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大人!直隸總督的位冒懷得由您來做!」小
接到朝廷的聖旨,所有人都知道了大明帝國從此多了一位封疆大吏,而且還是頭號疆臣直隸總督。
這個直隸總督,來的有些遲小用鄧浩楠的話說,他等得花都謝了!
不過,能夠從皇聳的手中得到這個職位,這說明在邸浩楠和天啟皇帝的博弈中,前者獲得了階段性勝利。從另一個方面來說,說明那浩楠已經擁有安身立命的本錢,足夠跟皇帝討價還價了。
當然,在遼東都督府上下官員大肆慶賀的同時,鄧浩楠心中亦是明白,天啟皇帝這麼做也是被逼無奈。從此他和天啟皇帝之間已經再無緩衝餘地,將皇太極趕回關外之時,就是攤牌的的一刻。
然而,在選擇刀兵相見還是和平演變的攤牌方式上,鄧浩楠更加傾向於後者。
「大人!」
林風一聲呼喚,將鄧浩楠從思緒中喚醒。
「大人!就等您下命令了!」
總參已經做好了戰略部署,遼東都督府三軍將士業已進入戰備狀態,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那浩楠一聲令下了。
邸浩楠突然道:「改變原定計劃!」
林風等人頓時驚詫萬分,紛紛看向猜浩楠。
只聽鄧浩楠說道:「現在還不能夾了皇太極!我需要時間,一個月就好!」
在鄧浩楠心中,他有個盤算,那就是在皇后張嫣身上。
眼瞅着就要進入七月份了,這是皇后分娩的月份。鄧浩楠很心,遼東都督府要員們都不清楚他和張嫣的具體關係,只以為他們之間是政治聯合而已。
那浩楠的和平演變計劃很簡單,只要張嫣生下的是男孩,那麼他將立刻斷了給天啟皇帝的藥,至皇帝於死地。這樣皇后的孩子就是儲君,將繼承大位。
小皇帝年幼,皇后垂簾聽政無可厚非。鄧浩楠身為閣臣,又是封疆大吏,只需要稍微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換掉黃立極等內閣成員,然後扶植一個以邸浩楠為輔大臣的內閣班子。到時候大明帝國事實上已經落入邸浩楠的手掌之中了。
然後再有個幾年時間,鄧浩楠就會把大明帝國的血液都換一遍,整個帝國上至官員下至百姓,都是支持鄧浩楠的人。到時候再來個皇帝禪讓,一個和平演變的計劃就完成了。
這個想法以前並不清晰,直到這一刻那浩楠才突然想明白一切。這或許是給黃立極等死對頭們給逼的;或許是因為天啟皇帝突然醒了,拿起了尚方寶劍;或許是因為部下們不斷的鼓動吹風;或許是因為皇后肚子裏的孩子。
不論是皇子還是公主,總不能讓老子給自己的孩子下跪吧!那就沒天理了!
邸浩楠如是想着,或許這就是他的理由吧!
