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婦之玉面玲瓏 第二百一十九章驚見

    滕側妃聽完侄女哭哭啼啼的傾訴,眼裏明顯有着不快,兒子這麼做過份了,可這紗紗也是的,明知道兒子對她沒有多少意思,就不能先忍忍?

    終歸是自己的親侄女,她還是捨不得她難過痛哭,拿帕子將她的淚水抹去,「好了,紗紗,此事姑姑既然已經知曉,回頭必會好生說說你表哥的,讓他下回不再這般待你……」

    這說了等於沒說,滕紗紗淚眼婆娑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姑姑,「姑姑,紗紗受點委屈不要緊,可表哥這般做為,豈不是沒將姑姑看在眼裏?沒將滕家看在眼裏?只一味地將心放在那葉姑娘的身上,紗紗是替姑姑不值……」

    滕側妃心疼侄女是真心疼,但這話明顯就是挑拔離間,她若是聽不出來那也就不用在內宅裏面混了,遂臉色一板,「紗紗,什麼話當講,什麼話不當講,你這麼大個人還不明白?那葉姑娘再不好也是我未來正兒八經的兒媳婦,你要嫁進來為妾,就必須要敬這嫡妻,我可不希望將來子期因為妻妾相爭而焦頭爛額。姑姑一向疼你,就是想着你夠賢惠,這樣的小伎倆拿到你姑姑的面前來使,你不覺得是班門弄斧嗎?」

    被滕側妃一頓訓斥的滕紗紗的面色更為蒼白,她忙跪下來,「姑姑,侄女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了,侄女這是……」

    「罷了,我知道你是什麼個什麼意思。」滕側妃終歸還是不忍真的處罰她,伸手將這侄女扶起來,「這為妾,你多有不甘,姑姑焉能不明?姑姑就是過來人,被那朱陳氏壓在頭頂上二十年,這也不忍過來了?終忍得她現在日落西山,再也折騰不起來。你將來嫁給子期,也得學會一個忍字,你現在羽翼未豐,拿什麼與那葉姑娘斗?」

    滕紗紗本就是心思通明之人,聽到這姑姑的話,無非就是一個忍字罷了,她眼裏的光芒閃了又閃。她與姑姑終究不同,姑姑還有汝陽王的全心寵愛,可自己有什麼?表哥今天那副嫌棄的樣子又在她的腦海裏面迴蕩,真嫁給表哥為妾,她能熬到姑姑這般揚眉吐氣風光的一天嗎?

    對於這點,她終產生了懷疑。

    滕側妃卻是不知道這侄女在短短的時間裏面想了這麼多,只是一個勁兒地傳授她為妾之道。

    這聽得越多,滕紗紗對未來的期盼又泯滅一分,她如何能籠絡得住表哥?在他如此厭惡她的情況之下。

    滕側妃看她一聲不吭,拍拍她的手道:「好了,你也別想那麼多,還有姑姑給你當後盾呢,往後也未必真輸給那葉家嫡女……」

    這承諾就像畫大餅,滕紗紗頭一次產生了這個想法。

    來的時候萬分委屈與憤恨,此時卻是一心的迷惘,這與她想像的相差太遠。

    勉強與姑姑再說了一會兒話,她就起身告辭,說要回府去了。

    滕側妃也沒有攔她,而是給她了不少賞賜壓驚,還表示一定會教訓朱子期為她出氣,不過她卻是從姑姑的眼裏看得出來,姑姑的話只信個五分就夠了。

    在走出王府的路上,她還是拐了個彎走向王妃朱陳氏的院落。

    「表姑娘,那不是出府的路?」滕側妃身邊的大丫鬟葡萄忙道。

    「葡萄姐姐,我是想去看看王妃現在落魄的樣子。」滕紗紗忙做出一個感興趣的樣子來。

    葡萄沒有多想,不屑地道:「她有什麼好看的?現在都不認得人了,王爺也只是賞口飯她吃罷了,曾經受她糟賤的下人,如今都在背後還以顏色,想想也好笑,威風八面的汝陽王妃現在連只阿貓阿狗也不如……」

