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危機就此解除。
妖女若男以朱平安項上人頭的債權人自居,留了下來,用她的口吻就是隨時監督朱平安,一旦發現朱平安言行不一就收走寄存在朱平安脖子上的狗頭
打不過你,我還不能瞪你啊。
畫兒鼓着一張包子臉,時不時的瞪妖女若男幾眼,小聲的腹誹白眼狼、壞女人等等之類。
「咳咳,如果你要留下來,那只能作婢女了。」朱平安咳嗽了一聲。
畫兒一聽,一雙大眼睛頓時亮了,都恨不得給姑爺奉上膝蓋感謝了。
「什麼?你竟然要我做婢女?」
妖女若男難以置信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對朱平安怒目而視。
「這也是沒辦法嘛,你在光天下日之下賣身於畫兒為婢,被很多人看到了,尤其是衙役李小二也看到了。你若要留下來,那只能假戲真做了。不然穿幫了,會讓我很為難,只能秉公執法,詐騙還是謀殺未遂?!詐騙的話,要去衣受杖刑,謀殺未遂那可是要下大獄的」
朱平安一臉坦然的看着妖女若男,很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包子小丫鬟畫兒越聽越激動,心裏面已經想好報復婢女若男的一百零八種方法了,什麼端洗腳水啊,刷馬桶啊,捏肩捶背啊等等都要讓她做一遍。
「哼,朱平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鬼心思,你就是想趕我走,好沒有人監督你,你好任性妄為對不對?!告訴你,我偏不如你意,做婢女就做婢女,有什麼大不了的。姑奶奶給你做婢女,是你十輩子修來的福氣。」
妖女若男用力的挖了朱平安一眼,一抬下巴冷哼了一聲,十足的臭屁。
瞧見這一幕,畫兒對朱平安愈發的崇拜了,五體投地都不足以表達她的崇拜。
若男這個壞女人來行刺姑爺,結果姑爺三言兩語就打消了她的殺念,讓她放下了屠刀,不止如此,還讓她乖乖的當了婢女,姑爺真是太厲害了。
讓她做婢女,是為了給我出氣吧
世上只有姑爺好,有姑爺的丫頭像個寶畫兒看向朱平安的目光像水一樣。
盞茶時間後,朱平安出了主屋,手裏提了一壺老酒並一籃子饅頭,身後跟着新晉婢女小男同學,小男同學手裏捧着一大盆熱氣騰騰的雞湯。
「公子咳咳,我們之前唐突,打擾了公子」
劉大刀、劉牧等人遠遠的就看到了朱平安,紛紛上前行禮迎接,只是一個個臉色通紅,他們還在之前打擾了朱平安的好事而感到尷尬。
咳咳,公子不愧是公子,竟然雲雨了這麼長時間,真是天賦異稟
劉大刀跟劉大錘等人擠了擠眼睛,劉牧瞪了他們一眼,劉大刀等人頓時便老實了。
「什麼打擾。小男,把雞湯端過來。」
朱平安明白劉大刀他們定然是想歪了,但是這種事情就是黃泥落褲襠,不是事(屎)也是事(屎),解釋不清了,都怪若男這個妖女,竟然發出那種令人誤會的聲音,所以扭頭白了妖女若男一眼,公報私仇的吩咐道。
「啊?公子,她是誰?」
劉大刀等人這時才發現跟在朱平安身後妖女若男,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後院怎麼突然多了一個人?!劉大刀他們頓時驚呆了。
「她叫若男,她母親生了重病,她父親要把她賣到倚春樓去,畫兒去買菜路上碰到,不忍心她掉入火炕里,就給了她父親十兩銀子,若男是個知恩圖報的,不願白收畫兒的銀子,就自賣給了畫兒,進府做婢女。」
朱平安簡單說了一遍,出於種種考慮,暫時沒有告訴他們實情,等過段時間再說不遲。
「都是可憐人啊。」
劉大刀他們看向妖女若男的眼中,頓時充滿了同情。
我平生最討厭別人用同情的目光看我了!妖女若男面上一副白蓮花模樣,心裏面恨得牙痒痒的。
回了主屋,畫兒已經將晚飯張羅好了,香噴噴的雞湯,還有四道時令小菜。
「色香味俱全,畫兒手藝長進了不少。」朱平安看着一桌飯菜,不由贊道。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雞湯是小男這個小蹄子指點的,這幾道菜也是她炒的。」畫兒有些臉紅的說道,仗着有朱平安在,她報復的稱呼妖女若男為小蹄子。
「咯咯」
妖女若男咯咯笑着看了一眼畫兒,畫兒便嗖一下子躲到朱平安身後去了。
畢竟自己有錯在先,欺騙利用了畫兒的善良,就當我欠你的好了
鑑於此,妖女若男也沒有跟畫兒計較。
瞧見到妖女若男沒有其他動作,畫兒膽兒便肥了,從朱平安身後探出小腦袋,嘟着小嘴對妖女若男頤指氣使了起來,「你這小蹄子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勁兒,沒看到姑爺要吃飯了嗎,還不去給姑爺打水淨手,要溫水哦。」
「是,夫人。奴家這就去給老爺打水去。」
妖女若男一雙狐狸眼嫵媚的看了朱平安一眼,雙手放在右腰斂衽福了一禮,嬌滴滴的說道。
「什麼夫人,你胡說什麼,我家小姐還在京城呢。我是小姐的陪嫁丫頭」聽到妖女若男喊她夫人,畫兒立馬紅了小臉,一臉嚴肅的糾正道。
正室在京城,這個還只是陪嫁丫頭啥家庭啊,連陪嫁丫頭都有?!朱平安這小子何德何能,有這麼大福氣妖女若男上下掃了朱平安一眼,不由撇了撇嘴,個子不高,其貌不揚,不,是太不揚了
你那啥眼神?!