林風等人並不清楚鄧浩楠的真實想法。但是他相信鄧浩楠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之前。那浩楠和總參計劃好了,一旦朝廷允許鄧浩楠勤王,那麼遼東軍將會把進入京毒地區的敵人全部圍住,並全力消滅他們,以振遼東軍聲威。
所有的計劃都是圍繞着如何全殲皇太極而來的,如今鄧浩楠突然改變計劃,把全殲敵人改為把敵人趕出國門。這難度系數頓時下降了一大半,林風很快就擬好了方案。
「原先的包圍計劃只需要稍微改動一下即可,到時候在馬蘭玉關放開一個口子即可!這馬蘭玉關的口子可以隨時堵死,放不放皇太極出去,到時候大人有兩天的時間來考慮!」
那浩楠閉目沉思一會兒,然後睜眼道:「不用考慮了!放皇太極出去!」
接着鄧浩楠又補充道:「不過,不能讓他們囫圇着出去,我們得給直隸的老百姓們一個說法!」
「是!」林風領命下去安排。
丁大牛上前問道:「大人,我們是不是動身回京城?」
那浩楠很想回京城,老婆生孩子他沒有在身邊,這讓他感到很對不起婉淑。然而,現在鄧浩楠還不能回去,因為還不敢肯定天啟皇帝會不會在看到他時鋌而走險的先動手。
「先回天津衛!」
許久,鄧浩楠突然道:「聽說洪承疇在天津衛招兵買馬,如今已經招募了三萬鄉勇,加上原來的兩萬殘兵敗將,五萬人也不少了!」
丁大牛笑了笑,道:「大人不會看上了那五萬散兵游勇了吧!這些散兵游勇只要給飯吃,一抓一大把,咱們戰術基地內的新兵蛋子都比他們強多了!」
邸浩楠點點頭,對丁大牛的話不置可否。只是笑道:「我倒是看不上那五萬人馬,只是去看看那個洪承疇。這傢伙倒也是個人才,就沖他差點兒就壞了我的大事的份上,也該去瞧瞧不是!」
邸浩楠說瞧瞧那就瞧瞧,丁大牛沒有異議,旋即安排鄧浩楠的行程。
當然,鄧浩楠去天津衛可不是簡單的看看洪承疇,雖然他是個歷史大型陽,不過鄧浩楠已經對他們不感興趣了。這些人物只有在特定歷史時期和環境下才能鍛煉出來,一旦失去了那個特殊的環境,他們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百去天津衛是因為他準備把天津衛作為自隸總督的大本公有弄清楚天啟皇帝的忍耐力之前,鄧浩楠還是不敢犯險。
從江西撤回來的遼東軍,除了黑甲精騎被部署在山海關,台灣府剩下的三萬守備軍返回台灣,其他軍隊盡數從天津衛登6。
直隸各府縣官員都知道了那浩楠升任直隸總督的事情,因此天津衛指揮使劉剛很是隆重的接待了鄧浩楠一行。
一番馬屁是必須的,鄧浩插不聽也得聽。因為京畿地區不同於遼東,遼東被滿清打的支離破碎,什麼勢力都沒有,遼東都督府在那裏得以順利立足。但這裏不同,大明帝國兩百年根基,以及權力世代累積都在這裏,強龍不壓地頭蛇。鄧浩楠在為立穩跟腳之前,他需要京津地方勢力的支持。
邸浩楠賞臉給他們,劉剛這些地方官員們自然不敢不兜着雙方得以共存,便相安無事。
那浩楠該徵兵就徵兵,該征糧就征糧。只要不碰觸地方官伸核心利益,他們便不會去碰鄧浩楠觸霉頭。
邸浩楠在天津衛設立直隸總督府,大軍屯紮於此,只是象徵性的收了附近官員們的孝敬,糧草軍械都是從旅順口自己運來。
那浩楠不去碰地方官員的任命,主要還是擔心他們狗急跳牆幫着皇太極對方自己。這太可能了,當年滿清入關他們就這樣幹過。鄧浩楠比別人多了見識,自然要多長一個心眼兒。
那浩楠安艾穩穩的坐上了直隸總督,倒是讓紫禁城內的天啟皇帝,以及黃立極等群臣傻眼了。他們並沒有安好心,暗中鼓動直隸各府縣的官員們跟邸浩楠對着幹。但這些官員們不是傻子,自然不能沒事兒找事兒的去摸頂頭上司的虎鬚。
邸浩楠不緊不慢的在天津衛打造他的直隸總督府,朝廷多次催促邸浩楠進兵,結果得到的答覆卻是馬馬虎虎。
正在進兵!
沒錯,邸浩楠的確是「正在進兵。只不過外人着不出來他正在進兵。都以為他在故意推譚拖拉。
只有一個人看穿了鄧浩楠的真正目的。那就是皇太極,確切的說是他身邊的謀臣范文程。
從范文程得知邸浩楠正式升任直隸總督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這次入口之戰即將結束,而且是皇太極主動結束這裏的戰事。
「什麼?要我們主動退出去?」
「不行!」
阿敏等將領聽到范文程的話後,頓時驚詫萬分,如果不是皇太極在此。他們就要破口大罵了。
沒錯!