    滕紗紗的心一驚,面上卻是不顯,對外頭只說王妃身染惡疾要靜養,只有少數知情人知道朱陳氏的近況。

    到了朱陳氏所住的主院,這裏曾經是王府最豪華的住所,可因為主人的緣故,現在顯得淒涼敗落了不少,她走在這斑駁的迴廊上,頓時生出幾許感慨來。

    沒有進屋,她只是在窗縫處看着裏面披頭散髮的朱陳氏抱着個枕頭在傻笑,一副人事不知的樣子,而原本應該侍候她的下人都在一邊吃她的補品一邊玩牌,沒有一個人去侍候已經變成白痴的王妃。

    「表姑娘,別看了,我們回去吧,這不就一白痴,有什麼好看的?」葡萄拿帕子捂嘴一臉嫌棄地道。

    滕紗紗的目光閃爍起來,沒有驚動任何人,她沿着來時路走出去,路上還遇到了大腹便便的安嬌。

    兩人算不得十分相熟,只是點頭之交罷了。

    在擦肩而過的時候,安嬌喚住滕紗紗,「聽說你已經成功入圍新世子的側室人選,恭喜你了。」

    「沒有什麼值得恭喜的。」滕紗紗面無喜色地道。

    「怎麼不值得恭喜?你以後就要飛上枝頭了,我啊是羨慕不來的。」安嬌略有幾分嘲諷地道,手指了指主院的朱陳氏,「希望他日你不要落得像那位的下場才好,我可是親眼看到這新世子啊有多喜歡這未來世子妃,就憑你能斗得過未來世子妃嗎?」

    「不管如何,輪不到你對我冷嘲熱諷。」滕紗紗瞟了眼安嬌的肚子,冷笑一聲,「我現在還沒進王府的門,可不像某些人懷着名不正言不順的孩子,連條退路也沒有,只能這般熬日子呢。」似想到什麼,她又湊近安嬌道:「告訴你個消息,你肚子裏面的孽種,王爺早有決斷,無論是男還是女,都會送予旁支撫養,以絕將來再掀風作浪的資格,至於你,則是留子去母。」

    安嬌聽聞,瞳孔猛然睜大,猛地一把抓住滕紗紗的手臂,「你說的是真的?」

    「我騙你做甚?」滕紗紗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臂,「這可是我姑姑親口告訴我的,因為葉家不希望他家的嫡女養這麼一個孽子,而世子爺也犯不着為不親的嫡兄收拾爛攤子,所以王爺最終也只得妥協。」

    安嬌臉色蒼白地往後退了幾步,手抱着渾圓的肚子,她是不愛這個孩子,可懷了這麼久焉能一點感情也沒有?再者還有她的命?越想她越覺得身子如墜冰窖。

    滕紗紗沒再看她,而是揚長而去。

    雖然拿話擠兌了安嬌,但她並不覺得開心,她不為表哥所喜,若是葉蔓君將她弄成朱陳氏那模樣,光想想,就覺得全身冒冷汗。

    「姑娘?」

    夜裏侍女看她全噩夢裏面驚喜,忙掀開帳幔扶她起身。

    滕紗紗沒了睡意,披衣下床,趿上鞋子,踱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一想到白天的受辱,袖下的拳頭又握得死緊。

    可是一想到朱陳氏,她又鬆開了拳頭,她沒有表哥的愛,是不可能與自家姑姑一樣能正妻抗衡,而指望姑姑當後盾,這分明就是妄想。

    天色一亮,滕紗紗就病倒了。

    身為未來的汝陽王府世子的側室,滕家對她是絕對上心的,又是延醫又是祈福,可滕紗紗仍舊病情頗重。

    這消息傳到了林瓏和葉蔓君的耳里,姑嫂二人對視一眼,這滕紗紗到底在唱哪一出?

