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許褚的『太天真』小鬧劇,軍議總算開始。
「根據袁譚使者傳來的消息,袁尚的回援大軍分成兩個部分,前軍是由袁尚親自率領的騎兵隊,人數大約有兩萬左右;後軍是步軍及輜重部隊,由逢紀親自壓陣。另外,探子回報鄴城後方的邯鄲守軍已經開始調動起來,準備增援鄴城,統率邯鄲軍的人是沮鵠。」荀攸身為曹操的謀主,自然地站出來解說當下的局面。
聽到自己兒子的姓名,沮授的身子下意識地顫動了一下,然後便沒有任何動靜,猶如一尊石像般站在一旁。雖然他身為黎威的家將,按照道理是不能參加也不必參加這樣的軍議,不過黎威一定要讓他出席,他唯有照辦。沮授還真是出席而已,不發一言,一直在一旁打醬油。
「袁尚回援定走館陶廣平一路與邯鄲的沮鵠匯合後再援救鄴城,但不排除袁尚為了快速救援鄴城而強行軍,走陽平內黃一路再從漳水進入鄴城。」程昱看了帳內的簡略地圖,揖手說道。
「若是如此,可派兩員上將率領兵馬守住內黃的水路,再派一支別動隊兵進廣平,截擊袁尚之餘,又可於一側威脅邯鄲的守軍,讓他們無法出兵協助鄴城。」郭嘉擅出奇謀,揖手說道。曹操覺得此計不錯,逐點頭接受。
「嗯……張郃,高覽!聽令!」曹操沉吟了一會後,大喝道。
「末將在!」張郃和高覽抱拳出列答道。
「令汝二人率領五萬大軍進駐內黃,守住漳水水道,防備袁尚的回援大軍。」曹操顯然考慮到兩人是河北人士,定必熟悉諸險要道。
「諾!」張高兩人接令後,退回列中。
「黎威,趙雲!聽令!」曹操接着開口喊道。
「末將在!」黎威和趙雲抱拳出列答道。
「黎威率領本部軍兼四萬大軍,以趙云為副將,日夜兼程通過漳水進駐廣平,守備袁尚的援軍。」
「諾!」兩人接令後,退回列中。曹操接着安排了各軍的任務,然後決定親自率軍進攻鄴城。
「二兄,後勤就拜託你照顧了。」半個時辰後,黎威統領着兩萬騎兵,同時帶上屬於自己的三百名陷陣營私兵,在馬背上對糜芳說道。黎威將軍隊一分為三,後軍一萬人包括後勤交給糜芳管理,安全方面就交給趙雲的副將,廖化。
「安民儘管放心,保證不會讓你的軍隊餓肚子。」糜芳拍着胸口說道。
「廖化,我知你生性謹慎,後軍督送糧草就交給你照看。」黎威對身後的廖化吩咐道,後者抱拳接令。
「全軍出發!!!」隨着黎威的一聲令下,兩萬三百名騎兵往廣平方向開拔。趙雲和高順為他的左右副手,中軍讓沮授統率,周倉為副手。
……
黎威率領兩萬三百名騎兵在渡過漳水,快速向廣平進軍,總算佔據了這個險要之地,安營下寨等待其餘兩軍的到來。
五萬人的軍需輜重不是一兩天就能夠解決的數目,單是從後方運送至廣平的營寨就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另一方面,袁尚果真如程昱所料,走館陶廣平一路打算與邯鄲的沮鵠匯合,不過卻被黎威這隻攔路虎截住了歸路,唯有在五十里外安營下寨與黎威對峙並尋找另一條歸路。
建安九年,四月,黎威收到曹操進攻鄴城的大軍受挫,遭到負責守備鄴城的審配擊退的消息,決定用計援助曹操的大軍。
「二兄,此行首要目的是虛張聲勢,做出邯鄲已遭攻陷的假象,是故一路上得敲鑼打鼓並多掛旗幟,同時緩緩進軍,做出一副前後夾攻鄴城的景象。我已經派人通知主公,想必主公會有下一步行動。同時我再派一百名丹陽兵和周倉協助你,以防袁尚軍的偷襲。」廣平大帳內,黎威對糜芳吩咐道。
「糜芳領命!」糜芳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少,所以加入曹操軍之後就一直負責後勤或守備的工作,但胸中的熱血還是有的。如今有這個機會可以擔任五千人的主將,糜芳逐正式地抱拳領命。
「子龍,此地大營的防禦已經加固完畢,所以我就將此處交給你一人守備,並給你留下兩萬名精銳重甲和五千弓箭手,務必守好此地,別讓袁尚突破。」黎威對趙雲吩咐道。
「將軍意欲何為?」趙雲聽黎威的語氣似乎有另一番的打算,逐問道。
「我意出兵攻打邯鄲,斷了鄴城和袁尚的後路。」黎威對自己的打算沒有隱瞞,說道。
「將軍三思……兵法有云: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又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而戰之;如今我軍已經分出五千兵力為誘餌軍,若再分軍進攻邯鄲,勢必得不償失。」沮授站出來勸說道。
