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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女主並不是被控制了,她那一刀,也不是簡單的狗血為虐而虐。為什麼不能繼續看下去呢,她的身份總快要出來了,到時候一切都明了啦。問——看誰能猜出悅兒身份?
題外話
「請您原諒,但——您能回歸,實在是無上歡喜。」
雲天痕一笑,似乎並不意外,忽然伸出手,緩緩撫在左胸,微微垂首行禮——
「雲天痕,你膽子越發的大了。」
鳳長悅眉色冷漠,聲音平靜,帶着絕對的威嚴——
逆着光,看不清容顏,半明半暗,但是那雙眼睛,卻仿佛能看到瞬間星辰幻滅,萬物輪迴。
一個男人出現在眼前。
鳳長悅抬眼看去。
規律的腳步聲傳來,一道人影,緩緩而來。
羽千宴的動作一僵,和鳳長悅距離一臂之距。
門被推開。
「你身體還虛,還是先休息,外面的事情不用理會…。」
他心中一動,瞬間沉默,而後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扶着她的腰坐下。
「陛下聖安——」
羽千宴眉心一皺,想要說點什麼,卻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通報——
那種感覺又來了。
縱然是一身凌亂,但是卻依然一身尊貴,隱隱讓人有臣服的衝動。
鳳長悅緩緩抬起下巴,目色微冷。
仿佛那一天,他也從未做過那些事情一般。
一如記憶中的克制有禮。
「你睡了三天。」羽千宴神色坦蕩,目光落在她臉上。縱然她此時並未有什麼不妥,但是衣服破損,他便不會去看。
她身上依然是那一天的衣服,凌亂的嫁衣,格外鮮艷,此時看來更是有些刺眼。
鳳長悅沒有說話,緩緩起身。
他似乎一直在這裏等着,看到她醒來,便直接開口詢問,此時更是上前一步,似乎想要說什麼,眉眼之間淡漠之色褪去不少,就那樣看着她。
「感覺如何?」
感覺到那一絲絲涼意,她身體之內天堂火緩緩流淌,溫養着身體,讓靈力更加順暢的流動。
這裏是一個陌生的房間,十分寬闊,佈置也十分大氣,身下的床是溫養身體用的寒冰玉鑄就。
羽千宴的聲音傳來,她扭頭看去。
「你醒了?」
鳳長悅醒來的時候,入目是一片空白。
……
「你可知道,為何這千年來,再也沒有靈帝出現?」
軒轅夜沉默片刻,終於沉聲開口。
牧冷之一愣,隨即轉身:「君上?」
軒轅夜忽然開口,叫住了他。
「冷之。」
說完,就直接起身,打算出去。
「屬下必不負君上所託!」
牧冷之的笑當即一僵,隨後起身,暗暗咬牙。
「若是做不到,墨四他們都還沒有娶妻,幕家女兒,倒是不錯的選擇。」
軒轅夜看了他一眼。
「聽聞慕大小姐,這幾天一直想要跟您問安…。」
想到之前聽到墨四說的幕家那女人三天來,每天都來問安,他笑的越發溫和。
牧冷之笑道:「君上,您這真的是難為我啊…。城中對您傾心的女子,當真數不勝數,這一次鬧得太大,她們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本君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他們打消這個念頭。」
三天之前,那裏還是滿眼紅色,幾乎讓他以為,終於可以握住她的手,此後一生歡悅。
軒轅夜聞言,清冷的神情絲毫未變,負手看向窗外。
「嗯…君上,還有一件事,因為王妃這一舉動,您縱然承認她的身份,但是,眾臣都已經在暗中籌謀,打算齊齊上書,請您另立王妃了。或者——最起碼,也會請求您立刻納娶別的女子。您看——」
說到這裏,牧冷之臉上又忍不住浮現那和煦的笑容,如果不去聽他在說什麼,看着當真林下之風,君子端方。
「君上放心,雖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但是現在,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
「城中情況如何?」
願她終有一天知曉,君上為她,到底付出了多少。
牧冷之心中暗嘆。
可是,他沒有給自己留後路。他一步步,一招招,都是建立在絕對相信那女子的基礎上。
牧冷之相信,君上必定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若她沒有背叛,自然是最好,若她是真的有異心…。
他這是將自己,以及整個永恆之城,都交付到了她的手中。
——到底是愛到了什麼地步,才會這樣毫無理由的相信,甚至甘願送上自己的性命。
他相信那個女人不會背叛他,也相信那天的一切,不是她故意為之。
只能有一個解釋了——君上他,的確是相信王妃的。
大婚當天的事情,他也有所了解,並不是兩人演戲,但是君上現在這樣淡定從容的佈置一切,和聽到的他情殤的樣子也的確有些差距。
但是真的看到軒轅夜這樣的時候,牧冷之心裏還是有些震撼的。
牧冷之來的時候,就已經做了一些調查,知道這些消息,必定是故意放出去的,目的,自然就是針對雲天痕。
軒轅夜遲遲不出去,逐漸會生出許多猜測,有的可能會以為他遭受重創,有的或許以為他為情所傷,甚至懷疑他正處在最弱的時候,但怎麼可能?
