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劍痴的身份!
道教中有個說法,道法三千,道不可計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
但這並不代表每一種道都是絕對正確的。
聽了唐躍的話,戴克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裏有什麼東西要破殼而出,那是要突破的感覺,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他為此感到驚訝,同樣也感到恥辱。
唐躍不僅擊潰了他,還讓他對拳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那是全方位的勝利,碾壓式的勝利。
「需要治療嗎?」
正在戴克出神的時候,突然聽見個很輕鬆的聲音。
抬頭,唐躍正微笑的看着他。
目光裏面只有朋友間的友善,並沒有任何的戲謔或者是羞辱。
戴克愣住,隨即苦笑的搖搖頭:「不必。」
「那好吧。」唐躍也沒強求,畢竟誰的身體誰自己清楚,他問了另一個問題,「我現在是不是擁有了闖塔的資格了?」
「對,從現在開始,燈塔外再沒有你的敵手,你盡可以去闖塔了。」
戴克站起來,臉上再也沒有不甘的情緒,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失敗者由衷的佩服與祝福,「給你句忠告,塔上共有十層,每一層的守護者都是強者中的強者,這裏面有至少四人都突破了魂級,你一定要小心。」
「好的。」
唐躍認真的點點頭,卻沒有選擇立即闖塔,他剛有了個小突破,需要整理自己的力量。
他要無時無刻的了解自己的身體。
這時候,肖文和阿傑等人全都湊了上來,他們的臉上或是帶着興奮,或是帶着失落,但更多的還是震驚。
剛剛,唐躍和戴克為死人校場奉獻了幾年來最精彩的一場戰鬥。
「肖文,咱們死人校場來了個了不得的人物啊。」戴克再沒有了先前的霸王氣質,說話間平和了許多,讓人感覺舒服不少。
「不止我一個。」
唐躍卻是打斷戴克的話,視線轉移到了正慢慢散去的人群之中,終於,他的視線停住,能看的出,他的視線停留在劍痴的身上。
霍林斯嘴角露出濃濃的不屑:「那就是個逃兵,有什麼厲害的,如果不戰而棄也算是了不得的話。」
說完,許多武者都陷入了猖狂的大笑之中。
但肖文卻沒笑,他凝重的說:「唐躍說的恐怕是真的。」
「怎麼可能!」笑聲戛然而止,霍林斯一本正經的說,「他是比咱們厲害,可他絕對打不過戴克,要不然的話,他為什麼要放棄挑戰!」
「我想,他應該是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唐躍接着說,「他先前想起一個人,但他跟那人的感覺完全不同,這讓我百思不得解…對了,肖文,你是怎麼確信他是個了不得人物的?」
肖文說出了自己的理由:「他在觀眾裏面,始終都充當一個解說員的角色,不,不對,與其說是解說,不如說是預見,他看出了你跟霸王對戰的局勢,好像…他早就提前看到了戰鬥的結果。」
這番話說出來的時候,霍林斯等人是徹底的笑不出來了。
能預見戰鬥的結果,那不僅僅是分析能力的問題了,首先,你得擁有一個強勁到足以俯視戰鬥雙方的實力,否則的話,你怎麼跟上兩人的動作,從而給出預見?
換句話說,劍痴很有可能比唐躍和戴克都要強。
這話對眾人的打擊不可謂不強。
「我越來越覺得,劍痴是我心目中的那個人了。」唐躍沉吟了幾秒鐘,哭笑不得的說了出來。
「你說的是誰?」霸王戴克皺眉說道,「雖然我有三年多沒出去了,但對於外面的世界,我還沒陌生到太誇張的程度。」
「他的名字叫劍。」
唐躍並沒有隱瞞劍的身份,把冥道和十八臣子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
從名字上來看,劍跟劍痴的確很像,只是一個字的差別而已。
唯一讓唐躍覺得奇怪的地方是,劍的為人狂傲,而劍痴則是內斂,極有城府的模樣。
這種性格反差,讓他始終無法肯定劍痴的身份。
戴克則是苦笑了兩聲,說道:「冥道我倒是聽說過,卻從沒接觸過,對裏面的人物更是一無所知,幫不上你了。」
肖文好奇的問:「唐躍,你跟那個叫劍的是敵是友?」
「敵人吧。」
實際上,唐躍也不好說他跟劍之間的具體關係。
如果劍不是要刺殺教練的話,他跟劍就是毫無干係了。
「對了,在霸王用出十八連炮的時候,我聽劍痴說了個奇怪的名稱,他說天選者,這是什麼意思?」肖文不解的問。
這回連唐躍也不知道了,看向了一邊的戴克。
「天選者啊。」戴克沉吟着說道,「說給你們聽聽吧。」
幾分鐘後,戴克講述了他對於天選者三個字的所有理解,雖然不多,卻也足夠給唐躍等人開啟另一扇世界的大門。
那是個充滿了神秘感的新世界。
「來到這裏的第二年,我就開啟了天選之力,可我的天選之力與常人不同,大多數人的能力都在眼睛上,而我竟然在手臂上。」
