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之妖王滾下榻 380船,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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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觸手是她纖細的腰身,肌膚細膩的不可思議,他的指尖微微觸碰便是一陣灼燒,似乎有火焰從她的身上一路燃燒而過,

    胸膛之上,她的身體挨得很近,近到,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緊貼的起伏。

    她的臉容就在他側邊,極輕的一句話,氣息落在他耳邊,幾乎炸開漫天火花。

    然而最讓他心顫的,是她的話——

    讓我看回來吧!

    他深吸一口氣,費勁全身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輕輕握住她的肩膀將她緩緩推開。

    他看着她的眼睛,深沉如海:「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鳳長悅毫不避諱的看着他,嘴角帶着笑意。

    「知道。」

    她雖然在笑,眼底卻有認真之色——

    她是說真的…。

    軒轅夜只感覺連握着她肩膀的手,都似乎變得灼燙起來。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濕了,黑色的長髮也漂浮在水中,和她的糾纏在一起,蕩漾在清凌凌的水中,難分彼此。

    他的臉上,也已經被濺上了水,他容色清冷,眸色緊緊的盯着她,額頭便是有水珠凝結,而後順着他刀削斧刻一般的容顏緩緩淌下,沿着眉骨,一路順流而下,最終凝在他白皙如刻,此時卻分外緊繃的下巴,緩緩墜落。

    一圈小小的漣漪盪開。

    更多的,則是順着他的脖子流淌下來,沿着喉結,沒入水中。

    他忽然眸色微動,旁邊的無數樹葉,忽然簌簌響起。

    而後,無數柔軟的樹枝和繁茂的枝葉紛紛飛來,落入湖水之中。

    軒轅夜雙手離開她的身體,而後捧住她的臉頰,深深的吻下去。

    周圍的樹葉,連同不少花束,都接連飛起,而後在水潭的周圍,逐漸堆積編製成了一道花牆,將裏面的景色徹底擋住。

    軒轅夜雙手捧着她的臉,含住她的唇瓣,清雪般的氣息縈繞在唇齒之間,幾乎蔓延到心裏去。

    她就在他面前。

    她就在他掌中。

    可是,她卻也在他心底,最不可觸碰的地方。

    只是這吻,雖深,卻也帶着極致的克制。

    將她喉間最後的空氣吸吮乾淨之後,他終於鬆開了她的唇瓣,卻是沿着她的臉頰,慢慢的親吻她的臉頰,睫毛,眉心。

    他的動作很慢,像是經歷了漫長的時間,動作輕緩帶着最大的克制,然而鳳長悅卻依然可以感覺到他的隱忍和疼惜。

    他的吻,最終只是停留在她眉心的位置,許久。

    鼻息微微粗重,他的身體也無比緊繃,然而他沒有再動。

    只是那樣捧着她的臉,像是捧着這世上最珍貴的寶物,虔誠而珍重的親吻。

    鳳長悅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加快的心跳,感受到他壓抑的氣息,感受到他黯啞的低吟。

    卻唯獨,沒有再更進一步。

    許久,他才啞着聲音,道——

    「等我們大婚,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可是現在不行。

    他答應過的,就必須要做到。

    不管他現在,是多麼瘋狂的想要了她,他只能用自己最後的理智壓制自己心裏的衝動——

    她值得最好的。最好的大婚,最好的祝福,最好的洞房花燭。

    他知道她這樣做的意思,卻也更加疼惜,也因為這疼惜,而越發的隱忍。

    她心思玲瓏,自然將他的情緒心思都看在眼裏。

    這世上,有太多人想要知道他在想什麼,想要知道他打算做什麼,那些人想的都是如何從他這裏掠奪爭搶什麼東西,然而他心思深沉,向來殺伐果決,從容鎮定,從來不會讓人看透他的想法。

