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朱塞佩遲到了將近十分鐘,僅僅只是不禮貌的話。請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說
那麼他的這一番話,絕對就是冒犯了!
而且,是極度的不尊重。
聽到這裏,羅傑斯幾乎是拍案而起:「作為摩根家族的成員,你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恨不得整座家族都覆滅掉嗎?」
「如果在座各位也有這種希望的話,我很支持。」
朱塞佩露出詭異的冷笑,語氣也跟剛才完全不一樣,如同冰窖一般的冷酷。
不僅僅是宗家,就連剩餘的三座分家族人,都露出古怪的表情。
弗朗索瓦攤開雙手,一副不把朱塞佩放在眼裏的樣子:「抱歉,我可沒有這麼無聊。」
「請你不要用玩笑的態度來對待這場族內會議。」
克勞德則是很認真的糾正道。
穆勒哼了一聲,根本就不想理會這種議題。
只用了一句話的功夫,朱塞佩就與所有參會人員為敵。
這也真心是有能耐了。
唐躍苦笑着靠近海瑟薇:「得,這下回到原點了,又一個可能存在煉獄首領的家族出現。」
除英國之外,德意法俱都有可能,這…是命運在故意捉弄他嗎!
唐躍頓時鬱悶起來。
這時候,朱塞佩卻是站起來,神情無比的肅穆:「我可不是開玩笑,你們仔細想想,家族的組成是什麼,不過是一群被冠以貴族名義的普通人而已,他們與生俱來就擁有一切,然而,他們並不懂得如何利用手裏的資源,只知道明爭暗鬥,爾虞我詐,他們的存在是骯髒的,是人類世界的糟粕!」
說到這裏的時候,朱塞佩突然張開雙手,臉上竟閃爍起神聖的光輝。
最令人感到無可理解的是,來自意大利的族人們,竟都把朱塞佩視作神明,虔誠的望着他。
唐躍嘆了口氣:「這些傢伙被洗腦了。」
在曼巴蛇的老成員中,梅林就擁有洗腦的能力。
「若是這樣還好,如果意大利分家沒有另一個梅林的話,他們從小就要接受一系列洗腦的程序,那絕對…是世上最可怕的折磨。」海瑟薇的眼中划過一絲同情。
類似的洗腦程序,她曾在天使中見過,之後因為太過慘無人道,就連殘酷的首領凱特都下令取消洗腦程序。
唐躍眯起眼睛,開口問道:「朱塞佩先生,既然你擁有着鴻鵠壯志,那你為什麼還要做分家家主呢?」
「唐說的不錯!」
羅傑斯雙手拍在桌子上,「你仍然是家主,你的分家仍然是意大利最有權勢的家族之一,這些都與你的思想相悖,你要怎麼解釋呢?」
似乎早就意識到他們要這麼問,朱塞佩一本正經:「要毀掉一項規則,那就必須先遵守它,我繼任家主之後,下一步要做的,就是革命!
我要讓優秀的普通族人擁有更多機會接觸家族事務,而那些只知道坐享其成的所謂貴族,全部都貶為庶人,守着各自的爵位生活吧!
我要讓我的族人,高唱自由之歌,創造一座你們都無緣加入的新世界。」
「你是要廢除掉爵位制和家族制嗎?」
弗朗索瓦凝視着他,顯然也快到了怒氣值的頂點。
自由之歌?
在弗朗索瓦那根本就是對家族制度的無情否認與踐踏!
哪怕家族制度有千般不好,也絕非這種革命能完善的。
不知是朱塞佩被弗朗索瓦的氣勢震懾住,還是他本就無意染指其他分家,他輕輕的搖頭:「我既為意大利分家的家主,要做的革命自然也只僅針對意大利,但…」
突然,朱塞佩的目光定格在奧斯身上:「如果宗主先生想阻止我的話,那我只能跟宗家說一句,抱歉,我只能幫你們廢掉這種陳舊的制度。」
「不必了!」
雖說奧斯讚賞朱塞佩某些片段式的想法,但,奧斯絕不認為朱塞佩是在創造新世界,他只是在創造屬於他自己的世界。
就在大家因朱塞佩而憤怒不已的時候,穆勒突然問道:「我們似乎跑題了,宗主先生,這場會議要討論的,不應該以調和宗家分家關係為目的嗎,朱塞佩對家族制持有怎樣的那也只是他們內部的事情,而他剛才的態度,已經證明他不準備效忠於宗家了…知道這點,就足夠了嘛。」
「穆勒說的也沒錯,朱塞佩,我明白你的態度了,你坐下吧。」
奧斯用力的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下一秒,他重新露出優雅的笑容,轉而對穆勒和弗朗索瓦問道,「那不知,你們二位是什麼態度呢?」
弗朗索瓦搖搖頭:「我否定朱塞佩的思想,但不代表我會效忠宗家,我還是那層意思,對於宗家,我既沒有畏懼,也沒有需求,那又為何要效忠?」
奧斯臉色平靜,是喜是怒,但距離他最近的羅傑斯和泰坦兩人,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在慢慢變化。