而軒轅夜,現在要的就是這個消息傳出去。
大婚的事情鬧成那樣,在防禦方面,林遠的確是疏忽大意,他就是繼續跪一個月,也是他該。但是林遠是軒轅夜的心腹,他一直這樣,軒轅夜也不讓他起來,時間長了,眾人心中難免有所猜疑,
「是!」
牧冷之心頭一顫,這是要準備大戰一場了!
軒轅夜眉色之間如同浮冰碎雪,帶着不可攀附的清冷尊貴,和一絲毫不掩飾的殺意。
「讓他繼續跪着,黑剎那邊你先去暗中處理。務必最好準備。」
「那是屬下讓着他,您也知道的…。」
牧冷之咳嗽兩聲。
「咳咳。」
軒轅夜冷冷看了他一眼:「本君記得,林遠當初是打敗了你之後,就直接成為了大統領的。」
「…。」
牧冷之奇怪的抬頭看了軒轅夜一眼:「您在開玩笑?我會做那麼無聊的事情嗎?當年這小子不服氣我,最後更是趁着我走,佔據了大統領之位,這筆賬我還沒算呢!」
他並未出言懲罰林遠,這幾天一直沒有出去,但是事情也都在掌控之中,關於林遠在外面跪着的事情,自然也是無比清楚。
軒轅夜看了他一眼:「你要給他求情?」
「君上,林遠都已經在外面跪了三天了,您看…。」
——她沒事兒就好。
軒轅夜緩緩吐出一口氣。
實際上,君上大婚那天宣佈和雲天痕正式宣戰,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反正已經撕破臉皮這些也都無所謂了。
這一次回來,已經幾乎預示着和雲天痕即將開戰。
準備了很久的一些暗線,這一次也一併暴露,走到這一步其實非常不容易,但是君上的意志萬分堅定,他也只好這樣照做。
沒想到,這一次卻因為鳳長悅的事情,而提前回來了。
這三年他幾乎走遍所有地方,終於在一年前得到了雲天痕的消息,君上示意按兵不動,等着準備充分了,再與之對戰。
甚至連林遠墨四他們,都以為他是一半傷心一半灑脫的離開了,實際上,他卻是出去,暗中查找雲天痕的消息的。
所有人都以為他三年前離開,是因為在王城之中呆膩了,生性灑脫,加上正好有慕家那女人的事情推動,他就直接走人了。
君上這一次,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牧冷之心中暗暗嘆息,感受到那周身的冷意驟減,心中也是無奈至極。
是啊,她當然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君上啊!
