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謝宗宇話音剛落,王樹東和楊春夏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_﹏雅>文吧 w·
略微遲疑了一下之後,楊春夏忍不住用弱弱的語氣說了一句:「謝隊,這不好吧,畢竟瀟湘隊長也是我們龍鳳軍團的人,她和寒心不一樣……」
「哼!有什麼不一樣的?」
經過短暫的失神之後,王樹東便忍不住冷哼一聲,然後說:「依我看,李瀟湘就是該殺!如果我們不殺她的話,到時候我們殺寒心時她一定會阻撓!」
謝宗宇陰沉着臉補充了一句:「李瀟湘明明知道咱們的主人是被寒心害死的,可她卻選擇了站在寒心那一邊,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本就該死!」
很快的,三人就統一了意見——先殺李瀟湘,再殺寒心!
當然,他們知道寒心的厲害,尤其是謝宗宇更是謹慎,他小聲地對王樹東和楊春夏說:「那個寒心很難對付,我們三個一起上也未必能夠打得過他,李瀟湘也不是善茬,所以我們不可以貿貿然出手,一定要伺機而動,找到最佳時機的時候再動手,務必要一擊斃命,否則的話,我們非但沒法為主人報仇,反而還有可能死在這裏……」
心中有了殺機之後,謝宗宇他們三個人就開始刻意接近寒心和李瀟湘,不停地套近乎,以此取得寒心和李瀟湘的信任。
靈川島上的草木非常茂盛,越是深入草木就越是遮天蔽日,路也更加難走,荊棘叢生,各種毒蛇、毒蟲橫行。
所以,一行人移動的度非常慢,不知不覺已經是深夜一點多。
手電的照明燈很低,行程更加艱辛,可是,為了各自的任務,一行人依然繼續堅持着。
當然,對夜能視物的寒心而言,白天和黑夜根本就沒什麼區別,所以,掄着一把軍刀開路的他始終一馬當先,但凡遇到毒蟲毒蛇或者攔路的荊棘,他立刻就會揮舞着手中的軍刀劈砍,本來沒有路的地方,但只要他走過以後就成了路。
包括李瀟湘在內,跟在寒心身後的眾人只感覺寒心實在是太詭異了,他壓根就沒有用手電,憑藉的不過就是跟在他身後的李瀟湘的手電照明而言,可他總能在適當的時候提醒大家什麼方位有毒蛇毒蟲,什麼時候有足以將人的鞋底刺穿的荊棘、芒刺。雅文8 w`w=.>
終於,到後半夜的時候,眾人來到了靈川島的最深處。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靈川島的四周都是遮天蔽日的草木,但它的中心地帶卻是一片亂世叢生的荒地。
在荊棘叢中走得太久,這時候看到眼前這片足有好幾個足球場那麼大的亂石荒地,就連寒心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一塊大石板上喘氣。
李瀟湘、謝宗宇等人也都是如此,紛紛叫苦不迭地坐下歇息。
王樹東甚至還很客氣地遞了一支煙給寒心。
如果不是李瀟湘昨晚提醒過寒心,只怕寒心真就當王樹東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了。
既然你王樹東都想着要殺自己了,為什麼這一路上卻對自己百般巴結?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寒心怎麼可能不知道在心裏暗暗提防着王樹東?
當然,話又說回來,畢竟寒心是成年人,他雖然厭惡想要害自己的王樹東和謝宗宇等人,但總不能直接將自己的厭惡表現出來吧?
所以,寒心對謝宗宇、王樹東、楊春夏的提防只是在心裏,表面上他甚至表現出一副和樂意與三人交好的樣子。
一行人各有心思,但表面上卻相處得其樂融融,這時候李瀟湘也不免有些佩服寒心了。
當然,為了保護寒心,李瀟湘始終緊挨着寒心,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也始終暗暗地監視着謝宗宇他們三個。
她已經打算好了,只要謝宗宇他們三個敢動手,她立刻就會翻臉,然後義無反顧地與寒心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只是,讓李瀟湘頗為無語的是,謝宗宇他們三個似乎半點也沒有要與寒心動手的意思。
甚至於,就連不苟言笑的謝宗宇和楊春夏都偶爾和寒心攀談兩句。
如果不是因為昨晚親耳聽到三人在酒店的房間裏密謀要殺寒心,只怕李瀟湘都不知道三人的想法。
「寒先生,我們聽說你有意接掌我們龍鳳軍團?」
王樹東說話的同時很是熱絡地遞給寒心一包壓縮餅乾。雅文吧﹏=`>
寒心也不客氣,接過壓縮餅乾就開始吃,大快朵頤的那種,他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我是打算接掌龍鳳軍團,不過這不是我個人的意思,而是以國老為的那些領導的意思!你們也知道的,我有自己的事業,挺忙的,要不是因為我家和國老是世交,我鐵定不願意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寒心這番話傳遞了兩個信息,第一個就是說自己並不是死皮白賴地要去你們龍鳳軍團,而是上面的領導安排的。
第二個信息就更加重要了,他要讓謝宗宇、王樹東以及楊春夏知道,自己與國老的交情非常不一般,如果你們要殺我的話,最好把國老也給考慮進去。
要知道,陳國寶可是鐵無情的師父,而且還是軍部屈一指的大人物,謝宗宇他們幾個怎麼可能不忌憚?
