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五章第三枚解龍玉!
有種人,僅憑氣勢就能夠鎮壓一切。
樊彪就是這樣的人。
那雙熾烈如炬的眼睛,直接令南斯的眼神失焦,足足過了兩分鐘的樣子,才算是恢復些許的清明。
南斯訥訥的搖頭:「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人都已經被嚇成這個樣子了,如果樊彪再懷疑他所說的真假,就有點無理取鬧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樊彪回頭對着唐躍說道:「看來是我多慮了。」
唐躍的表情卻有些凝重,他站起來說道:「樊隊,借一步說話。」
「跟我來。」
樊彪讓烈哥照顧唐躍的兄弟們,隨即走向了書架旁邊,那裏有個很狹小的空間,大約只能站一人的樣子,樊彪在牆上摸索了片刻,突然對着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按了下去,只聽的轟隆一聲,那堵窄牆竟是向旁邊挪去。
那是一扇暗門。
早在之前唐躍就在這座不言冢里見到了暗門的存在,所以也見怪不怪,淡定的跟着樊彪走進了石門之中。
裏面,是另一間屋子,比起外面來要陰涼昏暗許多了,只亮着一枚瓦數很低的燈泡,導致屋子裏的大部分陳設,都是看不清楚的。
「樊隊,你說的解龍玉,可是能夠打開龍腹監獄的那把鑰匙?」唐躍把視線從那些昏暗的陳設上轉移回來,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
「我記得,兩枚解龍玉分別在皇帝和袁野的手中,現在袁野死了,屬於他的那枚也歸皇帝保管,南斯又怎麼會跑來這裏尋找解龍玉?」
剛說完,唐躍的眼裏閃過一絲異色,突然問道,「還是說,存在第三枚解龍玉?」
樊彪微笑的看着唐躍,讚賞道:「你的洞察力很令人敬佩,沒錯,第三枚解龍玉就存放在我這裏,是你們組長親自交給我保管的。」
唐躍想起來,這座不言冢是用來封存神州四組各自機密的地方,那些所謂的機密,可能是文件,可能是物件。
但是,解龍玉算得上機密嗎?
似乎看出了唐躍的困惑,樊彪沒等他開口詢問,便主動回答:「第三枚解龍玉算不得什麼機密,但這枚解龍玉所關係到的人就很重要了。」
唐躍若有所思。
解龍玉其實就是一把鑰匙,而且是龍腹監獄的鑰匙,那能與解龍玉扯上關係的人,肯定也就是監獄裏的犯人了。
「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除了龍腹監獄之外,還有另外一座監獄,這枚解龍玉就是那座監獄的鑰匙?」
「說對一半。」樊彪說道,「其實你見到的那座龍腹監獄,只不過是個幌子,是為了遮掩真正的龍腹監獄而設計出來的,裏面縱然也關押着諸多國際要犯,卻還不值得龍組費盡心血守護它。」
這個答案,絕對是唐躍想不到的。
當初,是他和皇帝親手把追隨袁野的那些二隊餘孽送入的龍腹監獄,監獄裏的光景,他也眼見耳聞。
那樣巧奪天工的監獄,竟然只是個幌子。
那真正的龍腹監獄,會關押着怎樣的大人物?
突然,唐躍覺得有點腦洞不足了。
「可惜我知道這些隱情,卻也不知道你們組長費盡心力做的這一切,到底是關押了哪位高人,還是咱等級不夠啊。」說到這兒,樊彪頓時唏噓起來,作為最重要的一枚解龍玉的看管者,他卻是只知其然並不知其所以然,那感覺,絕對是抓耳撓腮般的難受。
「偷着樂吧,你比我了解的要多得多了。」唐躍沒好氣的說道。
「也對啊。」
樊彪拍了拍唐躍的肩膀,擺出一副老大哥的模樣,笑着說道,「難得你都成了魄字龍藏,竟要從我的口中得知這些龍組秘辛,也真心夠無語的。」
唐躍苦笑着嘆口氣,說道:「雖然南斯不知道解龍玉是什麼,但那位僱主明確表示要找到一枚寶玉,我想,十有八·九就是解龍玉,樊隊,你看看對南斯是怎麼個處理法?」
「這個嘛…」
樊彪想了想,露出個玩味的笑容,「那傢伙曾經闖過一次不言冢,現在又來冒犯,我想把他留下來,給兄弟們打打牙祭,唐隊你沒意見吧?」
說到牙祭的時候,樊彪又釋放出那股強橫到不行的氣勢,看樣子他們在不言冢里待的也快發霉了,有個不要命的討上門來,都跟大冬天見到穿超短裙的女人般亢奮。
大方的笑了笑,唐躍說道:「沒問題,那我便帶着兄弟們離開不言冢,控制住僱主,看看他想拿解龍玉做什麼!」
就在兩人正盤算對策的時候。
誰都沒有注意,南斯正低着頭,斜視着黑暗的牆角處,嘴唇微微張動,發出細微的嘶嘶聲。
南斯只說了小片刻,就再次緘口不言。
牆角的位置,有隻短腳蜥蜴跐溜一下鑽進了牆壁的縫隙中。
這時候,牆壁上那道暗門再次啟動,唐躍跟着樊彪從中走了出來。
