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這運氣也太逆天了!
打從唐躍開始修煉天陽氣的時候,老頭子就告訴他,這是一門困難到了極點的功夫。
就拿老頭子來說,他修習百家武術,實力深不可測,用一根小手指就能打的唐躍找不着東南西北。
這樣一個人物,才不過把天陽氣練到了第七層。
唐躍今年不過二十歲,天陽氣到了第四層,已經是僥天之幸。
而現在,唐躍感覺自己的天陽氣已經在突破邊緣,着實令他覺得意外。
只可惜的是,現在還沒有突破。
「或許需要再多燃燒幾次吧?」
唐躍若有所思。
儘管還沒有突破,但唐躍已經邁進了另一個世界,這世界神秘,未知,充滿了誘惑性。
衝着面前那死的不能再死的殺手鬼魅一笑,唐躍說了句「謝了」,也不見有什麼動作,整個人拔地而起,再次躍上了這棵參天大樹。
幾乎是同一時間,樹上便掉落一名殺手。
當然是以屍體的形式。
「他到底是什麼人!」裴鈺臉色震駭的看着這兩具屍體,臉色白的不像話。
「他?」
裴茜輕蔑的笑了笑,「在這場遊戲中,或許只有武老能在武力上與他抗衡。」
聽到這兒,裴鈺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對於他這個不學無術的家族子弟而言,評斷一人的武力標準,就是用另外一人來做參照物。
武老是何等的強悍,從出生那天起,裴鈺就心知肚明。
乖乖,我這是給自己招了個什麼級別的對手啊!
裴鈺突然覺得連恐懼的本能都沒有了。
「以後還要跟他作對嗎?」裴茜頗有些玩味的說。
「哼,他先有本事出去了再說吧!」裴鈺撇撇嘴,說到底他也是心高氣傲,絕不願在裴茜面前表露的太過於怯弱。
說完,裴鈺拿出衛星電話,直接給武老撥了出去。
嘟。
這個聲音持續了很久,最後無人接聽。
「擦,該不會武老也遭遇了危險吧!」裴鈺狠狠將衛星電話丟在地上,摔壞並不至於,他只是藉此發泄怒氣,「如果把命押在唐躍身上,對我豈不是太冒險?」
裴茜再次轉過頭來:「他至多踩踩你,沒興趣要你的命。」
下一秒,裴茜突然豎起耳朵。
她聽見叢林的更深處,有陣陣的引擎聲。
「躲起來!」
裴茜撿起裴鈺丟下的衛星電話,塞進他懷裏,不置可否的訓斥道。
…
衝擊到樹上之後,真正的廝殺剎那間打響。
一出現,便擊落一名殺手。
這種頻率,讓唐躍瞬間成為了剩餘三名殺手的重視對象。
轉眼功夫,三名殺手又用了合擊的功夫,不敢再耍一點花招。
「鍾哥,你在旁邊歇着,交給我便是。」唐躍瞥見鍾勝的下肋正湧出鮮血,索性說道。
鍾勝自然不肯,可還沒等他回絕,唐躍直接推了他一把,拖延了一時半刻的時間。
正是這點瑣碎般的時間,唐躍的一記電拳,轟在最近那名牲口的心窩處,直接破了他們合擊的防禦。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打合擊最忌諱的就是被人攻破陣眼。
這個陣眼,就相當於一棟房子的承重牆。
剩餘兩名殺手相視一眼,均看見了對方眼中的恐懼,他們第一次想到了跑這個字。
然而,唐躍沒給他們落實這個字的機會。
又是一拳一腳。
看似很尋常的招數,被唐躍使用出來,卻是大開大合,返璞歸真。
隨着破空的拳聲貫穿耳膜,這兩人俱都受到了致命一擊。
一人傷在褲襠處,一人則是傷在膻中穴。
唐躍笑了笑,說道:「說出你們的領導,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
兩個牲口卻都是困惑的看着唐躍,全然聽不懂他這話里說了什麼。
乾脆,兩個牲口用了最原始的方法。
跪在地上。
噢不,他們跪在樹幹上。
用五體投地形容或許太高看他們,不如用神州網絡間很紅火的一個名詞兒。
跪舔。
唐躍挑了挑眉,無奈道:「語言不通,果然是最大的障礙。」
說完,唐躍慢悠悠的走過去,捻出兩根銀針,瞬間刺入兩個牲口的太陽穴中,送他們跪了西。
把樹上這三個牲口的屍體翻找一陣,找了些許壓縮餅乾,還有一些纏拳頭的布條,就再沒有其他東西,證明他們身份的物件,更是一件未見。
嫌惡的眯起眼睛,唐躍說道:「殺手就得有殺手的身家,有句話沒聽過嗎,不做鑽石王老五,不如回家種紅薯。」
這番辣評,頓時引得了鍾勝的一陣好笑。
兩人從樹上下來,卻發現裴茜和裴鈺兩兄妹不見了蹤影。
唐躍皺起眉頭,正想開尋。
突然傳來一陣引擎聲。
叢林中,竟是衝出一輛迷彩色的牧馬人吉普車,那尖銳的車身稜角,如同在叢林中穿梭的利器,讓人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車窗內看去,能夠看見神色平靜的裴茜坐在駕駛席上,還有一臉委頓的裴鈺,窩在後座上喘息。
等裴茜下了車,唐躍立刻豎起大拇指:「從哪搞的車,牛掰啊!」
「這些殺手還有一人,正打算開車逃跑,被我制服了。」裴茜淡淡說道。
在裴茜本事一塵不染的衣服上,沾上了不少塵漬,有一塊較大,呈暗紅色,似乎是血液。
唐躍連忙問道:「掛彩了?給我看看。」
「不是,是我哥的血。」
裴茜指了指吉普後座,說道,「我讓他穿上殺手的外套,與落單的那名殺手回合,趁殺手不備,我開了他的車,並且撞死了他。」
雖然就這麼雲淡風輕的一點敘述,唐躍卻是聽的膽戰心驚。
「次奧,女人你要不要這麼拼」
唐躍瞪大眼睛,說道,「你要把自己拼死了,我的下半身該交給誰啊!」
不得不說,唐躍是個神人。
有誰能在這種條件下,肆無忌憚的開口調戲美女?