    唯有她,可以輕易的知道他心裏的想法。

    然而她想的,只是如何讓他過得更好。

    她這次受傷,並且是當着他的面,若非後來她煉製丹藥成功,並且將他喚醒,後面會發聲什麼,連他自己都無法預計。

    所以他自責,甚至無法原諒自己。

    然而她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心裏喟嘆一聲,睫毛微微顫動,掩住心中的波瀾。

    她向來最是聰明,她若是想,會有很多辦法幫他將這些情緒派遣掉,但是唯獨選擇了這一種。

    「你這個辦法,真的太蠢了。」

    他低喃一聲,卻帶着深深的嘆息。

    「太蠢了…。」

    他愛她,卻不需要這樣的方式來讓她宣告她的感情,確認彼此的心意消除那些不算芥蒂的芥蒂。

    這世上,不會再有一個人,為他承受諸多苦難,在危難之際為他力挽狂瀾,事後卻最是雲淡風輕的人了。

    鳳長悅目光靜靜。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而且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她不想要他愧疚,也不想他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既然兩人彼此相愛,這些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這種辦法,依照她的性格,一般是絕對不會採取的。

    可是這個人,是阿夜啊。

    這種辦法雖然激烈甚至偏激,但是最快,最有效!

    她將自己剖析,婉轉而坦誠的站在他身前,給出或明或暗的示意,為的不過是將這些陰影都打散。

    她仰頭,直直的看着他,目光澄亮如同這水光——

    「愛就愛了,還說什麼愧疚與否?既然你是我的男人,做這些本來就是應該的!」

    軒轅夜心神微顫,卻覺得心裏忽然一片清亮。

    是啊!

    愛就愛了,哪裏有那麼多的曲曲彎彎!?愧疚自責!?

    她既然將她自己交付,他自然捨命相陪!

    那些有的沒的,都通通見鬼去吧!

    鳳長悅見他眉宇清澈,知道他已經將今天的事情放下,心裏安定了許多,隨後勾唇一笑,眼睛晶亮——

    「況且,既然是我的男人了,早晚都一樣!」

    那略略得意的模樣,看的軒轅夜差點再度失守。

    這女人…。

    膽子當真是越來越大了。

    他忽然低頭,含住她的耳垂,咬牙切齒:

    「這些我都一一記着呢,到時候,求饒我也不會放過你!」

    鳳長悅覺得溫熱而癢,下意識要後退,聽到他的話,卻是仰頭,笑吟吟的看着他。

    「好啊——」

    好啊…。

    軒轅夜只覺得一陣氣血翻湧,今天她還上癮了不成!

    再這樣下去,今天會發生什麼事兒,連他也不敢保證了!

    鳳長悅頓時覺得周圍好像冷颼颼的,而且好像聽到了磨牙的聲音……

    軒轅夜鳳眸微微眯起來。

    啪。

    一聲不輕不重的聲音,忽然傳來。

    雖然他立刻收回了手,但是那挺翹的感覺,卻似乎縈繞不去。

    鳳長悅臉終於飛上一抹緋紅。

    「你!」

    耍流氓!

    軒轅夜卻是已經向後退去,飛身而起,翩若驚鴻,落在水潭旁邊的青石之上。

    他似笑非笑,身上的衣衫已經濕透,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

    身材頎長,肩背挺直,腰身精瘦,黑髮還在滴水,喉結滾動,好像也有水滴低落…。卻都不及他鳳眸之中,那仿佛暗夜繁華悄然綻放的曼陀羅,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鳳長悅握拳,這男人,太妖孽了!

    「總要討回來一點。」

    軒轅夜淡道,和方才被鳳長悅調戲的模樣截然不同。

    鳳長悅胸口一堵,正打算不要放過他,卻看到他輕輕的捻動手指。

    「…。」

    之前以為他純情,真是想多了!

    這種事情對男人原本就是本能,他先前耳尖還會泛紅,一轉眼就已經拈手即來了!

    鳳長悅將自己的身體沉浸在水中,只露出一個腦袋,看了他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

    再看下去,她怕她忍不住!

