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氣氛十分好,以前愛挑事的二夫人葉王氏現在也老實下來,一個勁兒地奉承長嫂葉鍾氏,哪怕再嫉妒葉鍾氏又要當長嫂,她也沒像以前那般表現出來。
「你那新娶的兒媳婦還沒有消息?」葉鍾氏問道。
葉王氏看了眼不遠處的兒媳婦,神色不悅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風水有問題,以前那個就懷過,說明衍哥兒身體很好沒問題,如今這個進門時日也不短了,補品沒少吃,愣是蛋也沒下過一個。」
葉鍾氏見這二弟妹當着她的面就這般貶低兒媳婦,到底有幾分上不得台面,「你也別急,越是催她就越無果,這孩子還是嫡出的好。」
就算葉老二是庶出,葉王氏也還是想要個嫡孫,對長嫂這話還是很深以為然,「我現在哪敢催她?先看看吧,若是明年還無消息,我可要着手準備納妾之事,總不能一直無嗣吧?」
「這倒是。」葉鍾氏這回也是贊成的。
「照我來說這個急不得,緣份未到罷了。」葉程氏插嘴安慰了一下二嫂。
葉王氏扯了扯唇角,其實還是未能釋懷,她現在是巴不得趕緊抱孫子。
葉田氏倒是沒怎麼吭聲,她現在正懷着身孕,比不得這幾個兒女都長大的嫂子們,自己這把年紀,等生下來再長大還有十幾二十年的心好操,顧不來這麼多,沒有共同的話題,她也就三緘其口。
不過因她的特殊,眾人還是問了一下她懷孕的狀況,她笑眯眯道:「還好,也沒太累着。」
「你這年紀也不小了,比不得年輕人,還是要多注意些。」葉程氏吩咐一聲。
「我哪敢掉以輕心?」葉田氏輕撫肚子,這孩子現在就是她的命根,若今兒個過生辰的人不是林瓏,她也不會輕易出家門,哪怕胎兒早已穩定,她也還是寧願在家呆着更安全。「夫君盼這孩子盼了多少年,如今好不容易才能如願,我呀就想着為他圓願。」
提到葉老六,葉家其他的幾房嫂子都點頭同意葉田氏的話,六房無子幾乎是葉老六和萬老姨娘的心病,自然也就能體諒葉田氏小心翼翼的心情。
這屋裏的年紀大的是一群,少婦們自然也是一群,未出閣的小姑娘當然也有自己的話題。
葉榮氏是小心地挨着林瓏坐着,她是葉旭衍的填房,既不是原配嫡妻,也就沒有上一任的脾性,顯得柔和許多。
她小心地拉了拉林瓏的衣袖,「堯大嫂子,你可要教教我怎樣才能快點懷上一個?如今婆母每天都盯着我的肚子,那眼神想想都令我頭髮發麻。」
對這葉榮氏,林瓏倒是觀感比昔日的葉桂氏強得多,至少這位的眼神顯得清靜許多,「你越是着急就越不得法,依我看放寬心最重要,不過你若要方子什麼的,我出閣之前我二娘有給我尋過,不過我倒是用不上,回頭我讓侍女抄給你,你看看有沒有哪個能用得上?」
當初林綠氏是深怕林瓏出嫁後難懷孕才備下的,誰知道林瓏一成親就懷上了,速度之快令她也咋舌,遂這用來壓箱底的備孕方子都成無用之物。
葉榮氏當然是求之不得,「好嫂子,那我就謝謝你了。」她拉着林瓏的手臂笑得很甜,然後又湊到林瓏的耳邊道:「我若懷上身孕後,少不得還要備禮謝謝嫂子。」
林瓏輕拍她的手,「小事一樁,你也無須太掛懷,還有別逼自己太急,這事得慢慢來。」
心情不好也是懷不上孩子的。
葉榮氏臉紅地點點頭,不過看她的眼神還是熾熱得很,顯然她是難以聽進去林瓏的勸誡,畢竟身為填房,要儘快有身孕才能在葉家二房站穩腳跟。
