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家丁見狀,頓時大怒,看着鄧浩楠有些單薄的樣子,當下揮拳朝他打來。
鄧浩楠這輩子雖然俯身一個身體單薄的人身上,但是上輩子他可是艦炮專家,平時跟那些海軍官兵沒少學習格鬥打架的招數。
見那家丁揮拳過來,鄧浩楠左腳後退半步,身體前傾,頭後仰,同時向那家丁的面門一記長拳打去。
啪——哎呀!
那家丁的眼睛被鄧浩楠一記拳頭打中,登時捂着眼睛嗷嗷叫了起來。
竟然打錯地方了?鄧浩楠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又看了一眼那家丁的熊貓眼,當即苦笑,原來自己的身體當真是單薄的緊,上輩子的功夫記憶,竟然只揮出一成來,偏偏打歪了。
嘶——鄧浩楠感到自己的拳頭有些疼,心想這身板果然夠弱的了,回去當好好鍛煉一下才是,否則如何在這個亂世里生存下去。
拳頭——嗯,只有「強拳」(強權)方能生存下去,不知不覺中,鄧浩楠已經領悟了亂世生存的道理。
拍拍屁股上的塵土,鄧浩楠轉身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打了人不趕緊跑才怪?
「小子!你給我站住!敢打爺,你是吃了豹子膽了,看爺不收拾你!你別跑!」兩個家丁站起身來,指着鄧浩楠大喊大叫,可是偏偏不敢追。
鄧浩楠猛地一回身,二人頓時住嘴,並作出往回跑的架勢。鄧浩楠心中一樂,知道這看門的狗,越是能叫的,越是沒用。眼前的這兩個傢伙,雖然長得壯實,不過是披着狼皮的羊,狐假虎威的那種骨子裏還是普通老百姓而已。
見好就收,鄧浩楠轉身離開,天知道大門內還有沒有更加厲害的!畢竟是海盜頭子家,碰上了兩個窩囊廢,當真是撿了便宜。
忽然間,鄧浩楠神色突變,只見腳下的青石傳來陣陣抖動聲音。不會是地震了吧!鄧浩楠如是想着。接着回頭一看,天吶!後面奔騰而來了幾十人騎,一看那馬就不是平常的駑馬,而是矯健的戰馬。
不會是李府的人吧!鄧浩楠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家丁,但見他們神色突然興奮了起來,鄧浩楠頓時心沉到了谷底。
就這麼三米多寬的青石街道,對方幾十匹戰馬橫着開了過來,堵得當真嚴實。鄧浩楠趕緊側身,緊貼着旁邊的石牆,讓他們過去。
一陣陣勁風掃過,先頭的幾騎看了鄧浩楠一眼,一個鄉下把式打扮的鄧浩楠並沒有引起他們的在意,直接打馬過去。
挨得很近,鄧浩楠可以清晰的看到騎馬的每個人,他們各個都挎着馬刀,殺氣騰騰的。打頭的是一群青衣打扮的武士,後面過來的都是黑衣打扮。最後面只有兩騎,一男一女,男的錦衣華服,女的卻是一身的黑衣,還帶着黑色面紗。
二人打馬從鄧浩楠身邊通過,男的直接將鄧浩楠這個他眼中的乞丐過濾掉,女的卻是掃了鄧浩楠一眼,鄧浩楠同樣毫不掩飾的回瞪了一眼。
「大夏天的還蒙着面紗,很臭屁的樣子!」鄧浩楠小聲低估了一句。這時的鄧浩楠突然現自己的衣服上似乎佔了些什麼,臭烘烘的味道。定睛一看,原來是剛才從他身邊經過的戰馬,不知道哪匹戰馬的個人衛生沒有搞好,馬尾巴上粘着的糞便掃到了鄧浩楠的衣服上。
「fuck-you!」鄧浩楠下意識的回頭朝着那群人豎起了中指,接着似乎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快開溜,因為他似乎聽到了那群人勒住了戰馬,以及那兩個家丁正在告狀的聲音。
「站住!」一聲嬌喝,鄧浩楠暗道不妙,頓時不顧一切的撒丫子跑路。
然而,兩條腿始終跑不過四條腿。不出片刻,鄧浩楠就已經聽到了背後馬蹄聲迫近。回頭一看,卻是那黑衣蒙面女子騎馬追來,後面又跟來了一大群。
丫的,這回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你給我站住!」那黑衣女子似乎很是生氣,已經抽出了長劍。
鄧浩楠心中叫苦,卻是不敢停下,眼神餘光愁着後面,心道:你叫我停我就停,那老子豈不是很沒面子!不過,鄧浩楠心中已經決定,只要這瘋女人真的要揮劍砍自己的話,那他還得停下來。
裝逼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這時,那女子本想着用劍刺鄧浩楠,見鄧浩楠不理她,當下又將劍收了回去。接着換上了馬鞭,朝着鄧浩楠的後背就甩了過來。
鄧浩楠看的真真的,下意識的停下來,低頭躲過了這記毒打。那蒙面女子咦了一聲,似乎很驚訝一個老土鱉竟然能夠躲過她的那記馬鞭?