怕是再資深的流氓,在涉及生死的情況下,也得是陽·痿不·舉吧!
「有功夫開玩笑,不如抓緊上車,去找找沈總在哪。」裴茜神色平靜的說,同時看向鍾勝,「鍾叔,上車吧。」
「哈哈,成嘞。」
鍾勝答應道,不忘拍了拍唐躍的肩膀,一臉壞笑,「唐兄弟,你跟小茜之間有故事啊。」
「我倆有啥故事。」唐躍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我跟她就是單純的上下級而已,不存在任何的潛規則。」
嗡!
回應唐躍的,是牧馬人發動的聲音。
「靠,你開慢點,稍等我一下啊!」
…
找尋沈冰宜的路上,幾人都是神色凝重,仿佛這已經不再是移動迷宮,而是一座死亡叢林。
一個小時過去。
越發不好的感覺盪溢在他們心頭。
在裴茜開車撞擊落單殺手的同時,也蹭到了裴鈺的身上,導致他的大腿肉裂開了一道口子,儘管唐躍幫他止了血和痛,裴鈺卻依然是恐懼不安。
終於,裴鈺頂不住了,開口道:「我提議咱們先離開叢林,出去後找到節目組,再重新做打算。」
「做你妹的打算,找不到冰宜,你走一個試試!」唐躍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車自然是不能給裴鈺,假若讓他單獨離開的話,難保又碰到什麼危險。
所以還是帶着他這個大拖油瓶比較好一點。
鍾勝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看裴鈺,挖苦道:「你小子就不能成器一點,還不如小茜的生存能力強。」
裴鈺撇撇嘴,把視線挪到一邊。
這貨的打算就是在節目的錄製中給唐躍製造點麻煩,可沒想鬧這麼大,形勢到了現在這個份上,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要他成器,扯淡呢?
就在這時,車子突然一聲爆響。
方向盤開始劇烈抖動,很難控制車身的平衡。
作為公認的地獄橋車神,唐躍知道這事故的名字。
爆胎。
可是,這是在軟膩的草叢中行駛,怎麼會爆胎呢?
唐躍有驚無險的停下車,在後備箱中尋找着備胎之類的東西。
「唐躍!」
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突然在草叢中傳來。
唐躍驚喜的回過頭,恰看見沈冰宜跑了出來,手裏還拿着一把軍工鏟。
「總算是見到你了。」
唐躍張開雙臂,等待沈冰宜撲進來,然後安慰她那顆受到驚嚇的心靈。
可惜,沈冰宜不是米雪。
走到離唐躍一米遠的地方,沈冰宜停下,瞪着他說:「能不能正經一點?」
唐躍訕訕笑道:「冰宜,回應我一下又不會少點啥。」
沈冰宜懶得理他,而是疑惑的看着牧馬人,問:「不是要找帳篷嗎,你們怎麼弄了輛車出來。」
「裴茜找到的。」
剛說完,唐躍突然眼睛一亮,「你這軍工鏟哪來的,難不成你…」
指指身後的叢林,當然,有高高的植物阻擋,唐躍什麼都看不到。
「我找到帳篷了。」沈冰宜笑了笑,說道,「應該是最大的一頂。」
唐躍頓時震驚了。
不單單是他,車上的鐘勝也是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
這…這運氣也太逆天了。
咱們在叢林這邊出生入死,她沈冰宜還在叢林那邊興致勃勃的錄製着跑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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