兩人正說着話之時,葉蔓枝捧着禮盒上前,哪怕再不甘心,她也還是努力擠出一抹笑來,「今兒個是堯大嫂子的好日子,我這有份薄禮要送給嫂子,就當是是我當年年少無知所犯的錯賠的禮。」
能說出這番話來,不管真心與否,至少葉蔓枝看來是成熟了不少。
林瓏還沒有開腔,倒是葉鍾氏那邊注意到這邊的情形,到底也是自家人,幾人都起身往這邊湊,準備當個和事佬。
葉王氏笑道:「難得枝姐兒如今算是懂事了,堯哥兒媳婦,你就大人有大量的莫要與她計較,畢竟一筆寫不出個葉字來。」
「對啊,枝姐兒也算是得了教訓,相信以後行事更有分寸。」葉程氏也不甘落後,趕緊幫忙葉蔓枝說了句好話。
葉田氏看了眼林瓏,輕撫肚皮倒是沒做和事佬,處理這些個事,林瓏自有分寸,用不着她多嘴。
葉鍾氏看了眼兩位弟妹,再看了眼低眉順眼的葉蔓枝,縱然不喜,倒也不想落了話柄讓人拿捏,「這過去的事情自然不再提,枝姐兒可要改過自新才好,你年紀也不小了,等過了年,我自會為你尋個妥當的婆家。」
一提到婚事,葉蔓枝臉現紅暈,顯然有幾分嬌羞,沒敢應話。
林綠氏和權美環對視一眼,這是葉家的家務事,她們倒是不好插口,不過對葉蔓枝並無半分好感倒是真的,這女孩兒最好還是趕緊嫁出去。
林琦挨着葉蔓籽,自是瞄了一眼這葉蔓枝,與葉蔓籽喁喁細語幾句,眼神裏面頗有幾分警惕。
看着幾位長輩開了口,林瓏自然也不會拿喬,就算還介懷當年的事情,她也犯不着與一個在家呆不了多久的姑娘家計較,遂大度地道:「不用幾位長輩吩咐,我也不是那等小氣愛計較的人,只望枝姐兒往後可要真吸取教訓。在自家如此就罷了,到底還是一家人,將來出了閣到了別人家裏,萬萬不可如此,不然可就壞了葉家女兒的名聲。」
葉家幾位太太都有女兒,遂一聽這話,都兩眼緊密地看向葉蔓枝。
葉蔓枝暗覺林瓏的厲害,況且她有心求和,遂趕緊道:「堯大嫂子,我都記住了,往後不會再犯渾,從而影響葉家女兒的聲譽。」
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也不想孤苦伶仃地過完一輩子,嫁人生子方才是正道。
葉家幾位長輩都欣然點頭,顯然她這番保證很是受用。
葉蔓枝見狀,忙把手中捧着的禮盒奉上,「堯大嫂子,這是我的小小心意,還請您笑納。」
林瓏今天收了不少禮物,對於葉蔓枝這禮物她是不太在意,可現在人家奉到她面前,她還是得起身禮貌接下,再大的嫌隙也不至於當面給人沒臉,不然就是自己的不是。
她深諳此道,接過後笑道:「枝姐兒有心了。」
「望嫂子喜歡。」葉蔓枝見林瓏收下,這心才安定下來,她有多怕林瓏會不收這禮,畢竟她來遲了,其他的姐妹早就送完生日賀禮。
與林瓏打好關係,現在是她迫切希望達到的。
林瓏把那禮盒正要交給一旁的侍女拿着,也不急於打開來看。
倒是葉蔓籽玩笑道:「這送的都是什麼?大嫂,打開看看。」
「對啊,我們也想看看呢。」雙胞胎姐妹跟着起鬨。
六房的葉蔓珠抿着唇直笑,兩眼盯着那禮盒看,顯然也想知道是什麼。
倒是五房的葉蔓玲看了眼臉紅耳赤的葉蔓枝,她的親娘還在庵里,自然在這場合裏面份外同情葉蔓枝,畢竟同病相憐,明明她們的爹才是嫡出,此刻偏偏要被一群庶出子的女兒壓制住,那份不甘自然是外人難以體會的。
林瓏看到大家起鬨,看來惟有當場打開才能滿足大家的好奇心,遂重新坐下來後這才輕輕地打開禮盒上的小鎖,正要把蓋子掀開,卻在這時,一個黑物猛然躥出,嚇得林瓏尖叫一聲。