鄧浩楠不過是湊巧躲過而已,這時一停下,那黑衣女子的戰馬已經到了身旁,只見那女子飛起一腳,正踢到了鄧浩楠的屁股上。
撲通——哎吆!
鄧浩楠的身體踉蹌着跑了幾步後,摔倒在地。
「你剛才說什麼?」那黑衣蒙面女子勒住戰馬,朝着鄧浩楠喝道:「再說一遍!」
鄧浩楠緩緩起身,揉着他的屁股,十分不雅的站在那黑衣女子面前,狠狠的瞪着她,一句話都不說。
「為什麼不說話?回答我!」見鄧浩楠不甩她,那黑衣女子怒目圓睜,隔着面紗鄧浩楠都能感到她的怒氣。
好漢不吃眼前虧!鄧浩楠心中對着自己的屁股說道:屁股啊!老子今天沒法幫你報仇了,不過這一腳之仇,老子以後再報!當下瞪了那黑衣女子一眼,冷笑道:「說不說話,說什麼話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嗎?」
鄧浩楠本想着裝着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求饒的,畢竟人家人多勢眾,自己鐵定打不過他們,是要吃虧的!可是不知為何,鄧浩楠看到那女子的眼神兒時,突然生出一種決不屈服的意志來,尤其是在女人面前屈服,鄧浩楠心中突然升起了強烈的大男子主義信念。
「還敢頂嘴!」那黑衣女子不容分說,揮手一馬鞭抽將過來,鄧浩楠猝不及防,這回被她打着了,胳膊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fuck-you-bitch!」鄧浩楠不敢用漢語罵她,只好改成了英語,好在此時的英國人雖然很牛叉,不過英語還不被世界接受,大明知道的人幾乎沒有幾個。鄧浩楠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平衡他此時心中的憤怒,雖然有點兒阿q精神,不過卻是不得已的。
「法克油別吃?這是什麼油?」剛才那個陪在她身邊的錦衣男子此時也趕了過來,聽到鄧浩楠說的話後,竟然給「翻譯」了出來?
鄧浩楠強忍着笑意,不過越想越高興,忍不住輕咳了幾下。
只見那黑衣女子狠狠的瞪了那錦衣公子一眼,接着對身邊的一個老男人說道:「劉叔,可聽出來是哪裏的話?」
鄧浩楠眼神一緊,望向那劉叔,只見這個被叫做劉叔的人,足有五十多歲,只聽他道:「小姐恕罪,老朽未能聽出是哪裏的話,不過可以肯定不是東方諸國,似乎像是泰西國家的語言!」
只聽那錦衣男子說道:「一個土鱉賤民,跟他廢什麼話,竟然衝撞了顏小姐!來人!把他拉出其剁了餵魚!」
說着,幾個青衣男子翻身下馬,抽出馬刀朝鄧浩楠走來。鄧浩楠見狀,心中大駭,心登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慢着!」那黑衣女子見鄧浩楠到此時都沒有求饒,當下點點頭,覺得他倒是還有一絲的骨氣。如果她知道鄧浩楠此時不過是緊張的說不出話來的話,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只聽她說道:「我只是對這個人說的外國話感到新鮮而已,楊公子不必大動干戈吧!」
鄧浩楠看了一眼那華服公子,原來姓楊,老子記住你了,竟然要砍老子餵魚?丫的,哪天老子定要砍死你餵王八去!
「原來是這樣!」楊公子轉向那黑衣女子道:「沒想到思雨還有這個愛好!」接着揮揮手,他的手下收回馬刀,放開鄧浩楠。
鄧浩楠感到剛才仿佛再次走了一趟鬼門關,此時雖然還站着,但是腿已經軟了,並伴隨着輕微的顫抖。
原來這個蒙面女子叫顏思雨,鄧浩楠心中暗暗記下,等到有朝一日好報仇。
這時,只見顏思雨的眉頭皺了一下,似乎對楊公子叫她思雨感到不高興。不過,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頭對鄧浩楠問道:「你在哪裏學的?會講鳥語,豈能是一區區土鱉?」接着怒道:「說,你到底是誰?是不是鄭一官派你來的?」
嘩!所有人都愣住了,鄧浩楠更是懵了!竟然被這個瘋女人當作了間諜?不好,若是這樣的話,顯然要被抹脖子的。
鄧浩楠急忙說道:「顏小姐誤會了!鄭一官是人是鬼是畜生,跟在下毫無關係,在下只是到李府找份工作而已!」
顏思雨聽到鄧浩楠如此說鄭一官,想必不可能是鄭一官的人,可是鄧浩楠竟然會說她不知道的鳥語,定然不是普通人。而看他的打扮,不過是一個出大力的苦工,但他的樣貌舉止,根本不像個土鱉,這令顏思雨有些迷茫。
正待僵持的時候,楊公子忍不住了,當下喝道:「此人定是鄭一官的細作,來人!給我砍了餵魚去!」
我叉!鄧浩楠氣的吹鼻子瞪眼,心道:***,老子怎麼得罪你了,非要砍死老子餵魚?
