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極盛的容顏,然而氣質雍容,濯然清貴,竟讓人不自覺的被他的氣質而吸引。
比白玉更加潤澤,比積雪更加晶瑩的肌膚,仿若透着淡淡的光,斜飛入鬢的長眉,帶出幾分凌厲的氣勢,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暗影,使他看起來也多了一分沉鬱。
鼻樑高挺,緋色的薄唇抿着,白皙如刻的下巴劃出最流暢的線條。
兩個人挨得非常近,呼吸相聞,淡淡的冷香瀰漫。讓她有點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她的目光稍稍往下看去,男人長長的如同侵染了月光般柔順黑亮的長髮散在肩背,二人就這樣對面眠,他的一隻手臂在她的脖頸下面,一隻在她的腰上,並沒有抱得很緊,卻無法悄無聲息的掙脫。
她曲着雙臂,抵在他的寬闊柔韌的胸膛。
她的腦子有點愣愣的,就那樣看着他。
他胸膛震了震,似乎在笑,而後,睜開了波光瀲灩的眸子。
一瞬間如同初春盛開在冰河裏的花千萬盛放,帶着沁人心脾的涼意,又如同踏地獄曼陀羅花而來,帶着無法抵抗的誘惑。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睛。
乾淨的鳳眸。
仿佛清澈的一望到底,又深沉冷雋神秘莫測,還帶着天生的清貴氣息讓,讓人不自覺的臣服。
鳳長悅的眸子忽然睜大——
她認出來了!
這個男人!就是她契約小白的時候,在山洞裏出現的那個神秘的強大男人!
只是當時他背對着她,只是露出了一個精緻的側臉,所以她印象中,只留下了那一道頎長挺拔的背影,以及那個男人獨一無二的清貴氣質。
即使不出聲,也能感受到的強大和霸道。
她從未想過,會再次碰到他!而且,還是以這樣曖昧的姿勢!
她在他懷裏!
鳳長悅只覺得臉上微微有點發燙,不知道為什麼,前世見過的美男不少,這個人也才不過見了第二面,但是,似乎感覺已經很熟悉了一般。
那男人看着她,看到她的表情,唇角露出微微的笑意,連帶着眼角眉梢,都帶上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風華。
悅兒這個樣子,似乎別有趣味呢。
其實剛才他就已經醒了,只是一直閉着眼睛,調整了氣息,縱然靈敏如同鳳長悅,也真的以為他睡着了。
只有在她沉睡的時候,他才有機會好好看看她。縱然他們一直在一起,但是這一路奔襲,從未停止。加上這段時間戰鬥不斷,紛爭不斷,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近距離的仔細的看過她。
她原本青澀的容顏經歷過風霜生死,早已初步展露絕世清麗。如果是旁人,怕只會看到鳳長悅左邊臉頰上,醜陋無比的暗紫胎記,然而他卻恍如不見,只是這樣看着她長長的黛眉,秀挺的鼻子,以及微微嘟起的紅潤嘴唇,已然覺得是世間絕色。
他心中苦笑,曾經的環肥燕瘦,萬千風華,也從未有過任何一次的心動。然而現在,不過是對着她的睡顏,便已經心生無限滿足。
這大約就是他的劫。
在看到她雙眼空洞的躺在那裏的時候,他心中瞬間升騰起的毀天滅地的怒火,讓他一瞬間清楚,這個少女,究竟在他的心中,佔據着怎樣的位置。
心知沉淪,卻甘之如飴。
他貪戀的看着她,二人呼吸交錯,甚至有了一種已經融為一體的滿足感。
終於,她醒來。
他卻遲遲沒有等到她的動作,想到了什麼,他忽然心生愉悅,而後睜開了眼睛。
果然,看到了她呆呆愣住的表情。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個樣子。他喜歡她強大自信的樣子,喜歡她傲骨凌人的樣子,喜歡她絕不妥協的樣子,甚至喜歡她每一次在戰鬥中愈戰愈勇的樣子。
他曾經以為那是他最喜愛的模樣。然而現在,他卻覺得,他最喜歡她專注的看着他的樣子。眼神專注,心思專一,沒有什麼打擾,她的眼裏——只有他。
他忍不住笑了,胸膛震動,似乎將她驚醒,眼神一瞬間變得清明。
鳳長悅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他的懷裏,心中瞬間警醒,左手成爪,瞬間探向放在她腰上的手!
