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你配的上他嗎!
對於沈純來說,這絕對是她最近以來睡過的最香甜的一覺了。
因為她睡過了各個城市的航空人員招待所,那種地方雖然也是乾淨舒適,卻總缺了點踏實的感覺。
在自己的臥室里睡,就是全然不同的感覺了。
當沈純醒來的時候,赫然是三個小時之後。
「好舒服啊。」
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沈純沒有立即穿衣起床,而是躺在床上,出神的望着天花板。
她在幻想當自己出現在唐躍面前的時候,唐躍會是怎樣的一種反應。
肯定很有趣吧。
光是想想,沈純的嘴角就禁不住掛滿了笑意。
「對了,得先問問他搬到什麼地方去了。」沈純突然想起來唐躍已經換了住處,忙爬起來,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拿到了手裏。
只是,她剛找到唐躍的號碼,還沒打出去,卻聽見了克雷格溫和的聲音:「沈純,有個叫屠夫的女孩找你。」
屠夫?
沈純不由得愣了一下,甚至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確定這是女人的名字嗎?
猶豫了下,沈純還是把手機放在兜里,換了一套普通的家居服,然後便走出了臥室。
讓她意外的是,屠夫不但是女性,而且還是個大美女。
幹練的髮型,精緻的五官,尤其是那雙火紅的嘴唇,如同火焰般燦爛熱烈。
跟她站在一起,沈純就好像是一抹淡藍,毫不起眼。
「你…你好。」
不知怎麼的,沈純覺得有些怕這個屠夫,她小心的伸出手,小心的笑着說。
屠夫跟她簡單的握了握手,看似沒有發力,卻把沈純捏的失聲驚叫:「啊!」
像是被電了一下,沈純倉皇地把手抽了回來,嫩白的小手卻是多了一抹驚心的紅色,那是被屠夫給捏的。
「嘖嘖,你的力氣真小。」
屠夫淡淡的說,頗有些居高臨下的味道。
尷尬的笑了一下,沈純轉身去廚房,給屠夫倒了一杯熱咖啡,端到她的面前說道:「喝杯咖啡吧。」
然後,屠夫就慢慢的品嘗着咖啡,也不急於說話,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克雷格坐在旁邊,眼睛裏微微泛着亮光,他對沈純問道:「怎麼,你不認識她?」
「不…不認識啊。」
沈純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叫屠夫的女孩是來找自己的,她趕快禮貌的問,「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將咖啡杯放下,屠夫說道:「你也是唐躍的女朋友,對嗎?」
募得,沈純的心裏咯噔一下。
屠夫口中的那個也字,像是一根刺扎在沈純的心口上。
「怎麼了?」
有些奇怪沈純的反應,屠夫問道,「我找錯人了嗎,難道你不叫沈純?」
這時候,沈純才從呆滯的狀態中恢復清醒,尷尬的說:「沒,我的確是沈純,也的確是唐躍的女朋友,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來是想問問你,你為什麼突然回到中南市,難道你打算向唐躍催婚嗎?」
屠夫的聲音很平淡,波瀾不驚。
可是沈純聽得出來,這人來意不善。
儘管沈純不是什麼鋒芒畢露的女孩子,但涉及到唐躍的事情,她就會變得稍微堅強一些。
所以,她選擇了反擊:「我回來,只是普通的休假,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向唐躍提出結婚的計劃,因為我跟他在一起,就是朝着結婚去的。」
坐在一旁的克雷格衝着沈純豎起大拇指,驚喜的語氣道:「我欣賞你的主動和勇敢。」
「謝謝。」
有克雷格這個男人為自己打氣,沈純覺得有底氣多了,再面對屠夫的時候,眼睛裏也不再有那種閃閃爍爍的緊張,而是多了許多堅執的光芒。
可惜的是,屠夫只用了一句話,就輕易的摧毀了沈純。
「你怎麼確定,唐躍跟你是朝着結婚去的?」
屠夫那言語中的自信,讓沈純剛剛恢復的底氣瞬間分崩離析。
沈純沉默了。
她的腦海里浮現起唐躍的一顰一笑,頑浮、不羈、吊兒郎當。
的確,那不是一張能給人安全感的臉。
克雷格有些不滿的插嘴道:「我聽說神州上有一句話,叫做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唐先生這麼做,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你是什麼人,唐躍的朋友嗎?」屠夫皺着眉頭問道。
「不,我是沈純的朋友,最近就要去拜訪唐先生,我覺得我跟他應該能成為朋友。」克雷格微微欠身,顯得格外紳士。
屠夫卻明顯不買他的帳,冷笑的說:「看來你不了解唐躍的情況,所以…你還是不要發言的好。」
克雷格再次反駁:「不管什麼情況,確定了戀愛關係,就要負責,在我們英格蘭也是如此,哪裏能搞特殊。」
「我勸你不要說唐躍的壞話。」
冷漠的打斷克雷格,屠夫冷冷道,「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再說不出話。」
克雷格驚訝的瞪大眼睛:「你是在威脅我嗎,小姐。」
一句小姐,直接就惹怒了屠夫。
只有眨眼睛的點滴時間,屠夫的身體突然從側面的單人沙發,出現在了克雷格所坐的雙人沙發上,她那副修的驚艷的手指甲,正抵在克雷格的喉嚨前,再前進一寸,就能割穿克雷格的喉管。
「不要!」
沈純驚恐的喊了出來,顫抖着替克雷格求情,「他的話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如…如果唐躍在這裏的話,也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再說到唐躍的時候,沈純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酸楚。