葉榮氏見狀,倒是反應極快地下意識地伸手抱住林瓏,那躥出的黑物卻是猛然一口咬在她的肩上,肩膀一痛,她的五官幾乎都皺在一塊兒。
一眾的太太姑娘們也跟着嚇得花容失色,更有些直接躲到侍女的身後。
「姐——」林琦嚇得臉色變白,想要上前去查看林瓏的狀況,手卻被林綠氏拿捏着。
林綠氏自然也是緊張擔心的,但這蛇還在那葉家的年輕媳婦手臂上掛着,萬一林琦匆忙上前被其咬到那可怎麼辦?她只慶幸這蛇咬的是旁人,不是自家的姑娘。
權美環更是直接暈了過去,被身後的丫鬟抱住猛掐人中。
被撲倒的林瓏身子歪躺在椅子內,卻是感覺到一陣的頭暈目眩,胸口悶得漲漲的。
葉鍾氏的手輕撫着胸口,看到那咬住葉榮氏手臂的是條小蛇,這心又加緊跳起來,如果這蛇咬在兒媳婦的身上,只怕這胎真是凶多吉少,推開擋在身邊的大丫鬟,忙大喊,「來人,把這蛇抓住——」
林瓏也看到葉榮氏緊皺的眉頭,待看到那掛在她手臂上的小蛇時,臉色不由得蒼白一片,一陣欲作嘔的感覺襲了上來,但她卻是不敢輕舉妄動,萬一這蛇有毒,豈不是害了葉榮氏的性命?「喚府醫趕緊過來,弟妹,你先忍忍……」
葉榮氏臉色也是蒼白地點點頭,她現在痛得頭皮一陣發麻,哪怕是小蛇,她還是由衷的害怕啊。
牽着倆小娃進來的辛大娘,一看到這一幕,立即把孩子們交給奶娘抱着,忙上前去一把先小廝們一把抓住這蛇,然後查看蛇嘴,一會兒後方才道:「大奶奶,這蛇沒毒。」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葉王氏趕緊去扶自家兒媳婦,虧她還給三房那女兒說好話,沒想到是個死性不改的東西,邊走邊瞪了一眼不知好歹的葉蔓枝。
葉鍾氏也忙去扶起兒媳婦,雙眼也不望的狠厲看了眼葉蔓枝,萬一林瓏的胎兒有個三長兩短,她就算拼了名聲不要,也絕不能輕饒葉蔓枝這始作俑者,心裏恨極自己顧全什麼名聲,把這禍害又接了回來,這回好了差點害了未出世的孫子。
「兒媳婦,覺得哪兒不舒服?」
林瓏還沒來得及回答婆母的話,卻先是「哇」的一聲吐了出來,胃部有如翻江倒海般難受,顯然剛才葉榮氏那一抱是撞到她肚子。
葉鍾氏也不顧得骯髒,忙抽帕子給林瓏處理嘔吐物,然後又是讓人送清水來,又是急忙讓人去催府醫快點到。
林琦和林綠氏忙湊上去,一個給林瓏輕撫背部讓她舒服點,一個又忙着接過侍女手中的清水遞給林瓏,總之眼裏都有着化不開的擔憂。
幽幽醒來的權美環猛然驚叫一聲,立即彈跳而起,衝上前去撥開人群,尖聲道:「瓏姐兒,我的女兒……」
待看到林瓏只是臉色難看,神情還是十分鎮定,這才又哭又笑地摟着她。
林瓏被權美環這麼一抱險些透不過氣來,她忙推開這親娘,沒得要被她悶死,心裏還是有幾分暖意的,「你鬆開點,我沒事……」
「霍夫人,趕緊松鬆勁兒,要不然悶着姐兒……」林綠氏忙勸了一句。
「娘,你輕點兒呀。」林琦不耐煩地將親娘拉開。
權美環這才知道自己失態了,面色有幾分潮紅地放開林瓏,嘴裏還道:「還見哪兒不舒服,你可要說出來,莫耽擱了……」
「我……嘔……」林瓏正要解釋一句,胃部一翻攪,她又再度頭一歪吐出來,好在身邊的大丫鬟反應快,把疼盂遞上前,林瓏這才沒吐得狼狽不堪,維持着幾分體面。
權美環忙給她拍背,擔心地直探頭,「沒事吧?」
葉蔓枝看到這兩位堂嫂的樣子,早已是六神無主,她看到周圍人指責的目光,步步後退道:「真不是我,我沒有做過,那盒子裏的是我親手做的插屏,繡的是梅蘭竹菊,怎麼會變成一條蛇?」
