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後,張一把出診工具包放在福特f150猛禽後排,開着新福特去露比哥哥家,他住在達百羅鎮南端,克洛斯農場位於達百羅鎮最北端,距離有點遠,約五十公里。
達百羅小鎮的土地大都屬於農場主私人所有,農場平均耕地三千畝,最大的十三萬畝,小的農場也有八百畝耕地,當然也有少數特別困難的農場。
露比哥哥就經營着一家農場,種植農作物,但不牧畜,因為每年全家都需要去外面渡假,畜口無人照看,久而久之,就放棄了牧畜,專職種植。
一條鄉間小道的盡頭到達目的地。這裏有一棟漂亮的美式別墅。
「你好我是張一,露比介紹我來看看紗紗的情況。」
「你好張,我叫賀拉斯,是露比的哥哥,請跟我來吧,從昨天開始紗紗就不進食了,情況讓人擔心。」
張一提着包,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馬棚。
原來紗紗是匹寵物馬,或叫兒童馬,身高僅一米的樣子。
一個小女孩趴在它身上,眼睛紅紅的,似哭累了,正在打盹。
張一拿出聽診器放在紗紗的心臟外面,說實話聽不出什麼,只能判斷心率出了問題,跳動忽快忽慢。
卻不知道原因造成心率失衡。
假裝在聽心跳,一股精神力進入紗紗身體內,快速逛了一圈,這個過程流暢無比,心隨意動,方寸之間把小馬的身份從內驗查了一遍,也找到了病因。
「賀拉斯先生,紗紗是匹馬,應該多吃乾草,如果每天**料會讓它生病,另外紗紗運動量太少,有輕度脂肪肝,它需要跑起來才能變的更健康。」
「那紗紗需要吃藥嗎?」賀拉斯問。
「是的,請跟我到車上拿吧,我放在車上。」張一說。
兩人離開馬棚。
院子裏兩隻邊牧狗媽媽,各帶着一窩小狗寶寶在曬太陽,它們型態各異,簡直萌翻了。
張一把一盒藥遞給賀拉斯。
「放在紗紗的水裏,一周後它就會變的健康。記得改餵乾草,紗紗食欲不振,這藥會讓它更快排出體內的堆積。」
「謝謝你張,我一定給紗沙改餵草料,請問需要多少診金?」
「賀拉斯先生,我也非常喜歡小狗,我可以領養兩隻小狗養嗎?如果不行,一隻也可以,買也行。」
賀拉斯愣了愣,然後哈哈一笑。
「當然親愛的張,我們正愁着如何養活它們呢,必竟太多了,我願意送你幾隻。」
賀拉斯真是太可愛了,張一回程時,副駕駛的紙箱裏五條小奶狗正在憨睡。
回農場已是中午,小七、海倫、潘妮正在院子裏踢足球。
見張一手裏抱着紙箱紛紛跑過來看。
「哥哥它們是小寶寶嗎?它們也喝牛奶嗎?」
「是的,但它們現在只能喝一點羊奶,牛奶會讓它們腹泄。」
小七第一次接觸小奶狗,見它們熟睡,愛心大發,輕輕喝起了兒歌。
中午吃牛排,和疏菜沙拉,三個孩子吃的很開心,張一也喜歡牛排的味道。
飯後小七三個孩子主動擔起了給狗寶寶餵羊奶的工作。
於是張一趁着下午有時間,規劃着如何把卡里的錢用掉?
第一,農機必須換一遍,而且要最好的,最好是農機里的布加迪!
張一在心裏吶喊!
第二,...
突然聰明豆大聲吠叫。
丹尼快步跑了進來找到張一。
「老闆是irs要查帳。」
irs也就是美國的稅務部,全美執法最嚴部門。irs有多厲害?從武裝組織到監獄、法庭一應俱全,甚至不需要申請就可以直接凍結財產。
舉個例子:
上世紀三十年代,美國黑手黨教父——阿爾·卡彭在芝加哥黑白通吃,一年的非法收入達上億,
fbi調查數年都沒抓到他的把柄.
