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你那是眼窩比較深好吧!
電話是老頭子打來的。
只是又換了個手機號,並且聽那邊的動靜,似乎是在極其慘烈的戰鬥之中。
唐躍頓時震驚了。
這老頭兒不是在北歐聖火教摟着聖女享清福呢嗎,怎麼聽上去不像那麼回事兒呢。
「你那邊幹嘛呢?」
唐躍忍不住的問了這個問題。
「練兵。」
老頭子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前兩天聖火教跟煉獄發生了一場惡戰,雖說沒輸,但是也沒贏,教主一怒之下,就開始發了瘋的練兵了。」
又是煉獄!
唐躍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這個既神秘又強大的組織,還真是不安分啊,天南地北的到處留情…呃不,是惹事兒。
「那你跟我打這通電話的意思…是要我去幫忙嗎?」唐躍略帶調侃的說道,「師傅找徒弟救火,嘿嘿,老頭子你弱爆了哦。」
「不是。」
老頭子的語氣聽上去格外的嚴肅,並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就你跟你那些朋友的本事,來了也是送死。」
這話頓時把唐躍給激着了。
什麼意思嘛。
自己的唐朝或者說是刀鋒,怎麼也算神州上一號牛掰的勢力了,怎麼去了就是送死了?
還沒等唐躍反駁,老頭子便主動說道:「我給你通電話,是為了提醒你,如果煉獄的人再在神州出現的話,你一定要有多遠躲多遠,千萬不要跟他們有任何的交集。」
「這個…」
唐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苦笑道,「我能說我跟他們已經有過交手了嗎?」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老頭子的怒斥聲:「靠,我就知道他們會去找你!」
「什麼意思?」唐躍愣了一下,連忙問道,「你對煉獄都知道些什麼,快點跟我分享分享。」
「他們是要剷除你,還是要吸收你?」老頭子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吸收。」
緊跟着,唐躍就把這段日子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
不說不知道,說完後,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最近的日子竟然過的那麼戲劇性。
盜墓、死戰、奪寶、兄弟犧牲…
哪怕是老頭子這種見多識廣的人物,都是聽得嘖嘖稱奇,沉默了片刻後,才開口說道:「你這段經歷還真是什么元素都有啊,不過你口中的星辰淚,我還真沒聽說過,等哪天回國了讓我見識見識。」
「沒問題。」
唐躍緊繃着的神經並沒有鬆懈下來,而是繼續詢問,「你說,他們吸收我的目的,是想要我,還是要我手腕上的這串星辰淚?」
「都有可能。」老頭子沉吟道,「我所知道的是,煉獄最近在大肆招攬高手,他們先前也向聖火教的教主拋出了橄欖枝,被拒絕後,才開始跟聖火教爆發戰爭的。」
「他們有沒有提到測試之類的字眼?」唐躍驟然想起了朱連對他說的第二輪測試,忙不迭的問了出來。
「沒有吧。」
「那就奇怪了。」
唐躍的思路再次被一連串的問號堵住,自言自語道,「那個叫朱連的傢伙說,我還會有個第二輪測試,他似乎很肯定我通過煉獄的第二輪測試,並且加入他們。」
「不太了解,他們的七個分獄各自**,自稱體系,也許每個分獄之間的規矩都不一樣吧。」說完,老頭子話鋒一轉,「你一定要守住本心,別被他們妖言惑眾的着了道,加入煉獄的話,你這輩子就算完了,整個神州都會與你為敵。」
「我明白。」
唐躍終於領會到了老頭子這番電話的用意,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唐躍又跟老頭子交換了手頭上關於煉獄的情報,臨到掛斷電話的時候,唐躍突然切換到了另一個話題上。
唐躍把發生在東銀身上的事情說了出來,並且提到了朱連身邊那個很像東銀的背影。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等聲音響起來的時候,老頭子說道:「我思來想去,也沒見過有誰的假死狀態能夠瞞過你的醫術,除非你當時是被情緒迷昏了頭,所以才產生了誤診,況且,就算你那兄弟是假死,照你所說,他在下葬和屍體被盜的這段時間差里,也足以憋死在棺木裏面了,所以說…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估計你見到的那個背影只是個巧合。」
這回換做唐躍沉默了。
只是巧合麼?
本來他已經接受了東銀的死,可當他看到那道背影的時候,一個不可能出現的希望在他的心裏生根發芽,讓他再也揮之不去。
現在又要把這點希望再抹殺掉嗎?
車廂里的其他三個兄弟都注意到了唐躍的不對勁,除了山羊需要開車,耗子和白狼都忍不住扭頭看着他,欲言又止。
唐躍緊緊的垂着頭,臉色在劉海的陰影裏面,看不見他的表情。
片刻後,唐躍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你跟煉獄交戰的時候,也要小心。」
掛掉電話,唐躍發現自己已經被兄弟們的目光給包圍了。
「幹嘛都盯着我看,我帥了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唐躍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一如往常的頑浮不羈。
耗子凝視着他的眼睛,問道:「那個不是東銀,對麼?」
咔。
這是唐躍的拳頭裏發出的骨骼相撞聲。
雖然沒有回答,但這也就是他的回答。
頃刻間,車廂里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寧靜。
直到把唐躍送到了新的別墅區之後,都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說話。
看着死氣沉沉的三個人,唐躍儘量擠出個笑容,說道:「別那麼悲傷,我家老頭子說的話也不是真理,沒準兒那就是東銀呢,奇蹟這種事兒,誰說的准啊!」
「躍哥,如果那不是東銀的話,我就打死他,讓他的背影跟東銀那麼像,惹咱們兄弟白高興一場。」耗子抬起頭,凶氣蠻橫的說道。
「沒問題,我陪你一塊兒打!」
唐躍放肆的大笑起來,任憑涼颼颼的北風吹走眼角的酸澀感覺。
跟耗子他們道別之後,唐躍轉身回到了新家裏面。
剛一推開門,唐躍就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特麼的,家裏來賊了?
