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背叛要有足夠的砝碼!
中醫講望聞問切。
其中的聞,既指聽聲音,也指聞氣味。
唐躍從小生活在大山之中,曾與百獸相殺,各個器官的敏銳程度自然甩常人八條街。
儘管空中瀰漫着鬧市里各類燒烤的味道,但唐躍還是從中辨別出了一絲福爾馬林的氣味。
這是用來浸泡器官的液體,除非醫院,其他地方很難見到。
「鷹鈎,從笑臉佛執掌地下世界的時候開始,就有了各區老大分別發展的規定,雖然不成文,卻也沿襲了下來,但是,笑臉佛何時讓你們做非法的勾當?即便他允許,我有說過你們可以為了錢,什麼都不管不顧嗎?」唐躍臉色嚴肅的說道。
「這麼多兄弟跟着我,大家得吃飯不是?」
鷹鈎低下頭,有些為難的應允道。
身後的那些馬仔則是更加的卑躬屈膝,小心的看着地面。
他們從未見過大哥是如此的謙卑。
唐躍的眉頭更深,說道:「你們吃的是別人身上的器官,心肝脾肺腎,吃的下去麼?」
鷹鈎沉默良久,他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壓力,仿佛是一雙大手,狠狠扼住了他的喉嚨,一點點讓他變得窒息。
這就是來自於高位者的威壓。
唐躍年紀輕輕,看着稚氣未脫,實際上,他的骨子裏就烙印着強者的風範!
終於,鷹鈎吐出口氣。
慢慢的躬下腰,與那些馬仔同樣是九十度,鷹鈎低聲允道:「知道了。」
就在這時,唐躍的手機突然接到了山羊的短訊。
內容充滿了殺伐之氣:「躍哥,我這兒有點堵車,先表下態,我覺得鷹鈎不能留,唐朝形勢大好,不能因為這顆老鼠屎壞了咱們整鍋粥!」
唐躍微微皺住眉頭。
要殺掉嗎?
從大局出發的話,這的確是唯一的法子。
想了許久,唐躍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他的眼中跳躍着一絲無奈。
「行,那跟我走一趟吧。」
說完,唐躍轉身向着巷口走去。
鷹鈎瞬間被說的愣了,這怎麼聽着像警察那套詞兒呢?
沒有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唐躍不由停了下來,問道:「怎麼,你還要收拾收拾?」
「躍哥,咱們去哪?」鷹鈎有些汗顏的笑。
「警局。」
唐躍沒有打算隱瞞,很坦然的說,「有人查出來了,讓我來處理這事,算是給足了面子,咱們也得給足警方面子。」
相比較山羊的態度,唐躍還是心軟了。
鷹鈎卻是臉色一僵,他怎麼也沒想到唐躍會把他交給警方,雖說他不怵警局這種地方,但警方的人也絕不是吃素的。
何況,前些日子他還殺死了警方的張起寧。
「躍哥,這是咱們內部的事,我認罰。」
鷹鈎仍舊沒有直起腰,繼續說道,「但您不能把我送進警局,咱們是兄弟啊。」
「就因為咱們是兄弟,我才不能看着你在泥潭裏越陷越深。」唐躍嘆了口氣,安慰道,「如果有機會出來,喬安區還是你的,如果…做兄弟的只能祝福你了。」
聽見這話,鷹鈎的心頭更是一個咯噔。
越來越不安的情緒翻湧上來。
鷹鈎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你要賣了兄弟?」
「這話你就說錯了。」
唐躍搖了搖頭,說道,「真要說賣這個字,也是你賣了我們。」
鷹鈎憤憤不平的反駁道:「就因為我做器官販賣?這生意我不做,自然也會有其他兄弟做,誰讓躍哥你研究出了眼球移植手術呢!」
「想知道你山羊哥是什麼態度嗎?」唐躍終於有些生氣了,口吻上冰冷了幾分。
鷹鈎莫名的一振。
「他決定殺了你。」
唐躍開口道,「無視道義的成員,只有這一種處理結果。」
許多龐大的社團,都是建立在道義兩個字之上的,不論是曾經的杜月笙,還是如今的唐朝。
「我不信!」鷹鈎咬着牙說道,「大家都是混社團的,誰掙錢的手段也不高尚,躍哥,你就是想討好警局!」
驟然間,這附近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巷子裏的氣氛開始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唐躍也微微一怔。
他試想過對鷹鈎說出決定之後,鷹鈎會是怎樣的反應,其中最差的自然就是背叛。
唐躍眯着眼睛,決心再給鷹鈎一次機會:「好吧,我大可陪你等等山羊,他就在趕來的路上。」
「抱歉了躍哥。」
鷹鈎背負在身後的右手,在這時卻是輕微一揮,轉瞬間,二十名高手傾巢而出,從附近各個隱蔽的角落沖了出來。
鷹鈎拿出指刺,套在五根手指之上,如同一幅尖銳兇猛的鷹爪。
「你想叛我?」
不屑的笑了笑,唐躍問道。
捏了捏指關節,發出啪啪啪的聲音,鷹鈎惡狠狠道:「躍哥,這是你逼我的。」
說着話,鷹鈎身後的那些普通馬仔突然做鳥獸散,瘋狂朝着巷口堵去,同時,箱子兩旁的破舊樓房裏面,落下一塊塊鐵板,直接將巷子封了天。
整條巷子,成了一處囚籠。
「鷹鈎,想用這種方法困住我,難免太弱智了吧?」
唐躍不以為然的問道。
下一秒鐘,唐躍已然出手。
咻!