    雖然水潭上有不少花葉遮擋,幾乎看不到她的身影,但是隨着那上面微微的波瀾起伏,軒轅夜也能感覺到,她此時正像是一隻魚,在裏面靈活的遊動。

    她的動作看着十分嫻熟,儼然一身的好水性。

    水性——

    軒轅夜心中忽然失笑,嘴角淡嘲。

    他方才到底是多擔心她,才會在那一瞬間以為是她的水性不好。要知道,成為靈皇之後,便是已經不懼這些了。

    只是那一瞬間,什麼都看不到的時候,真的有一種失去了一切的恐懼擔憂。

    那時候,卻是真的什麼都顧不上了。

    他曬然一笑,心情卻是平復了許多,眉宇之間淡淡的陰鬱之氣,也終於消散。

    他隨後走到一旁,斜斜的靠在一塊青石之上,側身對着她。

    雖然對他而言仍舊是極大的誘惑,只是此時心境已然不同,所以倍加珍惜,自然愈發克制。

    況且,方才看到她眼中的那一絲驚艷,也着實讓他心情大好。

    他就那樣斜斜坐着,一條長腿曲起,一隻手肘輕輕抵在身後的青石之上。

    一頭長髮傾瀉而下,有些凌亂的落下,卻只讓人覺得清貴逼人,一舉一動皆是風華。

    而且這樣的他,的確有着和平時不太一樣的容華和魅惑。

    鳳長悅眼睛眨了眨,清澈如水的黑色瞳仁裏面,清晰的倒映出他的身影。

    他分明可以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弄乾,卻分毫不顧,故意一身濕透的呆在那裏,矯健完美的線條一一呈現在眼前,讓人想不看都不行。

    她也並不羞澀,大膽直接,要我看?

    那我就看!

    軒轅夜也眉峰一挑,任由她看。

    陽光微暖,樹林之中一片靜謐,兩人也不說話,卻自有一股安靜默契的氣氛。

    風光正好,最愛的人就在眼前——

    這真是我能想像到,最美的時光。

    鳳長悅看着他,目光靜靜,嘴角卻是帶着一絲動人弧光。

    ……

    當光線越來越昏暗的時候,在外面等候的人,終於有些等不住了。

    「林遠,主上在裏面已經多久了?從我們來到這裏,到現在,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為何現在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那和林遠站在一起的男人沉聲開口,周圍變得更加安靜。

    正閉着眼睛睡覺的凌朗聽着,心裏頓時一陣好笑——今天,只怕都不會有什麼「動靜」了!

    只是聽着那聲音實在是有些冷,縱然不是對着他說的,他也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便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看着不遠處樹下的兩人。

    然而正在他睜開眼睛的一刻,那陌生的男人卻是陡然抬頭,看向了他!

    目光如同鷹一般,准,狠!

    凌朗心中一頓,這種小動作被人一下子發覺的感覺,真是不太好。

    而且,那人的氣勢,也着實驚人。雖然看似隱藏了實力,眼睛壓抑了身上的氣息,但是凌朗直覺,這個男人,肯定不會比林遠弱!

    能在這個時候趕來的,必定是軒轅夜的心腹,那人手下,怎麼可能有弱者?

    只是儘管如此,凌朗卻也不是好惹的,他自小脾性囂張大膽,當初敢直接反了凌家,現在當然也不會因為對方的一個眼神就退縮。

    他活動了一下拳腳,緩緩從樹枝上坐起來,看似懶散,實則警覺,在這一刻,全身都已經警惕起來!

    那人看到他這樣,目光更加不善,臉色更冷。

    凌朗覺得他已經太久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了,臉上沒什麼表情,跟面癱一樣,只是那雙眼神,有些懾人,堅穩冷硬。

    這個人,似乎比林遠更加不好對付。

    「這人是誰?」

    那人開口,看向林遠,雖然臉上沒什麼變化,但是可以清楚的聽到他語氣之中的質問和懷疑。

    「主上所在,怎麼可以讓這樣的人隨便靠近?」

    這樣的人?

    哪樣的人?!

