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寒心……死寒心……人家都生氣了也不知道追上來解釋一下嗎……"
林溫柔一口氣跑出了寒心家,然後一路朝着月牙灣的方向跑,一邊跑林溫柔一邊在心中咒罵寒心.
之前寒心收針後為瀟湘蓋被子的一幕正好讓林溫柔給看到了,也因此她才會誤會寒心對喝醉了酒的瀟湘做了什麼,也因為這樣,她才會生氣.
本以為寒心會衝出來拉住她解釋的,誰知道寒心竟然沒來,一個人獨自站在清凌凌的月牙灣,林溫柔氣得想要扭身回去毒打寒心一頓.
夜微涼,林溫柔穿得又少,身體不禁微微發抖,對着被明月映照得如碧玉般美麗的月牙灣,林溫柔微微嘆了口氣,然後悵然若失地走回家.
在路過寒心家門口的時候,見屋裏還亮着燈,林溫柔很想進去看看,但一想到之前寒心為瀟湘蓋被子的一幕她又退縮了.
"的,那倆指不定正在滾床單呢,我去幹嘛?"
這麼一想,林溫柔就憤憤地從寒心家門口經過,然後孤零零地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小樓房.
此刻,寒心依然躺在地上,早春,又是夜深,水泥地面冰冷徹骨,可躺在地上的寒心仿佛察覺不到一般.
"呼……呼……呼……"
真氣耗盡的寒心就這樣躺在地上,似睡着了,又似暈厥了.
至於被封了生機的瀟湘,此時則靜靜地躺在床上,她沒有呼吸,也沒有體溫……
房門大開着,冷月高懸,如一柄森冷的彎刀掛在蒼穹之巔,天陰沉沉的,黑壓壓的.小豆豆似察覺到不對,便警惕地守在大門口.
好在,後半夜的時候寒心就醒過來了,被冷醒的.
自覺有驚無險的小豆豆搖了搖頭,然後回到屋裏大睡覺.
"當初打敗你的男人就住在這裏?"
此時,大門外一處黑暗的角落裏隱藏着兩道黑影,從身形來看都是女人,而且風姿綽約,妖艷異常.
說話的女人戴着一副黑色的蛤蟆鏡,蛤蟆鏡很大,把她的半邊臉都給遮擋住了,但從臉部輪廓以及那精緻的下巴來看,應該是一名很妖的女人.
站在女人身邊的正是不久之前與寒心交過手的竹葉青!
"是的!據我所知,他是桂花村剛剛上任的村醫!"如蟄伏的毒蛇一般盯着那大開的正門,竹葉青微微點頭.
"村醫?"
聽到竹葉青的回答,女人微微一怔,末了,她又說:"難怪連鳳凰特戰隊的瀟湘都來找他看病,這麼說來,他的醫術很高明!"
"是的!"竹葉青接口說,"我暗中調查過他,姓寒名心,很古怪的名字,從小就無父無母,被青城一名撿破爛的老頭撫養長大,之後他考進海城醫科大學!大學四年,他一直很努力,也很出色,大學畢業前夕,他甚至考進了海城第一公立醫院.不過也是在這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女友給他戴了綠帽子,於是,他就報了最不起眼的桂花村村醫,自此在桂花村住下來……"
"就因為一段失敗的愛情就放棄了在海城第一公立醫院發展的機會,真是個可愛的小男孩啊!"
聽了竹葉青的話,蹲在暗處的女人忍不住悄悄直起身來,也月下,她翹首看向寒心家的正大門,清風起,吹起她鬢邊青絲,如夢如幻.
"邪月姐,你小心點,那個混蛋非常厲害,可別被他發現了!"因為上次被寒心追着打,竹葉青對寒心很是忌憚,見身旁的女人站起身來,她忍不住低聲提醒.
"我很好奇一個普通的大學生為什麼會擁有連我們家竹葉青都忌憚的武力值!"女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難掩的都是好奇,若不是時機不允許,她估計已經忍不住去會會寒心了.
"我也不知道!"
竹葉青微微搖頭,苦笑着說:"據我的調查顯示,大學期間的寒心還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子,他的女朋友和一個同校的師兄好上,寒心去評理還被毒打了一頓,據說從三樓摔下,住了幾個月的醫院……"
"莫非他有什麼奇遇?"女人腦洞大開,忍不住猜測起來.
竹葉青繼續搖頭,頓了頓,她問女人,說:"邪月姐,我們為什麼要聽命於左旗勝那個紈絝?"
"在我眼裏,左旗勝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女人用極其自傲的語氣說:"竹葉青,我知道你很反感左旗勝,但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你放心吧,只要時機成熟了,我不介意把他們左家連根拔起!"
聽了女人的話,竹葉青重重點頭,顯得極其興奮,頓了頓,她又問女人,說:"咱們今晚還動手嗎?"