「像你這種人,只懂得把唐躍搬出來為自己解決問題,你認為,你嫁給唐躍的話,能給他帶來什麼好處?」凝視着沈純的眼睛,屠夫的語速不緊不慢。
那種冷靜到了極點的語速最是傷人。
沈純咬着嘴唇,沒說話。
她也在心裏想,如果跟唐躍結了婚,她將會給唐躍的生活帶來什麼樣的好處。
「屠夫小姐,我想你搞錯了。」
克雷格冒着喉管被切斷的危險,開口說道,「兩個人在一起,必須要給予對方足夠的好處嗎,那樣的婚姻也未免太現實冷酷了吧!」
「你這種人不會明白的,唐躍的名下產業眾多,而他本人更是成為了身價數十億的人物,說的直白一點,他現在是很上流的人,如果只是談談情說說愛,我絕不會阻攔沈小姐,但如果沈小姐希望能嫁給唐躍,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的沈小姐配不上唐躍。」
「沈純怎麼就配不上他了,這套別墅可是沈小姐名下的產業,她不是靠男人吃飯的拜金女!」克雷格似乎跟屠夫卯上了勁,振振有詞的反駁。
這裏的女主角沈純卻是沉默不語,甚至連抬起頭的勇氣都沒有。
屠夫再次冷笑:「同樣的回答我不想重複第二遍,如果娶了沈小姐,能給唐躍帶來可觀的利益的話,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就能給那個姓唐的帶來可觀利益了!」
「不,我不能。」
屠夫搖搖頭,說道,「實不相瞞,我已經退出了這場沒結果的感情,這次來,也是代表沈冰宜而來,我是冰宜的朋友,有責任幫她清理掉沒必要理會的情敵。」
啪。
突然,克雷格用力的拍響桌子,憤怒的站起來,指着別墅的大門:「你對沈純太不尊敬了,我們對你還沒必要理會呢,請你出去!」
「在確定沈小姐會離開唐躍之前,我還不能走。」
屠夫身形又是一閃,旋即坐在了沈純的旁邊,在她耳邊說道,「你應該知道沈冰宜是誰,冰宜集團的總裁,並且有着雄厚的軍方背景,她跟唐躍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另外,我聽說你父親的公司曾經窮困潦倒,還是靠着沈冰宜的一筆訂單起死回生的,你不會不懂得報恩兩個字怎麼寫吧?」
「我…」
沈純語塞,她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選擇。
一生之中,她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無助和蒼白。
「仍然無法釋懷麼,那好吧,只要你說出你能給予唐躍的一點好處,我就離開這套別墅,並且再不會幫冰宜對付你,但也請你不要說什麼能為唐躍傳宗接代之類的,以他的地位,只要他想,成百上千的女人都會脫下褲子,你的身體,算不上什麼好處。」
「夠了!」
就像是火山積攢了足夠多的岩漿,沈純突然就爆發了,但她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面紅耳赤,而是異常平靜的對屠夫說道,「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我說過,這次回來,只是因為休假,跟唐躍沒有半點關係,不止這次,以後也是。」
她的話一語雙關。
以後,她跟唐躍也不會再有半點關係。
說完,沈純閉上了眼睛,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屠夫滿意的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我知道你不缺錢,分手費之類的你應該也看不上,送你一句忠告吧,既然選擇了分開,就徹底一點,不要再跟唐躍有任何的電話往來。」
然後,屠夫就在沈純的沉默和克雷格的怒視之下,輕飄飄的離開了別墅。
「混蛋!」
克雷格怒罵了一句,緊張的望向沈純,問道,「別聽她的鬼話,她又不能代表唐躍的意思。」
也正在這時,沈純終於睜開了眼睛,疲憊的笑了笑:「你說,我應該給唐躍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嗎?」
在沈純的心底,還有一點點的不甘,像最後一點希望之火,不肯熄滅。
「這個…如果要打電話的話,最好也等你的情緒冷靜下來,男人不會喜歡…」說到一半,克雷格的聲音突然停住了。
因為沈純已經撥出了唐躍的號碼。
克雷格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
很快的,聽筒中傳來個機械的聲音:「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不知道,唐躍已經因為馬里奧的一席話,而把自己和沈冰宜的手機都關掉了。
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巧合。
啪。
沈純掛斷了電話。
她臉上的笑容沒有褪去,卻比剛才更加的疲憊,就仿佛是一抹沒有生氣的枯花。
「我剛才好像沒睡夠呢,再睡個回籠覺去。」沈純給自己找着消失的理由,「那個…你繼續上網玩吧,咖啡就在廚房的咖啡機里,如果你餓了,可以叫外賣。」
看着沈純那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背影,克雷格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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