不過眼前態勢不利於自己,鄧浩楠急忙道:「在下確實是來應聘的!不信你們可以問問李府的人!」這時鄧浩楠看到了人群中剛才被他打的那兩個家丁,當即喊道:「就是他們倆,我剛才為了進李府還跟他們兩個打架來着!」
那兩個家丁本以為鄧浩楠死定了,因此呆在人群里不出來,想要看鄧浩楠的笑話。此時被鄧浩楠這麼一喊,顏思雨和楊公子等人立刻想起了剛才卻是有兩個李府的人請他們幫忙揍人的!
此時那楊公子問道:「你們兩個剛才說要打的人就是他?」
那兩個家丁點點頭,楊公子又問道:「你們可曾認識他?為何打起來的?」
接着,那兩個家丁便把鄧浩楠的家底都抖了出來,並添油加醋的將剛才打架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楊公子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鄭一官的細作呢?剛才真的嚇死他了,若是被鄭一官知道他跟着顏思雨來到了這裏,那問題可就大了。當即揮揮手,示意手下不用在緊張了。接着對顏思雨說道:「思雨,我們還是先去見李平吧!」
顏思雨沒有搭理他,直接問向鄧浩楠,道:「你會鑄炮和製造火藥?」
「然!」鄧浩楠點點頭,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當真是衰到了極點。心中暗道:等老子將來達的時候,看老子不把你們都踩在腳底下蹂躪才怪!
「真的?」顏思雨強壓着驚喜的心情。
「比真金還真!」鄧浩楠隨口應着,見顏思雨雙目緊緊的盯着他,看的他背後有些毛。心道:這個女人大夏天的蒙着面,脾氣又不好定然是醜女無疑。此時這般的看着他,莫不是要——
一旁的楊公子先是驚訝了一番,暗道:這北茭鎮屁大點兒個地方,沒聽說還存下會鑄炮和製造火藥的工匠啊!再一看鄧浩楠不過十幾歲的樣子,當下不屑的說道:「一個鑄炮師和火藥師學成技藝,每個至少要二十年,你不過區區十幾歲上下,怎麼可能二者兼得?」接着威脅道:「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
鄧浩楠心道:當然要知道你是誰了,丫的想要剁老子,老子早晚先剁了你!
只聽楊公子說道:「我乃是晉江商幫的三公子,你說話給我小心點兒,若是惹得顏小姐不高興,本公子讓你見不得明天的太陽!」
鄧浩楠輕蔑的說道:「金子在哪裏都會光的!想要確定我說話的真假,找個人比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鄧浩楠說話方式在顏思雨眼裏跟其他人大為不同,而且神態自信高傲,仿佛是一生下來就與之俱來的一般,並非裝出來的!
當下說道:「我信你!」接着對鄧浩楠說道:「既然你想要找工作,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接着對劉叔說道:「帶他去李平的火藥場,我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鄧浩楠一聽,心中才算放下一塊大石,小命暫時是沒問題了。看起來,顏思雨對能夠同時鑄炮和製造火藥的鄧浩楠非常感興趣。想起剛才被這個瘋女人抽了幾鞭子,鄧浩楠心中便有氣。他的做人宗旨向來是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點同樣適用在報仇上面。
當下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叫我去我就去啊?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噌啷!幾名黑衣人抽出了馬刀,遙指向鄧浩楠,「大膽,小姐讓你去是看得起你,不要不識抬舉!」
鄧浩楠看了一眼顏思雨,見她只是噗嗤一笑後,便不再言語,當下明白她沒有殺他的意思!既然這樣,鄧浩楠勢必不能在這些狗腿子面前屈服。當即冷笑道:「有種來砍我啊!
無語!不是鄧浩楠,而是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
「還拿捏上了?」楊公子很是不爽,不過他也只是說說而已,既然是顏思雨要的人,他自然不會砍死鄧浩楠。
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鄧浩楠非暴力不合作,他們只好將目光轉移到了顏思雨身上。
顏思雨一陣嬌笑,聲音突然間變得很甜,看起來她很高興,竟然給鄧浩楠一陣錯覺,把她想像成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美女。
只見她笑過之後,嘆了口氣,道:「你說話很有趣哩!不過,我倒要看看你的面子在哪裏!」說着從她懷裏抽出一根黑色的絲帶,絲帶很長,不知道做什麼用的。
只見她一使眼色,身邊的兩個黑衣人翻身下馬,用那黑絲帶把鄧浩楠的手綁了起來。
「你想做什麼?」鄧浩楠不知道這瘋女人想要做什麼,不過他有種感覺,非常不好的感覺。
哼!顏思雨冷哼了一聲,接着一聲嬌喝,她坐下的戰馬邁開四蹄奔跑了起來,而她的手上正扯着黑絲帶的另一頭。
喵了個咪的!鄧浩楠暗罵一聲,身體已經被黑絲帶扯起,隨着顏思雨的戰馬不斷加,鄧浩楠也踉踉蹌蹌地被牽着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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