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缺不知道他這一次略加懲處,殺雞給猴看的做法不但沒有嚇倒猴子,反而讓馮少業心中對其之恨暴漲,幾乎與金盛一般無二了。
當然,葉無缺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既然給了打曲白秋注意的馮少業一個下馬威,相信馮少業會有所收斂,近期應該不會又什麼動作了。
再加上曲白秋對此人沒有什麼意思,葉無缺也不就擔心曲白秋這個俏媳婦會跑了。
所以他不準的整天陪着曲白秋,而是開着車去仁和醫院「看看」丁奎。
因為,葉無缺還差輛車呢,老是開張怡筠的也怪不好意思的,更加不方便。
仁和醫院一間高級病房中,丁奎正百無聊賴的看着電視。
他一雙眼睛雖然在盯着電視,但雙眼的焦距微微散開,面色微沉,似乎在思索着什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丁奎的手掌捏着一張卡,正是上一次方陽德代花月芙給他的賠償,裏面足足有四百萬。
即使對於丁奎這樣的公司高管的收入來說,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ding≡≌diǎn≡≌小≡≌說,.★.o≦ 不過,丁奎卻認為這是赤裸裸的打臉,打一個巴掌給顆棗兒,正讓他心中很是憤怒,他的尊嚴是無價的,不是區區四百萬就能夠買回來的,尊嚴,容不得別人踐踏。
丁奎手上用力,幾乎都快要將那張銀行卡給捏碎了。
「啊——」
丁奎捏着銀行卡的手猛地的一砸地面,心中怒吼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替你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到頭來卻什麼都換不到?只有輕飄飄的一句『不可能』嗎?到頭來我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棄子嗎?
不,我不甘心,我不會放棄,我丁奎卑躬屈膝,做這個背黑鍋的人,可不是為了一diǎndiǎn錢,我的尊嚴不容踐踏……」
就在這時候一名保鏢推門進來,剛要說話,卻被紅着眼睛的丁奎一頓大吼怒罵,罵的一愣。
「滾,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不要打擾我。」丁奎雙目瞪得滾圓,脖子上的青筋暴跳,吼聲如同怒獸一般。
那保鏢捏了捏拳頭又放開,微微垂首,壓抑着火氣回到:「丁總,有人來找你了,我特意來請示。」
「不見,讓他滾!」
「他說他是……」
「無論是誰都讓他滾,我不見任何人。」丁奎大怒,狀若瘋狗,逮着誰咬誰。
此時只聽得開門聲響起,人未至聲先到:「喲,什麼事情惹得我們丁經理這麼憤怒啊?丁經理不是我說你啊,你正在養傷,生這麼大的氣可不好,畢竟氣大傷身,你說是不是?」
丁奎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本能的停止了怒吼,而是像毒蛇一樣的蟄伏起來,眼中的怨怒和恨意也收斂了幾分。
不過它們只是內斂積蓄了而已,並沒有絲毫的減少。
葉無缺推門而入,閒庭信步,像是在逛自己家的後花園。
他臉上帶着一絲嘲弄的笑容,雙手插兜,瞟了丁奎一眼後,就踱着步子,四處打量起病房來。
見病房佈置的就跟五星級賓館一樣,葉無缺嘖嘖道:「丁總啊,這有錢人呢就是不一樣,養個傷就跟度假似的。你這兒這麼的好,連我都想住兩天了。
嗯,這病房佈置的不錯,最大不足就是缺diǎn人氣和陽氣,你說你成天陰沉着個臉,又不曬太陽,這對於傷勢恢復可不好啊。」
說着葉無缺上前幾步,將窗簾拉開,明媚的陽光撒落進來,驅散了幾分陰沉和涼意。
丁奎看到葉無缺進來的那一剎那,雙目痛苦急速縮小,全身緊繃,牙關緊咬,都忘記了呼吸,他一雙眼睛仿佛都要噴火了,仿佛恨不得撲上去咬上葉無缺一口。
他緩緩的閉上雙眼,壓抑着胸中快要炸裂的怒氣,然後睜開雙眼,冷聲道:「多謝葉大少爺的惦記,我住在這麼好的地方那不是拜你所賜麼?
還有,這裏就算再好,我可不敢邀請葉大少爺住進來。你今天是來幹什麼的?看我的笑話的麼?想不到葉少爺這麼有閒心逸致呢。」
丁奎一擺手,揮退了那名保鏢,也沒有再責怪幾個保鏢為什麼沒有攔下葉無缺,因為他知道他們攔不住葉無缺,也不敢攔。
而且葉無缺已經進來了,再說那些話未免也顯得太不知道好歹了。
葉無缺滿不在乎的一笑,就當做沒聽到,畢竟自己打斷了人家的雙腿,也不能攔着別人抱怨啊。
等到那名保鏢出去了之後,葉無缺踱着步子過來,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掏出一包煙自顧自的diǎn上一根,再抽出一根遞了過去。
丁奎眼角的肌肉一抖,瓮聲瓮氣的道:「這裏是醫院,請葉大少不要抽煙,講文明樹新風連小孩子都知道,丁大少爺竟然不知道?」
葉無缺充耳不聞,嘴角咧了咧,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來。
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丁奎再罵他不如小孩子,沒有家教麼、道德麼?
「噗——」葉無缺故意將一口煙吹到丁奎臉上:「我這煙可是特供的,有鎮痛鎮靜的作用,尋常人想抽還抽不到呢。
還有,禮儀、道德這種東西呢要對懂得禮儀,有道德的人講。走狗之類的狗東西,說這些有什麼用麼?對狗彈琴,還希望狗東西隨聲符合麼?」
丁奎氣的一滯,他不抽煙,而前有方陽德後有葉無缺,都在他身邊抽煙,而且用着同樣的說辭,這讓丁奎惱火無比。
另外,葉無缺直接罵他是狗,這口氣簡直能夠焚金熔鐵,若是不抒發出去的話,遲早要氣壞身子不可。
葉無缺冷嗤,絲毫不給丁奎面子:「怎麼?狗腿斷了,牙沒有斷是不是?要不要我給你換幾顆牙?我知道你背後有人,不過小爺我不怕,若是他敢跳出來的話,小爺我連他一起揍。
打狗,也也要打主人,否則狗就學不乖,丁總你說是不是?」
葉無缺笑眯眯的看着丁奎,盯得丁奎心中直打鼓。
「哼,多說無益,你今天來是想要幹什麼?羞辱我的話儘管來,我接着就是了。不過,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休想我丁奎一有機會一定會報此仇此恨。」
丁奎盯着葉無缺竟然不怕,直抒胸臆。
他雙眼微微的眯起,恨意從眼眶之中迸濺而出,一口牙齒都快要咬碎了,嘴角的肌肉顫抖着。
葉無缺一愣,沒想到這個丁奎雖然是壞蛋,但是膽子還不錯,被自己打斷了雙腿都不記事兒,看起來似乎有什麼依仗啊。
葉無缺張口吐出幾個煙圈,把半截煙丟在地上踩滅,醞釀了一下情緒,換上一副悽苦的神色,可憐道:「丁總你也知道我來豐海市上學,初來乍到就容易手頭緊。而且我在豐海市也不認識什麼人,所以呢就今天來呢,就是想找丁總你借diǎn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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