右手同時向前一推,就要把人推開!
那個男人卻輕笑着一手擋住了她的襲擊,眼神中更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的鳳長悅莫名的氣急。
她立刻翻身而起,雙腿連環踢出!
那個男人卻更快,搶在她之前攬住她纖細的腰,而後雙腿一擋,絞住了她的雙腿。
鳳長悅一下子向後倒去,撲向他的懷裏!
那男人眼角帶上了幾分笑。
鳳長悅卻突然猛地向後一仰,狠狠的砸在他的懷裏,而後猛地一個小擒拿手就想要把他甩出去!
男人無奈的笑了笑,眉目間漾起幾分寵溺,輕輕巧巧的將她牢牢的禁錮在懷裏。
「這麼久沒見,你就送我這麼大一份禮?嗯?」
男人低沉優雅如同暗夜之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白皙纖細的脖頸,讓她忍不住戰慄了一下。
鳳長悅使勁兒掙脫,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動彈,試了幾次失敗之後,乾脆放軟了身體,躺在他胸前。只是話語依舊冷清。
「是啊!這麼久沒見,你也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呢!」
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男人懷裏,鳳長悅要是高興的起來,那就不是她了。
她什麼時候這般讓人輕易近身?即使是睡覺,也常年保持着絕對的警醒,隨時可以憑藉着本能將敵人制服。縱然這一次情況特殊,她心裏也無法完全無視。掙脫不過就不死拼,鳳長悅卻沒發覺身後的男人在她躺下的一瞬間,身體僵了一下。
看着她平靜淡漠的小臉,他心中既無奈又好笑,只得將手臂收緊,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鳳長悅皺皺眉,她只記得自己和趙奎對視了一眼,就被吞噬進了獸靈體內,在小白的幫助下,破開出來,卻是在這樣的一個地方。
而這裏,她向四周看了一眼,只能看到淡淡的白色霧氣瀰漫,仔細看去,才發覺那些都是濃郁的幾乎化為實質的靈力!
這是哪裏?
似乎是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男人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無比自然的蹭了蹭,而後解釋道:「這裏是伽陵學院,藩籬塔第七層。你獸靈入體,被帶到這裏了。」
鳳長悅瞭然。
但是,這個男人……
「你的身份,我沒有興趣知道。至於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也不會追問。我曾經說過,如果你救了阿夜,我答應你三個條件。現在,你可以提了。」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有點意味不明的試探。
「你——這麼在乎那個軒轅夜?」
鳳長悅冷聲:「這不關你的事。」
男人心中突然湧出了一點奇怪的情緒,似乎是高興,又似乎——有點酸酸的。
「他和你無親無故,你倒是對他挺上心啊。」
鳳長悅皺了皺眉,覺得這話聽着有點不對勁,反問:「我不對他上心,難道對你上心嗎?」
當然了——
男人忍了忍,把話咽了下去。
「隨便問問而已。我也說過,不要你辦三件事,只需要你記住——」
男人突然貼近鳳長悅,神情從容,語調散漫,卻帶着不可拒絕的味道。
「——你是我的。」
「啪!」
鳳長悅忽然趁着他不備,右手猛然一拉,掙開他的懷抱,而後立刻轉身,迎面一個橫踢!
男人迅速出手,擋住她的腳踝,發出清晰的聲音。
二者僵持了瞬間。
一道白影突然閃現,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睜大了眼睛。
正是小白。
男人微微側過眼,靜靜瞟了一眼睜着小眼睛的小白,小白立刻識相的向後退了幾步——
捂住眼睛!
鳳長悅來不及反應,就感覺到一股氣息逐漸蔓延而來,她的腦子忽然有點暈眩。
有貓膩!
