　『啪』『啪』兩聲，董啟明看趙大虎這個樣子，以前應當是當過軍人的

    「趙大虎，你以前是幹什麼的。」董啟明詢問

    「不滿團長，俺以前就是當過兵，給馮玉祥將軍當的兵。」

    「哦，給馮玉祥將軍當過兵，那為什麼在這當土匪。」

    「中原大戰，俺的部隊被打散了，所以俺就在這一帶當土匪，這不聽說小鬼子殺到咱中國來，俺是名軍人，不能不管，所以俺就帶領俺的兄弟投奔團長您來了。」

    「好，是個男兒，我收留你，但是你要保證你的隊伍要聽從我們共產黨的，不要欺壓百姓，懂嗎。」董啟明義正嚴詞向趙大虎說明共產黨的規章制度。

    「俺懂，俺懂，隊伍一定腳踏實地跟着共產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