    凌朗頓時毛了,立刻跳了下來,上下打量他一眼,陰測測道:「你又是什麼人!?」

    林遠忽然插話:「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凌朗。」

    凌朗抬了抬下巴。

    雖然這人一看就是永恆之城的人,但是他可不相信他會不知道他凌朗。

    畢竟他當初也算是凌家年輕一輩的核心人物,後來鬧出來那麼大的事情,肯定不止西凌域的人知道。

    果然,那人眼中閃過瞭然之色,只是神色依然警惕。

    「凌家的人?」

    凌朗皺眉:「我姓凌不錯,但是我現在可不是凌家的人了!」

    那人卻似乎對這些並不在意,只是看向了林遠,眼中似乎有些不贊同。

    「他為何會在這裏?」

    凌朗的那點事兒,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卻也不以為意,倒是比較在意,為何在距離主上這般近的地方,會看到他。

    林遠咳嗽一聲:「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不過你不用擔心,他這個人,可信。」

    凌朗頓時滿意了,讚賞的看了林遠一眼——有眼光!

    「況且,他就算是想鬧出什麼來,也沒那個能力。」

    「…。」

    凌朗一口氣堵在胸口,來不及反駁,就聽到林遠繼續道:「反正看樣子你已經猜到我們的身份了,我是誰你也知道,至於他——赤一。」

    凌朗頓時震驚,看先對面的男人。

    他是赤一?

    傳聞中,軒轅夜最為看重的幾個心腹之一?

    雖然已經猜到肯定是不一般的人物,但是聽到這消息,凌朗還是有些驚訝的。

    這人,名聲低調許多,但是凌朗畢竟出身凌家,當初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知道赤一身份貴重,手握大權,也算是軒轅夜身邊的得力幹將。

    他咳嗽一聲,轉開了視線,越發覺得現在的自己變得厲害了。

    林遠嘴角微勾,這兩人若是槓上,那肯定好看。不過凌朗為何在這裏還的確是沒法說——

    難道說,是鳳長悅將他帶來的嗎?

    赤一對鳳長悅一直抱有微微的敵意,若是知道了,只怕也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想到這裏,林遠臉上的笑意淡了些。

    他算是城中比較早見到鳳長悅的人,赤一比他更早,也比他更加反對主上的選擇。

    他和赤一不一樣,他對主上有着絕對的忠誠,而且他是黑剎的大統領,對於主上的一切行為和決定,都是堅決擁護的。

    所以,他雖然心中有些犯嘀咕,但是表面上,卻是沒有怎麼表明過。

    但是赤一不同。

    赤一是主上的貼身侍衛,而且手握大權,相當於主上的左膀右臂,雖然看似面癱,但是其實心思極為深沉,考慮的東西也非常多。

    從某個角度而言,他更像是一個諫臣。

    而在鳳長悅的這件事上,除了那些大臣,他算是最為反對的一個。

    先前他對這事兒也不是很在意,但是這一次,見到主上對鳳長悅的態度之後,他才意識到為何赤一從一開始就十分反對,縱然主上幾次懲罰,他也依然堅持。

    因為這個女人——極有可能會成為主上的軟肋!

    所謂不相配,根本不是最根本的問題!

    其實一開始,第一次見到鳳長悅強吻了主上的時候,他心裏並沒有十分看重。

    然而這一次卻不同,也不得不承認,赤一的確眼光毒辣,早早就看出了主上無比堅定的心意。

    而他則是在這一次,主上堅持親自前往尋找她的時候,才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而在凌家大會之上,看到主上直接將鳳長悅抱在懷中的那一刻,他才徹底明白——

    這個女人,主上已經逃不掉。

    主上素來殺伐果決,手段狠辣,堪稱殘忍冷酷至極,這樣的人,是最合格的王者!

    一旦出現了一個他十分在意的人,便極有可能成為他的致命弱點!

    雖然鳳長悅的天賦很好,可是要是成長起來,誰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中間,不知會留給敵人多少機會來暗害主上!

    一開始他也有過類似的擔心,不過自從上一次,看到鳳長悅在那樣的情境之下,竟也能夠力挽狂瀾的樣子之後,他就徹底改變了想法。

    這個女人——當得起主上的傾心相待!

    所以此時,看到赤一,他就想起了赤一無數次的反對,特別想上去揍他一頓!

    他這次是真的瞎了眼啊!

    不過,他倒是並不打算將這些說出來,赤一這個人,說什麼都是沒用的,脾氣特別固執,所以,只有等他自己來發覺自己天大的錯誤了!

    而這一天,相信不會太遠!

