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啊……」
見周徐平如一個笨重的麻袋一般朝着門外呼嘯而去,林玲和那名年輕的女護士嚇得不由自主地叫出聲來。
張淑瑜也嚇了一跳,不過,她絲毫沒有心疼周徐平的意思,就仿佛周徐平已經和她是陌路人,非但如此,她甚至覺得非常解氣,內心深處,她覺得原本非常溫和的寒心之所以突然生這麼大的氣是因為她。
「媽呀……」
從空中呼嘯而過,周徐平嚇得半死,眼看着自己距離門外的走廊越來越近,眼看着自己就要砸在那堅實的牆壁上,他忍不住叫出聲來:「啊……」
就在周徐平以為自己一定會被牆壁砸得頭破血流的時候,突然,十多名神武巍峨的士兵出現。
頓了頓,那個士兵將頭上戴着的防毒面具摘掉,露出他的真容來,這人,正是鐵無情的手下「謝宗宇」!
謝宗宇的五官非常冷峻,就仿佛是鐵打的一般,他的雙目鋒芒畢露,好似鋒利的軍刀。
青城市被禽流感病毒感染,謝宗宇奉命率部守衛一醫,維持一醫的秩序。
目光落在寒心的身上,謝宗宇用絲毫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語氣說:「寒先生,這就是進搶救室搗亂的嗎?」。
寒心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謝宗宇一眼,他這時候已經再度走到那名小女孩的病床前,一雙溫和如玉的眼睛正盯着小女孩仔細查看着。
林玲急忙說:「是的,他就是搗亂的人,麻煩你們將他扣押!」
謝宗宇也不再說話,而是微微點頭,然後將如野雞一般擰在手中的周徐平丟給身後的同伴,他的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過寒心。
軍人崇尚熱血,軍人好戰,謝宗宇就是這種人。
他知道寒心武力值爆表,所以一直想要領教,也因此,在看到寒心後,他才會露出這種冰冷的眼神。
頓了頓,謝宗宇再度將防毒面具戴上,然後帶着自己的同伴們離開,他們的步調一致,但是卻不發出一點腳步聲,很顯然是害怕打擾到病人。
不過,在走出了大概三步後,謝宗宇突然又回頭,戴着防毒面具的他看向寒心,說:「寒先生,我一直很想領教你的武功,希望有一天咱們可以打一架!」
聽了謝宗宇這話,林玲等眾人全都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倒是寒心,他這會兒已經從懷裏掏出銀針,正準備給病床上的小女孩扎針,他神色肅穆而且認真,絲毫沒有聽到謝宗宇的話。
更準確一點說,寒心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是不是見過謝宗宇。
見寒心居然不看自己一眼,謝宗宇絲毫不覺得生氣,反而淡淡一笑,然後抬腳離開。
婦產科的醫生、護士們也都推着病床上的張淑瑜離開。
在臨出門的時候,張淑瑜忍不住回頭看向寒心,她很想說一聲謝謝,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因為寒心正在忙着給小女孩扎針,她怕打擾到寒心。
張淑瑜心想:「只要我好好活着,總有一天還能再見到他的吧?」
想到這種可能,張淑瑜對着寒心的方向默默地說了一句唇語:「再見!」
很多時候,再見並不是再次相見的意思,而是再也見不到了……
張淑瑜被婦產科的醫生護士推出搶救室後,林玲急忙將搶救室的門反鎖上。
而這時候,寒心也終於開始給小女孩扎針了。
同樣是由七七四十九針北斗七星針組合而成的「滿天星針法」,同樣扎的是小女孩眉心處的印堂穴。
有神農鼎的幫助,寒心始終不缺真氣,所以,他出針的速度快逾閃電,比蜻蜓點水也要快了十倍都不止,每一次施針收針,小女孩的眉心處都會出現七顆白色的光點,看得林玲一陣目眩神馳……
另一邊,在張龍井的安排下,所有隔離室的空調、電扇都已經完全關閉,為了防止禽流感病毒散播,隔離室本就是密閉的,關閉了空調、電扇後,隔離室里的空氣流通就變得非常緩慢,所以,雖然沒有服用什麼藥物,但病人們的狀況卻漸漸好轉,驚得張龍井等一眾醫生嘖嘖稱奇。
這時候,張龍井的電話響了,是他的辦公室助手打來的。
電話里,助手告訴張龍井,說:「張院長,有一名藥商現在正在院長辦公室等您,她說她已經和您預約過!」
「藥商?」
聽了電話里助手說的話,張龍井心中大喜,因為他想到了之前寒心對他說過的話。
「你告訴他,我馬上就到!」
張龍井用極其激動的語氣對電話里的助手說,掛斷電話後,他又對身旁的一名看起來有三十五六歲的男人說:「黃主任,你隨我來一下!」
黃主任是一醫專門管醫藥採購的,張龍井想要採購治療禽流感病毒的藥,自然要找黃主任。
「好!」
黃主任是個微胖的男人,他雖然不明白張龍井為什麼要找他,但畢竟張龍井是院長,所以他當然聽張龍井的話。
在去院長辦公室的路上,張龍井將大致的情況告訴黃主任,他說:「寒神醫給我介紹了一個藥商,據他所說,這個藥商生產的藥可以根治、預防禽流感病毒,所以我準備採購一些!」
「能夠根治禽流感病毒的藥?」
聽了張龍井的話,黃主任不由微微皺眉,頓了頓,他說:「張院長,現在的醫學界似乎還沒有這種藥吧?之前萬局長拿的那個『清肺怡神散』也說能夠治療禽流感,但事實上非但不能,反而讓患者的病情惡化了!」
「哼!」
張龍井已經知道萬年春的那個「清肺怡神散」是剽竊寒心的配方,所以,聽了黃主任這話後,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說:「萬年春就是一個小偷,他的藥怎麼能與寒心推薦的藥相提並論呢?你也看到了,我剛才按照寒神醫的安排將空調和電扇關掉後,患者們的病情就得到了緩解,不僅如此,小林護士也說寒神醫已經在搶救室里救了好幾個重症病人!」
「這……」
聽了張龍井這話,黃主任雖然還想反駁,可終究還是忍不住了,畢竟他只是一個採購,又怎麼能與張龍井這個當院長的抗衡呢?