她狠狠的甩了甩腦袋,想要清醒過來,但是那股氣息卻愈加濃郁,而腦海中也更加模糊,渾身都有些無力。
她眉頭一蹙,立刻就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甜腥的血液和疼痛將她的神智喚醒了一些。
男人看着,來不及阻擋,就見鳳長悅嘴邊溢出了一絲血。
鳳長悅努力的睜大眼,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卻發現面前突然出現了那張清雋的容顏。
而後,她忽然聽見一聲嘆息,隨即唇上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
微涼,柔軟。
她原本有些無力的身體無法動彈,似乎被什麼給禁錮,但是她的心似乎也在一瞬間迷惘,忘記了掙扎,只是睜着一雙眸子,有些呆呆的。
他伸出一隻手,輕輕的覆在她的眼上。
然後加大了這個吻。
鳳長悅只覺得唇齒被輕巧叩,而後她的身體仿佛不受控制般,微微張開,放了他靈巧的舌頭進來。
他心中心疼愈甚,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蓋着她的眼睛,隨即更加溫柔細緻的吸吮着她唇里的血。
一點點的甜腥,都讓他的心糾起來疼。
他閉上眼,溫柔輾轉。
遠處的小白,偷偷的張開爪子,從縫隙之間看着,眼睛裏全是興奮。
突然一陣風吹來,將小白刮跑。翻滾着遠走了……
小白呸呸呸的拍掉自己身上的塵土:不就是多看了兩眼嗎!做了還怕別人,哦不,別的獸看嗎!?哼!
漸漸的,他吮淨了她嘴裏的血,卻似乎上了癮,繼續在她的唇齒之間掃蕩,纏綿相依似乎永無分離。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向後退開,離開了她的唇。
必須要停下來了。天知道他再繼續下去,還能不能忍住。
她還小。
而她也值得更加珍貴的對待。
他將手撤離,她的眼裏一片迷惘,似乎意識有些模糊。
他心裏嘆了一口氣,繼而又低笑了起來。
雖然只有這樣,她才會溫順的呆在他的懷裏,但是味道……真的很好呢。
總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和他並肩而立。以他待她之心,而待他。
他戀戀不捨的鬆開環繞在她腰間的手,看着她眼神忽然動了動,泛起了一絲波瀾,明白她很快就要清醒,他卻不急,在手即將離開的時候,觸碰到了她的手。
他心中一動,握了上去,穿指而過,十指相扣。
她的神情忽然更加清晰,眼神也更加清明,似乎馬上就要醒來。
他看着她,眼神里,深沉而貪戀。
鳳長悅突然醒來,一手向前揮去——
「誰!?」
她這一圈直接打空,面前空無一物,連個人影都沒有。
整個大殿安靜無比,似乎從來沒有人出現過。
鳳長悅眉頭狠狠皺起來,她明明記得,有人……只是中間不知道為什麼,記憶很是模糊。隱約只記得她醒來的時候,見到了一個男人。
她心裏一驚。
那個男人呢?
她四顧看去,卻只在遠處看到了背對着她的小白。
「小白!」
小白渾身一抖,立刻轉過來,滿臉興奮的衝着她飛過來!
只是眨眼的瞬間,小白就出現在她肩膀上,滿臉依賴的蹭了蹭她額臉頰。
哼!不讓我親近主人!我就要親!
鳳長悅將小白提起來,挑了挑眉。
「剛才在這裏,還看見了什麼人嗎?」
小白立刻搖頭——不能說!
鳳長悅眯起眼睛:「真的?沒有見到任何人嗎?一個……男人。」
小白更加瘋狂的扭頭——真的不能說!
鳳長悅鬆開手,轉身朝外走去。
小白連忙追上。
看着鳳長悅平靜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麼,小白就莫名的覺得膽戰心驚。
但是、但是那個男人,真的不能惹啊!
它苦着臉,老老實實的蹲在了她的肩膀上。
「回去魔獸空間。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出來。」
鳳長悅突然開口,讓小白吃了一驚,心中更加委屈,但是又不得不聽話的回去,轉身就消失了。
鳳長悅冷清淡漠的容顏上突然泛起一絲羞惱。
雖然記憶很是模糊,但是,那個男人做了什麼,她卻有印象!
這筆賬,她遲早算回來!
至於小白,雖然它沒說,但是她也能感受到它突然恢復本體造成了不小的消耗。只有回到魔獸空間才能更加快速的恢復。
而且,她暫時不想暴露她有魔獸這一點。
只有留着足夠的底牌,才能出其不意的獲得最大的勝利!