本來挺富麗堂皇的一套別墅,裏面的擺設竟然都被搬空了,只剩下必需的一些家具家電,更讓人抓狂的是,牆壁和天花板上的那些羞人壁畫,竟然憑空蒸發般的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層還沒有晾乾的膩子粉。
膩子粉是幹嗎用的?
這是一種粉刷材料,那些五顏六色的乳膠漆就是塗抹在膩子粉上的。
有哪個賊會閒得無聊往牆上抹膩子嗎?
唐躍頓時就反應過來了,這哪是招賊了,是被重裝修了。
在他離開之前,沈冰宜就放話肯定會讓這裏改容換貌,看來這一切都是她做的了。
頓時間,唐躍覺得欲哭無淚。
那些體現了人與人美好交流的壁畫,竟然就這麼被毀掉了。
暴殄天物啊!
「至少…至少讓我拍幾張照片再銷毀啊!」
望着那一片片白的亮眼的膩子粉,唐躍仰天長嘯道。
誰知道,樓上卻是傳來了噠噠的高跟鞋聲。
緊隨而來的還有沈冰宜充滿殺氣的聲音:「你對那些壁畫就那麼感興趣嗎?」
頓時,唐躍打了個冷戰。
尷尬的陪着笑臉,唐躍說道:「我拍照沒別的意思,是想等你把房子裝修齊全之後,再重新比對一下,看看你裝修的有多麼美膩驚人。」
「油嘴滑舌!」
沈冰宜的嘴角浮現起一絲笑意,坐在舒適的大沙發里,問道,「快到大雪節氣了,你說今年的中南市會下雪嗎?」
「怎麼,往年這裏都不下雪的嗎?」
這才是唐躍在中南市里度過的第一個年頭,他自然不知道曾經中南市的冬天是什麼樣子的。
沈冰宜遺憾的搖搖頭,無奈道:「全球變暖後,這座城市就很少能見到雪天了。」
「如果不下雪的話,帶你去臥龍山看看,那裏的每個冬天,都是大學紛飛的。」唐躍露出回憶的神色,跟沈冰宜說了一些他小時候的事情,全都是關於雪天的。
當然,對他而言,雪天並非玩耍的天氣,而是用來練功的天氣。
夏練三伏,冬練三九。
這是武者之所以能成為武者的根本原因。
沈冰宜聽得痴迷,雙手都不自覺的握在了一起,跟隨着唐躍的思路,時而釋懷,時而緊張。
時間淡淡的流淌過去,不知不覺間,已經一個小時了。
雖然沈冰宜始終沒有插話,但唐躍也說的開心,至少,在這樣的氣氛里,他的腦子裏不會再出現與東銀很像的那一道背影。
「你們做武者的,身上應該很多傷吧。」
突然,沈冰宜有些好奇的問道,「我看過一些武打演員的訪談節目,看他們身上到處都是傷的,就說那個很出名的程龍,大概有好幾十處傷。」
唐躍笑呵呵的說道:「你忘了我是幹嘛的了,一般受了傷,我當場就能給自己治好了。」
「你經常受傷嗎?」
「還好吧,有一次在森林裏狩獵山貓的時候,不小心撲的太猛,整張臉都撞在了樹上,當時把我嚇壞了,萬一這張帥氣的容顏就此毀掉了怎麼辦,還好老天有眼,只讓我塌了一點點鼻樑,其他都沒什麼變化。」
眾所周知,唐躍是個很貧的傢伙,他總能見縫插針的各種賣貧。
沈冰宜頓時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鼻樑?」
似乎是在忍着笑,沈冰宜說,「你有鼻樑麼?」
唐躍被打擊到了。
他對自己的容顏始終很滿意,當然,除了鼻樑部分。
也不知道他那沒見過面的父母是長的什麼樣子,總之他一生下來,鼻樑就比常人的要塌一點,雖然不影響整體的美觀,可他總覺得這個小小的瑕疵,導致他的帥氣打了一些折扣。
看看那些歐美的帥哥,鼻樑高挺,用時髦一點的話來形容,就是帥的很立體。
唐躍刻意把自己的側臉展示給沈冰宜看,指着兩隻眼睛中間的那個小小的鼻樑,不滿的說:「誰說我沒有鼻樑的,你看看這是什麼!」
別說,還真有一點兒。
只可惜,他完全低估了沈冰宜的毒舌。
「你那叫鼻樑嗎?」
沈冰宜面露壞笑,難得的跟他開玩笑說,「你那明明是眼窩陷得比較深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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