果然,寒心這話一出,三人看寒心的眼神就變得異常古怪起來,楊春夏甚至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然後趕緊追問:「寒先生,我沒有聽錯吧,你說你家和國老是世交?」
「是啊!」
寒心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要不是前幾天國老和我說他和我太爺爺是穿一條褲襠長大的好兄弟,我到現在也還不知道呢!」
「……」
謝宗宇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不知道怎麼接寒心這話了,因為他們怎麼聽都覺得寒心這話的意思似乎是說他結交上陳國寶挺委屈似的。
然而,如果僅僅因為寒心和陳國寶有交情他們就放棄殺寒心,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會兒他們與寒心是在異國他鄉的一個孤島上,就算寒心死了他們也不會忌憚陳國寶,只要他們有嘴,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隨便聊了一會兒,寒心突然起身,然後伸手一指不遠處的一塊巨石,說:「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那巨石下面的地底里,趕在天亮之前,我們必須要把東西找到,然後迅撤退,否則極有可能把日本特工引來!」
陳國寶既然能夠派謝宗宇他們幾個來保護寒心,自然已經將天書碎片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寒心當然也沒有必要隱瞞。
寒心其實一直都在用天眼通的透視之眼觀察那塊足有兩層樓那麼高的巨石下面,地底二十米以下黑漆漆的一片無法透視,和之前鴿子蛋荒島上的那口無法透視的石棺驚人的相似,所以,他斷定天書碎片就藏在下面。
既然確定了位置,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挖掘了。
對精通驅物術的寒心而言,想要在這片亂石荒地上挖出一個二十米的深坑顯然不是什麼難事,但因為謝宗宇他們的存在,他自然要隱藏自己是修真者的事實。
所以,大傢伙立刻行動起來,紛紛拿着事先準備好的挖掘工具忙活起來。
那塊足有兩層樓那麼高的巨石就在目的地之上,為了防止巨石坍塌,大家採取的挖掘方式是z形,也就是不直接從那塊巨石下面挖掘,而是從附近開始以z字形的樣子挖掘,雖然耗時耗力,但卻足以避免巨石因為失去支撐而突然坍塌的可能。
人多力量大,而且李瀟湘、謝宗宇等人無一不是身懷暗勁的高手,手中又有特製的挖掘工具,所以,只兩個小時的功夫,一條z字形的隧道就已經被挖出來了,直接通往巨石的下面。
寒心對崑崙鏡碎片是有覬覦的,所以,眼看着就要挖到地底二十米深處,他便乾脆對眾人說:「行了,後面的工作就交給我來吧,你們負責警戒,嚴防日本特工的突襲!」
寒心其實也就是那麼一說而已,畢竟擁有夜視、透視、遠視的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附近根本就沒有半個日本特工的蹤影?
謝宗宇他們三個聽了寒心這番話,立刻眼前一亮,因為他們終於找到了下手的機會。
「寒先生,既然這是上面指派給你的工作,那你就去完成吧,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在上面保護好你!」
說話間,謝宗宇等三人已經爬出了z字形的深坑。
見李瀟湘含在寒心的身後左右為難,謝宗宇於是就忍不住問道:「瀟湘,你怎麼不上來啊,那是上頭交代給寒心的工作,而且是絕密的,你不能跟着寒心進去的!」
「可是我……」
李瀟湘確實很為難,因為作為鳳凰特戰隊的隊長,她當然也知道如果謝宗宇他們要襲擊寒心的話這裏就是最好的地方,也是最好的時機。
所以,她很想守在外面監視謝宗宇他們三個。
但是,她又不放心寒心一個人繼續深入地底,天知道裏面有什麼危險,她很想與寒心一起面對。
「瀟湘,你也趕緊上去警戒吧,我一個人能行的!」
之前鴿子蛋荒島的那口石棺突然瀰漫出毒煙,兇險萬分,如果不是寒心趕緊將小慕容扔出洞外,只怕小慕容已經遇難。
這時候寒心當然不願意李瀟湘跟着他進去冒險。
當然,寒心也知道李瀟湘在外面也很危險,保不住謝宗宇他們三個就要對付她。
所以,緊接着,寒心又小聲地交代李瀟湘:「你在外面一定要看着他們三個,我猜想他們一定會趁着我在地下有所動作,當然你也要小心點,隨時警惕,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就喊我……」
寒心都這麼說了,李瀟湘只能點頭了。
李瀟湘走出z字形深坑的時候,寒心就繼續在足有二十米的深坑裏繼續挖掘。
「嘿嘿……」
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謝宗宇隨即獰笑着朝着楊春夏打了一個眼色。
楊春夏會意,立刻藉故朝着不遠處的密林中走去,說是要去方便一下。
大概十分鐘過去,楊春夏依然沒有回來,王樹東就忍不住問道:「楊隊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啊……」
王樹東話音剛落,密林中的楊春夏突然出呼救聲:「救命……救命啊……我被毒蛇咬了……」
「啊?」
李瀟湘心中一驚,也沒多想,趕緊循聲追去,謝宗宇和王樹東也是如此。
只轉眼之間,這片亂石荒地中就只剩下了正埋頭在深坑中挖掘的寒心。
又過了大概幾分鐘,謝宗宇和王樹東再次出現,他們的手中各自拿着鐵鏟。
「寒心,老子要活埋了你!」
念頭一起,謝宗宇和王樹東立刻揮舞和手中的鐵鏟將深坑之上的泥土、砂石往深坑中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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