直到irs出馬,找到其逃稅證據,才將其扔進了監獄。
「重機槍比衝鋒鎗好使;要按時向聯邦政府納稅」這就是阿爾·卡彭留下來的警世名言。
「不用擔心,讓他們查吧,讓安琪配合他們。」
張一無所謂道。
兩人一起來到安琪的辦公室,也就是一間青磚屋,被女孩佈置的有模有樣。
「我是克洛斯的農場主張一,有什麼需要我配合嗎?」
面對一群帶槍的稅務檢查員,張一很輕鬆。
一個年紀大點的中年男人,用審視目光打量着張一。
「我們需要看下你們財務帳單。」
張一聳了聳肩。
「沒問題,安琪配合他們查帳。」
「好的老闆。」安琪點了點頭,無懼應道。
平常買東西要交納消費稅,農場有收入要交所得稅,張一從不會在上面藏一分錢,另外兩筆大額進帳流程也完全合法。
irs查帳自然是一無所獲,不過這給張一提了個醒,以後千萬不能在這上面栽跟頭。
像賣紅酒和雕像兩筆進帳,一個由米麗操作避稅,一個由美琳操作避稅,如果出了叛徒,牢底能做穿,後果讓人害怕。
別忘記美國警察也愛釣魚執法,還有陷害。
想了半天,張一還是覺的操作避稅這事丟給美琳最合適,人美本領強。
最重要的是放心。
「老闆,我的三個朋友終於決定了,明天就到西雅圖機場,我去接機,都是種田好手,也是曾三角洲服役。」
「好的,這樣農場人員暫時算是穩定了。」
「明白老闆!」
丹尼中氣十足道。
第二天一早丹尼開着皮卡去西雅圖機場接人。
張一在農場裏閒逛,現在農場裏需要他親自動手的事情不多。
種植有陳華、丹尼。
養的那些雞、鴨、鵝、山羊,有陳蘇在伺養。
財務記帳有安琪。
看孩子有聰明豆。
不知不覺張一來到修理車間,陳龍正在修理一台被絞鏈吊起來的發動機。
「陳哥,休息下。」
陳龍看了眼張一,然後放下工具,用破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漬。
並掏了根煙遞給張一。
張一很少抽煙,偶爾會來一根,比如來美國快三個月了,只抽了這麼一根。
兩人坐在車間門口吞雲吐霧。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聊聊美國,聊聊生活,聊聊孩子。
其實在心底里,張一想試試能不能治好陳龍的腿,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必竟需要手術,手術成功率連一成沒有。靠的全是祈福,就像上次給斑點治病一樣。
「嗨兩個黃皮猴子,把身上的衣服脫掉丟過來,還有錢也拿出來。」
突然,一個瘦麻杆的中年人從牆角走出來,身上穿着破破爛爛的囚服,全身髒不拉圾的,拿着手槍指着張一和陳龍。
張一腦袋轉不過彎,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也有點怵,下意識按對方說的話做,開始脫t恤。
槍手的注意力轉移到張一身上。
「砰!」
張一動作僵住了,槍聲讓心臟少跳一拍。
反應過來後發現槍手額頭一個指尖大小血洞,後腦卻掀翻一大塊,仰天往後倒。
眼角餘光看見陳龍把一隻手槍別進後褲腰。
張一這才想起,這傢伙雖然瘸了,但曾是個貨真假實軍人,後來的傭兵。
「媽個吧子!」
被嚇慘了,張一忍不住罵了句髒話。今天這面子也丟大了。
雖然第一次見死人,但張一沒有吐,學獸醫的時解刨過動物挺多。
當看到陳蘇拿着把噴子跑過來時,張一心裏感嘆,「姐@牆都不扶就服你。」
「我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現在該怎麼處理?」張一無奈問。
「報警就行,我自衛殺人,有持槍證,另外這個人估記還是個逃犯。放心吧,速度快的話中午我還能回來吃午飯。」
呵呵...這心態真彪,不愧是槍林彈雨里闖過來的牛人。
小鎮上的警察們出動了,兩輛車,七個警察,小鎮警局全部的力量都來了。
一陣忙活,把屍體裝袋運走,並帶走了陳龍,沒有上手拷。
果不其然,陳龍在午飯前回來了。
丹尼和他的三個朋友下午一點的樣子到達克洛斯農場,當丹尼聽說上午發生的事情,一陣後怕。
「晚上party,歡迎傑里、彼得、哈維加入克洛斯農場。」
張一提議。
「當然!耶!耶!」眾人應聲同意,小孩子們歡興鼓舞。
果然所有人都喜歡party!
龍蝦、帝王蟹、麵包蟹、扇貝、尤魚...這些都是晚上我的燒烤材料。
張一親自去埃弗里特海鮮市場買的,達百羅鎮上的便利超市僅有一兩種海鮮。
晚上農場的院子裏。
「歡迎新朋友傑里、彼得、哈維加入克洛斯農場!」
簡單的開場白,派對開始。
派對進行到深夜,人人都喝了很多酒,個個東倒西歪,結束時陳華夫妻年紀大了點,倒在草地上呼呼大睡,張一把他們送回宿舍。
安琪這個烏克蘭姑娘算是半個戰鬥民族喝酒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結果也是醉的一塌糊塗。
免強能走的只有張一和陳龍。
安頓好小七,張一拿着手電筒來到修理間,陳龍習慣睡在這裏,牆角有一張床。正躺着的陳龍聽到聲音翻身從床上跳起來,手槍指着張一。
「報歉老闆。」陳龍收回手槍,藏在身後。
張一發現陳龍和別人不一樣,一般喝過酒反應會變慢,還會嗜睡,但陳龍在自己剛進門時瞬間從床上彈跳起來,手裏還拿着槍。
很明顯這是戰爭後遺症,又稱創傷後應激障礙。
「我是來感謝你白天救了我,你救了我的命。」張一真城道。
「不客氣,我很感激你收留我們一家人。」
陳龍說話時全程低着頭,情緒很低落。
想了想張一還是決定把藏在心裏的話和事跟陳龍商量一下。
「陳哥,你知道斑點嗎?」
「它是一匹神俊的馬。」
「我是說,它剛來農場時腿受傷嚴重。」
陳龍抬頭看着張一,眼睛發亮。想起張一天天陪着斑點散步,那有受過傷的樣子。
「是的,你猜的不錯,雖然我是個獸醫,或許可以治好你的腿,而且我的農場也需要健康的陳龍。」
陳龍表情有驚呀、不可思議、期待、害怕,各種感受紛至沓來,片刻後堅定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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