    「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這倒是個不壞的消息。」林瓏倒是對這結果頗為滿意。

    葉蔓君淡然一笑,「她如何我也不品評,只是大嫂,她這病不會是那天氣出來的吧?」

    「誰知道呢。」林瓏不在乎地道,「我可管不得人家那麼多閒事,走,我們看看布料去……」

    待馬車停定,她立即掀開帘子,由侍女扶着下馬車,剛好在這時候,有輛馬車駛過,因為冬日風大,車窗簾子沒有拴緊,一飄一飄的,她似乎看到了一張頗為熟悉的面孔。

    「大嫂,你這是怎麼了?傻愣着在這兒看什麼呢?」葉蔓君看到林瓏站在矮凳上面,不上又不下的,似乎有些魔怔了,忙擔心地道。

    林瓏這才醒神,再定睛看去時,那馬車早就駛遠,她一時間轉過無數個念頭,朝一旁的辛大娘使了個眼色,讓她去追之前的那輛馬車。

    辛大娘意會,閃身就去追那輛馬車。

    葉蔓君見狀,待得站到平地,她忙拉住自家大嫂,「大嫂,什麼情況?」

    林瓏朝她豎起食指在唇邊,「小姑先別問,回頭我再告訴你。」

    葉蔓君雖然好奇,但也不是那好八卦之人,只好點點頭表示同意,「大嫂,走,我們去看看汝陽城獨有的雲紗,這可是在京城難買到的,趁這機會多買點,帶回去正好給娘給籽兒還有嬸嬸她們……」

    「還是你想得周到,難怪婆母如此喜歡你。」林瓏對於葉蔓君的通氣,那是相當滿意的,對這後一話題相當的感興趣。

    姑嫂二人笑笑前行進了那布衣店子。

    只是在採買過程中,林瓏總有幾分走神,顯然心思不在這上面。

    葉蔓君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再出口相詢。

    待到兩人採買了大量的布匹打道回府,辛大娘仍舊沒有見到人。

    坐上馬車打道回府,走到一半路,辛大娘方才現身。

    林瓏立即掀起車窗簾子,「跟上那輛馬車沒有?知不知道他們住在哪兒?」

    「大奶奶,你責罰我吧,這馬車的人相當狡猾,我到了最後還是跟丟了。」辛大娘一臉的懊惱,仍是耿耿於懷自己沒有完成差事。

    林瓏難掩失望之情,不過也沒有呵責辛大娘,「辛大娘,無須自責,丟了就丟了。」頓了頓,她又皺眉問道:「對了,辛大娘,對方可有發現你的行跡?」

    辛大娘細思一會兒,搖了搖頭,「應該沒有,我跟得很是小心。」

    林瓏點點頭,再說了幾句撫慰的話,這才將車窗簾子拉上,轉身坐好。

    「大嫂,這?」葉蔓君一臉的好奇,終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來,這到底跟蹤的是誰?


    林瓏靠近小姑,低聲道:「我似乎看到九王爺。」

    「他?」葉蔓君驚訝得眼睛都睜大了,好在自幼不是那一驚一乍之人,這才沒有失態,終於消化了大嫂這句話,她再度道:「大嫂,這九王爺不是在京城吧?怎麼跑到汝陽城來了呢?會不會是你眼花看錯?」

    「我也希望是,不過他就算來汝陽城也不出奇。」林瓏冷聲回應。

    葉蔓君突然想到兄嫂來時遇水匪一事,又聯繫此刻大嫂這冰冷的態度,冰雪聰明的她似乎想得越來越多,這會兒她似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大秘密。

    林瓏看到葉蔓君的表情變了又變,忙握住她的手,「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葉蔓君謹慎地點點頭,這可不是小事,隨便大聲嚷嚷可不是她的風格。