頓了頓,他說:「張院長,待會您說了算,您說買我們就買!」
……
很快的,兩人就到了院長辦公室。
此刻,院長辦公室里,沙發上,正坐着一名身着黑色修身長褲、暗紅色襯衣的女孩。
女孩瓜子臉,高鼻樑,大眼睛,美艷無雙,她豎着馬尾辮,讓妖嬈的她平添了幾分靈氣,讓人看一眼就想親近,但又生不出褻瀆之心。
這個女孩,結合了魔鬼的妖嬈與天使的絕俗,性感與美麗並重,尤物,絕對的尤物!
乍一下看到這個女孩,黃主任只感覺眼前一亮,一雙眼珠子差點沒直接掉到地上去。
張龍井看到這個女孩,也是驚訝不已,不過,他已經是年邁的老人,並不會像黃主任那樣有別的心思,他之所以看到女孩會驚訝,是因為他認識女孩。
「溫……溫柔……」
張龍井忍不住驚呼,因為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寒心口中的藥商會是鐵無情的外孫女、鐵飛龍的外甥女林溫柔。
「咳咳……咳咳咳……」
併攏雙膝坐在沙發上的林溫柔看起來特別有神,神采奕奕的那種,任誰也不會想到昨天她也是感染了禽流感病毒的病人。
見張龍井要叫自己的名字,林溫柔趕緊咳嗽。
頓了頓,她故意站起身來,然後迎上去和張龍井握手,說:「您應該就是張老了吧?您好,我是寒心的朋友林溫柔!」
「呃……」
見平日裏古靈精怪的林溫柔居然會如女老闆一般和自己握手,而且還裝作不認識自己,一時之間,張龍井有些迷糊了,不過,在注意到林溫柔總是會偷瞟跟在他身旁的黃主任以及那名站在辦公室里的助手後,張龍井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林溫柔是鐵無情的外孫女,是鐵飛龍的外甥女,這樣的身份當然不能隨隨便便拿出來。
所以,張龍井反應過來之後就趕緊乾笑着說:「林小姐,幸會,幸會……」
被林溫柔抓着手,張龍井怎麼都覺得怪怪的,畢竟在他的印象里林溫柔是一個堪比黃蓉的古靈精怪丫頭,說實話,他心虛,因為他完全不知道林溫柔在打什麼算盤,所以,說話的同時,張龍井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黃主任就不這麼想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林溫柔的身份,他只看到林溫柔漂亮得一塌糊塗,只看到林溫柔的氣質出塵絕俗。
所以,張龍井縮手的同時,黃主任趕緊將自己的手伸出去,然後說:「林小姐,你好,我是一醫專門負責藥品採購的黃建名,你可以稱呼我為黃主任!」
黃主任當然不是好客,更不是客氣,他這麼做完全就是想摸一摸林溫柔那白皙的小手。
似是沒有看到黃主任「黃建名」伸來的手,林溫柔淡淡一笑,然後就如主人家一般重新坐回沙發上。
之前她的坐姿非常文雅,雙膝併攏,但現在,她的坐姿就不那麼高雅了,翹着二郎腿,怎麼看怎麼像惡霸。
「你……」
見林溫柔絲毫不給自己面子,甚至直接無視自己,黃建名心中微怒。
不等黃建名發作,林溫柔突然淡淡一笑,然後作恍然大悟狀,她對黃建名說:「黃建名?黃建功?你們的名字這麼相似,莫非是兄弟關係?」
「嗯?」
冷不防聽了林溫柔這話,黃建名微微一怔,忙脫口而出:「林小姐認識我堂哥?」
「原來你是黃建功的堂弟?」
聽了黃建名的話,林溫柔又笑了笑,說:「這麼說來,黃文斌是你的侄子了?」
「啊?」
從林溫柔的口中聽到「黃文斌」這個名字,黃建名的心猛地一緊,他甚至驚得叫出聲來。
黃文斌當然是他的侄子,也是二醫的黃建功的兒子。
最近黃文斌突然莫名其妙失蹤,這讓黃家恐慌不已,雖然已經報警,但卻始終沒有頭緒。
此刻,冷不防聽到林溫柔說起黃文斌,黃建名大驚,急忙追問:「難道林小姐認識我侄兒不成?您一定知道他在哪兒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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