戴克哭笑不得的說,「因為能力太過另類,我也不知道這是福是禍,所以就把自己的實力隱藏起來,始終不肯闖塔,就是為了隱瞞我是天選者的秘密。」
有句話叫物以稀為貴,戴克的擔憂並非是杞人憂天。
這點在許多電影上也能夠看到,那些擁有了超級能力的人,要麼成為英雄,要麼就成為某些科研項目的小白鼠,戴克不願冒這個冒險,所以他選擇了隱忍。
唐躍點點頭道:「雖然我覺得你是想多了,但我能理解你的做法。」
「之前你在跟傻強打的時候,我注意到你的眼睛有些奇怪,應該也是天選之力吧。」戴克笑着說道,「恭喜你,你也是天選者的一員了。」
「多了個輔助能力,也多了很多危險的可能性。」話是這樣說,唐躍的態度卻是很坦然,他可從來不喜歡杞人憂天,那種事情他覺得沒用。
又跟戴克聊了幾分鐘,唐躍就告別離開,找了個安靜點兒的地方,盤腿打坐。
他需要時間來重新了解自己的身體。
同時,他也要把更加充沛和精純的天陽氣轉移到手腕上的星辰淚中,讓星辰淚幫他提升到更加精純的地步,那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做完這些之後,已經是夜幕降臨。
比其白天,晚上的死人校場更顯得一片灰敗死亡,風雪較之平常也要更大了幾分。
為了禦寒,唐躍不得不釋放出些許的內氣,抵擋寒冷。
「你打算去闖塔嗎?」
突然,旁邊響起個熟悉的聲音,唐躍心裏一咯噔,回頭咧嘴一笑,衝着他說道:「一起的?」
劍痴搖搖頭,同樣席地而坐:「我對闖塔沒興趣。」
「那你來這地方幹嘛?」
「等人。」
「稀罕了,還有來這地方等人的。」唐躍很誇張的笑了笑,突然眯起了眼睛,說道,「你是等教練吧,劍。」
唐躍並沒有說出後面的那個痴字,而是直呼他為劍。
雖然劍痴與劍給人的感覺全然不同,可唐躍總覺得能在劍痴的身上看到劍的影子。
況且,劍說過,教練很快就要迎來他實力大退的日子,那天教練會留在死人校場,把劍痴理解為劍的話,邏輯上是說的通的。
劍痴依舊看着遠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問道:「你認為你有多少可能突破魂級?」
「就差一點了,突破的話,問題不大吧。」
唐躍笑着說道,「到時候要收拾你的話,應該就很輕鬆了。」
劍痴卻是搖搖頭:「有的時候,那一點能差一輩子。」
說完,劍痴起身,似乎有了離開的意思:「最後,祝你好運。」
「你說的是我成功突破,還是成功的阻止你刺殺教練?」唐躍再次的試探道。
劍痴頓了頓,突然笑了出來:「都有吧。」
看來,他不打算在唐躍的面前隱藏身份了,他看向唐躍的目光,有了一些欣賞的味道:「不管你能不能突破魂級,你的這種嗅覺讓我很滿意,有沒有興趣加入我。」
「沒興趣。」
唐躍回答的相當果斷,「你巴結我沒用,我肯定是要阻止你的,雖然現在的我做不到這點。」
劍笑了笑,說道:「之後的你也很難做到,我的強大,已經凌駕於這裏的每個人了,包括那座燈塔。」
「那我直接告訴幕彩,讓教練不要來就好了,這套盔甲上都有對竊聽器的,你不知道嗎?」唐躍指着自己的胸前,那眼神就跟看sb似得。
「我背後的這個匣子裏,有反竊聽裝置,現在你和我,都在這裝置的範圍之中。」劍不動聲色的說,「沒用的招兒你也別想了,乖乖提升自己的實力,如果你有本事突破魂級,倒是有希望阻止我,否則的話,你只能看着我把這些人也包括你,收下,當狗。」
劍所指的,自然是死人校場中的眾多武者。
這是一批無法忽視的即戰力。
唐躍皺着眉頭,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
比起上次,劍的實力竟然又有了小步的提升。
這就是魂級麼?
唐躍在心中喃喃自語,片刻後,他瀟灑的轉過頭,只留給劍一個帥氣的背影,說道:「闖塔去了,拜。」
幾分鐘後,唐躍站在了燈塔的下方。
風雪中,整個死人校場裏就只有燈塔是光亮的,所以這才被人叫做燈塔。
「嘖嘖,這麼低調的闖塔,也太不是我的風格了,好歹來點加油聲吧。」
唐躍剛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從聲音來判斷,至少有幾百人。
那幾乎是死人校場裏全部的人數了。
「躍哥,要闖塔的話,至少說一聲吧,我們能給你助個威。」阿傑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嘿嘿的笑着。
「打不過的話,就下來,我們給你當陪練,把實力提上去了接着闖。」說這話的是肖文,雖然只跟唐躍打了一架,他卻在心裏把唐躍當成了朋友。
「好好打,別死上頭。」霸王戴克只說了如此簡單的一句話,但唐躍能感覺到,他那雙眼睛裏傳出來的希冀。
唐躍哈哈一樂,說道:「別把氣氛搞得好像生離死別行嗎,闖個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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