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可怕的偽脈象!
今晚,對於白狼來說,註定是個難以忘記的夜晚。
當舞池裏的人們逐漸從瘋狂中冷靜下來,白狼和韓兵卻依然沉醉在對方給予自己的新鮮感覺里,對白狼來說,安靜害羞的韓兵像是久違的知音,讓他有說不出的話想對韓兵傾訴,反之,對於韓兵而言,在社團中成長的白狼像是神秘的星星,讓她有無數的問題想要讓白狼解答。
於是,他們**,噼噼啪啪,就這麼的走到了一起。
轉眼間,已經深夜。
工作中的裴茜不知疲憊,但在這種場合下,她卻覺得眼皮睏倦不已,打着哈欠問:「唐躍,你見到韓兵了嗎?」
「她沒在舞池裏嗎?」
唐躍跟山羊一伙人喝的醉醺醺的,壓根就沒去注意韓兵,這樣一說,他才發現韓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舞池裏了。
張望了一陣,唐躍隨手拽過一個哥們兒,問道:「你有沒有見到跟白狼跳舞的那個女孩?」
「她好像被白狼哥帶走了。」
那哥們兒很猥瑣的笑了笑,「原來白狼哥喜歡那種類型的呀。」
唐躍一聽,也沒節操的笑了起來。
緊跟着,他就感覺到了背後而來的一股殺氣。
「別胡說,他們兩個是很純潔的!」轉瞬間,唐躍就改變了立場,凝重的問,「你確定,是白狼把她帶走了?」
「確…確定。」
唐躍又找了幾人詢問,得到的答案無一例外都是如此。
尷尬的笑了笑,唐躍對着裴茜說道:「白狼是個好人,他不會對韓兵做什麼的。」
「那可不一定。」裴茜冷冰冰的回答,「韓兵的生活閱歷很少,她很容易被騙的。」
「呃,白狼可不是騙子。」一方面是自己過命的兄弟,一方面是自己的下屬,唐躍也着實不知道該向着誰說話。
「希望如此!」
說完,裴茜拿起自己的提包,朝着出口走去。
唐躍撇了撇嘴,然後又跟兄弟們玩了會兒,突然覺得興味索然,拿上車鑰匙,回家裏睡大覺去了。
一夜,看似就這麼平淡無奇的過去。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還沒有照射進唐躍的臉上時,臥室里突然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急促而又不安。
同時,唐躍聽見了米雪的聲音:「出事了!」
唐躍的睡眠輕,瞬間就清醒過來,打了個漂亮的鯉魚打挺,跑過去打開門,立即看見米雪那着急忙慌的樣子。
「你大姨媽來了,還是沒來?」唐躍張口就是一句調侃。
「啊,你在說什麼?」米雪愣了一下,暫時也忘了要說的話。
「如果沒來,那就說明你可能有了,如果來了的話…」說着,唐躍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那說明今晚上你不能陪我了,這不都是大事嗎?」
「你個混蛋,不調戲我會死嗎!」
米雪俏臉一紅,立刻招呼過來一頓粉拳,邊打邊說,「一大早白狼就帶着個女人過來,說出大事了,我想那女人應該是快不行了。」
「那女人多大?」唐躍心裏一緊,心想那不是韓兵吧?
「六十左右了。」米雪想了想,回答道。
六十?
唐躍愣了,那應該不會是韓兵,可白狼向來是獨行獨往,沒見他有什麼親戚啊,難不成是鄰居?
「他們在客廳?」
暫時不去想這些,唐躍連忙問道。
「嗯,小琪姐已經去搶救了,我擔心她不好使,又來叫你了。」
米雪剛說完,樓下卻是傳來了陳琪的聲音。
聲音裏面充滿了不能置信:「這不可能,你說的這種情況絕不會出現!」
陳琪號稱觀音手,雖然她的本事通常是發揮在手術領域裏,但她也絕對是個出色的中醫,能令她如此的震驚,那應該是出了不小的事情。
來不及穿戴整齊,唐躍隨便套了件衣服就沖了下去。
客廳中,白狼面色凝重的都能滴出水來,在他的懷中,則是抱着個昏迷過去的婦女,神色憔悴,皺紋深深。
頭上隱隱見到幾撮白髮,斑白如雪。
只是,走的稍近一步,唐躍的眉頭卻瞬間皺住。
不管這婦女的穿着,還是她眉宇間給人的感覺,她都很像一個人。
韓兵!