    姑嫂二人心事重重地回到府里,馬蘭氏就迎了出來。

    「侯夫人與葉姑娘今兒個倒是收穫不少呢。」

    林瓏由侍女扶着進到廳里,「想着帶回京里當人情,少不得多購置一些。」

    馬蘭氏伸長脖子看了看下人搬動的情形,不由得咋舌,這雲紗可是貴得很,這侯夫人可真是個有錢的主。

    林瓏心中有事,與馬蘭氏說話都顯得有幾分心不在焉,馬蘭氏以為她累着了,也就識趣地告辭離去。

    林瓏忙喚匪石進來,「去,問問大爺正在何處,如在府里,讓他回來一趟,就說我有事找他。」

    匪石忙應聲退出去尋葉旭堯。

    葉蔓君道:「大嫂,這事現在就跟大哥說?」

    「宜早不宜遲。」林瓏很果斷地道。

    葉蔓君想想也是這個理,倒是沒急着先回去換衣裳,而是坐下與自家大嫂等大哥回來,這期間少不得要提及九王爺之事。

    葉旭堯剛好回了府,正與馬大人相商事情,聽到匪石稟報說妻子找他,他皺了皺眉,沒有問是什麼事,只是起身向馬大人告聲罪。

    馬大人笑道:「年輕夫妻,侯夫人想侯爺也在常理當中。」

    葉旭堯表情淡淡地點了點頭,對這話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倒是讓馬大人好不尷尬,直想抽自己一嘴巴,本想這麼說拉近一下彼此的關係,哪裏知道對方似乎並不接自己這話茬。

    匆匆進了後院,葉旭堯本以為妻子出了什麼事,一掀帘子,見妻子正好好地坐着與妹妹說話,這才鬆了一口氣,「喚我有何事?」

    林瓏忙起身拉丈夫坐下,反正都是一家人,她也挨着丈夫身旁坐着,「喚你回來自然有話要說。」

    葉旭堯看了眼妻子,還有對面明顯正在發呆的妹妹,這兩人搞什麼鬼?不過他還是做出一副聆聽的樣子來。

    「是這樣的,夫君,我似乎看到了九王爺……」

    林瓏沒有繞圈子,直截了當地將她那驚鴻一瞥說出來與丈夫聽,雖說她不敢肯定是不是眼花看錯,但寧可殺錯不能放過啊,這九王爺為了謀反連他們都想暗害在來汝陽在的途中,一想起還是恨得牙痒痒的。

    葉旭堯聽聞,面色倒是不改,只是眼睛微微一眯,顯然他是聽進心裏去了。

    「娘子,這回你倒是立了一功。」他正色道。

    「我可不敢肯定,萬一眼花呢。」林瓏怕他空歡喜一場,忙又再次強調這一句,這是丈夫的差事,她可不能因此而誤導了丈夫。

    「是與不是,我自會去查。」葉旭堯安撫她道。

    「大哥,我似乎想起一些被我忽略的事情。」葉蔓君這會兒顯然是結束了發呆,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

    「說說看。」葉旭堯道。

    葉蔓君還在組織語言,好一會兒才又道:「大哥,大嫂,你們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那朱子然是怎麼死的吧?」

    這個夫妻二人都有印象,忙點了點頭。

    葉蔓君繼續道:「我記得當時朱子然被朱陳氏捅死的時候,臨死之前似乎一直在念什么九,當時我與朱二爺都沒有太在意,以為他不過是臨死前的囈語罷了,如今再回想,似乎他的死疑點頗多……」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尤其是葉旭堯,妹妹這番話對他來說相當重要,這樣一來,似乎一連串的事情都能連起來了,看到妹妹停頓,他催促一聲,「繼續說。」

    兄長的重視,顯然鼓勵了葉蔓君,她歪了歪頭似乎正在努力地回憶當日的情形,「……當時那朱子然身子明顯歪了歪,這才給朱陳氏以可乘之機,要不然朱子然一個大男人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讓朱陳氏反擊了呢?只能說朱子然的死不單純……」