她深吸一口氣,向着樓下走去。
……
「三哥,你聽說了嗎?那個鳳長悅在和趙奎斗火的時候,受傷昏迷了!」
伽陵學院,某個院落。
偌大的場地上,有一個人正在飛快的舞劍。
劍花狂飛,冷風狂卷,那道身影卻揮灑自如,在其中穿梭自如。聽到聲音,那人劍花一挽,帶起強大的能量波動而最終收歸一處,盡數斂入劍鋒。
「三哥!你聽說了嗎?她現在生死不知,還在藩籬塔呢!」
羽千宴將劍隨手一扔,仔細看去,竟然只是一隻樹枝。他隨意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神色平靜。
「你的傷好完了?」
來人正是清蕭,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好透,甚至走路都還一瘸一拐,但是聽到這個消息,他立刻不管不顧的找來了。
聽到羽千宴的話,清蕭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情,但是轉眼就被興奮取代。
「我的傷還不是她打的!這下真是解氣!誰讓她總是那麼囂張,這下踢到鐵板了吧!」
說起這個,清蕭的臉上滿是解恨的表情,終於出了口氣!
羽千宴卻反口問道:「你知道,她為什麼會受傷嗎?」
清蕭一愣,他只聽說鳳長悅在藩籬塔,生死攸關,然而確實不知道為什麼受傷。
「難道不是被趙奎打傷的嗎?」
等等!不對!
趙奎是煉藥的,靈力修行比其他還不如,她既然能夠打敗他,又怎麼會輸給趙奎?
難道是斗火輸了?
羽千宴看着他,神情淡淡,略微細長的眉眼之中帶上了幾分不明的意味。
「她贏了趙奎,趙奎不甘,召喚獸靈入侵了她的神識。」
清蕭一瞬間瞪大眼睛:什麼?!獸靈入侵?
「那她豈不是……」必死無疑!?
羽千宴看向藩籬塔的方向:「……說不準……聽說現在整個學院的老師,以及院長,都在藩籬塔等着她醒來。」
清蕭這次是真的震驚而來:「為什麼!?她不過是一個新生!」
「清蕭,」羽千宴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想招惹麻煩,離她遠一點,還有她身邊的那個小男孩,也不要招惹。否則,就是我,也救不了你。」
說完這句話,羽千宴起身離開。
「三哥,你去幹什麼?」
羽千宴腳步微頓,轉身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我去找院長。因為這次的事情,雷諾老師和宗雲之,都還在藩籬塔前面跪着。」
清蕭獨自留在原地,愣怔不已。
三哥剛才說什麼?不要招惹她們?雷諾老師現在還在跪着以求原諒?
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
以這些人的身份,也被逼到這種地步,是不是意味着……
他額頭忽然冒出冷汗,臉色瞬間蒼白,不知言語。
……
蒼離獨自呆着,坐在位子上,滿面憂傷。
為什麼?那位為什麼會來這裏?
而他的人偏偏這般招惹了他!?
他簡直想要仰天哭喊,他是做了什麼孽,竟然惹下這樣的麻煩?
好不容易出現一次的s級天才,竟然還沒有怎麼教導,就身受重傷,生死不知!
而且,關鍵是那位竟然還這般在意她!
若是她真的出了什麼事……
想起關於那位的傳言,他簡直要哭出來。
「扣扣」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讓蒼離從悲傷的氣氛中醒過來,連忙搓了搓臉,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些,才出聲:「進來。」
羽千宴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蒼離看見他,愣了一下:「千宴,你怎麼來了?」
羽千宴走過來,看了看他才開口問:「院長,我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問清楚。」
蒼離一愣:「你問。」
羽千宴看着他的眼睛,緩緩出口:「院長為什麼那麼敬畏那個個鳳長悅一起的小男孩?」
蒼離臉色一下子微變:「……。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
羽千宴眼中閃過瞭然的光:「那麼,我想知道,他……。是來自那個地方嗎?」
蒼離猛然抬頭!