「不過您放心,聽聞她的身體並未有什麼問題,尚且安好,您——可以暫時安心。」
軒轅夜眸色沉沉,拳頭緊握,面上如同覆了一層冰霜。
「前幾天,有人聽聞羽千宴帶回一個女子,直接回去,宣稱的身份是…。他的王妃…。」
牧冷之心中有些疑惑,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他最想聽到的,必定是下一句——
但是,想像中的不悅並未出現,甚至連軒轅夜身上的氣勢都未曾發生變化,似乎這個名字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影響。
對這個人,君上應當是恨之入骨的吧?所以牧冷之在說的時候,也猶豫了一刻。
「而且聽聞他的天賦極好,而且血脈之力十分強大,所以雖然是後來才找到的血脈,但是依然備受重視,現在在雲天痕那邊,儼然已經是最受看重的一人。」
「羽千宴。」
他沉默片刻,道:
「屬下查得,雲天痕這麼多年,始終在兩個位面的交界處的半位面之中,那裏空間特殊,而且十分隱蔽,所以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人查探到他的消息。屬下也是無意間得到的這個消息。而且據回報,似乎雲天痕前段時間,找回了一個流落在外的血脈,那人似乎便是…。」
牧冷之垂首,聲音沉肅。
軒轅夜聽到自己的聲音十分冷靜,但是整個人都忽然緊繃了起來,像是在等待着什麼,卻又心懷忐忑。
「如何?」
「在外三年,未曾有一日忘記君上囑託,終於不負君上之望,查得雲天痕的消息,另外,在回來的途中,也打聽到鳳…王妃的消息。」
「屬下牧冷之,拜見君上。」
他忽然收斂了神色,臉上的笑意完全消失,看起來瞬間嚴肅了許多,而後一掀衣擺,當即跪下。
牧冷之自嘆不如。
幾度生死,傾心相付,甚至在大婚當日,被捅了一刀,在所有人都懷疑她背叛了他的時候,也依然如此堅定的相信她,並且愛意分毫未減。
以前他以為,軒轅夜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愛上任何人,所以後來聽說了消息之後,他不是不震驚的,但是卻也沒想到,居然到了這樣的地步。
牧冷之心中終於暗嘆一聲。
軒轅夜嗓音低沉,看着他再度詢問。
「嗯?」
那雙鳳眸看來的一瞬間,他看到了太多東西。
可現在,別人看不出,他卻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他是註定,要成為最強帝王的男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才是他。
他不需要有什麼感情,不需要有什麼情緒,更加不需要有什麼羈絆。
那個時候,牧冷之就曾經想過,這是一個絕對合格的帝王,是一個註定走到巔峰的天生王者。
以前的軒轅夜,根本不像是一個人,他絕情寡言,連情緒都少有波動,一身絕世的天賦,一顆強大無情的心臟,支撐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這個位置。
那裏面,多了…。七情六慾,貪嗔痴戀。
而現在,那雙鳳眸看似依舊黑沉,可卻不一樣了。
以前,那雙眼睛裏總是一片暗沉,仿佛暗不見光的黑夜,泛着冰冷果決的光。
容顏比之以前風華更甚,但是,不同的地方,自然不是他的姿容風華,而是…。眼神。
不過是三年時間,他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看到他的神色,牧冷之雖然心頭有所準備,但是依然心頭一震。
這是兩人相隔三年之後再見。
軒轅夜聞言,轉過身來,鳳眸深深。
空曠宏大,依然尊貴威嚴,絲毫看不出那上面曾經發生過那樣驚天動地的事情。
初元殿是軒轅夜自己的寢居,平素只有少數心腹可以靠近,而這裏正在太極殿之後,從這裏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太極殿。
說着,他一步步走進,站在軒轅夜身後三步遠的位置,順帶順着他的眼神看了一下。
牧冷之頓時嘖嘖出聲:「看來你真的很在乎那個女人啊,我一回來,幾年沒見,你第一句話居然就是問這個,也不問問我過的好不好?」
「事情查的如何?」
聽到他進來的聲音,軒轅夜沒有回頭,只道:
他站在窗邊,目光看向窗外,似乎在遠眺。
他抬眼看去,一下子看到了那個負手而立的男人。
隨着大門的打開,一道光傾瀉而進,緩緩流淌在黑色螢石地面上,也映照出牧冷之頎長的身影。
但是這裏面,卻是不包括牧冷之。
——當然,這地方是沒有上鎖的,因為整個永恆之城,都不會有第二個人敢隨意進來這裏。
牧冷之笑了笑,直接推開門。
初元殿的大門緊閉,那股冷寂森然的氣息,似乎從裏面蔓延而出,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
牧冷之一笑,話鋒一轉:「君上呢?我去看看。」
當然,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那個女人。
只怕暗中不知多少女人,在暗自竊喜了。
但是現在,那女人給了君上一刀,就算君上再如何說,那麼多人看到,他們怎麼可能再安得下心?