    林遠奇異的笑了一聲,赤一有些懷疑的看了他一眼。

    「總之,凌朗的身份,你可以放心。主上你也不用擔心,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主上在裏面休養一段時間也是正常。」

    聽着這話,加上之前來的時候,看到的林遠冷肅的表情,赤一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不過聽語氣,倒似乎已經沒那麼嚴重。

    主上既然在休養自然是不能擅自打擾。

    赤一隨後也不再開口過問。

    林遠眼裏閃過幾分奇異的笑意。

    若是這時候讓他進去了,只怕真的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抬頭望天,看着那遠處的幾層結界,林遠嘆氣——

    雖然鳳長悅受傷了,但是貌似恢復能力很強,主上這麼久沒出來…。


    自然不言而喻。

    他雖然是主上的大統領,但是其實也是有着一顆細膩的心思的啊!

    如此時刻,自然要為主上解決一切後顧之憂!

    凌朗看到林遠那蕩漾的眼神,頓時也蕩漾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兩個男人,但是看着一點也不違和啊…。

    只是,看這樣子,林遠是不打算將這些事情告訴這赤一了?

    看來,縱然是軒轅夜,兩人也是有些辛苦的啊…。

    想到這裏,凌朗頓時覺得微微心酸,一聲嘆息,也不再計較赤一了,轉身又回去,打算睡覺去了。

    樹林之中,再度陷入一片安靜。

    赤一看了凌朗一眼,面無表情。

    林遠似有所覺,抬頭。

    赤一終於開口——

    「雖然主上在休養,不能隨便打擾,但是這一次,卻的確是有事情,需要主上儘快做出抉擇。」

    他的語氣有些不同,林遠頓時心中一沉,面色嚴肅起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千族送來了請帖——邀請主上前往,參加他們的家族大會。」

    這種事情,按理來說算是喜事,況且對方是千族,身份地位也是不低,一般而言,邀請者和受邀者都會心情愉快。

    但是,關鍵是——永恆之城自從主上接手之後,這些年來,四大家族像是說好了一般,都未曾送過請帖!

    當然,永恆之城向來神秘,自然也是沒有跟任何勢力有過過多往來。

    以至於這麼久了,軒轅夜對於四大家族的人而言,還只是傳聞中的人物,卻不知道他的容貌。

    只怕四大家族的家主,也未必都見過軒轅夜。

    所以,這一次,千族突然來帖,倒是讓人十分驚異。

    況且,千族不同於其他三大家族,更加神秘,所以這一舉動,也就更加引人深思。

    林遠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眉頭微皺。

    千族這些年來,越發的低調,卻為何在這個時候,忽然做出了這般行為?

    「他們可曾邀請了其他家族的人?」

    「自然,所有家族都是受到了邀請。」赤一容色微冷。

    千族這樣做來,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難道,他們是想要藉由這次機會,做什麼?

    可是,千族是煉藥世家,在四大家族之中,算是最為清高孤傲的一家,不過因為他們的子弟,都有着極為出色,甚至堪稱變態的煉藥天賦,甚至大陸之上,曾經的煉藥師祖級別人物——千流雲,也是他們的先祖。其他家族總歸是對他們十分客氣。

    畢竟,頂級的丹藥,不僅可以肉白骨活死人,甚至可以逆天改命,誰不想和煉藥宗師搞好關係?

    大陸之上的煉藥師,雖然有很多不錯的,但是比起千族的那些,卻還是差的太遠。

    那麼大的一個家族,那麼多頂尖的煉藥師,腦子有病的人才會和千族翻臉!