女人嘿笑着搖頭,說:"在我看來,左旗勝不過是一個草包,而這位叫寒心的明顯不是池中物,我們當然沒必要為了左旗勝而開罪寒心,指不定哪天我們就和寒心成為盟友了呢,是吧?"
"那我們回去怎麼和左旗勝交代?"竹葉青又問.
"就說寒心太厲害了,你我聯手也打不過不就行了?"女人甩了甩馬尾辮,說,"收工!"
"好!"當下,兩女一前一後退走.
然而,就在這時,寒心家院門口的路燈突然亮了.
下一秒,寒心已經如鬼魅般出現在門口:"美女們,既然來了就到家裏坐會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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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正準備離開的竹葉青兩女乍一下看到站在門外的寒心,不由驚呼出聲.
"邪月姐,快走!"竹葉青驚慌地叫了一句,急忙加快步伐.
"你先走,我去試試他的深淺!"女人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淡雅從容地走出了暗黑中,然後裊娜娉婷地朝着寒心的方向走去.
黑色勁裝打扮的女人看上去極其妖嬈,長腿,纖腰,大胸,無一不是男人夢寐以求的極品尤物,尤其她舉手投足間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妖魅氣質更是引人,月夜下的她就如同成了精的狐狸精.
躲在暗處的竹葉青見狀,無奈只能硬着頭皮跟上,說實話,她是真忌憚寒心,她甚至覺得,走在她前面的女人"邪月"也未必是寒心的對手.
"小帥哥,你好呀!"
說這話的時候,邪月已經到了寒心家門口,與寒心之間的距離不過五步.說話的同時,她送給寒心一個嫵媚已極的飛吻,魅惑眾生.
"半夜三更的,在這巴掌大的小山村居然能夠遇到兩位大美女,我該不會是撞到妖精了吧?"
寒心嘿嘿一笑,目光從邪月那頗具規模的胸前移向不聲不響跟在邪月身後的竹葉青身上.
頓了頓,他用調笑的語氣對竹葉青說:"喲,這位不是前不久從我手下逃走的女殺手竹葉青嘛,你怎麼還敢來?難道是想哥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竹葉青冷着臉啐了寒心一句.
"難道你的嘴裏能吐出象牙來?"寒心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重新落到邪月的身上.
被黑色蛤蟆鏡遮住了半邊臉,寒心無法看清邪月的容貌,但寒心敢肯定,眼前的邪月一定是大美女,這一點,單從邪月那妖魅的身材以及她身上那種香艷的氣質就可以看出來.
"嘻嘻……"
仿佛是察覺到寒心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下巴處了一般,邪月咯直笑,笑得很是歡快,花枝招展的,如開得正艷的黑色玫瑰花.
"小帥哥,你這麼調戲我們家竹葉青不好哦,有本事你來調戲我嘛!"說這話的時候,邪月再次抬腳走向寒心.
頃刻之間,兩人已經面對面站在一起,因為邪月胸前的飽滿實在太過高聳,從側面看的話,兩人似乎已經貼在了一起.
"照理說,打了孩子大人就會出來,看樣子你比竹葉青要老辣一點?"寒心淡淡一笑,突然毫無徵兆地抬腳踹向邪月.
"哎喲,小帥哥,你怎麼這麼暴力呀?不過我喜歡!"
邪月的一雙美目本來一直盯着寒心媚笑,但她就好像早就猜到了寒心會突然出手一般,幾乎是寒心抬腳踢出的同時,她已經輕巧地側身避開.
緊接着,她霍然揮掌劈向寒心的胸口.
這一掌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卻極其刁鑽,速度快逾眼球.
"哼!"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這一掌擊中,寒心忍不住冷哼一聲,然後疾步後退,險之又險地避開.
"小帥哥很厲害嘛,小心咯!"
幾乎是寒心剛剛避開的剎那間,邪月的袖口中突然飛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她打空的一掌輕輕一抓就握住了匕首.
寒光在月夜下划過一道很妖異的弧線,然後就朝着寒心的脖子抹去.
"好歹毒的女人!"
感覺到脖子處陣陣冰寒,仿佛已經被歌喉了一般,寒心大駭,額頭都冒了冷汗.
下一秒,他閃電般出手,那速度比邪月還要快上不少,後發先至,瞬息之間已經用食中二指夾住了幾乎已經到了自己后街處的匕首.
"嗯?"
邪月萬萬沒料到寒心的速度竟然快到可以接下她的攻勢,一時之間,她愣住了.
"斷!"
下一秒,寒心一聲爆吼,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湧入他的食指和中指處,二指一夾,咔嚓一聲脆響,邪月手中的匕首已經斷為兩截.
"還給你!"
夾住匕首的兩寸斷刃,寒心冷冷地說了一句,陡然,他指尖的斷刃突然刺向邪月的咽喉.
"啊!"
嚇得花容失色的邪月大駭,不禁尖叫出聲.
"邪月姐……"
身後,竹葉青也嚇壞了,她驚叫一聲的同時,急忙奮力撲上去救邪月.
可惜,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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