讓他們將到手裏的遵化、薊州、三河等關內重鎮,以及兩百里長城拱手讓給遼東軍,這他們心裏做不到。
更何況眼瞅着就要攻破通州了,北京城一半已經含在嘴裏,這個時候吐出來的確令人難以接受。
皇太極眉頭緊鎖,看向范文程若有所思。
范文程面不改色,心平氣和的道:「皇上,各位將軍,微臣這麼說是有依據的!」
皇太極點點頭,代善不善的看了范文程一眼,嘟囔道:「且看你怎麼說?」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如果范文程不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代善鐵定要打人了。
這幾年來,代善這些能征善戰的將領們吃了太多的虧,上次遼瀋大戰更是折了莽古爾泰和阿濟格兩位兄弟。他們心中都壓着一大股火,一直都在尋找出氣筒。
范文程苦笑了一下,當謀臣就是這樣。謀劃的對則是應該的謀,錯了就要被處罰。尤其在這些能打仗但不識字沒文化的將領們面前,更是難做。
「鄧浩楠大軍已經從江西撤回,但是遼東軍卻始終未出面,遼東都督府控制下的地區,許進不許出,我們的細作無法傳回任何消息。這都說明了一點,那就是鄧浩楠一直沒閒着。處處在算計着我們!」
「那是有些細作偷懶貪生怕死了!」阿敏不屑的說道:「我的細作已經收到了消息,鄧浩楠大軍在天津衛登6,就地駐紮不動,正在修直隸總督府呢!」
「黑甲精騎在嗎?」
「這個」阿敏突然啞語,他確實沒有探出來對方的詳細兵力兵種。
代善道:「應該在吧!天津衛有五六萬騎兵,裏面應該有黑甲精騎!我想鄧浩楠那麼怕死,不會不把黑甲精騎放在身邊!」
范文程冷笑一聲,道:「鄧浩楠從來不會把殺手銅露出來,上次鳳凰城一戰,他就用朝鮮僕從軍做誘餌,黑甲精騎暗藏背後,將蒙古四旗盡數打敗的!」
阿敏說道:「明朝的皇帝中了我們的反間計,鄧浩楠現在正在敵方他們的皇帝,屯紮天津衛不動,估計是向明朝皇帝索要更大的好處!再說了,我們之間相距一百多里,我們的哨探緊盯着鄧浩楠的一舉一動,他就算出動黑甲精騎」必須出動步兵和炮兵配合,否則根本打不過我們二十萬大軍!我們用不着撤退,先拿下通州和北京再說,說不定鄧浩楠等着我們打下北京殺了皇帝,然後他在出兵當皇帝呢?」
「對呀!」代善終於找到了話題,道:「那鄧浩楠現在實力雄厚,說他不想當皇帝誰信啊?引敏說的對,邸浩楠想當皇帝。叉死要面子不肯造反。,想要借刀殺人,要我們攻破北京城後再動手」。
范文程被打敗了,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如今代善和阿敏一唱一和,竟然講出了這等道理來,讓范文程這個大謀士頓時不知道如何反駁了。
關鍵是皇太極聽了他們二人的話在頻頻點頭,這讓范文程感到了壓力。
見范文程無話,皇太極於是說道:「范愛卿的忠心和穩重,聯是看在心裏的。只是眼下我們的哨探放出去一百多里,直到天津衛並沒有現鄧浩楠的異動。同時,北面的哨探更是放出了兩百多里,一直沿着長城到山海關下。裏面的遼東軍同樣沒有動靜。愛卿你是不是太多慮了?就算鄧浩楠全力來攻,以我們騎兵的度,脫離戰場還是沒問題的」。
范文程總感覺不對勁兒,但是被他們這麼一說,卻偏偏無法辯駁,他知道鄧浩楠的作風,那是不動如山,動則脫兔的主兒。一旦等到他行動時在應對的話,那肯定來不及了!
