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血神殿
費斯滿臉癲狂的站在最中心的地方,周圍是被綁的緊緊的血族長老。經過幾天的勾心鬥角,費斯終於依靠刀鋒的媽媽,把刀鋒抓住,同時也囚禁了十二個血族長老,完成了血神儀式的一切準備工作。
費斯滿臉得意的神情,現在已經沒有能夠阻止他了,長老們都被他困住了,刀鋒也變成了他的取血機,只要時間一到,他就可以成為至高無上的血神,統治人類。
一想到這一點,費斯就得意萬分,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血神殿的一個陰暗角落裏,一大團邪惡的黑色物質攀附在那裏,不停的扭曲着。
這時,一個血族恰巧巡視到這裏,本來他應該無法注意到黑暗角落裏那更加純粹的黑暗,不過不知怎麼的,他無意間的一轉頭,好像發現角落裏有什麼東西似得。
遲疑了一下,這個血族還是慢慢的走過來,臉上雖然有着猶豫的神色,不過步伐還是比平常快了一點,很快就走進了陰影處。
才剛剛一走進陰影處,血族的腳步就不由得頓了一下,這倒不是因為他發現了什麼不對勁,而是因為他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軟軟的黏黏的。
血族皺着眉頭,腳板也隨之用力的踩了踩,想要看看能不能把這個東西踩扁。就在他剛剛用力的瞬間,黑暗裏有什麼更黑暗的東西被驚醒了,一股粘稠陰冷的黑色物質迅速涌了過來,把血族吞沒了進去。
這個血族想要大叫救命,但在他剛剛張開嘴的瞬間,一大團粘稠邪惡的黑色物質立刻順着喉嚨涌了進來,把他那尚未成型的嚎叫,湮滅在脖子深處。
血族想要掙扎,但是他的全身都被黑色物質重重包裹,好像紮緊的粽子。每一次他劇烈的掙扎,都被那粘稠的毒液一點點的湮滅。很快,他就覺得渾身麻痹,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意識也因為漸漸缺氧而迷糊。到後來,他甚至有了一種吸毒般的快感,讓他沉眠,永遠的沉眠。
如果有人關注了全過程的話,就會發現那團黑色物質的表面不停凸起,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裏面激烈的掙扎,但是很快那凸起就沒有了,只剩下死寂的沉默。
吞噬了血族之後,一大團黑色物質扭曲了出來,那是張鑫,那又不是張鑫。說他是張鑫,那是因為張鑫就在毒液的內部,他的意識仍然主導着毒液的行為。
說他不是張鑫,那是因為這團黑色物質已經徹底沒有了人形,只有那粘稠的,漆黑的,讓人渾身起疙瘩的邪惡無比的毒液。
張鑫瘋狂了,不停的殺戮,不停的吞噬,讓他的實力劇烈增長的同時,也讓毒液越來越強大,更讓張鑫受到的影響越來越深,尤其他心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裏是一個新的世界,你不用有任何顧忌,可以盡情的為所欲為。
人就是這樣,一旦找到了一個理由,就會很快的墮落下去,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有了第一個,很快就會有第二個。
在這種情況下,張鑫被毒液戰衣的邪惡完全影響了心靈,不再是他掌控暗影戰衣,而是暗影戰衣掌控他,他們已經形成了完美的共生,誰也無法輕易的離開誰了。
黑色物質不停的扭曲,有的時候是無規則的液體,有的時候像是蜘蛛,有的時候又像是多爪章魚,不停的爬行在牆壁上,向着大殿的方向慢慢移動過去。
期間如果有血族看到這毒液的話,立刻就會被直接拉進那團扭曲物質裏面,化作張鑫的養料,也成為他行動的動力。
就這樣一路爬行,張鑫很快就到達大殿內部,一個陰暗的角落,這裏距離祭壇的距離不算近,但是張鑫卻沒有繼續前進的意思。
一是因為這裏戒備森嚴,幾乎不可能可以不驚動其他人的同時,靠近過去。而是因為這個距離對他來說並不算遠,他的手比普通人的手要長的多,他本人也可以隨時衝到祭壇上,搶奪勝利的果實。
這個時候,血族已經把刀鋒戰士關進特質的容器裏面,冰冷的利刃精準的切割開刀鋒的身體,滾燙鮮紅的鮮血,順着那些特質的容器,慢慢留向他們該留的位置,血神儀式,也在這個時候正式開始。
刀鋒一個人,足足貢獻了超過一杯的鮮血,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早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了。但是刀鋒的體質大異於常人,就算體內的血液已經流逝了三分之一還多,他仍然是堅強的存活着。
按照冥書的記載,曰行者刀鋒戰士的血液慢慢順着古怪的軌跡流淌,分成十二股慢慢滴落。十二個血族長老在周圍血族的脅迫下,被迫用額頭接住了這些鮮血,讓他們的額頭被染的通紅。
在這個奇怪的血神殿內,周圍的血族看着這肅穆的儀式,全都安靜的呆在那裏。整個過程安靜的甚至能聽到血液流動和火把燃燒的聲音。此情此景,讓人有一種詭異的神聖感覺,好像什麼宗教在舉行什麼儀式。
於此同時,祭壇的頂上,專門用在這個時候的小孔里,慢慢的流出了鮮紅的鮮血,順着專門留下的凹槽,朝着最中心的點匯聚。只要這些鮮血匯聚成為了一滴鮮血滴落下來,那麼血神儀式就成功了。
鮮血不停流動,在天花板上漸漸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符號,好像是這座大殿的脈絡,正在漸漸成型。
費斯慢慢抬起頭,良好的視力和充足的光照,讓他清楚的看清血液流動的軌跡,以及那漸漸滴落下來的鮮血。費斯張開雙臂,用一種擁抱世界的姿勢,迎接着這滴讓人蛻變的血液,他堅信,很快,就沒有人有資格鄙視他的血統了。
所有的血族都用虔誠的目光看着,看着這滴鮮血慢慢滴落下來,朝着他們的首領費斯滴落,讓他變成不死不滅的血神,帶他們統治人類,圈養人類,讓人類成為血族的食物。
就在血液剛剛滴落的瞬間,一根黑色的絲線忽然從遠處爆射而出,黏在旁邊的牆壁上。一大團邪惡的黑色物質,借着這根絲線,從半空中飛了過來,接住了這滴血液。
所有的血族同時露出愕然的神色,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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