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這些年 第四十章 黃埔軍校

    清晨，旭日東升，黃埔島沐浴在霞光之中。

    隨着起床號的響起，董啟明他們起來，黃埔軍校的一天，在嘹亮的軍號聲中開始啦。

    一天的嚴格訓練開始了。隊列齊整，人人生龍活虎，口號聲，口令聲此起彼伏。他們穿出校門，穿行在山坡野地上，跑進密密的樹林中，一會又出現在浪花四濺的大江之濱。

    「軍人，軍人要爭氣，咱們中國被人欺。熱血要灑，發奮起，不能受製做奴隸......」

    天亮，黃埔生就開始了環島十公里的長跑，日復一日，風雨無阻。

    這是一支個人素質很高的隊伍，經過層層篩選，嚴格考試。這裏集中了國民黨.共產黨兩黨的精英分子。董啟明在這裏毫不猶豫地加入了國民黨，他就是着孫中山的三民主義而來，至於共產主義，沒想過。這群人，他們都具有初中以上的文化程度，很多人上過大學，還有就向董啟明一樣似的海外歸國留學生。再就是參加過工農運動，總之，進校前，他們就已經是出類拔萃的青年才俊。

    然而，他們有着一個共同特點，絕大多數人從來沒有當過兵。

    晨跑完畢，坐在操場上，董啟明累喘吁吁的說：「什麼軍校啊，連雙襪子都沒有，槍都不配，什麼啊」。

    曹淵過來，坐到董啟明身邊，說：「咱們學校草創時期，白手起家，耕荒播漠，百廢待新，辦學，訓練的條件均十分簡陋。你也不看看，咱們住的地方，那是用葵葉竹架搭成的大棚子裏，校服只有一套灰棉色的軍裝。咱們這是自辦沒人贊助，聽說全學校只有30支步槍，這些也不能給咱們使，都給哨兵站崗用了」。

    「唉，不是有蘇聯顧問嘛，還有蘇聯給提供武器，為什麼不來呢」。

    「你以為什麼都順心呢，北洋軍閥在北面控制交通，這些過來難啊。」胡宗南走過來說。

    「唉，現在咱們光有革命熱情，但是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董啟明困苦的說，胡宗南，曹淵也無奈的低頭。

    黃埔軍校是一群革命青年的搖籃，在當時的黃埔校園，迫於現實需要，剛剛起來的黃埔生的學制縮短，教官們首先選定了最為急需的基礎科目，分為學科和術科兩大類。學科主要有步兵操典.射擊教範.戰術學等，術科主要有制式教練.實彈射擊.野外演習等。要在短時期內完成如此大量的課程和訓練，對於所有黃埔教官和學生都是嚴峻的考驗。

    一天，董啟明他們上戰術課，總教官何應欽坐在講台上，授課由蘇聯教官加倫。加倫在講台上講叢林戰，野外，包抄和攻堅戰。董啟明他們在底下聽，時不時有有個個子高的同學站起來提問和先生對答的學生，董啟明看這位同學，激情高昂，對戰術有着極高的興趣，董啟明就問旁邊的人，這是誰啊。別人告訴他，這個人叫左權，19歲。

    面對一個輕年小伙子，董啟明對他有了些許的敬佩。下課後，董啟明一個人來到左權身邊過。

    「左權兄弟，你好。」董啟明向左權打招呼。

    「你好你好，你是。」左權回頭說道。

    「咱們都是同學，我叫董啟明，剛才在課上看你一人跟教師說的，我很是佩服，特來請教」。

    左權看着眼前這個人比自己大啊，還要向自己請教，左權很禮貌地帶董啟明來到他們的房舍。在這個房舍里幾乎全是共產黨員，就董啟明一個國民黨。但是對於當時的那群有着同樣理想的年輕人來說，黨籍不重要，重要的是革命熱情。