……
鳳長悅走了幾步,就看到了一個躺在地上的小小身影。
她疾走過去,似乎是聽到了聲音,那個人影動了動,翻過身抬頭看過來。
「阿夜!你怎麼在這裏?」
鳳長悅立刻走過去,將軒轅夜拉起來。
軒轅夜揉了揉眼睛,似乎才醒過來,看到鳳長悅,臉上露出笑容:「悅兒,你醒了?」
鳳長悅看了看他身上沒有傷,問道:「我們怎麼在這裏?你睡着了?」
「你被那個趙奎傷了,然後院長趕過來,將你送過來了。你已經昏睡了一整天了。」
這話說的模糊,既沒提他殺了趙奎,也沒提那些人對他們下手,更沒提他威脅院長。
鳳長悅也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就帶着他往外走。
走了幾步,鳳長悅突然開口問道:「阿夜,你有沒有見到一個……人?」
軒轅夜頓了頓,若無其事:「什麼人?」
鳳長悅皺眉:「一個男人。很強。」
軒轅夜疑惑看着她:「沒有啊。難道你看到了什麼人?」
鳳長悅搖搖頭:「不太記得了。可能是我做夢了吧。」
說不定阿夜就是他弄睡着的,還是不要提了。
二人就這般,朝着樓下走去。
鳳長悅推開門,就看到跪在門前的兩道人影。
一個是宗雲之,一個是當時看台山的老師。周圍還有很多在等待的老師。
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所有人立刻精神一震,紛紛看過來!
鳳長悅覺得,那些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幾乎能將她燃燒起來。
「出來了!她出來了!」
「太好了!她沒死!快去通知院長!」
「雷諾!雲之!你們快起來吧!」
一群人興奮不已,手忙腳亂的招呼着。
鳳長悅看着眼前這群情激動的模樣,有點奇怪。
「阿夜,他們這是做什麼?」
軒轅夜的神情變得有些冷:「是他們差點害死你。這點懲罰,還不足以彌補他們犯下的錯。」
軒轅夜一出口,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有些敬畏的看着他。
鳳長悅抱臂:「阿夜,你對他們做了什麼?他們好像很怕你?」
軒轅夜清澈的眼裏一片暗沉,繼而衝着鳳長悅一笑。
「沒什麼。」
鳳長悅心知阿夜應該是做了什麼,而且應該是動用了真實身份。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一直隱藏身份,但是不管怎樣他都是為了她。
「我沒事兒。」
她低聲安慰。
軒轅夜回她一個笑容。
是的,幸好她沒事兒。
否則,此時這裏,已經是一片血海。
看眾人依然小心翼翼的模樣,鳳長悅乾脆不再理會。
「對了,趙奎呢?」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
眾人臉色更加怪異,紛紛不動聲色的瞟着軒轅夜。
那位在殺趙奎的時候,可是眼睛都沒眨一下!
鳳長悅感覺到氛圍不對勁,低頭問軒轅夜。
「……是你動手了?」
她以為是赤一出手了,卻不好問,只得這麼說。
軒轅夜眨眨眼:「不殺了他,留着污眼嗎?」
眾人:「……」
鳳長悅:「……你高興就好。」
眾人:「!」
聽着這兩個人的對話,眾人幾乎吐血。
但是又不敢輕易冒犯。
鳳長悅走到二人面前。
「你們起來吧。我沒事。」
她並不習慣被人跪着,無論對錯,她都希望雙方攤開來說,不需要這些形式上的東西。
況且,也確實不是他們的錯。是趙奎下的黑手。
雷諾沒動,宗雲之微微抬起頭,正視着她:「我失職害你差點喪命,理當承擔此責。」
鳳長悅正想說什麼,忽然一陣颶風颳來,一道聲音遠遠傳來——
「人呢?人呢?不是說已經醒了嗎?」
話音還沒有落下,蒼離就已經落地。一眼看到了鳳長悅。
他心裏一塊大石終於落了地,臉上瞬間堆起燦爛的笑容——
「太好了!你——」
剛剛想要走進,蒼離就看到在鳳長悅身邊,冷冷看着他的軒轅夜,立刻失言,邁出去的腳步也有點想收回。
「你、你醒啦?那什麼,你醒了就好!」
鳳長悅注意到他態度的轉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軒轅夜。
「院長。這件事情,錯誤並不在他們。所以他們不用……」
「不不不!要認錯!雲之失職,導致如此錯誤,雷諾更是開啟了『束靈陣』,將你們困在裏面,本就該……」
「你說什麼?」
鳳長悅忽然打斷他的話。
束靈陣?
困住他們?
蒼離尷尬的笑笑。
鳳長悅何等心智,看了一眼眾人的表情,還有宗雲之已經雷諾的樣子,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既然這樣……那就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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