唐躍走的越近,就越發覺得,白狼懷中的這個女孩,就是昨晚跟白狼一同離開的韓兵。
「躍哥,你快救救她吧。」
抬起頭,白狼的眼睛裏一片赤紅,像是血一樣的顏色。
唐躍用力的點點頭,坐下來按在韓兵的手腕上,問道:「你跟韓兵一直在一起嗎?」
「嗯。」白狼說道。
「那你知道她睡的床單是什麼材質的嗎?」剛說完,唐躍卻又否認的自言自語,「韓兵知道她不能睡純棉床單,按理說,問題不該出在這裏啊!」
「等等唐躍,你確定你沒認錯人,昨天還是二十多歲的女孩,今天就成了六十歲的婦人,這怎麼可能!」陳琪頓時瞪大了眼睛,她總覺得唐躍是認錯人了。
唐躍搖搖頭,說道:「昨天我為她診過脈,她的脈象是很罕見的偽脈象,會因為某種誘因,而觸發身體的加速衰竭,也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一夜變老,所幸的是,她的性命還在。」
陳琪的表情沒有恢復,反而是更加的震驚了。
這麼稀有的脈象,陳琪聞所未聞。
「我們睡的…是混紡床單,她說過她不能接觸純棉,躍哥,難道她也不能接觸混紡這種材質?」白狼用力的回憶着,卻確定昨晚他並沒有讓韓兵接觸任何的純棉布料,愁眉緊鎖的問道。
「不好說,但我想,誘因根本就不是布料的問題。」唐躍嘆了口氣,拿出所有銀針,將內氣以最柔和的方式導入銀針,慢慢的為韓兵施針,「看看她能不能撐着醒過來,只能問她了。」
時間滴滴答答的遊走過去,陳琪和唐躍始終都在為韓兵施針,米雪則是幫他們兩個擦汗,白狼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不知不覺間,竟然是一個小時過去了。
幸運的是,韓兵竟然真的甦醒了過來。
「我…我怎麼會在這兒?」
茫然的看着四周,半晌,韓兵才支支吾吾的問。
白狼剛想說話,卻被唐躍打斷:「韓兵,你現在什麼都不要管,保持正常呼吸,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儘管韓兵覺得困惑,卻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你曾經身體不太好的時候,除了睡過純棉的床單,還有沒有用過其他現在用不到的東西,或者說,有什麼其他現在沒有的行為習慣?」唐躍特地為韓兵把回憶的方向擴大,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誰知道,這話直接就把韓兵給問的臉紅了。
唐躍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什麼,連忙問:「我跟陳琪都是醫生,現在在幫你解決問題,希望你能配合,不要有性別負擔。」
韓兵猶豫了一下,卻是對着陳琪說道:「我能單獨跟你說嗎?」
強自露出個安慰的笑容,陳琪點點頭,然後把耳朵湊了過去。
當她聽見韓兵說的那幾個字時,臉上也出現了羞澀的紅潤。
米雪最不能忍受好奇的滋味,忍不住問:「小琪姐,究竟是什麼啊?」
「韓兵說…之前她有摸·自己的習慣。」陳琪低下頭,小聲的說了出來。
韓兵把頭埋得更深,米雪也不再問了,沉默的坐在了一邊。
唐躍先是愣了愣,下一秒,卻連忙問道:「白狼,昨晚你跟韓兵有沒有發生關係?」
「啊?」
就算白狼是個老爺們兒,可唐躍當着幾個女孩問出來,白狼也有些抹不開面兒了。
「這跟韓兵的病情有關係,快點回答我!」唐躍加重了語氣問。
「嗯,發生了!」
白狼用力的點頭,然後認真的盯着韓兵,「我會對她負責的,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
頓時,幾個人之間的氣氛都發生了些許的改變。
陳琪和米雪震撼的看着白狼,眼眶裏還有盈盈淚光,被他給感動壞了。
韓兵有些不解,畢竟她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片刻後,她的眼睛裏充滿了幸福。
突然,唐躍打破了沉默,他說道:「看來,問題就是出在這裏了。」
「什麼?」
幾人異口同聲的問。
唐躍說道:「誘因並不是什麼純棉的被單,而是男女之事,或許,**也算是一種精神誘因。」
「躍哥,到底怎麼回事?」白狼問。
「昨晚應該是韓兵的第一次,正是這一次,讓她的元氣虧空,從而…出現了這樣的後果。」唐躍開口分析道,「她以前的身體不太好,那是因為她有這方面的需求,**和她靠手解決問題,形成了不完全的誘因,所以只讓她的身體素質下降,並不算太嚴重。」
聽了唐躍的分析,白狼頓時沉默了。
片刻後,其他人突然聽見了響亮的耳光聲。
「你在做什麼!」
韓兵驚愕的盯着白狼,又是驚懼,又是心疼。
白狼的臉上出現了個大手印,而這一巴掌,也正是他自己抽的。
那雙從來都只有殺氣蔓延的虎目之中,卻是噙滿了淚水,白狼哽咽的說:「韓兵,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
「到底怎麼回事啊?」
韓兵仍然覺得困惑,看向陳琪和米雪,兩個丫頭卻只是低頭嘆息。
唐躍搖了搖頭,無奈道:「白狼,找面鏡子,畢竟已經發生了,瞞不住的。」
剛說完,唐躍口袋裏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是裴茜打來的電話,剛一接通,就聽見了裴茜嗔怒的聲音:「唐躍,你快點讓白狼把韓兵送到公司來,已經是早會時間了,韓兵還沒有出現,她從來都不會遲到的!」
與此同時,韓兵看到了鏡子中那個衰老的自己。
「啊!」
韓兵的慘叫聲,充斥在客廳之中。
裴茜頓時愣住,片刻後,她更加憤怒:「剛才那是韓兵的聲音嗎,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昨晚,唐躍親口向裴茜承諾,白狼是個好人,能照顧好韓兵,結果第二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向裴茜解釋。
在韓兵的尖叫聲下沉默許久,唐躍嘆息着說:「裴茜,你過來一趟吧,韓兵她…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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