    「唉，啟明兄，你向我請教不了什麼，你可以請教一會兒來這的人」，左權對董啟明說。

    「什麼人」。

    「一個能把你領上道的人」。

    「領上道」。董啟明想不明白。

    「來了，來了」。一個人叫喊道，大家都順着那人說的方向望去，一個高個軍官走了過來。

    「唉，那位軍官是誰啊」董啟明問道身邊的隊友。

    「啊，他你都不認識，聶榮臻，咱們政治部秘書兼政治教官。」同學說道。

    「哦哦」董啟明似乎有些懂了。

    聶榮臻走到學生們面前，不擺官架子，跟學生們打成一片。

    「聶將官，以前不是你和周主任一起來嗎，今天怎麼就您自個。」左權問道

    「周主任，啊，校長招呼開會，他去開會，臨走跟我說，今天去不了熱血澎湃的地方，讓我來跟你們在一塊」，聶榮臻說，大家似乎都有些失望，在黃埔里，大家都喜歡周恩來講的政治課，他演講的無不讓青年學子熱血澎湃。

    聶榮臻看出大家的心事說：「周主任雖然沒來，但是他跟你們帶來好消息，這次開會就是因為，有一艘運送軍火的「哈佛」號貨輪被大帥府下令扣押，你們以後訓練就有槍支」。

    「太好了，終於又搶了，殺敵人。」學生們興高采烈。

    「好消息，好消息校長下令發搶了，趕緊拿去」曹淵這個時候跑進來說。大家都興高采烈的去拿槍，董啟明也跟着。

    「站那」聶榮臻說了一句，董啟明立馬站住了。

    「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聶榮臻說。

    「恩，我不是這個班的，我和曹淵一個班。」董啟明回答

    「昂，曹淵，你叫什麼名字」。

    「董啟明」。

    「好名字，開啟民智」。

    「謝老師誇獎」。

    聶榮臻看着小伙彬彬有禮，就留他跟他坐下聊會，「槍支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讓曹淵到時替你在哪一把嗎」。董啟明點點頭，聶榮臻跟董啟明嘮起家常，得知董啟明去過美國，聶榮臻大喜。

    「看來咱倆有着相同的經歷嗎」。

    「不知道老師去過那裏」。

    聶榮臻起來走在小屋裏說：「我也是五四運動時，遠離家鄉留洋海外求學。去過比利時.法國」。

    「老師那一定去過法國大革命的地方參觀過吧」。

    「恩，大革命，是對君主制下的一劑最大的猛藥，讓整個歐洲為之顫抖。你去的美國不是個封建君主，而是民主共和」。

    「是，學生也認為，美國是共和國，對於我們這個需要民主來拯救的國家來說，美國的三權分立到是對中國發展是有很大用處的」。

    「恩，民主這是個好東西啊，可是你看美國雖然是民主共和國，但是在立國之初是完全沒有經過封建主義的，而且組成這個國家的人民都是經歷資本主義的洗禮，所以能很快的形成一種共識，進而發展國家。可是，你看美國的三權分立真的合適嗎，孫先生以美國為師，建立共和國，你看建國之初，袁氏當國，軍閥混戰，巴黎和談失敗，這都是因為不適合，導出一系列弊端」。

    「哦，學生愚鈍，想請問老師，那這回的以俄國為師，真的是國家良方嗎，國民黨和共產黨似乎在主義上有着很大的分歧啊，哪如此，國家畢竟必須得有一種思想，兩黨齊頭並進，可是一個三民主義一個共產主義，這不是矛盾嗎」。

    「哈哈，你這個學生觀察問題很細嗎。三民主義和共產主義沒什麼區別，但是三民主義只是略說民生.民權.民族。共產主義就不同，他首先着重於先進的科學性，系統理論性。而且共產主義明確說工農階級才是國家的發展動力，國家發展離不開工農。孫先生的三民主義屬於是國家穩定發展才實際些的政策。所以二者的區別就是一個是實際和科學為主，一步步發展，一個就是國家發展的美好圖景」。

    聽着聶榮臻講，董啟明思考，三民主義共產主義既然都各自認為有着各自的救國良藥，那到底哪種良藥才是苦口利於病呢。

    就在董啟明思考的時候，那一群人拿着槍支回來了，曹淵看董啟明沒去拿槍，就給他拿了一把。聶榮臻看人手一把鋼槍回了，臉上露出笑容。

    「同學們，這一刻，我們可以自豪的說我們是一個兵，是一個保家衛國的鋼鐵戰士」。每個人手裏拿着鋼槍，聽着聶老師的話，都認為自己的人理想都有了抱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