畢竟,無數女人都對王妃的位置虎視眈眈,原本有一個佔據了位置的,有君上的撐腰,他們也沒有辦法。
「是嗎?也對,這次的事情,對君上而言是壞事,但對其他女人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呢。」
牧冷之臉上的笑微微一僵,又很快展開。
「可不是,君上這次受傷,不知城中多少女子心傷不已。幕家的那位大小姐,這三天,每天都來問安,也真是一番苦心啊。」
墨四卻是冷笑一聲,眼珠子轉了轉,笑道:
墨四和澤爾無言以對,澤爾性子本就拙樸敦厚,此時被這樣說,也不知道怎麼回擊,況且也知道他說的不錯,這一次的事情,的確是他們的失職,只好就這樣受了。
「……」
「嘖,幾年沒見,你們幾個的脾氣,倒也是和當初一模一樣。若是你們稍微知道一些變通,也不會造成今天的這般局面了。君上這次還能活着,還真是命大啊。」
牧冷之笑意愈甚。
他們是軒轅夜的心腹,性命自然也是他的,所以就算是想死,也得得到他的允許。
「不然還是誰?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沒有自裁謝罪,純粹是因為還沒有得到君上的首肯。」
那群小子肯定都求他不少次,讓他來想辦法勸勸林遠了,這會兒還在裝腔作勢。
何況他剛從黑剎那裏回來,林遠的狀況,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
他方才走過來的時候,沒看到那是林遠才是瞎了。而且他都趕回來了,還有什麼事情不知道的?
這簡直是明知故問。
他微微眯起眼睛,朝着那邊看去。
「嗯…那個跪着的,是林遠?」
以至於在永恆之城,掌握絕對大權的墨四和澤爾,也不敢小覷。
實際上,這個男人,表面看起來有多麼溫和儒雅,實際上就有多麼毒舌變態。
任何人看到他,只怕都會放鬆心神,覺得十分舒服。
一眼看去,這是個完全沒有威脅,也沒有攻擊的男人。
這個男人,容顏清俊,一身白袍儒雅十分,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雅致清然的氣息,而眼角眉梢都帶着三分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澤爾則是認真的打量了他一眼,心中多少有些喟嘆。
牧冷之受了他這一拳,笑意未減,墨四這一下用了五分力,他卻是紋絲不動。
這個時候,還真是需要他回來。
墨四冷笑一聲,卻是忍不住給了他肩膀一下。
「哼,果然,還是和當初一樣毒舌。」
敢當面將這個事情說的這麼直白而不留情面的,只怕也只有這個男人了!
澤爾和墨四的臉色都是一變。
牧冷之臉上笑意未變,無奈攤手:「沒辦法,他們的情緒好像都不是很好,呆着實在是無趣,聽說君上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捅了一刀,我特地來探望一番。」
墨四挑眉,話語毫不留情。
「你還知道來這裏?怎麼不再在黑剎裏面多呆一會兒?那些兄弟,只怕都想你想的緊吧!」
幾年不見,這小子越發的深不可測了!
沒想到這人居然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兩人都是一驚,隨後心底便是湧出幾分驚駭——
果然,入目便是一張噙着笑的儒雅的臉龐!
一道含笑的聲音傳來,兩人一愣,隨即立刻轉頭看去!
「哦?當初什麼樣?」
「那個男人,還是和當初一樣啊。」
澤爾苦笑一聲。
「果然,他第一個回來,居然不是看望君上…。」
「還沒有,只是黑剎傳來的消息,這個時候王城戒嚴,不允許任何人隨意進出,他這次回來,也是無聲無息的,幾乎無人知曉。好像是昨天回來的,他直接去了黑剎,我還沒見。」
看到澤爾臉上神色變幻,墨四也猜到他心中所想,也是有些無奈一笑。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你見過他了?」
算了,他若是回來,總歸是好事。說不定,還可以勸一下君上。
他這裏回來,指不定會怎麼嘲笑他們呢!