一道破空聲傳來。
是在一名高手的耳朵旁傳來的,下一秒,他的喉嚨上已經多了四個窟窿。
敢跟着鷹鈎做反叛之舉的人,鐵定都對他死心塌地,唐躍也無心對他們留情,同樣,唐躍嘴上對鷹鈎不屑一顧,但他也怕鷹鈎做什麼玉石俱焚的打算,不得不提前出手。
一寸快,一寸強!
唐躍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
只一溜煙的功夫,又有三名高手化作了沒有生命氣息的屍體,就那麼死睜着眼睛,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鷹鈎感到憤怒而驚愕,他支支吾吾的問:「你…你又變強了。」
唐躍笑着點了點頭,看着對面的鷹鈎:「要不然這偌大的唐朝,我哪敢管呢?」
咔。
唐躍的手邊正站着一名高手,再詳細的說,是一名被扭斷了脖子的高手。
鷹鈎一言不發。
他的十根手指,佩戴着十根精鋼打造的指刺,正微微的顫抖着。
突然,頭頂上那些牢固的鐵板,開始傳來刺耳的轟隆聲。
那是拳頭與鐵板猛烈撞擊的聲音。
這聲音不但撞在鐵板上,更兇狠的撞在了鷹鈎的心口上。
終於,聲音大到了極致。
正上方的一塊鐵板被轟然擊破,出現了一處半徑一米的圓窟窿。
幾個身影,如天神下凡,從天而降。
「躍哥,看樣子你被群·p了哦。」幾個人影中,出現了一個有點慵懶的聲音。
當然,這聲音里除了慵懶,更多的還是欠揍。
唐躍二話沒說,衝上去對着他就是一腳,把他踹的踉蹌幾步。
「耗子,你特麼還敢再裝的噁心點嗎?」唐躍沒好氣的罵道。
耗子揉了揉疼痛不已的屁·股,呲牙咧嘴道:「躍哥,好歹讓我耍次帥吧。」
其他幾個人影都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仿佛整個巷子裏鷹鈎的人都是形同虛設,對他們而言,沒有半點威脅性。
這幾人正是搖滾的最核心成員,跟唐躍是過命的兄弟。
山羊,唐朝名義上的執掌者。
耗子,天生戰士,地級武者。
白狼,走野性一道的生猛戰士。
牛頓,耳力驚人,能聽得出對方實力高低。
東yin,練就金鐘罩絕學,妥妥的一副肉盾。
楊尚傑,沒有特別長處,綜合性卻也最強的武者。
有他們在,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能去得!
一瞬間,鷹鈎的十指顫抖的更加厲害。
遠遠看着鷹鈎,山羊站在最前面,不屑的口吻輕飄飄的傳出來:「鷹鈎,背叛要有足夠的籌碼,就你手底下的這點戰力,實在是不夠看的,還打算撼動唐朝?」
「我沒有!」
鷹鈎憤怒的打斷山羊,說道,「是你們逼我的,大家安心賺各自的錢,憑什麼來干涉我!」
「你還是執迷不悟。」
唐躍搖了搖頭,無奈道,「下去之後,讓張起寧給你做思想政治課吧,雖然他這門功課也不一定過關!」
聽到張起寧這個名字,鷹鈎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問道:「躍哥,那個警察跟你一向不對眼,難道你要為了他的死,把我送上黃泉路?」
「不是一碼事。」唐躍皺着眉頭,說道,「算了,多說無益,你也別藏着掖着了,有什麼底牌都拿出來,搞定這事,我們也好回去吃飯。」
鷹鈎咬了咬牙,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目光變得陰冷無匹。
「躍哥,你把我逼到了絕路,我也沒其他的方法了。」
說完,鷹鈎突然對着右側喊道,「去請朱雀門的高手,就說我願意併入朱雀門!」
唐躍頓時怔住,汗顏道:「你還真留着底牌啊?」
「躍哥,這朱雀門挺棘手的。」
山羊的聲音從耳旁傳來,多了許多凝重,「在華中地區,朱雀門能夠算得上前五,如果他們的高手真的來了,我們這點人,恐怕不夠看的。」
唐躍在體內運轉了一遍天陽氣,將內氣調至巔峰狀態,然後說道:「看來他早就勾搭上朱雀門了,不過對方想這麼快滲透進中南市,也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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