更加急促,更加粗重。
「我…」
穆勒面露猶豫,正要開口,旁邊的格雷格卻是輕輕拽動他的衣角。
頓時,穆勒說道:「我建議大家都休息一下,也好跟各自的族人好好商量,好好考慮。」
奧斯皺了皺眉頭,卻沒有拒絕:「好吧,大廳中有許多休息室,可以隨意挑選,有什麼需要的話,向管家提出來就可以了。」
說完,管家笑容可掬的走出來,恭身拱手:「請吧,各位分家家主。」
唐躍幾人也離開圓桌,跟着奧斯來到最大的一間休息室。
牆壁都是由特殊材料澆築而成,擁有極高的隔音效果,並不用擔心交談內容被誰聽了去。
甫一關上房門,克勞德就奇怪的說道:「會議之前,我曾跟朱塞佩有過交流,他並不是這幅態度,甚至他向我承諾,只要宗家能夠給予分家足夠的庇護和合作機會,他們是願意效忠宗家的,無論是摩根宗家還是米國,都有足夠的號召力。」
「他根本是在敷衍你罷了!」
提起朱塞佩,泰坦就恨不得衝進意大利分家的休息室,把他狠狠揍一頓,「意大利分家遲早要毀在他的手裏,到時候,別來找宗家搖尾乞憐!」
奧斯拍拍泰坦的肩膀,沉聲道:「控制你的情緒,既然朱塞佩確定拒絕調和,那就暫時把他放在一邊。」
泰坦卻是很難安靜:「家主,現在法國分家也否決了調和計劃,只剩下德國的穆勒,我沒有要同意的意思,你說我怎麼控制情緒?」
「穆勒至少是猶豫了。」
奧斯笑了笑,說道,「他是個利益至上的人,只要我們給出足夠優渥的條件,得到他的忠誠並沒有難度,況且,他剛剛已經猶豫,提出休息的建議,也是在跟我們討價還價而已。」
羅傑斯對奧斯的示同意,而且他覺得,此時的穆勒應該也在跟族人討論,他們可以接受的底限是什麼。
正如同羅傑斯所想,在德國分家的休息室中,的確發生着一場討論。
只是,那跟利益無關。
「格雷格,你怎麼樣?」穆勒把手扶在格雷格的肩膀上,面露關切之色。
現在的格雷格滿頭大汗,嘴唇也有些脫水,就跟剛剛害了一場大病一樣。
擺擺手,格雷格語氣艱難:「能撐下去。」
說着,他從口袋中拿出一粒黑色的藥片,丟到了嘴巴裏面。
奇妙的一幕產生了。
格雷格的面色在緩轉,說話也不像是那麼的有氣無力。
穆勒皺起眉頭:「竟逼迫你服用黑兵,那兩座分家裏有高手?」
「有,而且不止一個。」
格雷格露出苦笑,頗有些苦惱的說道,「尤其是弗朗索瓦,如果比拼單純的戰力,他甚至能與我持平,不過幸好的是,他們裏面沒人擁有感知類型的能力,否則我就要暴露了。」
穆勒點點頭:「既然如此的話,那快些推行計劃。」
就在兩人密談的時候,並沒有察覺到,空氣中有一絲輕微的振蕩產生。
摩根宗家的休息室中。
唐躍正聽着奧斯和他的族人們商議,突然手腕被人扯了扯。
轉過頭,海瑟薇正嚴肅的。
「怎麼了?」
唐躍下意識覺得有事。
然後,便跟着海瑟薇走到旁邊,稍微安靜些的角落。
「我剛剛聽到穆勒和格雷格的對話,他們似乎…在會議上動了手腳。」
海瑟薇的話讓唐躍失笑不已。
揶揄的妞,唐躍說道:「牛頓的能力啥時候被你偷來了?」
「別胡說。」
海瑟薇白了他一眼,「說話時是因為聲帶的振盪,而作為聲音傳播的介質——空氣,也是由於感受到這種振盪,才能傳播聲音,掌握這些振盪代表的什麼話,對我來說並不難。」
唐躍頓時恍然,問道:「你剛說他們動了手腳,是什麼意思?」
「他們說的並不明確,但我覺得,應該是跟朱塞佩的奇怪宣言有關,你記得嗎,克勞德說朱塞佩明明向他表明了要接受調和計劃,今天卻突然生變。」
思索片刻,唐躍突然露出笑容:「既然說不明確,那就逼他們露出馬腳好了。」
十分鐘之後。
族內會議重新開始。
弗朗索瓦和朱塞佩都已經表明態度,只是默然入座,誰都沒有再參與會議的打算。
「穆勒先生,請問你們可有討論出最終的結果?」
依舊由奧斯打開局面,他對穆勒拱拱手,保持微笑。
穆勒卻是表現的面色沉重,他說道:「宗主先生,想必您對我們德國人有所了解,我們信奉規則,崇尚紀律,而宗家與分家之間的裂痕太深,這種規則,恐怕已不復存在。」
奧斯點點頭,並不否認:「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重新定義這種規則。」
「宗主先生說的好。」
穆勒撫掌一拍,微笑着說,「我好奇的就是,宗主先生打算怎樣定義新規則。」
奧斯也笑了。
果然,這是個利益至上的傢伙,什麼樣的談判,在他的眼睛裏,都可以轉變為生意。
跟生意人聊天,恰好也是奧斯擅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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