「他越是老實呆着,這裏面越是有詐」。
「或許是你太緊張了!,小
皇太極這樣說范文程,但是他心中何嘗不緊張。鄧浩楠給他的無形壓力比任何人都強,他每天都生活在對那浩楠的恐懼當中,一直渴望着能夠雪恥,但卻不敢大意,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本錢了。
「不過聯也覺得有些不尋常!」
皇太極話鋒一轉,說道:「這樣好了。咱們明日打下通州,先飽掠一番,再做決定!」
皇太極一句話,眾人大喜,獨有范文程悶悶不樂。
雖然范文程總有一份強烈的不妙預感。但是總是猜不到鄧浩楠的真正意圖。加上哨探最近的也在一百里外,最遠的都到山海關下了,這麼大的範圍內,鄧浩楠大軍有個風吹草動都來得及時調整,所以才為范文程所困惑。
莫非真的是被那浩楠給嚇傻了?
范文程苦笑着搖搖頭,自顧嘆息。
天津衛,直隸總督府內。鄧浩楠看罷情報後,不由的笑了笑。
王兆陽是知道那浩楠的作戰計劃的,到了這個時候,他也看出來敵人中計了。
「皇太極到現在都沒有動,應該被大人的瞞天過海之計所迷惑!」
邸浩楠點點頭,問道:「詹增勇他們到哪裏了?」
王兆陽回到道:」已經從山海關出了,算算時間,現在該到達哈喇河套了」。
黑甲精騎第一師、第二師、第三師自山海關出,沿着長城北面,繞道蒙古,經都山秘密進入哈喇河套。與此同時,六萬關寧鐵騎也離開錦州、寧遠,深入蒙古,在都山以南,熊窩頭以北埋伏,等待皇太極大軍從長城出來。
沒錯!
那裏才是真正的伏擊區,是邸浩楠早就為皇太極選好了的地點。
由於皇太極把所有的哨探都重點放在了關內,竟然忘記他可以入關作戰,遼東軍同樣可以出關埋伏。因此,縱使皇太極哨探放出兩百里,依然什麼消息都打探不到。
邸浩楠點點頭,說道:「皇太極不逃跑,那麼說明他們明天會繼續攻擊通州!」
王兆陽回道:「通州已經堅持了這麼尖,恐怕明日難以支撐的住」。
「看來我們也該出兵了!要不詹增勇他們好該等急了!」
邸浩楠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們還得用一用洪承疇的五萬鄉勇,否則皇太極出關後未必會掉以輕心」。
戲要演的足足的,於是那浩楠又把洪承疇的五萬鄉勇集合了起來,連夜從金州運來五萬套黑甲精騎的盔甲和武器,又從天津衛和河間府徵調了一萬匹三河戰馬和四萬匹普通馱馬,到天明時分,五萬鄉勇被武裝成了黑甲精騎的模樣。
「不錯不錯」。那浩楠巡視了一番,道:「挺像的,足夠以假亂真了!」
「洪承疇」。
「卑職在!」
那浩楠看了洪承疇一眼。指着穿上了馬甲的五萬鄉勇,道:「本官將這些人馬武裝了起來,還交給你統領,讓你有機會雪恥,本官帶你如何?」
洪承疇急忙跪下」道:「大人帶卑職恩同再造,卑職定當不負大人期望!」
邸浩楠將洪承疇扶起來,笑道:「約束好你的兵,沒有本官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動」。
「卑職遵命!」
那浩楠點點頭,看了看天色,估摸着通州那邊該打起來了,於是下令全軍開拔,兵通州。
邸浩楠大軍水6並進,水上是十幾艘護衛艦,和幾十艘兵艦。搭載着6戰一師、二師和三師的全體官兵,自北運河直奔通州水關碼頭。
6上是槍騎兵一師、二師和三師和騎炮兵二師,以及洪承疇的五萬冒牌黑甲精騎。
大軍緩緩開進,並不着急,似乎在給皇太極足夠的準備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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