當初他走的時候,他們分明說過,要好好輔佐君上,但是這才幾年時間?就出了這樣的事兒!
想到這裏,澤爾又開始發愁。
隨即想到,他回來,必定也是聽說了這裏的事情,否則按照他那樣懶散的性子,只怕也是懶得回來的。
澤爾臉上浮現幾分詫異,還有隱隱的興奮:「他回來了?」
「牧冷之回來了。」
「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墨四吐出一口氣,神情輕鬆了許多。
畢竟,他們沒有精力去控制每一個人的思想。
這個事情,城中幾乎是議論紛紛,就算封鎖了消息,只怕也難。
他們尊崇為神的男人,居然被自己心愛的女人,並且是即將迎娶為王妃的女人當眾刺了一刀,任誰都不會平靜無波。
君上大婚之日,發生這樣的事情,對整個永恆之城的人而言,都是一個巨大的衝擊。
澤爾隨即問道:「王城之中的情況如何?」
他們雖然心裏也覺得不太舒服,但是知道這個事兒對林遠而言,的確是個不好跨過去的坎兒。「看來除了君上,他誰的話都不會聽了。」
那一天敵人撤退之後,處理完王城的警備線,安排好手下,他就一直跪在了這裏,誰勸也沒用。
的確,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王城居然被人這樣輕易的靠近,甚至差一點就被攻陷,身為黑剎大統領的林遠,是最不能逃脫罪責的。
澤爾不語。
墨四嘆氣:「三天了。誰勸也沒用。這一次的事情,對他的打擊也挺大的。」
他皺皺眉:「林遠還在跪着?」
澤爾朝着遠處大殿之下看去,寬闊的台階之下,依舊筆直的跪着一個人。
君上自那天之後,就一直呆在初元殿,誰也不准進,也不知道情況到底如何了。
幾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想起那個場景,澤爾依然覺得忍不住渾身戰慄。
而後來他回去之後,換下那一身紅衣,他們才知道,他到底流了多少血。
君上一步步走上太極殿,那一路之上的凌亂血跡,甚至觸目驚心。
那天滿城燈火熠熠,紅峭絲織就的大紅布幔幾乎飄揚在整個王城,一派熱鬧喜悅。可最後,卻是鮮血遍地,凌亂不堪,無數盛放的彌桑花,最後都被碾落成泥。
這份痛苦,他們誰也無法理會,但是僅僅是看着,便覺得苦澀難當,何況是君上?
但是在大婚之上,鳳長悅卻直接送了君上一刀,這一刀,怕才是真正傷了君上。
鳳長悅是君上放在心尖兒上的人,在他心裏,鳳長悅比他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多次都冒險前去,只為確保她的安全。
話沒說完,幾人卻都是立刻懂了。
澤爾眉頭微微蹙起:「雖然君上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但是…。這幾天一直呆在初元殿,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就連我也只是在門外,只能通過聲音判斷君上的狀態。其實我擔心的,並不是君上的身體,反而是…。」
但…。這裏面,卻還有一個最大的關鍵點——這一刀,是鳳長悅刺得。
畢竟,就連靈宗強者,**完全損毀了都還可以再度恢復,何況君上?
也是,君上畢竟已經到了這般境界,那一刀雖然看似兇殘狠厲,但是其實對君上而言,也不算是什麼威脅。
墨四等人都是長長吐出一口氣。
「放心,雖然看似君上受了很重的傷,但是並未對君上造成極大的影響,這幾天休整恢復一下,已經好了許多。」
澤爾比了個手勢,臉色依然不太好,示意幾人都不要着急。
看到澤爾出來,在外面等候的幾人都迎了上去,因為擔心打擾到裏面的人,所以聲音壓得很低。
「君上如何?」
初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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