    只是千族的人向來不喜歡攙和外事,而且獨居幽冥海,除了永恆之城,是最為神秘的存在了。

    所以他們竟然主動提出邀請所有人去,倒真是出乎意料,很難不讓人想到其他地方去。

    這麼些年,四大家族之間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早已經蠢蠢欲動,他們一直作壁上觀,之前也忙於平復七部內亂,所以更加不會攙和這些事情。

    千族居然連主上的帖子也發來了…。

    怪不得這一次,竟是赤一直接帶着人來了。

    只怕也是想讓主上儘快做出決斷。

    凌朗耳朵動了動,沒有動彈,心裏卻也很是疑惑。

    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另一件事。

    凌家現在肯定已經和東方家族聯繫了,東方蘭夕私自闖入西凌域,罪責在先,只是後來被軒轅夜折磨成那個樣子…。

    東方家族的人見到了,只怕也是不會善罷甘休。

    他低低一笑。

    眼下,千族又發出請帖,這還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林遠頓了頓:「等主上出來再決定吧。」

    這事情也急不來。

    赤一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那事情,還是等見到主上再說吧。

    ……

    「這件事情,是我們有失考慮,但是的確沒有任何敵意,還請凌家主見諒。」

    說着,青衫長老臉上浮現幾分歉疚,微微彎腰,以示歉意。

    身後的幾個隨從,也是跟着行禮。

    房間之內,一片安靜。

    青衫長老眉頭微皺,感受到周圍算不上善意的目光,心裏也不是很舒服,只是如今是他們理虧,還是暫時服軟,先將小姐帶回來再說。

    「蘭夕小姐年紀尚小,做下錯事,實在是無心之舉,凌家主大人大量,想必不會和她一個孩子計較…。」

    青衫長老再度開口,卻是話裏有話。

    東方蘭夕畢竟是女子,而且年紀才不過十七歲,況且還是東方家族的大小姐,凌震天他們就算是真的非常生氣,也不能一直這麼僵持着吧?

    這話都說道這份上了…。他們難道真的還要計較?

    「不過這件事,終究是我們理虧,所以在來前,家主已經有所交代。這一次我們帶來了三隻神獸…。」

    「青衫長老。」

    凌震天終於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青衫長老微微愣住:「凌家主?」

    凌震天坐在上面,目光微沉的看着他,忽然一笑:

    「莫非是你們以為,幾隻神獸,就可以抵得過東方蘭夕?」

    「這、這…。我們並非是這個意思…。」

    青衫長老面色為難,分明是賠償的意思,彼此面子上過得去不就好了,凌震天這話是什麼意思?竟然拿他們大小姐和神獸做比較?

    他這是在變相的說不會輕易將大小姐放回來?

    「對於我而言,她的確還是一個孩子,但是這般年紀,總不會連起碼的道理都不知道吧?」

    凌震天沉沉開口:「三歲孩子都知道,四大家族彼此互不侵犯,一般而言,絕對不要輕易的前往另一個家族的地盤。東方蘭夕是你們家族精心培養出來的,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凌家主,這一次的確是我們的錯…。所以我們誠心來道歉…。我們這一次將大小姐接回去,肯定好好懲戒,必定沒有下一次!」

    凌震天卻是沒什麼笑意的一笑:「青衫長老,我記得那玉符之中說的很清楚,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我們的人已經勸解過,她也保證自己立刻離開。看在東方家主的面子上,我們也就未曾計較。但是卻在之後的幾天,就再度看到她!而且,是在我凌家的採集點!青衫長老,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吧?嗯?」

    青衫長老面色青白一片,不知如何接話。

    誰都知道,凌家最大的依仗和優勢就是他們的採集點,凌家對於晶石有着極為特殊的搜查方式,而且資源很好,應該是四大家族之中,晶石的資源最多的。

    所以,那些採集點,自然也是凌家的絕對私人領域。

    東方蘭夕進去了,那簡直是犯了大忌!

    更何況,還是在遇到了凌家的人之後,又去的!

    「家主對這件事情也是十分痛心,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孩子,一片苦心,還望凌家主體諒啊!不管怎樣,還請凌家主,讓我們看看她現在的情況,我們才能安心啊!」

    凌震天聞言,看青衫長老為難的樣子,似乎有些滿意,才點點頭道:

    雖然很想東方雄來,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青衫長老身份地位不低,倒也是可以看出幾分誠意。

    「並非是我不想讓你見她,而是…。她現在的情況,實在是不太合適。」

    青衫長老急道:「怎麼?」

    凌震天一頓,揮手:「來人,帶青衫長老去看看。」

    青衫長老幾人都是一沉。

    雖然玉符之中提到了蘭夕似乎受了傷,但是他們也都並未在意,但是看凌震天這慕樣子,卻似乎並不簡單…

    儘管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真的看到東方蘭夕的樣子的時候i,青衫長老還是立刻變了臉色!