「你還敢狡辯。」葉蔓籽最為氣憤,「這盒子是你送的,你如何能推卸得了這責任?」
林琦抿緊唇一臉不善地瞪着這葉蔓枝,真是死性不改。
「對啊,我們都親眼看到,若是堯大嫂子沒有當場打開這盒子,事後你豈不是更有推脫的理由?」葉蔓萏立即出聲質問。
「枝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葉蔓菡一臉的責備,「虧我們還幫你說和,你……你……你真是……」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們要信我……」葉蔓枝急得哭出來,忙看向葉鍾氏,「大伯母,我真的知錯了,哪敢出此下策來害嫂子?我再怎麼蠢也不會這樣坑害自己,我還指望着大伯母幫幫我,又怎會如此生事?」
只可惜她的辯解在眾人的眼裏顯得蒼白不已,一如她此刻的臉色。
蛇一入冬就會冬眠,然後把蛇抓來藏在盒子裏,待進屋一段時間後,屋裏擺有暖盆,溫度頗高,這蛇自然就會醒來,這一打開盒子當然會躥出咬人,想來這計策頗毒得很。
好在弄來的是沒毒的蛇,要不然當真是其心可誅,其行可恨,哪裏還能可憐葉蔓枝身世凋零,這都是自找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林瓏虛弱地任由葉鍾氏灌了幾口水漱口,這才稍稍有點精神,兩眼忙看向暈蹶過去的葉榮氏,焦急地問着幫忙處理傷口的辛大娘,「如何?可有大礙?」
辛大娘給葉榮氏簡單包紮後,這才回道:「大奶奶放心,衍大奶奶無礙的。」
葉王氏道:「堯哥兒媳婦放心,她只是一時嚇着才暈過去。」
林瓏這才稍稍安心,這次好在有葉榮氏給擋着,要不然這後果她光是想想後背就要再度出汗。
沒一會兒,府醫滿頭大汗地趕來,先是給葉榮氏診脈,最後的結論也辛大娘給出的一樣,給開了幾劑定驚安神的湯藥。
等處理完葉榮氏的傷口後,這才去給林瓏診脈,林瓏的胎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估計是同樣嚇着才會嘔吐。
葉鍾氏聞言,這才完全放下心來,沒事就好,連呼幾聲「祖宗保佑」。
林綠氏也不禁雙手合十感謝佛祖庇佑。
權美環放心之後,卻是看着葉鍾氏認真道:「葉夫人,這事你無論如何查清給個交代我們這些娘家人,我這閨女正懷着你葉家的骨肉,可不能讓人這樣就陰了去?」
她側頭狠狠地瞪視着葉蔓枝,這女子的心太狠了。
葉蔓枝看到這兩人無礙,這才臉色好看一點,但一看到林家人與權美環看過來的目光,又是把心提起來,不知道該用什麼法子才能把自己摘清出來。
「霍夫人放心,這兒媳婦我也是當女兒看待的,豈能讓她受了委屈?」葉鍾氏這才能騰出手來處理葉蔓枝,只見她一臉嚴厲地看着這侄女,「你說你是無辜的,那可有證據?」
林瓏也是兩眼盯着葉蔓枝看,勉強按壓下想要再嘔的**。雖然不喜歡葉蔓枝,可想想她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這葉蔓枝在這上面吃過一次虧,這才剛回府就又要再出手,怎麼樣也顯得急了些?心底尋思是一回事,面上卻是半分也不顯。
正在葉蔓枝一臉苦惱什麼證據也提不出來之時,得了消息的葉秦氏匆匆趕來。