朱平安瞧見妖女若男鄙夷的眼神,仿佛自己癩蛤蟆吃了天鵝肉一樣,不由咬牙。
很快,妖女若男就端來了一盆溫水,一副小婢女架勢的雙手捧着請朱平安淨手。
瞧見妖女若男如此識趣,朱平安覺的自己也應該趁機算算賬收點利息。
於是朱平安心安理得的淨了手,又順口指使妖女若男取毛巾擦手。
「就是,一點眼力勁沒有,心裏沒活,知道端水來,不知道順便取毛巾啊。」
包子小丫鬟畫兒趁機數落道。
「咯咯咯都是奴家不是,老爺稍等,奴這就取來。」妖女若男似乎一點也不生氣,復又斂衽行禮,咯咯嬌笑着認了錯,轉身去取毛巾。
妖女若男走後,畫兒和朱平安相視一眼,臉上皆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擦了手後,開始用膳。
朱平安和畫兒落座,妖女若男剛想落座,畫兒便開口了,「姑爺自是主子,你賣身於我,我也算半個主子。主子在吃飯,哪有婢女不在一旁侍候的道理?」
朱平安裝作沒聽到。
「咯咯咯,畫兒姐姐教訓的是。」妖女若男聞言,咯咯笑着起來了。
畫兒得意不已。
「咳咳,那個麻煩誰幫我剩下飯啊?」朱平安咳嗽了一聲,舉起了碗。
畫兒瞅了一眼妖女若男,妖女若男咯咯笑着上前接過朱平安的碗,轉身給朱平安去盛飯,轉過身沒人看見後,妖女若男臉上笑容消失了,拉下了臉,一邊盛飯,一邊咬牙切齒無聲的罵道,「吃吃吃,撐死你」
當然,轉身復又笑靨如花了。
朱平安接過飯後,又咳嗽了一聲,故技重施請妖女若男幫他盛雞湯。
盛了雞湯後,畫兒又指使妖女若男給朱平安布菜倒茶加飯
一時間,妖女若男被指使的團團轉。
朱平安倒是吃的美滋滋。
看到妖女若男如此模樣,朱平安不由老懷大慰,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嗯,不錯,此情此景,如何能不喝一口小酒意思意思呢。
於是,吃的美滋滋的朱平安,得意忘形的指使妖女若男給斟酒一杯。
「咯咯老爺雅興,奴這就給老爺斟酒來。」妖女若男一如方才的笑靨如花。
說着,妖女若男就斟了一杯酒。
「咯咯咯老爺請用」
妖女若男屈身半蹲,一隻纖纖玉手執着酒杯,咯咯嬌笑着,嬌滴滴的遞向朱平安。
朱平安伸手去接,還未碰到酒杯,就聽「叭」一聲,妖女若男手裏的酒杯酒杯捏碎了,酒液和酒杯碎片像盛開的煙花一樣四間開來,在酒花盛開的時候,酒花後面,妖女若男笑靨如花,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
臥槽!
怪物!這得多大手勁啊!
朱平安不由得被嚇了一個哆嗦,畫兒比朱平安更是不堪,瞧見妖女若男單手就把酒杯給捏碎了,整個人嚇的像受驚的土撥鼠一樣,嘴裏的菜都忘了嚼了
「咯咯咯,哎呀,奴家習武之人,這手啊真是沒個輕重,老爺稍等,奴再去給老爺斟一杯酒來。」妖女若男笑靨如花,一雙眸子無辜的眨了眨。
「咳咳咳,喝酒誤事,不喝了,不喝了。哎呀,若男姑娘辛苦了,快快請坐。」
朱平安咳嗽了一聲,很是熱情的招呼妖女若男落座。
「咯咯咯,老爺折煞奴了,主子在吃飯,哪有婢女不在一旁服侍的道理。」
妖女若男笑靨如花的推辭道,將畫兒方才的話原封不動的重複了一遍。
「咳咳咳,哪有這麼多講究,咱們不興這個。」朱平安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冠冕堂皇的說道,「再說了,若男姑娘只是名義上的婢女而已,給外面人看而已,實際上你是我們的貴客,是不是畫兒。」
畫兒奶慫奶慫的點頭。
「咯咯咯原來我是貴客啊,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客隨主便嘍。」妖女若男咯咯嬌笑,如三春杜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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