    他一進去,隔着幾步,就已經看到了躺在那裏的東方蘭夕的模樣,立刻氣血上涌!

    她居然成了這般模樣!

    雖然身上蓋着被子,只是露出了一張臉,但他從來沒有見過東方蘭夕這樣蒼白的臉色!而且臉頰上,似乎還有一些劃痕,雖然很淺,但是在那張絕美的容顏之上,卻也已經足夠讓人驚駭!

    甚至,她放在外面的手上,也滿是傷痕!氣息低迷!

    青衫長老差一點以為她已經死了!

    看到他這般模樣,一旁看守的風老立刻跪倒在地——

    「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小姐!都是我的錯!」

    青衫長老一把將他提起來,怒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幹的!」

    誰居然有這樣的膽子,將蘭夕弄成了這般模樣!

    她實力很好,又有風老跟隨,即便是真的遇到危險,也未必沒有逃跑的機會!

    怎麼也不至於弄成這樣子!

    「是不是…。」凌家!?

    他咬牙,沒有說出那兩個字。

    風老臉容苦澀:「不、不是他們…」

    青衫長老微微愣住,不是凌家,又會是誰?

    「是…。」

    風老神情悲戚,而後嘴唇微微蠕動,無聲的吐出了幾個字。

    青衫長老猛的一看,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神情依然憤怒不已,然而隨後,他腦子裏驟然閃過一道白光!立刻震驚的看着風老!

    風老閉上眼,艱難的點點頭。

    轟!

    青衫長老只覺得一陣五雷轟頂!

    這怎麼可能!?

    這裏是西凌域,蘭夕怎麼可能招惹到那人!?

    可是看到風老的樣子,再轉頭,看看東方蘭夕的悽慘模樣,卻是逐漸在心裏相信了——

    若不是那人,又有誰,會有這樣的膽量和手段,將東方家族的大小姐,弄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凌家就算是生氣她的所作所為,也不會將她弄成這般模樣的。

    沉默片刻,青衫長老無力的鬆開風老,深深的看了一眼東方蘭夕。

    「去,將大小姐帶回去。就說,感謝凌家的照顧,我們日後必定相報,現在就不麻煩了。另外,立刻傳信回去…。算了,立刻啟程!」

    這件事情,他必須親自去說!

    最後想要求見凌震天的人也受到了阻礙,說凌震天已經閉關,請他們自便。

    一行人也不拖延時間,謝過了之後,便是立刻離開。

    雖然這件事情解決的不清不楚,但是青衫長老知道,這一次,相當於欠下了凌家的兩份人情。

    但是現在,他也沒心情再去想這些了。

    最重要的是……永恆之城這是打算和他們站在對立面了嗎!?

    …。

    幾乎是同一時刻,三大家族都是收到了來自千族的請帖,反應各不相同。

    凌家。

    凌震天一把將那請帖扔到一旁,冷冷一笑。

    「東方家族的事情剛剛解決,千族的人就來了。這一個個的,都是迫不及待,怎麼,我看他們都很想將這趟水攪渾啊!我凌家還沒動呢,他們倒是先打算鬧起來了,哈!」

    管家站在一旁,躬身而立。

    「去!通知凌木他們,做好準備!啟程前往幽冥海!」

    他倒是要看看,這沉寂多年的千族,突然來了這麼一手,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東方家。

    東方雄捏着那請帖,坐在那裏,眉目微沉,臉色有些晦暗不清,久久沒有動靜。

    「家主?您看這…。」

    一道詢問的聲音傳來,似有擔憂。

    誰也想不到,最先行動的,竟然是千族。

    為什麼偏偏是千族?

    家主…只怕是不願意去的吧?

    「家主,寒浠少爺今天早上正好出關,您看,要不然,讓寒浠少爺前去…。」

    「我親自去。」

    東方雄忽然開口,聲音平靜,聽不出息怒。

    只是尾音卻似乎帶着幾分壓抑的氣息,那捏着請帖的手,也似乎有青筋隱約浮現。

    「…。是。」

    看來,家主還是不能釋懷當年的事啊!