這是自打葉秦氏到莊子去之後,葉家所有的兒媳婦方才是第一次見到她,素日裏也沒有想到要去莊子探望她,反正這婆母不討喜。
眾人屈膝行了禮後,葉秦氏站到葉蔓枝的面前看向大兒媳婦,「鍾氏,這事與枝姐兒無關……」
葉鍾氏慢慢站直身子,兩眼年向婆母,「婆母,這可不是紅口白牙就能證明白的,我本來也是想着不計較過往的事情,將來給她謀一樁好婚事,她倒好,險些害了堯哥兒媳婦流產,又害得衍哥兒媳婦受了傷,這事如何能算?」
她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打發的,葉秦氏也不再是昔日葉秦氏,她的顧忌頓時少了許多。
林綠氏立即出頭,「我可是親眼看到你這孫女奉上禮盒的,親家伯母,你這是在狡辯。」
「放肆,這裏哪輪到你說話?」葉秦氏瞧不起林綠氏,這不過是妾室扶正的,算個什麼東西?
林綠氏知道別人背後瞧不起自己,可這樣當面讓她難堪的,這葉秦氏還是第一個,畢竟她可是有位貴為郡主和侯夫人的女兒,這京城的貴婦哪個不給幾分面子?
此時臉色漲紅得可以,不是羞怯的,而是憤怒的,她並沒有退卻,仍舊開口道:「葉老夫人,我是出身不光彩,可不也由不得自家姑娘讓人欺凌,再說我這身分也是當日皇家所賜。」
說白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她葉秦氏看不起她妾室起家,這背後打的可是皇帝和太后的臉面。
林瓏冷着一張臉看向葉秦氏,她起身護住自家二娘,「祖母,我二娘一向行事有規有矩,我就算是晚輩,也不能容您這樣辱沒她。」
葉秦氏頓時面色悻然,顯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是礙於身份不好說出認低威的話來。
「婆母,您別有意轉移話題,枝姐兒的問題仍舊存在。」葉鍾氏面色一寒,「我這兒媳婦的娘家雖然不是什麼當朝權貴,可好歹也屬於名門,林大學士人是作古了,可他於我們侯府當初有大恩,這可是公爹親口承認的。」
葉秦氏辱沒林家主母,就是全然的忘恩負義,畢竟葉林兩家的婚事正是基於林有德當年對襄陽侯的恩德之上的;撇去這一層,林瓏嫁進來就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如今肚裏還揣着一個,那可是對葉家有大功勞的。
葉秦氏面色難看,「剛剛是我失言了。」一把拉住葉蔓枝欲走。
道歉的話她說不出口,畢竟她可是堂堂老侯爵夫人,如何能向一個家道中落的主母道歉?所以她只能把話說到這份上。
林瓏不甚滿意,還想再辯,林綠氏卻已深知自己出身不好,能得到這一句已是極限,遂拉住林瓏不讓她再說。
林琦是未嫁女兒家不好作聲,只是兩眼冷冷地看着葉秦氏,這老太婆越發不是東西,與霍周氏有得一拼,都是禍害子孫的東西。
葉秦氏想着把葉蔓枝拉走,只是剛走兩步,就被葉鍾氏給攔着,非但如此,就連一向瞧不起的葉王氏也寒着臉上前擋住她的去路,她的面色當即沉下來,「我好歹還是你們的婆母,你們這是做甚?」
「婆母,你可以走,枝姐兒必須留下。」葉鍾氏堅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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