    此刻再回憶,方才發現當時因為太震驚從而忽略了許多的疑點,她也是邊說冷冒冷汗,如果九王爺意圖謀反,那麼他人在汝陽城就不出奇了。

    林瓏也聽得心驚不已,手更是握緊丈夫的大掌,在葉蔓君停下來之際,道:「我怎麼覺得這是殺人滅口,如果這個成立,這麼說朱子傑的死並不單純。」

    葉蔓君也唏噓一聲,「看來應是如此,不過這些到底都是我們的臆測……」

    「不。」葉旭堯出聲打斷妹妹的話,目光如矩道:「我們很可能已經接近真相了。」握了握妻子的手,這才起身,「這事你們不要說出去打草驚蛇,我現在就去找朱世子相談,如果他真在汝陽城,接下來這汝陽城還會再起風雲。」

    不去找汝陽王朱翌,證明在他的心目中,朱子期顯然是更適合的人選。

    葉蔓君聽到自家大哥如此抬舉未來夫君,臉上都揚了幾分笑容,「我曉得輕重,大哥,放心好了。」

    「我們還用你吩咐?自然不會嘴疏壞事。」林瓏起身給丈夫整了整衣物,這才放他離去。

    再坐下來,她伸手握住葉蔓君略有幾分冰涼的手,「說來你的不幸還是這九王爺造成的。」

    葉蔓君豁達一笑,「不,我還要謝謝他,若沒有他的攪局,我遇不到朱二爺,更別說與他結成連理共偕白首。」

    在她心中,朱子傑連人生過客也不算,這個男人於她而言沒有半分意義,如果真嫁給他,估計在幾十年後,她會成為另一個朱陳氏也未定。

    林瓏看着並不糾結的葉蔓君,感慨道:「合該是你的幸福,走不掉。」

    葉蔓君笑着大方地點點頭,此刻,她也只想要一世的幸福。

    此時的九王爺朱颯卻是汝陽城權貴家中的坐上客。

    容家主親自給他奉茶,「九王爺,請用。」

    朱颯淡淡地點點頭,「本王提議之事,你考慮得如何?」

    「舍妹為了外甥之死是終日難過……」容家主還想要討價還價一番。

    容側妃卻是步履堅定地從屏風後頭走出來,她的臉上滿是決絕。「大哥,你還要想什麼?我的子然枉死了,殺他的人還活在世上,九王爺現在要為我們報仇,我們為何不接受?」

    對於她的出現,朱颯並不吃驚,朱子然就那樣命喪在朱陳氏的手中,眼前這女子焉能不恨?他不過是稍加挑撥,這女子就會輕易咬他下的鉺。

    「妹妹,你先回去……」容家主忙道,說好她只是旁聽,怎麼跑了出來?

    「我不回去,那朱翌薄情寡幸,我不過要殺那女人為兒子報仇,他倒好,就這樣遣了我回家,他不仁我不義。」說到這裏,她大笑出聲,眼裏的恨意與瘋狂不亞於之前的朱陳氏,「我兒子的死狀我還記憶猶新,這筆賬得算。」

    「容家主,令妹倒是女主豪傑,夠爽快,反對是你一個大男人,倒是猶猶豫豫的,倒是讓人小覷,連個女人都不如。」九王爺故意用上激將法,「富貴險中求,你們容家甘於一直俯身稱臣?這汝陽城的建立當年也有你們先祖的一份功勞。」

    容家主自然是不甘心的,以前還有外甥可以扶植,現在外甥死了,朱子期的側室人選,他們容家的女兒不可能會受寵,只怕將來的境況還不如妹妹好,這前景堪憂啊。

    「哥,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容側妃催促一聲。

    最後容家主神色一凜,同意了與朱颯的合作。

    朱颯臉上有着瞭然的笑容,沒有了一個朱陳氏,他照樣還能在這汝陽城興風作浪,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汝陽城邊境。

    行軍帳蓬內,一名高大的男子似正在認真地磨着手中的大刀,而他的對面卻坐着一名說客。

    「霍將軍,莫不是真忘了你家的血海深仇?」

    ------題外話------

    抱歉,今天卡文了,某夢刪了一部分,這才更遲了,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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