    心中嘆息一聲,那人便是躬身退下。

    門關上,光線更加昏暗。

    東方雄身體微微放鬆,向後靠去,揉了揉眉心,隱約可以看到神色疲憊,帶着倦色,似乎這一句話,已經用光了全身的力氣。

    良久,他自嘲一笑。

    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千族…。

    他的眼光微冷。

    他也很想看看,如今的千族,又想做什麼事情!

    「家主要親自去?」

    看着眼前那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神獸,東方寒浠神色淡淡,聲線冷淡。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只是卻似乎並不在意。

    「是。而且請您一同前往。」

    「嗯,我知道了。」

    東方寒浠收回撫摸神獸的手,不去看那神獸依戀可憐的神色,轉身朝着另一隻走去,看着竟然真的一點都不影響。

    「你下去吧。」

    那人慾言又止,最終躬身:「是。」

    隨後離開。

    東方寒浠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眸色微深。

    想不到,他居然會選擇再次踏入千族的領地…。

    他當真,已經將那些事情,那個人,都忘卻了嗎?

    他嘴角露出微微嘲諷的笑,眼底卻是沒什麼笑意。

    他卻不信。

    只怕還是,心有執念。

    哼。

    可笑。

    讓他也去?

    雖然沒什麼**,但是去看看,或許也未嘗不可。

    到底是什麼地方,什麼家族,又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讓他念念不忘了一生。

    哦,他忘了,那女人早就死了。

    他垂下眼眸,轉身離開。

    身後的神獸,哀哀鳴叫,卻換不回他的回頭。

    ……。

    鳳長悅收拾好,就看到水潭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隻船。

    說是船,其實都是旁邊的枝葉花草編制而成的。上面也有一個圓蓬,正好可以躺在裏面休息。

    她挑眉,倒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這麼「心靈手巧」了。

    雖然這只是他一念之間的東西,但是…。好像還不錯。

    她隨即飛身而起,這一霎,清澈的水滴在周身飛濺,月光已經淺淺灑下,映在水中,也籠罩在她周身,似乎變得晶瑩剔透,卻又帶着無盡的神秘和誘惑。

    片刻之後,她身上已經裹上了一層紅色的衣衫,而後輕巧落在那船上。

    還有淡淡的清香。

    還有一個堅韌寬闊的懷抱。

    他在看到她起身的時候,才飛身而來的,不過還是速度極快,先一步躺在那裏,而後輕巧的接住了鳳長悅,一把攬在懷中。

    身下,已經有一件黑色大氅鋪墊,所以不會硌得慌。

    更何況,還有他當人肉墊。

    鳳長悅仰頭,可以看到半邊花束,半邊黑夜。

    一輪半弦月,正掛在那裏,輝光淡淡。

    安靜的像是一個夢。

    軒轅夜斜斜倚在那裏,長腿一伸,手臂一攬,正好將鳳長悅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半躺在自己懷中。

    他無意間低頭,卻正看到她領口之下,隱約的白玉溫香。

    他閉上眼睛,卻是低頭吻去——

    鳳長悅就半躺在他的懷中,感覺眼前忽然一陣陰影壓來,而後就感覺到唇上微涼柔軟的觸感。

    那熟悉的冷香,似乎已經將她包裹起來,連胸腔之中,血脈之中,都是。

    她伸出手,握住他放在她腰間的手,十指相扣。

    月光清淡,映出這一片粼粼波光,刻畫下這一幕融入時光。

    他低頭,她仰首。

    良久,她唇齒之間,忽然瀰漫出喃喃低語。

    「阿夜。」

    「我在。」

    她眼睛緊閉,睫毛微顫。

    「阿夜。」

    「我在」

    她眉間一片舒朗,帶着一絲難得的溫柔水意。睜開眼睛,正望進一雙澄澈而深沉的鳳眸。

    「阿夜…。」

    「我一直在。」

    我多不想,和你分開。

    恰如這一刻,願永遠停留。

    可是,該來的,已經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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