「唐隊,咱們真是相見恨晚,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你能在我這兒多住些日子,咱們切磋切磋本事。」樊彪再不似先前那般氣勢雄渾,而是滿臉可掬的笑容,親密無間的說道。
「有機會再來拜訪你吧。」
唐躍笑笑,隨即迴轉過頭,歉意的看向了南斯,「抱歉了,我與穀梁鄴有言在先,如果遇到特殊情況,我完全可以帶上兄弟全身而退,守在這兒的人是虎組的兄弟,我沒辦法下手,所以我們準備回去了。」
這番話貌似並沒有出乎南斯的意料,他平淡的看着唐躍,說道:「你找不到穀梁先生的。」
「是嗎?」唐躍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他要的是解龍玉,恰好龍血黃奇那兒有兩塊,我可以借一塊過來,就不信穀梁鄴不出來。」
南斯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唐躍沒有繼續惹怒南斯,他知道樊彪有一千種方法在身體和心理上折磨南斯,自己也就不再多此一舉,同其他幾個虎組成員抱拳告別之後,唐躍便說道:「兄弟們,走了。」
「唐隊,我來送你們出去,如果原路返回的話,也太辛苦了點。」
叫做烈哥的虎組成員笑嘻嘻的走來,說道,「之前我對你們不夠禮貌,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唐躍笑笑,那些事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幾分鐘後。
烈哥果然帶着他們從更順暢的甬道中離開墓室,等他們重新來到地面的時候,心情都開闊了許多。
雖說在不言冢里並沒有經歷太多的危險,然而那畢竟是墓穴,誰都不喜歡在墓穴里待着。
想到這兒,眾人對守護不言冢的虎組c隊就更是多了一絲欽佩。
與烈哥告別之後,唐躍帶着兄弟們踏上了返程的路。
他們並非就此輕鬆下來,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們去做。
看着之前來的方向,唐躍喃喃道:「穀梁鄴,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企圖吧。」
與此同時,騰格里湖附近的唯一一家旅店中。
穀梁鄴就住在這裏,並且包下了二層樓所有的房間。
他是個喜歡清靜的人。
咚咚。
突然,有人敲響了穀梁鄴的房門。
「穀梁先生。」
一名面無表情的男子走了進來,如果唐躍在這兒的話,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男子分明就是被樊彪扣下的南斯!
這男子順手將房門帶上,說道:「南斯的消息已經傳了過來,他成功將唐躍帶入不言冢,另外,可以確信守護不言冢的只有虎組c隊這一支隊伍。」
穀梁鄴沒有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愜意的喝了一口。
隨即,他才笑着說道:「做的不錯,保羅,你們兄弟立下大功了。」
保羅的全名是保羅·穆迪,正是南斯·穆迪的雙胞胎哥哥。
「嘶嘶。」
嘴裏發出這個聲音,突然,一隻短腳蜥蜴從保羅的口袋中鑽了出來,直爬上他的肩頭,保羅輕聲說道,「功臣是它,小南斯。」
「原來它的名字叫小南斯。」
聽到這個聲音,保羅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整個人如同炸毛的刺蝟,警惕的盯着屋子的牆角處。
因為這聲音是從牆角的一個小個子男人口中傳出來的。
那是個侏儒。
穀梁鄴微微不悅的對保羅說道:「這位是梅先生,不許無禮!」
保羅這才收了冷冽的氣勢,恢復到淡漠的模樣。
嗒嗒。
梅自濁幾步走到保羅的面前,看看他,又看看那隻叫做小南斯的蜥蜴,突然露出恍然神色,哈哈笑道:「獸語者,真是妙極了。」
「比起梅先生那神乎其技的能力,他們都差得遠了。」穀梁鄴笑着說道,「梅先生,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接下來就要麻煩您了。」
「放心吧,區區一個虎組c隊,我還不放在眼裏。」梅自濁對保羅說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保羅用行動代替了回答,他默默的站在梅自濁的身後,那是臣服之後才會站立的位置。
很滿意的看了眼保羅,梅自濁大笑而去。
而這個時候。
唐躍等人剛剛走了一半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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