「先生此言的確有理,不過此行成功與否還得看先生一人。」黎威看着沮授,笑容略帶深意說道。
「將軍打算讓在下去勸降我兒沮鵠?」沮授是聰明人,仔細想了一會後,用着肯定的語氣問道。
「沒錯。我曾聽聞沮鵠為人至孝,並且頗有謀略,屈身於袁尚之下只怕埋沒其本事才能。如今有先生在此,父子同仕,豈不是美事一樁。」黎威說道。
「在下盡力而為。」沮授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為了袁尚此等昏主而愚忠,揖手說道。
……
邯鄲城內,沮鵠坐在主位上,下方是他的副手,一眾偏將及縣守等人,他正在考慮着一件重要的事情,站在抉擇的分岔路前。
三天前,黎威率領大軍將邯鄲重重包圍。原本沮鵠以為會面對黎威的大軍攻城,卻沒想到從對方陣中走出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一個他以為已經戰死的親人。
「父親,你……你……還在世?!」沮鵠看到沮授從陣中策馬走出,即驚又喜地問道。
「痴兒,此時不降,更待何時!無論是袁譚或袁尚皆非明主,為了河北的百姓,我兒還是早日歸降吧。」沮授不懼箭矢,單騎走到城下,對着城樓上的沮鵠大喊道。
「父親,您這是……?!」沮鵠想不到自己的父親見面第一句話不是讓自己盡忠,而是讓自己投降敵軍。因為觀念一時轉不過來,沮鵠竟然呆滯於城牆邊,直到回神之後,沮授已經返回陣中而沮鵠唯有返回城內議事廳,這才有上面的一幕發生。
「郝伯道,汝為吾之副將,此時該降?該戰?」沮鵠處於忠孝兩難之間,逐向自己的副手郝昭問道。
「昭以為……該降。」郝昭考慮了有一段時間,然後抱拳開口說道。
「理由。」沮鵠沒有發怒,只是詢問投降的理由,因為他現在正需要一個人給他下一步方向的助言。
「於私,將軍的父親於陣前說降而將軍拒之,不孝;於公,曹司空擁立天子以討不臣,況且袁氏三子為了一己私利,讓河北之地毀於戰火之間,為了河北百姓,是故……該降!」郝昭的話讓沮鵠鬆了一口氣,因為他不再需要糾結於忠孝之間。
「傳令!全軍放下武器,打開四門獻城投降!」隨着沮鵠的一聲令下,黎威率領不費一兵一卒入駐了這座戰國古城。
「沮公子歸降實為大義之舉,本將也不願兩軍交戰造成河北生靈塗炭。」黎威扶起跪地求降的沮鵠,感激地說道。
「將軍過獎了。自古忠孝兩難全,在下只不過是一個不忠之人,何來大義。」沮鵠苦笑着說道。
「沮公子此言差矣!公子所忠者為漢室天子而非袁氏,今日公子為漢室而盡忠,為老父而至孝,何來不忠之言。」黎威的話總算讓沮鵠有個可以下台階的理由。過後沮鵠向黎威詢問老父的下落,得知老父如今效力於黎威的麾下,如今正在帳中等候與前者相聚。
「你就是郝昭,郝伯道?」黎威讓人帶沮鵠去見沮授後,望着原本站立在沮鵠一旁的年輕人,問道。
「末將郝昭見過鎮東將軍!」郝昭抱拳見禮道。
「你可願為我帳下一偏將?」黎威自然知道郝昭的本事,他和黃忠一樣,都是在中年之後才得到一展才華的機會,自然希望收他為偏將,只是怕對方不願而已。
「末將願意!!!」不過黎威太看小自己的威名了,天下第一的武將加上昔日單騎退匈奴的壯舉,他現在已經是青少派將領眼中的『愛豆』。
既然郝昭如此痛快地答應自己的邀請,黎威自然不會虧待自己的手下,逐封其為督軍校尉。郝昭原本只不過是邯鄲的縣尉,如今一躍成為校尉,自然心中大喜,拜謝黎威。
建安九年,五月,鎮東將軍黎威率領大軍包圍邯鄲,麾下軍師沮授陣前單騎勸降其子兼邯鄲太守沮鵠,後者於三日後獻城投降,鄴城頓時成為一座孤城,被曹操大軍包圍。
曹操得知拿下邯鄲城的消息後,大喜,加沮鵠為立節中郎將,依舊擔任邯鄲太守;再調黎威率領大軍由邯鄲南下,夾擊鄴城。
黎威得令後,讓郝昭持符至廣平大營替回趙雲並駐紮於廣平,防備袁尚軍;再讓趙雲從廣平大營分出一萬精銳重甲與黎威兩軍並進,包圍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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